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惜牺牲自己，来成全宁笙。

当初他们离开极光城的时候，甚至甘心情愿的让自己抽他几鞭子，说什么所谓的报答养育之恩，也要还宁笙一个平安康健的生活。

“那我就是没错。”

陆初尧道。

“我该还给你的，都还了。”

他再次说道。

他希望母亲和平常母亲一样的时候，母亲带给他的只有冷漠，他努力想要成为母亲心目中想要的那个样子，却发现自己怎么做都不满意。

因为他的脸……

不像母亲。

反而像是他不知名的父亲。

言曦光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到底是陆家的少爷，还是所谓的数学家，或者是其他人，她一直在欲盖弥彰，从来都不说清楚。

却，一个劲的折磨他。

“还完了？你还的完吗？”

陆初尧抬眸：“当你的儿子，也太难了。”

“你说什么？？？”

“说实话你是讨厌我的吧？我…看得出来，你觉得我过于优秀，什么都一点就通，就算是把我丢在堕落街，丢在F洲的贫民窟那个地方，我也堂堂正正的走出来，你其实是畏惧我的吧，因为我没有继承你的手腕和容貌，反而是我那个不知名的父亲，我说的对吗？”

他笑的慵懒肆意，面容苦涩。

因为难受的缘故。

“所以，你我都有人格分裂对吧，我的人格分裂也是你刻意引导出来了，让另外的几个我向着你，觉得言曦光是全天底下最慈爱温柔的母亲，是吗？”

可是他的主观人格刺激了别的人格。

或许，这么多年里……

他其实有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其他人格出来的时候，只是他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以前，他内心有母亲要对他笑一次的说法，但是后来渐渐的就没了。

为什么没了？？

因为它们生成了独立的人格。

在自己的体内扎根。

怪不得，言曦的一引导就出来。

“阿尧，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你和我是一体的，你永远都抛弃不了我。”言曦光笑的讽刺而张扬，陆初尧从小就是她手心里攥紧的棋子，除非她死，不然不会放过陆初尧。

陆初尧闭上了眼睛。

嘲讽。

抛弃？？？

他什么时候抛弃别人了？？

都是别人抛弃他离开。

“所以，你是想毁了我？”

陆初尧问。

他的心态很不一样。

虽然他觉得自己有时候情绪爆发的时候不算太是个人，可也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出手，内心的那一抹良善还是遗留下来的，只是可惜了。

没什么用。

完全，没什么用。

“只要你听话，我们还是一家人。”

言曦光道。

嘭——

房门被打开。

外面的光照射进来，言曦光和陆初尧两个人都微微愣了一下，不是没有吩咐都不许进来的吗？怎么回事？居然有人进来？胆大妄为？？？

可能是太过于刺眼，也可能是某种其他的情绪，陆初尧直接晕了过去。

“宁笙？你怎么会进来？”

言曦光有一瞬间的愣神。

宁笙语气淡漠，看着言曦光的表情更加淡漠，带着浓郁的杀意，却依旧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不能乱，一点儿都不能乱。

“很意外吗？”宁笙问。

言曦光笑了一下：“看起来我儿子自从遇到你之后就真的成了废物了啊，从前都是已经一个人，现如今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居然让女人出面，你说讽刺不讽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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