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小德子?”皇上有气无力的叫着德公公。
可德公公的年纪大了,耳朵不如以前好使,没听到皇上的声音。
皇上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晕了过去,直到早上,没有听到皇上起床的声音,德公公进去叫皇上,才发现皇上昏迷。
皇上嘴角上的血已经干涩,凝固成黑色,胸口起伏剧烈,气息虚弱,吓得德公公连滚带爬的跑出内殿。
“快来人啊,来人啊!”
殿外的另一个太监听见德公公歇斯底里的呼救,冲进殿内,将跌倒的德公公扶起来,“德公公,怎么就您一个人?皇上呢?”
“快去,叫太医,皇上出事了。”
这名太监摒弃德公公去找太医,过来值班的夏文公公扶着德公公,指挥跟在身后的小太监将这件事告诉太后和后宫的嫔妃。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太医院太医们在后宫的所有主子面前,顶着巨大的压力,为皇上诊脉。
真不知道后宫的这群主子是怎么想的,一个个的拉着大长脸,难看又严肃,动不动就威胁太医满门抄斩。
太医看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这样压抑的气氛不会让他们分心吗?也许是皇家对他们花钱养着的太医不放心?
总之,太医最后得出的结论与当初安平公主的病症相同,急火攻心,怒火攻心,大喜大悲,导致情绪波动较大,难以接受才吐血,需要静心。
“德公公,皇上昨天去哪了?还有那个仁德呢?这个时候怎么不见她出来侍疾?”
德公公还不知道皇上已经恢复的事,回想昨天也没什么不同,总不能是因为一道菜的原因。
太后发问,总不能不回答,只好把昨天的事叙述一边。
“哦?昭德那孩子昨天完婚?怎么没有人跟吾禀报?”
太后还想着等昭德郡主结婚时添嫁妆,可是最近宫中发生的事太多,导致她忘了昭德的婚事,她忘记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提醒她。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吾忘了,你们也跟着忘了?”太后忍不住责问身边的两个老嬷嬷。
两个老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太后娘娘恕罪,老奴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你们起来吧,下次别再忘了。”
不是太后心善,而是这段时间宫中发生各种诡异的事情,又是忽然忘记事情,她都如此,更何况两个奴才。
两个老嬷嬷赶紧谢恩,鸟悄的回到太后的身后,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太后接着问德公公,“不就是昭德那孩子成婚吗?皇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德公公颤抖着说:“太后娘娘,昨天还是安平公主成婚的日子。”
“你说什么!”皇后尖声尖叫,吓了太后一跳
太后回想这段时间,皇帝和皇后的所作所为,对于她这样的表现有些不悦。
安平多好的一个孩子,被一个不知真假的冒牌货连累,被他们夫妻两个折腾,现在这情绪,后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太后一点都不会同情皇后的心情,只是一想到安平的年龄…
“德公公,吾若没记错,安平的丫头,今年才刚刚满十岁,怎么会成婚?那玉府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件事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跟吾商量!”
这才是太后生气的最主要原因,她身为安平的皇祖母,被关在这深宫大院里,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如今更是连她结婚都不知道。
再仔细想想,安平成婚,没有建造公主府,也没有回皇宫,就这样孤身一人成婚?她从何处出现?
“德公公,就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吾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太后娘娘,这件事应该让奴才的徒弟为太后娘娘解答。奴才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不得空闲,所有的事都是交给奴才的徒弟办的。”
躲在化龙殿殿外把门的夏文公公就这样被自己的师傅坑进来。
端正的行礼后,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交代清楚。
“太后娘娘,安平公主离开皇宫后,一直都在玉府。”
夏文小心翼翼的暗示着看了皇上一眼,“他们都以为安平公主失了圣宠,得罪了仁德公主,都不敢收留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就这样被玉府的人带回了玉府,前段时间一直在玉府养伤。”
“吾问你,这么早成婚,安平可是同意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件事是经过安平公主同意的。”
“她从何处出嫁?”
“嫡亲王府!”
“为何没有人告诉吾这件事?”
“安平真的记恨着我这个母亲?连婚姻这种大事都不肯通知我?这是为什么?”
皇后靠在身边的女官身上,崩溃的大哭。
“都说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安平就这么恨我吗?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这个母亲?”
太后本来询问着这件事,已经够恼火的了,没想到身边这个不成气候的皇后居然在那里责怪安平。
“够了,皇后,你用什么理由去责怪安平?你想想你们这段时间是如何对待她的?孩子与父母之间是没有什么隔夜仇,但如果伤得太深,心冷了,你们之间的情分也就没了。”
对太后喝斥,皇后将眼中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可怜兮兮的看着太后,无声的抽涕,就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这件事嫡亲王都知道,吾却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安平要成婚的事?为何不告诉吾?”
太后看着夏文公公似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地方。
被太后的气势所压,下文公公的脸上的汗水不断的流下来。
“太后娘娘恕罪,不是奴才不想告诉太后娘娘,而是安平公主不让奴才说。而且奴才这有一封信,这也是奴才冒死选择隐瞒的原因。”
原来当初安平公主的那封信,是被夏文公公捡起来的。
夏文公公将那封信举过头顶,自有奴婢下来将这封信交给太后娘娘。
看到这封信,太后才明白这件事到底有多严重!看着这一屋子的奴才,想来他们也并未全将实情告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皇上向安平公主贬为庶民之后,安平公主偷偷进宫找皇上,却被皇上赶出了皇宫。”
夏文公公说到这里,有些不敢说下去,不停的偷看皇后和躺在床上还处于昏迷的皇帝。
“你不用有所顾忌,说实话就可以,吾不会怪罪于你。”
对于这件事还是在场的德公公知道的更多一些。
站在旁边的德公公再次走到太后面前跪下,“太后娘娘,这件事奴才最清楚。当初安平公主进宫找皇上,还是奴才带着公主去贤福殿的?”
德公公将皇上说的那些话,没有隐瞒也没有夸大其辞的告知太后。
“为什么这件事没有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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