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日17时20分,由合艾起飞的空军广州军区第2轰炸机师第4大队的24架俯冲轰炸机,开始对樟宜炮台群的第2号280毫米要塞炮进行轮番俯冲轰炸。8枚500公斤航空炸弹鱼贯落下,其中3枚击中了炮台,均贯穿了厚厚的混凝土装甲,巨大的爆炸甚至将附近的一座155毫米炮台里的英军官兵震得口鼻流血,神智不清。这样,整个新加坡最后一座280毫米要塞炮也被摧毁了。
4号要塞炮内有一门175毫米加农炮,虽然其射程、威力均不如280毫米要塞炮,但仍对中国舰队产生较大的威胁。所以,4号要塞炮也成为中国空军飞行员重点照顾对象。5架俯冲轰炸机受命轰炸此地,但让广州空军感到丢脸的是,投下的5枚炸弹没有一枚有效命中。而其它11架俯冲轰炸机已经在攻击其它152毫米炮台时投下了炸弹,没有一架还能对这个炮台进行攻击。气急败坏的飞行员们不得不进入低空,www.youxs.org。
不过,紧随俯冲轰炸机其后的第1大队的水平轰炸机将广州空军的面子好歹算是找了回来。17时45分,24架CB-1型轰炸机,以800米的飞行高度,对樟宜炮台群进行了规模轰炸。近300枚100公斤级的炸弹很快覆盖了整个樟宜炮台群。总共剩余的7座152毫米炮台被摧毁了5座,而露天的114毫米炮,因先前的疏散命令未能及时完成,也被摧毁了十余门。倒是那座175毫米要塞炮虽被1枚100公斤级炸弹击中,但却安然无恙。
18时10分,第二批第2大队的24架CB-2型轰炸机飞临炮台群上空。七十多枚500公斤炸弹从近千米的空中投下,4号175毫米要塞炮终于也被击中。一枚炸弹落在炮台顶部边缘与立墙的结合部上,300多公斤的高爆炸药将结合部炸塌,数十吨重的钢筋混凝土轰然塌下,把里面的重炮、弹药和绝大部分英军官兵埋在了里面。此时,整个新加坡岛除了一些疏散的114毫米岸炮外,就只剩些105毫米和75毫米步兵炮了。相信在护航舰队的舰炮压制下,这些火炮的作用将非常有限。
19时40分,天色已经有些灰暗,广州空军第2轰炸机师的第1、第3和第4大队的全部轰炸机开始对新加坡的英军军营、工事、堑壕、炮兵阵地等进行大规模轰炸,此次轰炸结束后,因为天色已晚,只能等待第二天才能继续执行轰炸任务。而此时的两栖舰队已经抵达了阿南巴斯群岛附近。两栖舰队运载着海军陆战队第2师和第3师的一个旅,共计23000余人。其中还有数量达到百艘的商船和各型运输船,运载着全部的武器装备。为之护航的十余艘巡洋舰和驱逐舰,将用舰炮为登陆部队实施火力支援。
炮台群被毁后的第一时间,厉海魂便率战列舰编队进入新加坡海峡,此时由于“新福建”号战列舰的归队,使得厉海魂底气十足。他将率队迅速北上,希望能够在马六甲海峡入口处拦截到英国的增援舰队。但他却不知道,此时的英国增援舰队正在斯里兰卡待命,等候着来自伦敦的命令。
炮台群被完全摧毁的情报在第一时间被送至英国,英国政府大感后悔。如果他们早作打算,在增援舰队停止前进时就敦令其全速前进的话,正好可以赶上战斗。英国人相信,在岸炮的配合下,增援舰队一定能够给予中国舰队重创。但他们却自动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摧毁炮台群的不是中国舰队,而是来自空中的打击,中国舰队的重炮,仅仅是摧毁了炮台群的防空力量。当然,这也跟新加坡英军向上的汇报有关,他们表述时采用了中国舰队的重炮和航空力量的双重打击,本想尽量让英国政府重视英军现在受打击的强度,但却产生了一个意外的后果:那就是英国人本能地认为是中国舰队的重炮摧毁了炮台群。
英国远东舰队的全军覆灭和新加坡炮台群的毁灭,给战列舰尤其是超级战列舰增加了更多的神话般的色彩。这让英国增援舰队指挥官的心理压力更大,在即将面对中国超级战列舰时,他只能作好拼死一博的准备。不过,普通的英国官兵则不认可上司的作法,他们认为这是政府在派他们去送死。既然新加坡的英军已经不能坚守新加坡了,那就离开新加坡吧。既然中国人想要新加坡,那就把新加坡给他们吧。凭什么要让自己去当炮灰?在中国超级战列舰空前的压力面前,英国增援舰队从上至下都感到了恐惧。
23时50分,中国两栖舰队的突击艇群出现在新加坡东南海域。此次登陆作战,总参早在数年前就作了大量的计划,总参情报局也派出了大量的特工对新加坡进行了详细地实地勘查。在新加坡北部,柔佛海峡的岸边,到处充斥着无数的沼泽、洼地、滩涂、丛林,加上柔佛海峡对岸的炮兵阵地,因此选择在此地登陆无疑是一种自杀行为。新加坡西南,则有大大小小近百个岛礁,用于登陆的舰艇根本无法展开。新加坡南部则是港口,如果能够拿下港口,自然是最方便用于卸载各种人员、装备,但英军在港口处集结有重兵。只有东南,是一大片沙滩,且走势平缓,是最适合登陆的地点。
当然,英军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这里布置有炮台群。不过,当炮台群被摧毁时,就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中国海军陆战队的进攻了。24日凌晨1时,中国蛙人炸毁了涨潮时淹没在水下的各种鹿砦、钢制角架等障碍物。不到一分钟,3艘巡洋舰和8艘驱逐舰便用上百门舰炮对岸边进行了长达近一个小时的压制性炮击。同时,借助爆炸时发出的火光,百余艘登陆艇趁着涨潮向岸上扑来。
由于正面不是很宽,因此,第一批登陆的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凌晨2时,海军陆战队第2师第212营终于踏上了新加坡的土地。英军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并不是很激烈。在缺少各种压制武器的同时,又面临着中国舰炮火力的“摧残”,使得英军士兵几乎无法进入战位。刚刚登陆的第212营立即向纵深发展,沿着被舰炮火力“耕梨”过的地方,跌跌撞撞地向前发起冲锋。在离岸边约150米处时,在炮击中幸存下来的英军工事内的机枪突然开火了。炽密的枪弹迅速击倒了数十名陆战队员,也把其他队员的冲锋势头给压制了下去。
212营立即用无线电召唤舰炮压制,但由于海上有一定的风浪,舰炮精度大为降低,因此过去了数分钟仍没有一发炮弹击中这些工事。从这些工事里射出的迫击炮炮弹也不断地在正在登陆的后续部队中炸开,重机枪也调高射点,越过趴在地上的212营官兵射向后续部队。此时的212营距离英军工事不足100米,但却在不断地爆炸亮光中,把中间的地方显露无疑。强行冲锋势必会受到极大的伤亡,且还不一定能够攻陷这些工事。
212营营长见状,立即下令全营所有持有枪榴弹的射手集中起来,对其右侧的铁丝网缺口更大的工事进行集中射击。在数名机枪手的掩护下,四十余枝枪榴弹同时开火,由于没有掌握好射角,绝大部分没有击中目标,只有数发榴弹在射击孔附近爆炸。关键时刻,十余名火箭手起到了作用。他们趴在沙滩上,用单兵火箭筒向不断吐着火舌的射击孔中发射。英军机枪终于哑火了,在机枪手的掩护下,数十名陆战队员立即冲向右侧的这个工事。
手持自动步枪的陆战队员们经过一番短兵相接,占领了这个工事,并将其后的迫击炮阵地摧毁。然后立即向左侧的工事发起进攻。枪榴弹在此时发挥了作用,左侧工事后的迫击炮阵地在一阵爆炸声中沉寂了下来。不到两分钟,左侧的工事也被212营的战士们拿了下来。严格地说来,英军在此地的工事群还是相当完善的,但被23日傍晚的轰炸机群的轰炸和一个多小时的舰炮轰击,整个工事群就显得支离破碎了。在后续部队跟进后,陆战队员们于凌晨3时许,全部占领了以苏吗巴樟宜为核心的工事群。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进攻新加坡城,并迅速拿下港口,方便后续的重装备靠岸卸载。此时,从大巴窑和大成两地的炮兵阵地上射出的炮弹,仍不断地落在登陆点,极大地影响了后续部队的上岸。为此,中国护航舰队立即岸上引导员的引导下,对这两个炮兵阵地进行猛烈炮击。3时15分,位于新加坡城内的珍珠山炮兵阵地也开始了射击,将正在向城区推进的陆战队打了个措手不及。3分钟的炮击就使212营、231营和211营伤亡达到400人。
众所周知,新加坡的主要人口构成是华人,如果用舰炮对珍珠山炮兵阵地进行压制,必然会给城内华人带来极大的伤害。由于英国人在新加坡战役前就知道中国即将对新加坡发动进攻,因此,他们强制地将华人滞留在城内,并从城外各种植园乃至附近马来亚等地驱赶来的华人也集中在城内。这让中国护航舰队指挥官非常为难。因为在夜间,且海浪较大,战舰上的舰炮射击精度非常差,这种情况下强行对珍珠山进行压制,只可能造成大量的华人伤亡。
所幸的是,珍珠山炮兵阵地上的各型火炮以射程较近的步兵炮为主,因此,两栖舰队指挥官立即下令后续登陆部队转为在已被炸成焦土的樟宜炮台群海滩登陆。驻扎在实笼岗军营的英军远东陆军第2旅并不知道中国登陆部队改变了登陆场,仍按上级命令全力扑向逼近城区的近一个团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官兵,而且,在裕廊军营的英军第4旅也从战斗开始时出发,进入到城区,准备同中国军队进行巷战。
夜间漆黑的海面,给中国军队登陆也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由于担心英国人对新登陆点进行炮击等封锁,所以数百艘登陆艇没有打开航行灯便缓缓地向海岸驶去,结果造成数十起碰撞。虽然因为航速较慢,没有发生伤亡事故,但也让各登陆艇的操艇人员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岸上的炮台群因为白天被摧毁,到了夜间仍有大量星星点点的余烬在发出微弱的火光,给中国登陆部队指引了方向。不过,仍有数十艘登陆艇冲上了德光岛的岸边。
严重的问题发生在第一批登陆部队登陆后,撤离的登陆艇在返航时,与第二波登陆部队的登陆艇发生了碰撞。因为是相向行驶,所以相对速度较快,造成数十人受伤,2人失踪。不得已,两栖舰队指挥官下达了所有登陆艇打开航行灯的命令。刹那间,数百个暗红色的航行灯在漆黑的海面上闪烁,终于给各登陆艇的操艇人员一个勉强可以航行的条件。但也引来了英军在实笼岗以东驻军的零星炮击。
凌晨4时15分,约有2个团的兵力登上了樟宜炮台群,并立即向实笼岗发起了进攻。只留有少量驻守部队的实笼岗军营,已经没有什么抵抗力量,海军陆战队第20团和第23团大部只用了数分钟,便肃清了军营的零散英军。接到战报的两栖舰队指挥官,在确保没有英军炮兵的攻击后,下达了向樟宜海滩附近发射照明弹的命令。这极大地加快了后续登陆部队的上岸速度。
凌晨4时30分,先期在苏吗巴樟宜登陆的3个营在城郊与前来增援的英国远东陆军第2旅发生了遭遇战。此时已经成为中国军队最基本装备的自动步枪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连续火力特别适合于近战,所以一开始,中国这三个营的陆战队员们就占到了上风。英军第2旅的先头部队首先被击溃,丢下了大约300具尸体后,怆惶逃离。陆战队员们也立即以班排为作战单位,对逃跑的英军进行追击。在单兵火力密度上占有世界之最的中国军队,给英军士兵造成的心理压力极为巨大。他们无法理解中国军队人手一枝自动武器,认为中国军队拥有相当数量的机枪或冲锋枪。按照西方国家的装备制式,英军士兵们想当然地将中国军队的人数扩大了数倍。
杀得性起的三个营长,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最主要的职责是进攻新加坡城。得知这一情况的海军陆战队第2师师长也没有纠正他们,在他眼里看来,能够歼灭英军有生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了,留着这个旅的英军士兵在侧后,总是一件令人不放心的事情。三个营长对于这种类似于屠杀的追歼作战是非常卖力的,炽密的火力能够摧毁任何一个有心还击的英军小团队,使英军始终无法组织起有效地抵抗。英军的撤退在继续中,他们已经知道实笼岗军营已经被另一支中国军队占领,只好向西逃窜。
而占领实笼岗的20团和23团在第2师副师长的带领下,也通过公路经巴耶利巴向大成方向迫去。从无线通信中得知,第212营等三个营已经同英军第2旅交火,并在追击中。但这三位营长并不知道其具体位置,只能凭借指南针辩明部队正在向西北方向发展。丛林和灌木丛终于为英军提供了良好的帮助,第2旅大部官兵都逃进了这些地方,英军第2旅长在加冷河畔找到了个高地,并命令收拢部队,就地构筑战壕等工事。
24日凌晨5时40分,英军好不容易在这个高地稳住阵脚,经过清点后,这位第2旅的旅长沮丧地发现,原本有五千余人的第2旅,现在仅剩下不足3500人。此时,天色已经破晓,再等一会儿,中国空军的飞机就会对英军进行更加有力地打击,没有任何空中力量掩护的英军将会成为任人鱼肉的对象。一股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英军队伍中。
清晨6时左右,海军陆战队的20团、23团大部和三个营在英军所在高地附近会师,然后,20团立即渡过加冷河,并在河对岸构筑阵地。其它中国部队也开始完成对英军的包围。6时40分,完成布署的中国军队开始用迫击炮、枪榴弹和单兵火箭筒对英军第2旅外围阵地进行打击,同时还用无线电引导舰炮火力对英军所在高地进行覆盖性炮击。
对于猬集一团的英军第2旅来说,这种打击是非常致命的。每一发炮弹下去,都会造成血肉横飞,数个英军士兵就会消失。这时候,英军这位旅长才醒悟过来,下令立即突围。不过,在夜间逃跑时,已经丢弃了几乎所有重装备的英军第2旅,在面对火力占有绝对优势的中国海军陆战队时,已经没有任何突击力量能够打开个缺口。再又丢下数百具尸体后,英军这位旅长也终于死了心。
虽然早在几小时前,就向第4旅和新加坡总督府发去了电报,但已经没有任何战斗意志的总督拒绝了第4旅要求立即前往增援的请求,改而全力保卫总督府。没有任何外援的第2旅,只能祈求上帝的保佑,希望能有什么突发事件来扭转局势。早晨7时30分,“突发事件”真的到来了。成都空军的第3战斗机师的8架CF-2型战斗机首先飞临高地上空,在盘旋了几圈进行侦察后,开始用70毫米火箭弹和机枪对英军阵地进行轰炸扫射。这成了压垮英军指挥官心理底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在随后的轰炸机还没有飞临时,英军第2旅旅长便通过明码电报向中国军队通报投降。
当英军指挥官下令打出白旗时,剩余的英军士兵甚至发出了欢呼声。这使英军指挥官感到异常丢脸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庆幸。毕竟,他们活过来了。1800多名英军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来到中国军队指定的投降位置,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接到英军投降的明码电报后,并经过前线陆战队军官的确认,护航舰队停止了炮击,而刚刚飞临的轰炸机群也改变了轰炸目标,向珍珠山炮兵阵地进行了地毯式轰炸。
英军第2旅的投降,也是此次新加坡战役开始以来,第一个成建制的部队向中国投降。新加坡总督莱文康迪勋爵闻讯后,当即晕倒,被匆忙救醒后,立即下令撤出新加坡,向马来亚的柔佛巴鲁“转进”。同时下令第4旅坚守新加坡城和珍珠山炮兵阵地。上午9时,莱文康迪率新加坡总督府各政要、家属匆匆离开了位于埃米利山附近的总统府,趁中国轰炸机群刚刚离去的间隙,沿着公路向兀山逃窜。而此时,中国海军陆战队正快速向新加坡城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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