“哦?你的剑术入门了?”馆主邹丰有些意外,示意道:“那你给我展示一二。”
“是。”
杨横没有过多言语,提起木剑就将一套《赤明剑法》施展了出来。
一套剑法施毕,邹丰的意外之色更浓了:“不仅是入门,还火候已经够得上小成层次了!”
为了不显得太过惊世骇俗,杨横故意压了一下剑术的境界,只表现出了《赤明剑法》的小成水准。
当然,等正式成为邹丰的弟子后,他会逐步展露出自己的剑术“天赋”,以换取重视和更大力度的培养。
“仅仅一晚,你就在剑术上取得了如此进展?”
由于杨横的举止太过特殊,所以邹丰对于这个学徒还是比较有印象的,对于他的剑术水平也有所了解。
杨横一本正经地说:“是的,说来也奇怪,昨晚我整个人突然就像开窍了一样,对于剑术上的许多问题都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样么……看来这小子在剑道上倒是有一些天赋,我这回算是碰上一个好苗子了。”邹丰在心中想着。
一开始他见杨横执着于练剑,还觉得这愣头青有些不知好歹。
但如今,他越看杨横越觉得顺眼。
执着于练剑?正常,毕竟天才总是特立独行的嘛!
“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邹某人的正式弟子了。”
邹丰带着杨横去到了武馆的内院,在场的其余学徒眼巴巴望着,心中满是羡慕。
一套拜师流程结束后,杨横给邹丰敬上了一杯拜师茶。
邹丰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一丝笑意:“你的那几位师兄弟还没来,我就先给你讲讲这武道一途吧。”
“师父请讲,弟子洗耳恭听。”
杨横竖起耳朵,仔细听讲,之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武馆学徒,对于武道根本还没形成系统性的认识。
对杨横的态度颇为满意,邹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武学一道,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还要博大精深,我等习武之辈,需坚韧意志,百炼己身,内壮气血,外强皮肉。
我先前看了一下你的体魄,你目前尚处于最基本的‘一炼’水平,跟一些同龄人比起来有些落后,霖阳城内像你这样十七八岁的后生,很多都已经达到了三炼的阶段。
而那些富家子弟就更不用说了,不缺资源的他们境界只会更高。你在家境背景上比不过他们,只能靠拼命地苦练,这样才不至于被他们甩得太远。”
随着邹丰的讲述,一个庞大精深的武道世界在杨横眼前逐渐展开,他也了解到了很多以往不知道的知识和信息。
所谓武道百炼,对于武者来说就是一个不断变强的过程,比如馆主邹丰,他就已经真正地达到了百炼境界,可以称得上是武学高手了。
对于这一层次的存在,普通人哪怕使用出浑身解数也难伤其分毫。
“我现在的境界虽然只是一炼武者,但凭借着圆满级的《赤明剑法》,真正的实力未必会比那些同龄人差。”杨横估量着自身的实力。
这倒不是他夸大,要知道把一门武功练至圆满层次是相当有难度的事情,霖阳城里那些和杨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大部分都还停留在小成水平,少数悟性高的能到大成。
之后,馆主邹丰的其他弟子也陆陆续续来到武馆了,他们见杨横成了自己的小师弟,也是显得颇为惊讶。
匆匆给其他弟子做了安排,邹丰开始一对一指点起杨横来。
对于新入门的弟子,他都会单独教导一段时间,由于觉得杨横是一个好苗子,他此次的教导也更用心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小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小半个月时间里,杨横白天在武馆学武,晚上去铁匠铺干活,生活十分充实。
同时,他还把《赤明剑法》展现到了大成水准。
邹丰得知这一情况,心头震撼:“这才小半个月,就从小成突破到了大成……看来我之前还是低估他了!”
震撼过后,就是惊喜,这位长丰武馆的馆主暗地里笑出了声,这么久了,自己终于遇上了一块良才美玉!
“我得好好培养,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杨横他说不定能振兴我长丰武馆的名声!”
邹丰眼神炙热,对杨横越发看重了。
其他几个弟子见状,心里都有点不平衡了,以前他们入门的时候,师父可不是这样的啊!
杨横自然是乐得如此,对邹丰也是恭恭敬敬的,尽量地经营着二人之间的感情。
这一晚,铁匠铺中的杨横脸上流露出了激动之色,因为他终于攒够了给自己练剑的材料。
“是时候去讨债了。”杨横默默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很快,又是几天时间过去了。
夜色中,杨横走出了铁匠铺,手里多了一柄无鞘的铁剑。
这柄剑,是他为自己锻铸的,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柄剑。
离开铁匠铺后,杨横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向家里走去,而是来到了一条巷子里。
这条巷子是张大田回家的必经之路,而且是最为僻静的那一段。
经过这些天的暗中观察,杨横已经摸清楚了张大田的作息习惯。
后者晚上时常会去赌博作乐,再过不久,他就回来了,回来的路上会穿过这条巷子。
四下看了看,杨横将手中的铁剑藏在了巷子中的一堆杂物里。然后他找个地方站着,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两刻钟,张大田回来了,他心情看上去很好的样子。
“呦,小舅子!”张大田见到杨横,眼睛一亮:“怎么样,说服你姐了没,她是不是答应给我做媳妇儿了?”
杨横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我这是给张大哥你报喜来的。”
“哈哈,好,好极了!看来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啊!”
张大田高兴地直搓手,走过来就想揽住杨横的肩膀:“太好了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嘿嘿……”
然而就在他快要揽住杨横的时候,后者突然暴起发难。
只见杨横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抄出铁剑,猛然砍向了张大田。
张大田大惊失色,他没想到杨横会挥剑,更没想到这一剑会如此凌厉刁钻!
尽管他已奋力躲闪,但最终还是没能逃开。
铁剑从张大田的颈脖间划过,他紧紧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止不住那溢出来的鲜血。
张大田是一个合格的地痞无赖,他从不招惹比自己强的人,只欺负那些不敢反抗、没有能力反抗的老实百姓。
因此他未曾想过,自己居然会有被当面袭杀的一天。
死死盯着眼前的持剑青年,张大田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小崽子怎么会有这等剑术?
只是这个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出来,他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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