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皇焱儿,让他莫名也想被人如此呵护着,疼惜着。
在他印象中,从他出声那天开始,他就没有享受过任何人给予的疼爱,他的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死了,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送到了边塞,一是为了锻鍊他,二来,也是不想优秀的他,成为言裴轩当上皇帝的绊脚石。
他这一生,看似桀骜不驯,为所欲为,殊不知,他一直是被人掌控、身不由己。
他的生活中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他,等着看他不小心将把柄落在别人手中,继而,他便会被赶尽杀绝,所以,他除了学会保护自己,也明白,如何对别人不留余地。
他的冷酷无情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焱儿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言裴墨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背影是如此孤独凄冷。
“火儿……”耶律拓低唤一声,将发呆的焱儿拉回。
“你说。”焱儿敛了深信,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其实,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她在现代就对盗墓到了痴迷的地步,如今听说言裴轩和言裴墨竟然能得到墓穴中的天书,只觉告诉她,他们一定是有盗墓高手协助。
“火儿,你走了以后,我跟父亲也回了皇宫,可是三天后的清晨,便有探子来报,言裴轩和言裴墨强行闯入冢魂墓中,我们即刻赶到,就看到言裴轩从一个黑衣人手中接过一卷书,父亲看了一眼认定那是墓穴中的神秘天书,于是我们跟他们展开了厮杀,他们请来的那个人不仅是盗墓手法一流,就连功夫也十分了得,父亲被他们打伤了,我就只能自己率领部队一直在他们身后追着,然后就到了蛇界那里。”
耶律拓说完后,轻声嘆了口气。
如今,他坠入悬崖,父亲受了重伤,而天书更是在言裴轩的手上,他们神鹰部落可谓岌岌可危。
“可是言裴墨为何要帮言裴轩呢?他们俩一向不对付的!”焱儿不觉有些奇怪,砖头看想言裴墨那里时,他已不再。
联想到他刚才那句话,焱儿方才反应过来,他影视有话对她说。
……
入夜以后,三个人还没知道上去的路,最后只得在一个山洞里面安顿下来。
只是,焱儿才刚刚坐下休息,便看到言裴墨发发鞥一般的扑向自己,焱儿躲闪不及,被言裴墨狠狠地摁在地上,他的眸子闪着红光,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耶律拓见此,瘸着腿跑过来想要推开言裴墨,却被他一甩手扔在山洞的石壁上,言裴墨突然强大数倍的功力让焱儿大惊,再一看耶律拓,竟然撞晕了过去。
见此情景,不受控制的言裴墨如一只野兽般扑向了焱儿。
第六十五章 五马先jian后分尸
言裴墨发疯一般撕扯着焱儿衣服,嗜血的眸子失了焦距,透着点滴腥红,古铜色的面颊染了怪异的绯红,嘴里还发出难耐浴火的低吼声。
“言裴墨!你找死!”
焱儿喊着,在他胯下狠狠踢了一脚,奈何,言裴墨的身子此刻就好像铜墙铁壁一般,任由焱儿如何捶打,都是没有一丝的痛感。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焱儿,瞳仁愈发的深邃,一望无底。
他健硕的身躯紧紧压着她,小腹下,燃起了昂扬的浴火。
“耶律拓!耶律拓!!你醒醒!!”
焱儿力气实在没有言裴墨大,只得转而呼唤一旁的耶律拓,奈何,耶律拓刚才那一下撞的不轻,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回应。
眼见外衣就要被言裴墨撕成碎片,焱儿张口,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上。
口腔内有鲜血溢出的味道,唇齿之间殷红一片,焱儿瞪着言裴墨,瞳仁喷出火焰,然而,言裴墨只是愣了愣,低头茫然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旋即,眸光一愣,更加狂暴的扑向焱儿。
“啊!”他喊着,仿似中了邪一般,双手胡乱抓扯着,没有方向。
此刻的他,如同一只迷路了三天滴水未进的野兽,当他看到自己的猎物是,我完全乱了方寸。
焱儿怒视着他,黑瞳闪着莹润的光芒,眸光一转,她抬起双腿紧紧夹住言裴墨的精腰,这一看似暧昧的动作,却是致命的一击。
在言裴墨身子顺势往下的空荡,焱儿藕臂抬起搭上他的脖颈,身子就势提起悬空,下巴抵在他的肩窝,手腕一转,只听得言裴墨脖颈咔哒一声传来。
“嗷。”
惨叫声划破云霄。
焱儿松了口气……
歪了脖子的言裴墨身子重重的压在焱儿身上,眼睁睁瞪得大大的,须臾,又好像很累了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
“算你命大!”
焱儿收了手,从用品厂身子地下费力的爬出来,出来的时候,焱儿小腹不小心蹭到了言裴墨还没退却的慾火根源。
倏忽而起的噁心感觉让焱儿迅速抬脚,狠狠地剁在上面。
言裴墨身子一阵急促的痉挛,可意识却还没有恢复,焱儿想了想,似乎还不解恨,弯腰捡起一旁的石头哐当砸了下去。
此时的言裴墨完全是死了一般的状态,如此大的打击竟然吭都不吭一声。
焱儿狠狠得瞪了他一眼,继而俯身在他脖颈处探了探。
刚才她那一招用的极其灵活,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中,轻一分,顶多是让言裴墨脖子妞几天,重一分的话,言裴墨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说实话,她也没想要了言裴墨的性命,毕竟,以现在这种局势,多他一个人不算坏事。毕竟,耶律拓腿瘸了,他们想要走出去,言裴墨是能帮上忙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焱儿看出了刚才言裴墨发狂的症状,肯定是中了什么邪了,如果不能及时查出来,下一个发狂的说不定就是耶律拓了,如果他们俩一起发狂的话,她根本对付不了。
解下言裴墨的腰带,将他捆了个严严实实,焱儿弄醒了一旁的耶律拓。
“火儿,你没事吧?”耶律拓醒来第一句话便是紧张的闻着焱儿,这让焱儿感觉有些奇怪,莫非他知道言裴墨发狂的原因?
“耶律拓,你似乎知道什么?”焱儿看着耶律拓,试探的开口。
“我、”耶律拓迟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快说!别吞吞吐吐!”焱儿见此,不觉蹙眉,这个耶律拓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焱儿,其实……我早就猜到他会发狂了。只是……”
“你为什么不早说?是想看着他欺负我,还是你想演英雄救美演砸了!!”焱儿打断他的话,黑瞳闪着愤怒的火花。
这里面果真是有古怪!!
耶律拓此时神情有些尴尬,欲言又止,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他看着焱儿,不知如何解释的好。
焱儿漠视之,并不说话,柔荑慢慢搭在他的右手上,那里,握着他常年佩戴身边的圆月弯刀。
耶律拓微怔,不解的看着焱儿,见她视线落在自己的弯刀上,黑瞳一滞,继而无声的嘆了口气。
“火儿,你要生气,我不怪你,是我的错。”耶律拓低下头,手腕轻轻一翻,将弯刀带到焱儿跟前。
焱儿眸光冷淡,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缓缓松手,接过那弯刀,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
耶律拓看着,却竟有些心慌,向来,他在他的火儿面前都市毫不掩饰的,而他的火儿,他总也猜不到她那颗看似简单漠然的心,究竟在想着什么。
焱儿从容不迫的抽一出弯刀,雪白的寒芒一闪而过,映亮她黝黑明媚的瞳仁。
“耶律拓,不要紧张,我不会滥杀无辜的……”
她懒散且轻飘飘的声音传来,唇边,竟有一丝让人诧异的浅笑。
“火儿,其实……”
“其实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暂时用不着你的解释,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个旁观者。”焱儿平静安然的声音响起,耶律拓身子一怔,竟不知该说什么。
冥冥中,焱儿的话好似魔咒将他钉住,她说不许他说话,他便真的乖乖闭了嘴。
拿着那把弯刀,焱儿好心情的来到昏迷的言裴墨身边,看着歪着脖子躺在那里任人宰割的他,焱儿一时竟不知从哪里下手了。
这种仇人身在案板任人鱼肉的感觉,真是……慡。
昔日,言裴墨用火莲烙印提醒她,作为棋子的代价和规矩,今天,她是否也该给他留点什么,让他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弯刀沿着言裴墨本已经面目全非的脸颊一路下滑,到了咽喉,再到胸膛,焱儿忽然发现,她对这些地方都不感兴趣。
有什么记号和位置是可以让这只种马生不如死的呢?
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一旁的耶律拓不敢说话,只得小心的凑了过来。他不知道焱儿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昏迷的时候言裴墨究竟对焱儿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如果她需要帮助的话,他依旧会挺身而出,不惜任何代价。
此时的焱儿眸中精光闪过,耶律拓并不知道,他已被焱儿算计其中。
“耶律拓,作为男人,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卖更加痛苦?”焱儿突然开口,弯刀缓缓滑到言裴墨脐下三寸的位置。
耶律拓微怔,心弦一颤,于他而言,没什么比这更痛苦。
“焱儿,你想说的总不会是断了子孙跟吧。”耶律拓无奈的声音传来。
认识她这么久了,多少有点了解她古灵精怪的性格。
焱儿笑笑,没有否认,手腕一沉,弯刀在言裴墨那个位置刻下一道痕迹。
“哎,我该说你,近朱者赤呢,还是近墨者黑了呢。”焱儿嘆口气,继续懒懒的开口,手腕一转,刚才的一竖,现在是一横拐弯。
“在我眼里,你是空的,无所谓黑的还是红的。”耶律拓话中有话,黑瞳闪着明亮的光芒。
焱儿不动声色,听懂了他话中的一丝却不做声,慢慢的,手抬起,继续落下,又是一撇一捺。
“你猜,我这是个什么字?”她抬头看着他,笑的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现在看,是个‘贝’字。”耶律拓老实的回答。
“嗯,你说,那一半写点什么,才对得起他呢?”焱儿歪着头,眼睛眨了眨,无害的表情下隐了一颗蓦然的心。
“这个……不会是贱吧。”耶律拓咽了口唾沫,忽觉背后凉飕飕的,同为男人,看着言裴墨那里被刻字,他的身体竟也起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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