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陪着两个老婆散完步,易峰就像是壮士出征一般,
穿上书院的青衣,咬牙狠心的跨上战马,往城外的书院进发。
来到冠军县的牌坊下,他下了马牵着在街中闲逛。
相较以往,整个街市上更加的热闹。
道两边全部挂着大红的灯笼,与各店的愰子相映成趣。
两旁的行人络绎不绝,店伙计的叫卖声,顾客嫌贵的喝骂声,整个场面很是鲜活。
“公爷。”
“真的是公爷,小老儿从老远看着就像。”
居然是老刘头,近三载未见,他的身体挺不错。
制止他们扩散消息,否则他一个上午啥也干不成了。
跟着几个老人闲聊几句,看着日色,他就告辞了。
再不赶至书院,老孔说不准会再次发飙。
刚到书院,还没有熟悉情况,就被宋濂再次数落一顿。
老孔直接将课程表丢给了他,只一眼他就头皮发麻。
接下来一年,他平均每天有近三个时辰的课,这还有没有天理,不要备课的吗?
“夫子…”
“休要聒噪,也不看看你这两年多拉下了多少课程,虽说数科有袁道长等人顶着,但格物呢?你开个头就不管了,算是怎么回事。”
得,生受着吧。
不过书院的变化还真是大。
原本他走时只完成一半的建筑,现在已经全部完工。
两个院区中间并没有砖石之类的隔断,而是种了两排树作为区分。
绕过先生的办公室,后边还建起了一个小树林,不仅如此,还引了一条活水沟过来,水沟中有小型的水车,还有一部分木制模型的桥梁,美仑美奂。
原本孤悬在一处的书院,现今两旁已经有了很多的建筑,个个都像是冠军县房屋的翻版。
“这是怎么回事?”
抓到一个巡街的衙役就回了起来。
衙役并不认识他,但看着他穿的是书院先生的天青色长衫,当即弯腰施礼道:
“想来先生是初至书院。
两年前县尊与孔夫子协商,将书院两旁的空地都利用起来,就建了这么多的房子,卖给部分陪读的学生长辈和商贾。”
学区房?
谁啊!这么有才。
“房子好卖吗?”
“左边的县尊卖了,右边的几排县尊全部用来收租子。”
易峰一拍脑袋,谁敢再说古人傻,他第一个就不服。
只要给他们一条缝,铁定能钻出一个大坑来。
房地产的项目,易峰只是提过一嘴,结果就被他们玩出了花,这里面如果没有老胡的参与,易峰觉得可以将自己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回到书院里,因为到他的课时了。
不仅学生到齐,就连学院的先生们都坐到了最后一排。
他的课一直是以新奇着称,而且经常会提一些日常所见,但却从无人去想过的问题。
果子为什么掉地上,不是往天上掉?
同等体重,重一斤的铁球和十斤的为什么同时落地?
远处听人说话,为什么是先看到嘴动,再听到声音。
这些问题,他一般不会即刻给答案,而是让学生们去观察,为此书院里多了很多课下做实验的学生。
今天易峰讲的是,为什么水开了后,水会将壶盖顶起来?
他决定了,接下来所有的课时,他都围绕力和功来讲。
他迫切的想将蒸汽机搞出来,自己的船队,如果有了蒸汽机,那他将成为海上真正的霸主。
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原本三个皇子听课,都会坐在一起,今天却不同。
李承乾坐到了先生他们的靠前一排,李恪和李泰却坐到了前面的第二排。
一个小小的座次,让他明白,李二的计划已经实施了,至于在几个小子的心中生了根,或许还包括他们府上的属官。
上课结束,易峰招手让李承乾留了下来,让他陪自己走走。
结果李泰和李恪不知出于何心理,也留了下来。
易峰眉头微微皱起,看着两个也才十一二岁的小子,面上带着的紧张,他心中愤怒不已。
人或者都会有野心,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向往那个至尊之位。
有些人是被人唤起了心中的那种欲望,有些人则是被人逼向了那条路。
必须得争,不争就是死,这句话中有着誓在必得的决心,但也透出了一丝无奈的心酸。
“回去,温习功课,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易峰当然不会对他俩假以辞色,自己是他们的先生,现在在书院。
李泰撇了撇嘴,李恪则要含蓄很多,略施一礼就走了。
“先生留我下来,是劝我让出太子之位吗?”
李承乾已经十三岁了,在那样的教育环境下,该懂的不该懂的,他差不多都懂了。
他同样有了沉府,有了心眼。
第一句话就问了易峰到底是站哪一边。
“承乾,在我面前不用装成小大人模样,我自负的说,就你们三兄弟在一起,玩心眼也不是我的对手。”
“先生自是大唐巨柱,征北收吐蕃,用人之少,战功之大,乃大唐第一人也。”
李承乾适时的对他施了一礼。
易峰轻叹一声,好好的三个孩子,都被李二逼成啥样了。
老子永远不当皇帝,想想自己的子孙为了一个破位子,争来争去,甚至还会互举屠刀,他背脊上就冷得厉害。
他自负做不到,不管死后洪水滔天的境界。
“承乾,今日之言,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就算你传将出去,我也会抵死不认,你可知晓。”
听他所言,李承乾面上喜色一闪而逝,袖中的双手都轻微的抖动起来。
他知道,易峰是站他的,刚刚那一句话他就是这样理解的。
“求先生教我。”
深深吸口气,压住心中的激动。
“夫子言,无欲则刚,从刚刚这点时间,我在你身上看到的只有欲望,没了亲情,没了过往的心境。”
“可是先生…”
李承乾急了。
他不是不想保持过往心境,但他父皇接二连三的动作,让他看不懂,越是看不懂,就越是心虚。
“记住,你父皇是窜的位,他的皇位本该是你大伯的,所以他心底自然希望你得继大统,这是人性,你不要问我为什么。
之所以,这段时间会有这些动作,一是称量你这个太子的才能,其二,就是赤祼祼的打压你。”
“他怕群臣过早站位,他怕会有人在他生前称他为太上皇,毕竟有你皇爷爷的前车之鉴,承乾你可知晓?”
薛礼站在他们不远处,蹲在地上拨弄着道旁的小草,两只耳朵则竖立着犹如雷达一般,观测着周边的动静。
李承乾听他如此说,原本额头浮现的汗水,此刻更是如瀑布一般,从额头泄下。
“求先生教我。”
“从现在开始,稳定心性,对父母仁孝,对兄弟关爱。远离于志宁、杜正伦等人,他们定会怂恿你表现,殊不知,现在做的越多,就错的越多。
我听说陛下有意将魏征编入你的属官中,切记,就算长跪不起,你也要求陛下收回成命。”
李承乾面上浮现了茫然,好一会第三次拱身施礼道:
“求先生教我。”
“唉!不与朝臣接触,做好本分,属太子职权范围,事必禀明。
见他人调拨兄弟之事,要言辞喝止。
在陛下和娘娘面前,言及兄弟必是褒语,听父母喝斥兄弟,你要主动请罪,记着,你是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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