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赶紧送他到街上看看有大问题没。()”这个时候,张倩也到三年级教室,在后边出声道。
出了这档事儿,体育课自然上不成。刘军浩骑着电动车,将这倒霉孩子送到镇卫生院。
等大夫确诊,刘军浩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大毛病,过十天半个月就能消肿。
这幅模样,课自然上不成。看看还有半节课就到放学时间,他索性直接骑电动车将对方送到家。
高玉峰父母刘军浩以前也见过,只是不太熟悉。
见儿子变成这幅模样,两个大人急忙询问起来。等明白事情经过,高玉峰他妈就没口子抱怨起丈夫:“你没事把打火机给他干啥,出乱子了吧!”
“不给他,他非要拿着玩……”
看对方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知道是怕老婆的类型。
刘军浩交代几句注意事项,就准备骑车离开。
那两口子说啥不让,一个劲儿要留他在家吃饭,
刘军浩一口拒绝掉,家里还有两个小家伙。自己不在家,张倩一个人根本侍奉不过来。
一路骑电动车飞快,刚赶到家门口,就看到老常领着条猎狗迎面走来,远远地冲他打招呼。
“撵了几个兔子?”刘军浩停下车子开口问道。
现在麦子刚出来没几天,河滩上到处空荡荡的,一望无际,没什么遮拦物,正是撵兔子的好时候。
听到电动车声音。张倩推着老大小二出门。见老公正和游客说话,她也上前打招呼。
“别提了,半天时间,见了四五只兔子。可惜这狗太笨,一只也没有撵上。”老常指着在远处徘徊的猎狗说道。这条猎狗见到黄斑皮很怵,根本不敢靠近,只是呆在远处夹着尾巴。
“不应该呀,这可是条好狗,怎么可能撵不上兔子。你刚才在什么地方找的?”刘军浩诧异的问道。这种猎狗身体修长,跑起来速度比黄斑皮还要快几分,怎么可能撵不上兔子。
“就村南边那片麦田呀。我前几天刚看过,那里麦苗被兔子啃了很多。”老常开口回答到。
“难怪”刘军浩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说,这狗跟你算是白瞎了。你在那片玉米茬地要能撵到兔子才见鬼了。”
“怎么,我哪里做的不对?”看对方这幅表情,老常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
“野兔子鬼精鬼精的,这东**身地方可不是那么简单。简单说就一条‘高卧低,低卧高。蒿卧草,草卧蒿’。那片地光秃秃的,无遮无靠,离芦苇荡也远。到那里藏身的都是今年刚出生的傻兔子。一般兔子根本不会在那里做窝。”
刘军浩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现在天刚转冷。百草枯黄,兔子一般都藏在灌木丛里、荒草坡上。那里才多。再说麦子刚种上没多长时间,地里土疙瘩还没有碎,这种地对野兔的影响比较小,它可以顺沟溜,跑起来飞快。对猎狗就不同了,土疙瘩垫脚,另外麦地里还有很多尖尖的玉米茬,也扎猎狗脚,所以速度根本提不起来。要想在麦地里捉兔子,必须再等段时间,下雪的时候,麦地里兔子多,而且也好撵。”
刘军浩话只说了一半,其实撵兔子的最佳时节是春季,这个时候天气转暖,野兔冬毛还没有脱干净,大多呆在地头水沟半坡的阴凉处,非常好找。而且这个时候又是野兔的交配繁殖期,只要发现一只野兔,往往附近还有数只在隐伏着,相距不远,一撵就能撵一大窝。
不过这个时候兔子处在繁殖期,一般农村人很少打。刘军浩有所顾虑,也就没有多说。
“这样呀,我说半天怎么没见到几只兔子呢。我下午再领着猎狗去一趟,争取撵两只兔子”得到经验,老常领着猎狗高高兴兴回村去。
“你给他说怎么捉兔子干啥,还嫌捉兔子的人不够多呀,在这样下去,田里的兔子都被他们捉光了。”等对方离开,张倩在后边没口子抱怨。
“捉光兔子,那要多大的能耐,”刘军浩哈哈大笑道:“你这纯属杞人忧天,你知道野兔一年产仔多少?这东西一年两三窝,每窝都有五六只,多的更是十几只。能捉的光吗?没听说澳大利亚野兔都成灾了。”
他这话一点都不夸张,别的地方不清楚,但刘家沟绝对是深受兔患危害。这些年封山育林,加上通通被没收,几年时间,山里野兔大有泛滥的趋势。刘家沟河滩上那大片芦苇荡,更是兔子的最佳藏身地,人们根本没办法进去捉。
现在随便到地里看一遍,麦苗被啃的不像样子,很影响来年收成。
前段时间岭崖猫科的王俊峰打电话过来还说刘家沟生态环境好,他们分析拍摄视频时顺便做了个统计,很多地方每平方公里就有四五十野兔。
“你说的有理,行了吧,赶紧回来看着老大小二,我要做饭。”张倩也没想和老公争辩,说了句就扭身进屋。
刘军浩把电动车推进院子停稳,扭头发现石桌上放着一大堆打火机。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打火机……刚从学校收的?”他略一琢磨,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可不是,你送高玉峰走后,我想起去年没收链子环枪那次。越想越不对味,就让几个老师去各班查。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很多人身上都带着打火机,万一引起火灾怎么办。”
“好了,大不了以后加强安全教育,咱们赶紧做饭吧。”其实刘军浩也有些小怕。十来岁的孩子,正是人傻胆大的时候。根本没有安全意识,什么东西都敢玩。真出点事情,绝对是大事。
关于这个,他有切身体会。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冬天。天气太冷,他和刘启勇等人商量着钻进刘启勇家牛棚里烤火。害怕大人发现,几个半大的孩子进去后还特意把牛棚门从里边锁上。
当时烧的是麦糠渣子,这东西比较湿,点燃后烟雾很大。屋子内封闭很严,烟雾散不出去,很快里边就烟雾滚滚。
他们接二连三咳嗽起来,一个个呛得直流眼泪。
到这个时候。几个熊孩子才发现事情不对劲儿,着急忙慌朝门口跑,想夺门而出。可是木门紧锁,那边刘启勇在身上摸索钥匙却找不知道掉什么地方了。
于是乎。他们几人在烟雾中流着眼泪,趴地上找。
慌乱之下,越急越找不到。最后还是刘军浩让几个人扯着嗓子大叫,闻讯赶来的大人将木门砸开,才把几个熊孩子救出来。
因为这个。刘启勇还被他爹用绳子吊起来打。
事后其他几个孩子的爹妈再三交代,以后不能跟刘军浩玩,那熊孩子一肚子坏水。
其实刘军浩也没好过,被刘老头知道后一阵皮开肉绽。扫帚疙瘩都打断了。不过刘军浩那个时候还不以为然……那啥,主要是挨揍的次数太多。人早变得皮实。打归打,捣蛋归捣蛋。
等后来渐渐懂事。他才知道当时情况很危险。如果不是大人及早发现,几个熊孩子被堵在里边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下午天气好也没有风,刘军浩约上赵老爷子,两人推着婴儿车顺着水泥道去村里转悠,顺便把二麻子要的黄鳝送过去。
二麻子家,两口子正在石磨前忙乎。
“赵老爷子,小浩,你们来了!”看到来人,二麻子抬头喊道。
“广喜叔,磨豆腐呢,等下也给我弄几斤,晚上调个菜吃。”刘军浩回应道。
“没问题,”二麻子点点头,接着推磨子。
去年过年二麻子就张罗着开豆腐坊,当时准备买个电磨,在刘军浩的力劝下,他转变念头,改为用石磨做手工豆腐。当时二麻子只准备过年卖上几天,哪知道过年后仍然有不少游客上门求购。两口子商量了一下,干脆继续做下去。现在二麻子家豆腐名气越来越大,隔三差五都要做一回。
刘军浩倒有些佩服这两口子,家里开着农家乐,本来就忙得昏天暗地,还有工夫发展其他产业。
自己与之相比,真是太懒了点。这些日子没怎么锻炼身体,那根懒筋也该动动了。刘军浩让二麻子两人退下,自己挽着袖子推起石磨来。
石磨和碾子不同,上下分两片,合上后用木头轴卡在一起。上方磨石偏离中轴的地方有个洞,豆子就是从这里漏下去,随着两片石头转动,研磨成豆壳和豆粉。
做豆腐,用磨子破豆这道工序绝对是个苦差事,特别耗力费时,而且单调无趣。二三十斤黄豆一勺子一勺子喂进去,差不多要花费两三个小时。
刘军浩对这道工序只是略知一二,这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他上阵后推起石磨哗啦啦猛转。
后边的二麻子赶紧叫停:“小浩,慢点,慢点,别转的太快了。转的太快,豆子磨不均匀,出来豆渣多,不能做豆腐。”
听到他的喊叫,刘军浩只好放慢速度。
好容易把黄豆磨完,下面就是筛豆渣、吊浆。
磨好的黄豆浆放在几层纱布吊床上,来回推拿转动,让豆腐浆从纱布漏下来。这个过程和做粉条类似,刘军浩很熟悉。
随后的步骤很多人都知道,把豆腐浆大锅里煮开,稍微放凉,然后点卤,等上段时间,锅里的豆浆就凝结成稠稠的豆腐脑或者豆腐花了。
豆腐花做好,还要放进豆腐箱里压制成型。水压的越多,豆腐就越老。
这可是地道的手工豆腐,刘军浩知道二麻子家豆腐抢手,好不容易遇见一次,自然不会放过,一口气要了五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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