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之气？

袁天锁回想一下，好像自己在血刀圣地和其他地方的记载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虽然没有听说过，可袁天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虚老继续。

虚老没有意识道袁天锁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只是缓缓说道：“这太初之气身为小世界建立和存在的根基之物，自然会在小世界形成的时候方才凝聚出来。”

“当年我偶然间见到这血狱小世界初步形成，便经过一番厮杀，抢夺到了一道太初之气，将之融入了我的神魂之中。”

“谁知道，这血狱看似一个初步形成的小世界，其内里却一点儿都不简单，我当年也是年轻气盛，自以为世间少有敌手，便贸然闯入此地，以至于陨落在此！”

袁天锁猛然睁圆双眼，看向虚老的目光，极为诡异。

这虚老，到底古老到了什么程度？

竟然亲身经历过，这血狱之地的初步形成！

按照袁天锁已知的信息，这血狱之地，至少也已经存在了万年左右。

这样说来，虚老当年鼎盛的时候，应该在万载之前，龙祖陨落，那一场惊天大战完结之后的时间段。

而那个时候，正是人类修真界大繁荣的时代，也正是人类向着各大洲扩张，初步统治整个天地的时代。

也就是说，这虚老很可能和那些战胜龙祖的存在，有着一定的关联。

袁天锁眼神闪烁，直接问道：“虚老，当年龙祖陨落的那一战，你有没有经历过，或者有没有看过那一战的记叙密录？”

“我对当年那一战，可是很感兴趣的，还请虚老不吝赐教！”

虚老遥遥头，有些怅然的说道：“可惜我晚生了一千年，没有经历师祖他们参与的那一场惊世大战！”

“不过，当我纵横天下的时候，各家各派对那一场大战的记叙，已经有着千差万别，谁也不知道哪一家在说谎，哪一家是真的，真是奇哉怪哉！”

“我家师门密录中，对那场大战的记录模模糊糊，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东西，让人根本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也是我当年的一大憾事！”

虚老所言，却没有让袁天锁感到多么惊诧。

毕竟当年的那一场大战，从龙崽子的血脉传承中，就能够看到很多的诡异之处，人类修士很可能做了很多不太好说出来的事情，后人自然要隐匿下来。

只是万载过去了，当年那些战败者和战胜者，好像全都消失在了世间，这才是让袁天锁感到最奇怪的地方。

当年那些大乘期的地仙尊者，甚至有可能存在着大乘期之上的渡劫境人仙，他们的寿元，绝不可能只有区区万载岁月。

当年一战过后，所有的强者全都销声匿迹，这里面必然存在着，足以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的巨大隐秘，这也是袁天锁最关心的地方。

遗憾的是当年的虚老虽然足够强横，可依旧对那些隐秘一无所知，毕竟千年时间，也足以掩埋很多事情了。

袁天锁没有继续询问当年的事情，也没有试图去抢夺虚老的太初之气。

毕竟人家既然敢说出来，那就意味着，对方根本不怕被抢走，或者说自己现在的实力，还远远做不到这一点。

这时，秘地中的龙元之力，已经开始快速消散，渐渐变得没有了根基一般，过不了多久，就要彻底消失。

袁天锁知道，这是虚老融入了血战之中，由他控制的残余龙元之力，自然不会继续支撑这一处秘地。

也就是说，虚老已经决定，放弃这秘地，任由它崩塌毁灭了。

袁天锁将外面的安焉知唤了过来，并没有给他介绍虚老的存在，而是直接告知他，这秘地将要毁灭了，自己也阻止不了。

安焉知初听之下有些落寞，可也没有因此作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只是一处故地，寄托着一些当年的记忆罢了，舍弃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两人很快出了秘地，再次来到峡谷之中。

至于恒金所沾染的血液来自何处，袁天锁没有去问虚老，也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恒金是老龙收集的东西，老龙身为龙族，可没有向别人展示炫耀宝物的习惯。

等到两人再次出现在峡谷深处，那一场激烈的战斗，依旧没有停下。

第一岛的强者，还在和青牛对峙着。

青牛和一群第一岛的修士对峙着，却也丝毫不落下风，牛鼻子喘着粗气，显然尚未从愤怒中缓过来。

烈阳道人有了几位师弟师妹掠阵，自然底气十足，再也没有像先前那般缩手缩脚，反而一人直面青牛。

朗声笑道：“青牛道友，这件事情和我们第一岛并没有多大关系，那两个人类我们也不认识，你这般迁怒与我们，是想要不守盟约了吗？”

“当年的盟约可不只是口头上的约定，那是经过多场厮杀，按照我们的强弱高低来定下的，你若不守盟约，那可就别怪我们第一岛不客气了！”

烈阳道人极为畅快，再也没有了刚刚被青牛压着打的顾虑。

就算青牛实力强大，可对上第一岛的几位顶级强者，还是力有未逮，只能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制下来。

只见青牛喘着粗气，对烈阳道人吼道：“你们都是人类，穿着一样的衣服，又是和你们第一岛的修士一路同行，更是一起和我对战，这就叫你们不认识吗？”

“这盟约，可没有说过，要我圣族无限制的对你们低声下气，你们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就不许我们圣墟反抗吗？”

“如果你们九岛之地的修士已经如此狂妄了，那就别怪我们圣族联手，为我们自己讨还一个公道！”

青牛怒火满满，却在烈阳道人的压制下，只能试图和他们讲道理。

而极远处，袁天锁和安焉知伏在一片植株下面，看着青牛和烈阳道人对峙的场面，很是无奈。

你们倒是打啊，继续打上一场，分出一个死活来，我们不就能够安全出去了吗?

这么对峙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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