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可惜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付出,就少一点点的自私。
她真是太失望了。
不是一点半点的心寒。
“紫儿,你...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
刘氏的眼眶立马红了,她一脸的委屈,一脸的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万紫晴撇过了脸去,心里一股一股的火气直往脑门上蹿。
她今天就不该头脑发热的回来。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她没有家。
早知如此,她当时就不应该脑子一热,就把这宅子过户给阿满。
都是刘氏在她耳边不停的嘀咕,说不要把什么东西都带去王家。
还说,让她想想阿满,想想他们老两口。
说万一那带过去的嫁妆被人家算计完了,她跟阿满这些人岂不是要流落街头。
她当时一想也是,就立马把房契过户给了阿满。
可如今呢,这还是她自打成亲回门后的第一次回娘家,什么娘家,这还是她以前的家呢!
没想到她的名义上的亲娘就这样对待她。
第二次在逃荒路上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怕被她连累了。
如今,第三次,她是真真正正的对刘氏死心了。
“算了,我也不进屋里去了,我这就走。”
万紫晴感觉肚子有点疼了,也不敢再继续生气,或者跟刘氏争执什么。
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最好永远别再看到刘氏这一脸委屈的样子。
真是心堵死她了。
“紫儿,你...既然来了,就先进屋喝凉茶再走吧。”
一听到“凉茶”两个字,万紫晴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暴躁。
她很想声嘶歇底地问刘氏一声:你可以闭嘴吗?!
天气热没错,但凉茶对胎儿好吗?
此时生着气的她,喝凉茶好吗?
这刘氏简直是克她的。
万紫晴气冲冲的出了万宅,一路快速地朝长公主府走。
“夫人,你走慢点。”
冬梅跟在身后喊。
“快去雇辆马车,我肚子很疼。”
万紫晴越走越感觉不对劲,已经有液体的凉意顺着她腿根流了。
她吓得一脸苍白。
冬梅也吓得脑子里“嗡嗡嗡”的如蜜蜂翅膀划过的白光。
没有一点的头绪了。
“我、我马上就去。”
冬梅说完,就撒腿拼命的跑走了。
万紫晴扶着怡红院的那朱红色的外墙,慢慢蹲下身子,额上的汗水渐渐的多了起来。
就在万紫晴疼的脑子发麻,眼睛发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即使扶住了她的肩膀。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在她昏迷之前,这熟悉的声音,冷凝香的空气,让她迷迷糊糊地知道来人是谁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自己成亲后的房间里了。
冬梅焦急的陪在她窗前,见她醒来赶紧朝她嘴边递来一杯温水。
“夫人,你可总算是醒来了,吓死我...老奴了,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万紫晴喝了两口水,这才摇头躲开冬梅还想喂她水的手,问:“是鱼云吗?”
冬梅微微一怔,随点点头,“不过,为了避嫌,鱼夫子不让我告诉你,他也是恰巧路过,在他刚扶住你之后,我就赶着马车到了。”
“哦,”万紫晴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此时有点酸涩。
不过,对方怎么会经过怡红院门口呢?
“夫人,你昏迷过去的这段时间,宫里的御医来看过了,说您是气结郁胸,这才导致胎位不稳,已经开了保胎药,我也给您喂过了。”
“哦,”万紫晴低着头,神情叫人看不清。
冬梅放下水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冬梅,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再睡会儿。”
冬梅出去后,万紫晴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她的两眼看着蚊帐顶。
唉,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如果长公主谋反失败,她就要跟着倒霉了。
如果对方谋权篡位成功,她估计也要倒霉。
这样一对比,她当然是喜欢对方谋反成功了。
有一半的活着的几率总比没有好吧。
晚饭的时候,王凌熙终于急匆匆地来了万紫晴的房里。
“你没事吧?”
对方面上的表情很是阴沉,万紫晴看的心堵,干脆翻了个身,后脑勺对着对方,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嗯”了一声。
“那就好,以后还是不要私自回娘家了。”
万紫晴:“......”
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把脑袋下的枕头朝对方脸上砸去。
但想到那样做的后果,她还说控制住了自己的暴躁。
长公主爱子胜过一切,这个王凌熙可是个妈宝男。
她要是敢丢对方一枕头,估计那长公主肯定能在百忙谋逆之中抽出空来,跟她没完没了。
说不定会对她抱了杀心。
那长公主一对吊梢眼,眼神锐利的跟刀割人一样,她是不想冲动行事了。
“你好好躺着养胎吧。”
对方说完,已经走路带风的离开了。
万紫晴撇了撇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
真是人模狗样。
很快到了万紫晴的小宝贝降临人间的日子。
一大早满天的红霞。
大家都以为天要下雨了。
然而,在万紫晴中午诞下一对龙凤胎后,那天上还是艳阳高照。
万紫晴说在的“沁心院”里来了一群蜜蜂,在墙上“嗡嗡嗡”的忙碌着酿蜜。
接生的女医惊讶感叹:“蜜蜂结巢,幸福甜蜜啊!”
万紫晴睁开疲惫的眼睛,“有这说法?”
“是啊!”
女医肯定地点点头。
万紫晴笑了。
两个小可爱满月的时候,长公主发动了谋反。
万紫晴才知道原来那国师是长公主这边的人。
左相父子竟然也是。
靖安侯府也是。
郑大夫父子也是。
万紫晴简直惊呆了。
没想到她前世憎恶的姓郑的,今世一开始排斥的姓陈了,没想到...竟然跟他们成了一条床上的蚂蚱。
这可真是命运的安排,逃也逃不掉呢。
新帝,哦不,废帝怎么说也是长公主唯一的亲弟弟,她没舍得下死手。
把他跟那质子一起关进了宗人府。
质子的老相好这些年里,试图劫走过他两次,但都失败了。
那质子已经彻底被他的母国哥哥放弃了。
长公主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右相开刀。
右相被抄家,一家老小被贬去了肃州寒凉之地。
排除异己的新女皇,那是让文武百官个个诚惶诚恐。
京城里也人心惶惶。
原因是新上任的女皇,派侍兵在京城里到处抓右相一派、废帝一派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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