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岳行生这家伙的本事还是很赞赏的,但真正让我重视的一个人却是天津矿业集团的董事长唐伟强。唐伟强现年48岁,早年曾在中国早期著名铁路工程师詹天佑手下工作,专职是铁路地质勘探。新中国成立后,他因为为北羊政府服务,害怕遭受牵连,举家迁往天津,并开了一家煤矿。
随着其善于钻营的手腕,很快便突入了由国有煤矿把持的天津火电用电煤市场。当然,其手段是一方面残酷压迫煤矿工人,降低成本,另一方面则是通过贿赂等手段,拉陇天津三大火电厂的高层领导。随着其家业逐渐扩大,他的煤矿也开到了全国各地。而且,由煤矿逐渐涉及到其它矿产,甚至连一些国家控制的矿产资源也有染指。
当然,对于国家紧缺的一些矿产,如铬矿石、铜矿石等,也通过各种关系,打通国家专门的矿产进口部门及特种金属冶金部门,将这些矿石大量从国外运回国内。结果,经过十来年的发展,唐伟强的公司成为中国最大的民营矿产经营公司。
但由于其在经营过程中,大量使用非法手段,并且逃税情节十分严重,因此被天津市检察院盯上。后来,检察院将其逮捕,送交法院的,法庭判决也相当严苛,没收其全部产业,用来偿还所欠税金及滞纳金。加上其本身有严重的行贿行为,累计向天津市政府、天津市电力公司、天津三大火电厂、中国矿产进出口总公司、中国特种金属冶炼公司等领导行贿达到了820余万元,所以法庭还判处其死刑。杨明则通过各种手段,将其上诉材料直接递交给河北省高级法院,以保住唐伟强一条命为代价,迫使他低头,同意担任天津矿业集团的傀儡董事长。
与岳行生一样,唐伟强也是一个比较有能力和实干精神的人。他在担任董事长后,开始积极活动,很快便从以前的人缘关系那里获得了从秘鲁进口1200万吨铜矿石的合同。一下子便打开了天津矿业集团的局面,接着,又通过海外的人际关系,联系上了新加坡港务局,将该港口所需要的煤碳合同也拿下来,年供煤可达370万吨。主要用于英国远东舰队及过往各国船只的燃煤供应。
这两项业绩立即让吴可对其另眼相看,给予其更大的实权。于是,他又将主意打在了朝鲜和越南的矿产身上。众所周知,朝鲜除了一些不太大的煤矿外,基本不产什么矿产,越南则更是矿产资源贫乏的地方。但我知道他的想法后,灵光一闪,立即让他去朝鲜咸镜道境内查找一种特殊的矿石。他带领地质勘探队经过数个月的勘探,在朝鲜东北部的咸镜山脉和白头山脉交汇处发现了一处优质丰矿,这就是——铀。
当矿石样品送回到国内时,我召集地质部和工业部的专家立即对这些矿石进行分析。专家们经过数天分析后,断定这就是铀矿,而且是丰矿。我得知后大喜,便立马派出由地质部和工业部相关专家组成的联合小组前往朝鲜,准备进一步摸清情况。我心中暗想,恐怕我们真的找到了那片矿区吧,据后世的记忆,朝鲜仅在那片著名的矿区,就拥有数百万吨铀矿石。这可是上天给予朝鲜最大的财富,当然,现在,我要把它牢牢地把握在中国人的手中。
很快,令人振奋的消息便传来,在咸镜山脉与白头山脉交汇处,发现了埋藏较浅的优质丰铀矿,初步探明储量达到50万吨。我听后大喜过望,知道我们极有可能找到了那个地方。看来,我们必须对那片区域进行警戒,不能让不相干的人进入。要知道,哪怕是几十万吨铀矿,也足够我们中国提炼出上千吨的武器级铀,我对核力量这种来自地狱的力量虽然非常痛恨,但目前的中国需要它!
于是我立即下令当地驻军第11集团军一部立即派部队配合唐伟强的勘探工作,并对附近区域戒严,将该区域的朝鲜人疏散到其它地方,并要求工程兵部队立即对当地进行铁路、公路修建和矿山建设。为了不让朝鲜人心生反感,我还让政府对这些朝鲜移民进行足额补助,并帮助他们找到更好的求生手段。在第一个戒严区初步建立后,唐伟强又带领勘探小组在附近找到了另外两个丰铀矿,据专家们分析,初步断定总储量达到了150万吨。随即,戒严区的面积又扩大了,到了四五计划中期,整个咸镜道的南部都成了戒严区。
唐伟强的成就让我非常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一个企业家还是一个地质勘探专家,或者是两者的结合。他在找到这些矿产后所表现出来的组织和领导能力,确实让发计委省心不少。仅仅半年不到的时间,天津矿业集团便投资了近4000万元,7处铀矿,3家初步加工厂房,办公楼、宿舍、通信线路及交通规划已经初具雏形。剩下的仅仅是完善和正式开工,这让发计委的领导们非常满意。
不过,铁血政府支付给朝鲜移民的经费立即引起了国代会的注意。他们发函给发计委咨询,希望发计委能够给个说法。但这件事情是一件必需要保密的事情,不过,根据法律,发计委也需要进行说明。权衡之下,我决定召开国家危机处理委员会会议,通过该委员会向国代会发出意见书,避免出现国大常委会过多地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的情况。
9月18日,在中南海勤政殿特别会议室内,国家危机处理委员会第一次全体正式会议召开。我在会上发言道:“同志们,这是我们危机委员会第一次正式会议,多余的客气话我就不说了。此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就是关于国大常委会要求发计委进行的情况说明。本来,按照法律,发计委应该向国大常委会说明支付朝鲜咸镜道南部地区移民费用的原因,但由于这个原因涉及到一个相当秘密的事情,发计委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想在危机委员会中进行说明,并由危机委员会向国大常委会致函,中止此事的调查。下面,我们有请发计委副主任沈学涯同志对此事进行阐述。”
沈学涯向我点点头,清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说:“疏散朝鲜咸镜道南部地区的朝鲜民众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在此地发现了储量巨大的丰铀矿。”一说到这里,宋孝仁有些奇怪:“油矿?就算发现了石油也没必要疏散附近的民众啊。”沈学涯笑首回答:“不是石油,而是一种带强烈放射性的金属矿—铀。”
看着大家仍一片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只好详细解释道:“铀,是一种放射性物质,具有相当的危害性。所以我们必须转移附近的朝鲜民众,否则,开采出来的铀矿产生的辐射,会使附近区域遭受全面污染。更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让其他人,尤其是列强们知道我们在开采铀矿。”在座的人都点了点头,但仍然露出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出来。
过了一会儿,金阳疑惑地问道:“那么,这种铀是用来做什么的呢?”沈学涯其实也不是很明白我为什么这么看重铀矿,所以看了看我回答说:“主席说过,是用来制作大规模杀伤武器用的。”说到这里,李长山立即喊道:“啊,我明白了,用这种金属制作子弹、炮弹还有炸弹,打到敌人阵地上去,就会污染一大片区域。即便没有中弹的敌人也会因辐射死掉。”我心里暗骂一声:“放屁!”果然,新月立即问道:“那我们在前线使用的战士不也很危险了吗?难道让所有的前线战士都穿上防化服作?”
看来,我得给他们上一堂物理课了。我调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西方科学家已经在理论上证明了一些放射性元素能够进行‘链式反应’。简单地说,就是诸如铀一类的元素,当一个中子撞击一个铀是原子核,就会发生分裂,并产生两三个中子,继续撞击另外两个铀原子核。然后不断地持续下去,最终使整个铀金属块完全分裂完毕。这就是科学家们所说的‘裂变反应’。由于整个‘裂变反应’在一瞬间,差不多百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完成,因此为产生极为巨大的能量。经过计算,一公斤铀完成‘裂变反应’后,www.youxs.org。”说以这里,与会的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全都惊叹起来。但沈学涯则更多的是怀疑,要知道,后世中,直到三十年代,德国科学家才得出铀元素可以产生裂变反应的结论。
我满意地看着他们的表情又接着说下去:“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开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武器,这种武器在一瞬间可以轻易地抹掉一座城市。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战场的态势。它的威力甚至远远超过了那些化学武器或者细菌武器。因为它爆炸后,除了在瞬间产生几百万度的高温和亮度超过一千个太阳的光辐射外,巨大的冲击波能够将地表的一切突出物吹走。更重要的是,随之而来的核辐射将在一个相当大的面积内留存。铀这种放射性物质,它的半衰期是数十万年。也就是说,在数十万年内,核爆炸区域将一直有致命的辐射存在。这就是我说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与会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不能想象世间竟会有如此恐怖的武器。良久,宋琳沁忧心地说:“我们真的要开发这种武器吗?据我们所知,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在进行这种武器的开发。”我点点头说:“不错,现在列强在核物理方面基本上都处于理论研究阶段。各国的政府高层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武器可行性和价值。但是,我们中国必须走在前面,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进行研究。还有,作为一种能够进行毁灭性打击的武器,列强们绝对不会放弃。我们中国不开发,并不意味着列强们也不开发。再说了,我们在核物理方面全面落后于列强,他们现在至少已经在进行理论研究,而我们中国什么都还没开始。”
沉默了一会儿,我又说:“我们将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里面的东西会带来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来自地狱的力量,是宇宙中最基本的力量,我们要把它释放出来,用来对付我们的敌人。西方的白人国家,是绝对不允许中国强大起来的。在他们那种‘白人至上’主义的表面下,隐藏着对‘黄祸’最深的恐惧。他们永远不可能把我们当作朋友,在未来,他们会全力扼杀重新崛起的新中国。这从他们现在不遗余力地扶持日本就能看出来。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将面对整个西方世界的联合。核武器将成为我们保持民族独立、领土完整的根本力量。”
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我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提出了一个在心中长存已久的建议:“因此,我建议,立即成立核工业部,全面负责核武器的开发,当然,还需要和平利用核能。这都需要一个专门的部门进行领导和组织。”金阳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说:“我同意。主席说得很不错,洋人始终是信不过的。我们要有自己强大的力量,才能保证不会重演鸦片战争。”
李长山兴奋地说道:“哈哈,这种武器一弄出来,那咱们就不得虚(害怕)任何一个人了。”赵天赐则提醒大家:“这样重要的事情,一定要作好保密工作。我建议,那些虽然有极高的素质的德国籍中国人,就不要放在这个核工业部里了,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宋琳沁也点着说:“总理说得不错,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成立核工业部的一些细节问题进行磋商?”何儒孝笑首说:“呵呵,本次会议的主要议题是讨论朝鲜移民费用的事。不过,我想,国代会是不会再过问此事了。”
经过几个小时的磋商,会议最终就核工业部的成立细节达成了初步一致。在该部的所属问题上,出于保密需要,只对发计委和国家危机处理委员会负责。在部长人选问题上,我提出让现工业部长谢凯担任核工业部的部长。因为,他学的专业就是原子物理和应用力学,而且,在他担任工业部长以来,其出色的组织能力已经受到铁血政府的一致好评。所以,这个人选也很顺利地通过了危机委员会的讨论。两个副部长则是由原工业部分管冶金的副部长刘明东和国民党员,原工业部矿产司司长丁复担任。
由于属于秘密部门,因此,核工业部并未在北京挂牌,仅仅是在一处新建的大院中办公,而对外的挂牌则是北京市第二机电工业局这样一个不显眼的名字。为了让谢凯没有什么心理不平衡的因素,使其能够尽快地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我专门找谢凯谈了一次话,在谈话中,我再一次描述了核武器的无穷威力,和对中国未来的重要性。并强调指出,这是中华民族是否能够在当今世界列强环伺的情况下,继续生存下去的根本条件。并表示,这是党和国家对谢凯的器重和无比信任的结果。谢凯当即表示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将尽他最大的努力,尽快为中国的核武器事业进行工作。并表示,能够参与如此机密的事业,能够为国家和民族做出如此的奉献感到无比荣幸。
核工业部在谢凯的领导下,很快进入了工作。他的组织才能在这个新建的部门得到了最好的发挥,也正因为如此,在十多年后,他被后人尊称为中国的“原子弹之父”。
而进入核工业部工作的所有人员,全都在第一时间填写了志愿书,他们将在今后几十年内都有可能无法再与家人联系,他们的子女也因为他们的工作,而有可能无法接受很好的教育,无法拥有一个不错的成长环境。但所有人员都毫不犹豫地填写了志愿书。在他们眼里看来,祖国的利益高于一切。
一纸令下,数十万科学家、工程师、技术人员、工人及部队官兵在不知道未来行程的情况下,纷纷从全国各地赶到了核工业部下属各地的研究机构和工厂。他们有许多甚至来不及与家人告别,有些离开刚刚新婚的妻子,而妻子甚至不知道他的去向。孩子们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父母们却在黑夜中默默注视着子女远去的背影。在这个时代的中国,人们已经学会了忍受,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的亲人在为祖国的强大而奋斗。他们虽然不忍,但在中国最优秀的报国传统下,人们无一例外地用无语地行动表达了对亲人的支持。
开发核武器,肯定需要相应的核试验场地。而在西北的沙漠则无疑是最理想的地方。许树铮作为坐镇西北的兰州军区司令,将特别从各军区的特别部队中,抽调出来的核试验部队探测的几处适合核试验的报告,迅速地递交到我的面前。我浏览了一下后,用红笔在“罗布泊”这个地名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为了加强保密力度,我特别让许树铮兼任了核试验基地的司令员。就是他与谢凯一起,成功地完成了中国也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枚核弹的试爆工作。
核工业部在年底全面接管了天津矿业集团在朝鲜的铀矿后,又在山西大同建立了一个铀矿初加工厂,在兰州和四川广元各建了一座重水工厂和核反应堆,反应堆能够生产出钚239。在兰州还增设了一座铀235分离厂。同时,在兰州和广元均设立了一座实验室,实验室里将对铀进行化学反应,生成六氟化铀,并试制气体扩散分离机、离心分离机、电磁质普仪等。待技术成熟后,再大量生产,从而能够生产出具有相当规模的武器级铀及钚。
从朝鲜来的铀矿,用铅皮密闭后,通过火车运送到大同。在这里,进行最初的选矿筛选,并去除大部分杂质。经过特殊工艺提炼成含有大量其它元素的铀238的金属颗粒后,再运送到兰州和广元。经过实验室里的微量提炼,完成初步的理论实践。再进入反应堆进行进一步提炼,用气体分离装置,提炼出铀235,并生成能够进行核反应的钚239。至此,才算完成武器级铀及钚的提炼。
但这里最大的难点就是如何将铀235从铀238中分离出来,一个气体扩散分离装置一次仅能分离出几毫克铀235。这就必须要建造数万个甚至十几万个气体分离装置。这可是一个极为巨大的工程。由于我的超前意识,使中国在研制核能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省掉了漫长的提炼铀235等元素的探索过程,也使十年后,中国首次进行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核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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