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通,理不通——”姚元之摆了摆手笑着道。
“怎么?”小薛眉毛一皱,道,“哪不通,我敬的不就是你们,还能有谁?”
“小薛,先不要急,姚兄的意思,我也明白,论起岁数,生辰,当你小薛最幼,是也非也?”许景先摇头晃脑地说道。说得林白直发寒,老子还来到古代了,这人说起话来怎么跟孔老二一样,还‘是也非也’的。
本来是要喝第四杯的,听了许景先这么一说,小薛放下杯子,说道,“许兄,这话往日小弟倒还信服,今日,在座有这位,林德仁,林兄在,小弟就未必是最年幼的。”
“哦?哈哈,来日,我同元之也商量下,到了小薛这里,先要叙个长幼,咱们没提出来,小薛先不服气了……好,咱们各自报报生辰,排一排,谁是长,谁是幼,如何?”
那三人都同意了,林白没理由不说,从许景先开始,依次,姚元之,小薛,最后一个是林白,如果按照座位,无论如何林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林白留了个心眼:这年头有能耐的都做大哥!
各自报完了自己生辰,果然林白以大了许景先半个月的优势,夺得大哥的头衔——许景先二十二,姚元之二十一,小薛最小才十九,林白其实和姚元之一般大,也是二十一岁,不过为了做大哥,林白卑鄙地谎报了一岁,心里倒是理所当然,要不是被电到这个朝代来,现在老子还二十三呢!
做大哥就得有做大哥的样,林白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小……贤弟,咱们先干了这杯,今天有幸和各位一起饮酒真人生一大幸事,哥哥我初来长安,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得各位贤弟多多照应!请——先干为敬!”
四人举着杯子,起了身,饮了酒各自坐下。
“姚兄——先前你也不给介绍下,怠慢了林兄。”小薛果然是个酒鬼,刚放下杯子,又斟上,端起朝林白敬道。
“——小薛,喝酒有得是时间,先不急——”林白忙阻拦道,像他这么喝下去,林白三个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接着道,“我看小薛也是个性情中人,叫我林兄,倒不如叫林大哥来得亲热些,如果不嫌弃大哥出身卑微……”林白纵观風雨文学起话最豪爽,先前让他拉着,已经计算出他的战斗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倒是做小弟的最佳人选。前两天姚元之不是问国家繁荣发展最不可少是什么嘛,现在林白可以告诉他是武力,只要收服了小薛,姚元之这小子,老子想什么时候揍就什么揍,高兴了揍,不高兴了还揍……那个什么许景先,看样子攻击也高不到哪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用《三国志五》的数据,这小子武力能到四十还是游戏开发员故意放得水。
“林大哥,小弟先干为敬——”小薛站起身来,恭声道,说罢一扬脖子,林白这回没站起来,依旧坐在石凳上,当了大哥嘛,就得摆摆架子,笑着拿起杯子也干了。
林白的酒量还是可以的,除了喝多时,会发飘和不省人事外,没什么意外发生,现在才喝了两杯更是脸上一点不带红晕的,神情自若。
林白放下了杯子,微笑着看着姚元之和许景先两人。小薛现在以后跟着我混了,现在就看你俩的态度了,林白眼里露出这样的信息。
“这本是来之前的意思,又让小薛赶到咱们的前头——元之,”许景先端起了杯子笑着望着姚元之道。
“叫大哥,有点草莽气,小弟还是称林兄好了。“姚元之这人很骨气,林白笑着望着他那单薄的身体,回去老子帮你按摩下,数一数你身上到底有几根肋骨!
“草莽怎么了?!——”小薛跟尾巴让人踩了脚似得叫喊起来,“咱大唐,远的不说,就说我爷爷也是个草莽出身,他老人家一直以此为傲,还常说:草莽出英雄哩!”
“小薛今日醉了……哈哈,想不到几日不见酒量变得如此不济……”姚元之笑着指着小薛道。
“谁醉了?!别说五杯,五壶喝下去我也醉不了……我爷爷经常说这话,只不过你没听过罢了!”小薛是个急性子,脸都憋红了,伸长了脖子吼道。
“老夫是说过这话,这小子说得没错!——五壶都能喝下去?那是酒囊饭袋!”几人正说笑间,冷不防假山下传来一句。
小薛一下子颓废了,软倒在石凳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爷爷回来了。”姚元之和许景先两人互视一眼,也敛起笑容,站了起来。
小薛的爷爷,何方神圣?林白也跟着站了起来,不一会,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大步踏入凉亭,大声大气地说道,“今儿哥几个在老夫这里高乐,也不知会老夫一声……子孝,喝啊,怎么不喝了!”
“薛爷爷好——”姚元之和许景先忙陪着笑,说道。
“爷爷——”小薛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无精打采地说道。
“哈哈,看样子,老夫来得不是时候哩——这里似乎不欢迎我这老头子啊。”薛爷爷摸了把发白的山羊胡子,旁若无人地笑道。
“怎么会呢?薛爷爷,您请坐——”林白忙让了个座,看这三个人畏缩的表现,这个老头不简单,现在在他的地头上,千万不要招惹他,林白嘱咐着自己,努力扮了个最帅,最迷人的微笑。
“薛爷爷,您坐这儿——”拍马屁是遇到牛X人士之后,人的一种下意识的反应,姚元之的反应很快。
“您还是坐这儿吧,薛爷爷——”许景先的反应也不慢。
他奶奶的,这年头拍马屁也争先恐后,林白郁闷,这位薛老头到底谁啊,牛X成这样!
“你爷爷许特进还没死吧?”薛老头问许景先道,倒是一副很关心人的样子。
“还没……不,不不,我爷爷身子骨还好——”让人这么问候家里人,换成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得体。
“那姚……”
不等薛老头说,姚元之先开口道,“一切安好,多谢薛爷爷关心。”
“那……”薛老头又转向着林白。
老子怎么回答,说老子的亲爹亲妈全在那个世纪,老子的干爹和几个叔叔都在鸡鸣山快乐地打劫着?林白心想。幸好,薛老头没有问候他的家人,面带着微笑道,“这位倒是面生,第一次到老夫家里来?子孝的朋友?”
“不是……是,现在是,是姚兄的同窗,也是他的近邻。”小薛介绍道。
“哈哈——元之的同窗好友啊,难道和元之一样?”薛老头也不知想到什么,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得林白很是摸不着头脑。
“薛爷爷,您别取笑晚辈了……”姚元之在一旁也讪讪笑着,许景先和小薛也跟着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林白一楞一楞的,什么这么好笑,还是小薛口快,帮林白解开的迷底,“大哥,你不知道吧,姚兄娶了位公主,有点惧内,哈哈——”
接着三人更放肆地笑开了,尤其是薛老头中气十足,八里地都能听到他那震耳的笑声。
NND,笑个屁啊,林白觉得一点也不好笑,惧内就惧内,那是人家的自由,想到有一天被这几个人知道其实自己也有那么一丁点的惧内,林白想不到怎么收场,只好装着不知道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还是狂笑那种,有意要和薛老头比个高下!
“薛爷爷,晚辈姓林,名白,字德仁,汉洲人士,刚到长安不久,本欲在太学里学习历练一番,好为国家做点贡献啥的,今日授课博士不在,休课一日,让姚兄拉到这里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薛爷爷海涵——”做戏做足,林白长长地给薛老头作了个长揖,一揖到地,快达到磕头的效果了。
“呵呵,有点意思。”薛老头笑着受了他一揖,捋了捋胡须道,“老夫是何人,你可认识?”
光顾着扯蛋收小弟了,连小薛的身家都没问,林白有点茫然,毫无疑问,这个薛老头不简单,看他说话的架势,一眼能看出是个行伍出身,行动起来雷厉风行。
听他说话的派头,林白努力地回想唐朝高宗这个时候姓薛的牛人——靠!怎么把他忘了,老子的偶像啊!从小就听着单田芳的评书长大,真来到了唐朝,见着了真人,却忘了本尊,眼前的这个老头不就是薛仁贵嘛!
“晚辈从小就是听着薛……爷爷征西的故事……”本来林白想说是听了《薛仁贵征西》的故事长大的,忽而想到薛老头征西也不过去年的事,还吃了败仗,MD,应该说‘征东’,薛老头最得意应该是横扫了高丽,还捞了不少银子和女人,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出去,林白还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哈哈,老夫现在是个庶民,平头老百姓……去年在吐番吃了败仗,却也痛快,老夫是几天不打架混身痒痒的很,哈哈——”薛仁贵没有跟林白计较,笑起来也很洒脱。
果然是老子的偶像!大唐高宗时期几个老家伙,除了这个薛老头,另个就是刘仁轨那老头——中华抗倭第一人啊。
历史上那个风云人物就在眼前,林白忽然有种奇怪的错觉,来到唐朝后第一次有种时空重合的感觉,曾几何时,为薛老头不能平定吐番而惋惜过,现在那个故事的主人公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倒教林白有点无所适从了,这就是历史吗?——也许,老子也可以创造历史,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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