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镰急匆匆赶过去,就看到屋子里乱哄哄的,几个婢子在首饰的屋子,还有几个在照顾着魏姌,大夫还没有过来。
见被收拾出去的碎瓷片和空荡荡的木架子,方镰沉着脸站在一边,并未出言主动询问魏姌的情况。
等大夫赶来的时候,屋子里以及被收拾出来了。
大夫见方镰阴沉的脸色,问安之后急忙上前去诊脉,看着大夫变化莫测的脸色,方镰直径坐在一边。
“大人,大喜啊!大喜事啊!令内有孕了!”
方镰拧起了眉头,“那为何会晕倒呢?”
“看脉象是大动肝火所造成的一时晕厥,待老夫开一方安胎药,切记切记,令内腹中孩子才足月,不能大悲大喜,不然会小产。”
大夫叮嘱了两句之后留下药方子就下去了。
方镰让一个婢子送大夫出去,顺便将诊脉给一下。
看着一边喜上眉梢的婢子,方镰蹙了蹙眉。
这个婢子是姌姌带来的,平日里没少仗着自己的主子是姌姌欺负其他人,还数次在姌姌面前说师姐的坏话。
“伺候主子不利,拉下去杖二十,发卖了去吧。”方镰对着一边的小厮说道。
闵书抬手一揖,叫来几个家丁捂住那个婢子的嘴巴将人带下去。
打断了腿之后将人卖给牙婆子。
以为魏姌晕倒,方镰也不能走开,这就耽误了时间。
等魏姌醒过来的时候,看着杵在床前陌生的婢子,厉声开口:“喜儿呢?”
婢子屈膝一礼,不得她开口,方镰沉沉的声音就响起了。
“我把人发卖了。”
魏姌看着方镰冷锐的模样,不要错愕开口:“凭什么?!”
不说失望那是假话。
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疾言厉色的质问一个丫鬟的下落,她怎么不问问她的枕边人会面对事情?
“凭我是你丈夫!”
方镰也是第一次这么冷着脸和她说话,“她一个奴婢不劝导主子反而教唆主子为恶,主子身体不适也不会去大夫,这样的人留下来做什么?”
“你!那是我的人,你凭什么不和我就擅自发卖了!”魏姌也是气急了,掀起被子就想下地走向方镰。
方镰冷漠开口:“你若不像要这个孩子了,你尽管生气。”
说完,方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道:“夫人生产之前好生在府里呆着,若是让我知道夫人出去,我就亲自将夫人的腿折了,让夫人安心躺着养胎。”
“方镰你这是囚禁!!!”
回应魏姌的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夫人,大人让我转告夫人,您闯的祸,大人会处理,只不过没有下次。”一边的婢子屈膝一礼之后,上前将被子给她盖好,在魏姌挥掌过来之前躲开。
“贱婢你还敢躲开?!”魏姌怒声开口。
“奴婢告退。”婢子屈膝一礼朝着外面下去。
魏姌气了半天之后,低眸看着自己的肚皮,心里满是欣喜,继而变成了悲伤。
半晌之后,是有恃无恐的得意。
如今她有了孩子,就不信方镰能狠心不来看她,到时候她委屈的哭诉两句,就不信方镰不让她出去。
还有那个狗屁的世子妃,她堂堂的丞相夫人还比不过一个世子妃吗?!
笑话!
——
凤辰宫侧殿。
夫妇两个坐在一处,一个批阅折子一个看书,颇有一番岁月静好的样子。
戚楼时将手里的折子递给虞青苏,“明日早朝你去吧,到时候就说孤生病了。”
说真的,方镰怕是真的把人杀多了才会遇上这么一个……难以言喻的女子。
病了?
你以前中毒都去早朝,这生病算什么?
虞青苏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而后在看看手里的折子,顿时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到一边。
佯装怒瞪着戚楼时,“那是皇上的龙椅不是臣妾的龙椅,皇上自己去。”
这魏姌还真是厉害的不行啊!
这才多久啊,就把不能打的人给打了。
她咋不上天呢?!
方镰是眼瞎还是人吃多了才会遇上这个一个妻子!
“你若想要,给你也不是不行。”戚楼时将折子拿过来合上丢在一边。
她怕不是疯了才会想要那一道枷锁?
看着一脸拒绝不答应的人,他抬手抵着额头,“你忍心让孤一早上听他们互相谩骂吗?”
“皇上就忍心臣妾去?”虞青苏反问了一句,幽幽望着戚楼时。
她和魏姌本来就是不对盘,若是这件事情她在处理了,那她岂不是更恨死自己,到时候方镰更难做人。
况且,她就不信这点小事他不会处理。
“方镰是孤的左膀右臂,李世子是长公主的堂哥,你让孤怎么断?”戚楼时往虞青苏肩上一趴,为难叹息,“还请梓潼帮孤分忧解难。”
低沉的嗓音沁着温柔,磁性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分分钟叫人缴械投降!
“……”
……我……太阳!!
你这是跟谁学的?!
你以为你撒个娇就会管用吗?!
“行行行,臣妾帮皇上分忧解难。”虞青苏抬手摸了摸戚楼时的‘狗头’,一脸悲伤的开口。
她又再一次阵亡在男色下。
“把手移开。”戚楼时凉凉丢出一句。
虞青苏冷笑一声,“皇上这绝对是翻脸不认人啊!”说着,还故意使劲揉了一把,明晃晃的挑衅。
“……”戚楼时坐直身子抬头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搭在虞青苏脑袋上,“是你自己没定力,难不成怪孤?”
“不怪皇上难不成怪臣妾吗?”虞青苏拍开脑袋上的手。
戚楼时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开口:“本来就怪你。”
“哦,那就是怪臣妾太喜欢皇上了,对皇上没有一点抵抗。”虞青苏拿起书卷,慢悠悠冒出一句来。
“……”戚楼时移开手抵唇轻咳一声,看着虞青苏的侧颜,眼里浮上温和。
虞青苏眼里藏满笑容,侧头看着盯着自己的人,伸手将脑袋推到一边,“看折子。”
“嗯。”
戚楼时捏了一把虞青苏的脸颊,才拿起狼毫批阅折子。
屋子外面,刘贵抱着佛尘坐在台阶上,看着青鱼端着茶点过来,“青鱼姐姐,皇上和娘娘在里面的打情骂俏,你三思。”
青鱼沉默片刻,还是进去了。
见各做各事的两人,青鱼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皇上算是没有粘着娘娘,不然她这项上人头不保。
放下手里的点心,青鱼识趣的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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