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火虫」了。
作为大量犯罪加之大量怂恿犯罪的犯人,他不仅会受到大量立案的集中审判,也会为这次的事件带来一丝胜利的曙光。
「漏洞」,园内琦礼的律师协助销毁此次案件的相关证据,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两人进监狱,再往后的审判也会更加顺利。只要定罪,就可以用行政手段迫使园内琦礼解冻安狭知裳。
“能联系到初春那边吗?犯罪证据,通话记录的解析交给她比较妥当。”
“现在还联系不上。”
黑子放下等待音响了许久的手机,摇了摇头,她那象征性的章鱼怪双马尾左右摇摆。
“下一次审判快开始了,她可能也在路上。”
坐在回归第一学区的地铁上,一夜思考着如何善后这件事,以及如果对方拒绝进行解冻的话,该如何处理安狭知裳的治疗问题。
【不用我们的人吗?】
摸了摸从身旁看过来的恋人的小脑袋,一夜摇了摇头。
【我们有一层「官方」的身份,审判过程能不参与最好就不参与。人命救助那边还能以人道主义糊弄过去,变成官方施压解决案件的话,民间法学家们会炸开锅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直以来采取的对策中并没有直接对法院方的干涉,那边有不少被抽奖选中的志愿法官,落下口实就糟糕了。
虽然还有二手准备,但能不用到尽量就别用。
现在,这条路应该已经走通了。
但是……
“……总觉得有点不安…”
“啊啦,真巧了,我居然会和御坂同学有相似的感觉☆。”
嘴角动了动,美琴还是没有呛回去。身旁的小操祈用手指缓缓卷绕着自己鬓角的金发,脸上并没有美琴印象中最为突出的,小恶魔一样的笑容。
双手盘在胸前,手指敲着胳臂肘。说实话,一夜也有类似的感觉,就仿佛……本来以为找到了宝藏,但实际上是别人准备的陷阱……
法院前人声嘈杂,对于平时的第一学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但就今天的情况来说,大家就算不愿意也习惯了。
但是,就算这样,这种人员大量聚集,由警备员围封人墙的状况也不自然。
警车与救护车在不远处闪着灯,许许多多好事人群举着手机想拍摄人墙里的画面,然后被警备员驱赶。
“什么情况?”
“不太清楚……思想实在是太杂了……”
虽然这么说,但操祈的脸色并不乐观。
“嘁。”
啧了下嘴,一夜迈步,踏入人群之中,顺应着人群的「流动」,见缝插针在人群中游走。脚步不需要停下,甚至给人一种一夜是流体的幻觉,当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抵达了队伍的最前列,将手放在了面前警备员的肩膀上。
“同学!不要往前挤!后退……阁下!”
“汇报,出什么事了?”
“是!其实……”
警备员的目光转向后方,一个四足的中型警备机器人抗着一个黑色的大袋子。那个袋子的样式,一夜相当熟悉。
裹尸袋。
一夜在战场上不知见过多少次了。
“……是谁。”
心里已经大致有数了,所以用的不是问句。但是,还是得确认一下,是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津实奈华,园内琦礼的律师。根据目击者证言和遗书,是跳楼。可能是承受不住关系到人命和这么多大众视野的压力……”
“目击者呢?笔录做完了吗?”
“是的,已经放走了……”
闭上眼翻了个白眼,一夜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鼻梁。
“……是吗。…行吧,仔细检查一下笔迹,打扰你们了,抱歉啊。”
“啊,没关系的!那么……”
警备员敬了一礼,小跑着返回了其他警备员之间。托他的福,周围的手机摄像头都往这边集中了过来。
尽量控制着不要摆出臭脸,让神经急速冷却,一夜摆出一副公务表情。
“逝者已去,希望大家能够尽量平静的缅怀逝者,让她走得安详。今天的审判将会延期,希望此次事件,无论是「漏洞」案件还是此次‘自杀’事件,都能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一部分,或许是渴望着一夜能够展露更加过激行为的学生摆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一夜并不予以理会,只是径直向前走,人群就自动后退,让出一条道路来。
没有回到小操祈她们身边,后面还有一帮家伙在偷偷跟着。一夜只能皱着眉掏出手机,给她发一个[在法院集合]的短信,随后溜进法院,甩掉后面讨人厌的尾随者。
【都有点想夸赞忍住没把他们揍飞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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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无能。
佐天泪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里,看上去木然然的。
现在她看了多少次手机了?
她有个习惯,有空的时候摆弄她的手机。
虽然知道现在还保留着手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但是她还是要求这么做——长时间的保持着这种状态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压力,她希望可以不用还给检察官手机。
没有什么可做的,除了时间,她什么也没有。
有一台电视,但她只会挑个别时候偶尔看看谈话节目。
那些残忍的节目喜欢讨论令人沮丧恐惧的无聊故事,所有的故事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身为目击者她的身份不会被公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处境很安全——当她开始想象如果法院不小心地泄露了她的信息时会发生什么时,她就感到难以呼吸。
这时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是那个小狗检察官吗?
那个女人可以被看作是把她置于这种境地的始作俑者,但她并不在乎要不要放松心情什么的。
她向门口喊道。
“是的。我马上…”
“不!!不要开门!!!!!”
门外传来把她带到这里,看起来像小狗似的检察官的声音。
泪子开始剧烈的颤抖——发生了什么?
门上传来撞击的声音。
走廊里发生了什么吗?还是有人在试图闯进来时受到了拘束?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低沉的男声。
“闭嘴!放手,放手!!你侵犯了我的新闻自由!我是一个新闻论坛的管理员!离我远点!只看电视的时代结束了!!”
“所以我就要放任你侵犯证人的隐私权?把他带走,没收他的所有电子设备,全身搜查。”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一直和蜂蜜色的学姐在一起的学长。
大家都来了吗?泪子不清楚,但是光有熟悉的人在自己身边,这种感觉就足以让她的神经放松不少。
“真是可笑!!带走我?!我要告你!知道吗?!我要让民众知道你是如何侵犯我的合法权利的!!!”
“你大可放心,在那之前,你是如何侵害证人隐私权的这件事就会被全学园都市知道。拘留他,罪名是侵害个人隐私,侵犯法院合法秩序,非法携带信息收集设备。”
“等!!你!!你不能!!!我要告你!!等我出来了……”
门外响起众多的脚步声,那没听闻过的低沉男声很快就被迫渐行渐远。
泪子松了口气。
如果她在警告之前打开门,会发生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脸会被看见。
光是想到这点就让她的指尖颤抖,泪子甚至认为半夜可能会闯进来一个人将她砍死——并不是妄想,她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
这就像鱼在砧板上挣扎。
当然,她并不认为这些人是坏人。但她也怀疑,他们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与他们同城的活生生的人。
他们只把她当作“新闻”。这些人会抢走他们的未来,就好像这是一种得分拿大奖的方式。感觉就像她的每一个器官被砍下来一样然后明码标价一样。
最后,又来了一声轻轻的敲门声。
不敢回应。
这一次,锁旋钮自己打开了。
“!!”
“?佐天同学,能先把落地灯放下吗?”
接住泪子突然挥下来的灯杆,另一只手无奈的挠挠头,一夜推开半扇门进到房间里。
那个看起来像小狗一样的检察官,也从半掩的门里探出头来。
心里终于慢慢落地的泪子点点头,尝试松开手。
“嗯…?我的手指僵住了…放不开…”
“……没办法,这种事是难免的。”
一根根掰开冰冷而僵硬的手指,一夜不由得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时的手指也吸在七夜的刀柄上,久久不能放开。
“检察官,把她转移到别的房间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多派几个警备员,转移之前记得把楼道打扫干净,别把针孔摄像头之类的看丢了,守护证人的隐私也是你们的工作。”
“好…好的!”
面前的检察官浑身颤抖了一下,自己有这么吓人吗?
“十神……前辈,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们说法院会非常安全,我只需要发表一两句话就可以了!!”
扶着她的肩膀,小狗检察官微微摇了摇头。
“我们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需要对园内琦礼作出有罪判决,以结束「漏洞」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这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好处?”
说这句话让她感到很羞愧,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
但现在她的一生都被扔在了这样一场赌博上,没有她所能做的。
如果他们输掉了这场神秘的赌博,她会失去一切,甚至是命。
然而即使他们赢了,她也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公正、责任和成就?用那些无形的概念来讨论现实才是真的可笑。
“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来?”
为受害者申冤。
为了保护受害者。
这些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却很脆弱。她感觉就像一只小船在暴风雨的海上颠簸。她本应放下锚,拼命地忍受着,但那只锚太轻了,谁知道她会被冲到哪——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我不打算说什么安慰你的话,我只说现实。”
一夜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最近叹气越来越多了,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状态。
到底什么时候亚雷斯塔才能完成计划,自己和小操祈才能去隐居啊。
内心越是对未来憧憬,对于面前堆积的问题就愈是觉得麻烦。不过现在不是沉浸在不耐烦之中的时机。
“那些「漏洞」的追随者把这当成一场冒险,包括那些狗屁‘新闻人’也一样,他们都想查出来你的一切,以自娱自乐。”
“那我到底能……”
“从他们手中保护你,就是我…我们要做的事。虽然大家还没过来,但她们也在路上,刚刚在法院门口发生了点麻烦事……先不说这个。”
将布满老茧的手放到泪子的一头黑发上,一夜知道这并不舒服,但却能让她安心。
“你的身边是三个level 5,你的亲友们,以及整个学园都市的警备机关,法律机关,我会动用我所能的一切让你回到安全的生活。园内琦礼的有罪判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会粉碎他的所有手段。所以再稍微忍耐一会儿,好吗?”
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十神学长也好,其他的朋友们也好,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自己遇到了困难和危险,他们就会赶到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会忘记这件事呢?
最初相遇的时候也好,学艺都市的时候也好,明明一次又一次的被帮助,为什么自己会忘记,自己身边的友人是多么可靠这件事呢?
身体上下晃了晃,因为泪子自嘲的笑了。
“……真是的,学长就不能说点更好听的嘛。”
手掌底下,黑发少女抬起了头,倔强了展露出她那一如既往的,阳光而大大咧咧的笑容。
“这就对了,等这件事结束之后,请你吃我的亲手蛋糕。”
“什么嘛,还是「pasticceria mgnicagin」的更好。”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的作品会比「学舍之园」里的通贩货色差?就空着胃好好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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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最后一场审判就要开始了。”
初春的声音,在法院的一间贵宾休息室内回响。低着头的花环少女,不安的看着自己的手机。
上面显示这今天的时间,也预示着距离下一次审判开始,已经不足二十四小时了。
心里想着等这些破事结束之后,一定要好好回去睡一觉的一夜抬起头。
“要解决的问题回到最初状态了,不过情况实际上是有进展的。”
“津实奈华死了,对吧?这样完全倾向于他的律师就没有了~☆。”
美琴的嘴撇了撇,太过善良的她还是不习惯将他人的死当作有利的筹码。
“对,证据虽然作废了,但受害人已经存在的当下,仅看对「漏洞」做出有罪判决的条件已经充分了。接下来来只要解决受害者,安狭知裳的冰冻问题就行。”
“那之后怎么办?”
“之后……是?”
初春有些困惑的看着身旁的双马尾同事。
“就算事件解决,外界还是会存在园内琦礼的狂热粉丝,如果那些人找到了泪子的话……”
就像川普下台之后还有maga一样吗?不对,还是不一样。一夜点了点头,又耸耸肩。
“不过是被娱乐新闻冲昏了头脑的一帮家伙而已,手牌已经打出去了,不用担心那帮家伙。”
看一夜一副点到为止,不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样子,黑子叹了口气,看在他过去比较靠谱实绩的面子上就不继续追问了。
“回到最初的问题,该怎么解冻安狭知裳。”
一夜揉了揉鼻梁,包括一直跟在身边的小操祈在内,她们都是医疗方面的外行,希望在场的各位能跟上接下来的说明。
“首先,想要把安狭知裳救活,需要将之安全的解冻,这个过程需要精细到显微级的速度控制。”
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张纸,一夜只能靠手机的投影功能将在手机上画的图像投到墙壁上。
幸好严肃设施贵宾休息室的墙壁不贴墙纸。
一夜在屏幕画板上用粗记号笔画了个小圆,又用细签字笔画了个大圆。
“画的好丑啊。”
“聒噪,一手举着手机投影一手画画很难的啊!”
无视美琴的冷嘲热讽,一夜指着墙壁上的两个圆圈。
“为了顺利解冻,我们需要将目标的体细胞从零下四十度恢复到零上三十六度,当然,说的是摄氏度。在这个过程中,细胞内的主要成分,水的体积会频繁发生变化。”
在圆圈里点上几个小点,小圆里的更加密集,大圆那边更加松散。
“分子动能之类的我就不说了,初春应该还没学到。总之,在温度到达四度时,水的密度最大,在此之前,零度到四度,温度越高体积越小,在此之后则相反。”
“冰那边没问题吗?”
面对初春的提问,一夜点了点头。
“固态的分子间结构稳定,变化基本没影响。说回到速度那边,为了保证细胞膜回归弹性,同时不至于导致细胞膜破裂,必须控制解冻速度。嘛,这个部分,说实话靠我们的演算力还是有办法的。”
身旁的另外两位超能力者也点点头。事实上,两人平时的能力操纵,尤其是精度优先的小操祈,需要的演算量比这个大多了。
“其次就是均匀加热。如果解冻过程不均匀,恢复的肉和血将无法忍受尚未解冻部分带来的寒冷和冻伤。相当于你把一个果体的人扔到零下几十度的温度下。”
光是想象一下那种感觉,初春作为温度控制系的能力者就打了个哆嗦,头顶上的花瓣都掉下来几片。
解冻过程必须足够慢才能让细胞存活,但进行过程中必须要让她处于和冰块一样的温度水平,全身稳定均匀加热,然而这样同时会让受害者要在极低的温度下接受治疗。
太多或太少都会使女孩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这就像是进入大气层一样。
“疏通血液也是一个问题。如果外层优先解冻,内层还保持冻封,这就像战斗机飞行员用力弯曲他们的大腿来切断他们的腿部血液,这样血液就可以在紧张的时候到达他们的头部。如果温度作用在她身体上是不均匀的,也会有类似的效果。就像当你从外部挤压一袋水时,内部压力——在这种情况下——血压上升。这也将使她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这些全部加起来,光是解冻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了。
就是为了这些问题,安狭若美才准备了那么多扫描图。但厚实的冰层让这些扫描结果都显得模糊。
“如果有了比较详尽的图表,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可以精密的进行加热解冻。目前的这些图基本是用不上了。”
目前的解说都停留在解冻层面,而且,还有另一个大问题。
“她身上还有伤口……”
一夜点了点头,这也是另一个麻烦的部分。
如果说由一位患者被如此砍伤,送到他的面前,连一个小时都不用一夜就能让她脱离icu。但伤口和冷冻互相牵制的当下,为冻肉做缝合手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这也是一夜之前看到患者后抓耳挠腮的原因。如果只有其中一个部分的话,实际上解决方案早就有眉目了。
“她的肩胛骨和尾骨之间有一个很深的垂直切口。即使她从寒冷的睡眠中得到了适当的解冻,这个伤口也会重新打开。大规模的失血不可避免。在解冻之前,不可能把它缝起来或者给她输血。”
“所以这次会失血休克……吗?”
伸出手,胡撸胡撸小操祈的脑袋,不仅仅是让她放心,也是让自己的思考重新冷静下来。
如果他们没有把她从寒冷的睡眠中解冻,那女孩就会死去。
但是如果他们把她从寒冷的睡眠中解救出来,女孩就会死去。
园内琦礼有方法可以做到。但是,它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他要用一种含盐的原始防腐剂来治疗寒冷的睡眠?
“只是为她的冷冻状态创造一个时间限制吗?为什么他不满足于仅仅冷冻她?为什么他要走那额外的一步,把她的后背切开?他害怕什么…?”
就在那时,白井黑子打破了美琴的猜忌。
“…姐姐大人。你是不是太相信园内琦礼了?你以为他有能力拯救冰冻的安狭知裳吗?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的话是真的。有可能他根本没有办法救她。”
“嗯?但…这是他的杀手锏。如果他救不了那个冰冻的女孩,那就没有理由结束审判了。”
“这取决于案件何时被驳回。他说直到他被释放前他不会解救受害者,所以他打算在被抓捕后尝试这个困难的问题。换句话说,到那时审判已经结束了,无论他是否救那个冰冻的女孩。”
“但是!如果他违背了他的诺言,他就会被扔回法庭!!”
“你不记得了吗?这本身就是双重危险。一旦案件得出结论,就不能重审。这当然适用于有罪的或无罪的判决,但也适用于当审判被取消而没有作出实际裁决时。这就是理论。”
“你是说…这都是虚张声势?”
“只要法官和法官们屈服于压力。”
黑子叹了口气。
“你已经看到了他的操控性。即使他没能让安狭不被冻死,他也会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并指责他们。他会说他的理论是完美的,都是其他人拖延时间,所以是其他人都搞砸了。他将否认一切责任。”
疯子。
在这个充斥着新手民众的法庭舞台上,他会操纵专家。
他会破坏社会制度。他将继续犯下一些奇怪的罪行,指出法律上的漏洞,并煽动公众对这些制度的愤怒。
这是他恶意的终极形式。
“如果园内琦礼的原话是虚张声势的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在操纵我们。”
黑子喃喃。
“我们的想法就是错的,所以我们永远也找不到答案,即使我们搜索所有的分支路径。关于那个女孩能不能得救,这很难说,因为她看似被时间冻结了,但最好还是假设她已经死了。”
“……”
如果这是真的,这就简单多了。
如果园内琦礼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审判将很快回到正轨。互联网上仍然有指控的指控,在临时储藏室里有一场火灾的证据,但这些都不足以阻止他们自己的审判。
人类的生命显然是最重要的。一旦这个限制消失了,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但是,
“白井同学,你搞错了一件事。”
一夜摇了摇头,打断了她比较“乐观”的想法。
“当患者被送到我的眼前时,作为医生,我就必须把她安全的送出医院。这里是我们的战场,她已经一个人在伤痛的战场上奋斗的够久了,把她安全的带回来是我的责任。”
“十神前辈……”
黑子沉默了一会儿,但目光还是逐渐变得坚定。
“抱歉,十神前辈,比起可能被「漏洞」利用的少女的生命,我更在乎朋友的安危。”
双马尾少女站起身,将裙子兜里的绿色袖标戴在袖子上。
“我要去和检察官和法官谈谈,我要要求他们坚决反对这个罪犯扭曲的游戏,并作出公正、公正的判决。如果他们接受了你的妥协,他们可能会开始关注那些不存在的希望,并试图与罪犯达成协议。”
“别搞错了。”
一夜也站起身,将靠在沙发旁的七夜别在腰间。同时伸出手,帮把手搭在他手上的小操祈起身。
“我从来没想着和犯人妥协。我比你想的更加贪婪,比你想的更加残忍。我不会让任何状况扭曲我的信念,成为我敌人的园内琦礼,我会用一切手段让他绝望。”
明明是黑子先起身,一夜却比呆在原地的她更先迈动脚步,推开了贵宾室的门。
“他的有罪判决是板上钉钉的事。御坂,来帮忙,我需要你的能力。”
“诶?”
被叫到的美琴指了指自己,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一夜拎出了房间。黑子也摇摇头,在他们之后离开了房间。
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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