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之下

《万人之下》

第三章:孤独亦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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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变为废墟的战场,三道身影做成一团在谈论着什么,往来的炮火或是魔法弹无法触及他们周身。

“唉,这要从我和你妈的能力说起。”付少玄的父亲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和你妈的能力截然不同,我的是可以进行时间回溯,也就是回到过去,而你妈的是可以去到未来,在一次未来旅行时,该巧不巧的遇到你弟弟被人用刀捅死,你妈一时情急就救了下来,这时我们才想起来在更远的未来,那是在还怀着你们的时候,我们去到了三十年后,知晓了你弟弟已死的消息,那时候为了防止你妈过度伤心影响你的出生我用了些偏招摸消了她的这段记忆,但是救了你弟弟之后因为触发了时间悖论导致时空出现伤痕,为了阻止伤痕继续扩大我们只能制造了另一个悖论来消除它,但是两个悖论虽然只是一前一后,却并不在完全相同的时间,结果就是出现了一前一后两道伤痕,好在随着时间推移,两道伤痕勉强重合,最后形成了这样的两个世界。”

“那我弟弟怎么会出生在那个世界?我们俩不是双胞胎吗?难道就在那几分几秒的时间世界就变成两个了吗?不对,即使那样。。。我还是想不明白。”付少玄勉强是听懂了父亲的说法,但觉得好像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可能是因为两个世界刚好对应了你弟弟的两个结局,因为在这个世界他已经死了,而另一个世界的产生也是为了消除悖论才存在,所以在另一个世界你弟弟还活着,姑且只能这样推断,真正的情况,恐怕已经没办法知晓了。”付少玄的母亲耷拉着眼皮:“这个世界的大灾难即将来临,本来我们能轻松应对,但现在不得不依靠你来完成了。”

“嗯。。。不过怎么想也太乱来了,我就算能成功封印那个东西,要真正打败它还需要我弟弟来封印他的世界的那个东西吗?按情况来看,像是血本无归的赌博啊!”付少玄叹了口气,三人瞬间沉默了下来,对于付少玄的话不置可否。

付少灵回到了家,豪华小区的豪华楼房,在这里随便看看,处处都显示着它的华贵与奢侈。进了门,父亲付鼎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弯腰坐着,听见开门声,向这边看了看,付少灵也正好看向他,付少灵没什么表情,上了二楼。

晚饭过后,付少灵回到房间,对于这个家,他除了必要的起居饮食,几乎也没什么交流,他还有一个妹妹,叫付晓梦,才三岁,还不懂什么事,但付少灵明白一切,妹妹才是亲生的。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这件事,他也在那时突然明白父亲为何从小一直对自己如此严厉,明明自己就是富二代,却活的像个穷酸人家的孩子,他怀恨在心却没办法爆发,他甚至想过在父亲的饭菜里下毒,但人性的底限最终让他恢复了理智。

躺在床上,付少灵心里很乱,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无法平静,他反复思考着付少玄的话,不知道与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付少灵下床开了门,是父亲付鼎,付鼎面相是个老实人,浓眉大眼厚嘴唇,凶起来都没什么凶相,此时他略有些严肃的看着付少灵,语气却是很温柔:“孩子,能进去和你聊一会儿吗?”

“哦?终于来了吗?这一天。。。”付少灵让开了位置,付鼎脱了鞋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付少灵则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床尾。

“嗯。。。”付鼎长出了口气,看着付少灵很久没有说话。反倒是付少灵先忍不住了:“您说吧,我都能接受。”

“你。。。你已经知道了吗?”付鼎有些惊讶。

“如果你说的是我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我想没必要这样纠结,我早已经知道了。”付少灵平淡的将话说出口。付鼎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对付少灵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会让他怀恨在心甚至想要报复,但他必须这样做,因为。。。

“有些事,我想你可以知道了。”付鼎说着,从口兜里掏出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玻璃球,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瓶透明玻璃瓶装着的蓝色液体,他将蓝色液体滴了几滴在玻璃球上,玻璃球立刻散发出璀璨的光,光芒闪的两人睁不开眼,持续了十几秒后,光芒渐渐消逝,一道人影慢慢出现。

“嗯,很高兴还能有机会再见到你,孩子,先介绍一下,我是你的父亲,付云清,这是你的母亲,常云华。”陌生的男子指着自己,随后又掏出一张照片介绍道。

看着这个方头大耳的青年人,还有照片中的年轻靓丽的女人,付少灵没有一点印象,但这似乎只是一段录像,自称付云清的男人介绍完毕后,继续说道:孩子,因为诸多原因,所以我们不得不让你降生在这里,为了让我们能尽快团聚,需要你的努力,我为你找了个好人家,希望能尽快把你训练成才,如果对此你心中有恨,就请恨你的父母吧!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因为你的心脏处有始祖印,所以会降下三重选拔,每次选拔都会有相当的生灵进化淘汰甚至死亡,而在第三次选拔后,世界可能会迎来终焉,打破终焉,我们所处的世界就能合二为一,如果无法阻止,那很可能两个世界就一起毁灭了,很抱歉,孩子,让你背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想要给我一拳的话,就努力变强吧!

嘟。

声音戛然而止,付少灵呆呆的望着光芒完全消散的玻璃球啪的一声碎裂开来。付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些东西的确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我多年前受他所托,作为回报我得到了今天的成就,你是受害者,但如同你的亲生父亲所说,我当时必须接受那样的选择,为此不惜受到良心上的谴责,事实上,他还给我看了一些当时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那是无边无际的废墟和无尽的炮火,他说如果我不这样选择,这个世界也会变成那样,我不得不那样做。”

付少灵良久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整个人已经傻在了那里,这是梦吗?是不是他因为那个梦现在已经神经错乱了呢?从腥红之月降下的那刻起,他已经接触了太多理解之外的东西,听了太多理解之外的话语,如果不是他疯了,那么疯了的,一定是这个世界。

“你。。。还好吗?”见付少灵很久也没开口,付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付少灵木讷的摇摇头,随后开口道:“我应该怎么做?”

“他说,如果你感到迷茫,就先平静的生活下去吧。”付鼎回答。

“平静的生活下去?像现在这样?这样平静吗?您觉得平静吗?”一连串的追问让付鼎低下了头,付少灵无疑是恨他的,自己俨然将他当做一个重要的工具来培养而没有投入足够的情感,此刻的付少灵缺少温暖,只有孤独。

付少灵强忍着泪水,从嘴里长出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一切,他只是个岁的高中生而已,本该过着阳光快乐、积极向上的生活,现在却活的像个孤儿,不过倒是可以给他一个响亮的前缀——救世的。

“我想我可以离开,明天就走。”付少灵最终开口道。

“你不要意气用事。”

“不,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反正在这里我也不会快乐,而且那个人不是说了吗?想知道真相,就要变强,花盆里长不出参天树,我还是去外面看看吧!这也算是我的。。。解脱。”

付鼎无言,毕竟养育了十几年,不可能毫无感情,但他明白,此时就是他该放手的时候。

“休息吧。”付鼎起身:“明天带你去看新家。”

“您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是吗?”

“不然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我本来对这种荒唐的话也非常不屑,但那无尽的废墟还有残酷的战争却并非玩笑,而今腥红之月已然降临,那我对你父亲的话只能深信不疑,没有人不会恐慌,我现在也害怕的狠啊,巴不得现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完美的救世主。”付鼎苦笑,他只是个凡人,为了一个承诺,何尝不是背负了很多呢。

“我要睡了。”付少灵说。

“嗯,那我就走了。”付鼎最后看了付少灵一眼,关上门离开了。

“终于要一个人了吗?呵,不过我在奢求什么,一直以来也都是一个人,反而,我也算是得到了解脱吧!”付少灵喃喃自语,困意慢慢席卷全身,他害怕再次做那个梦,真实而又让人无法相信,但身体无法抗拒这股强烈的睡意,不出几分钟,付少灵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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