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浩显然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让脾气暴躁的鲁不面,他带着长空无忌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避过蒙人的警戒,来到一处枯草丛中,从这里可以比较清楚的看到的蒙人的大营。
长空无忌不理仇天浩惊奇的目光,从怀中掏出望远镜,观察起远处的地形来。
一眼看去,蒙人立有三个营帐,山底避风处的营帐最大,战马多放于此处,警戒比较多,不时可见一队队骑兵从营前走过。
一条新近开辟,可供三马并程的上山道路蜿蜒而上,在大约二里处被一个营盘截断,此处营盘建立的非常有水准,不仅扼守住要道,而且营盘周围的山势非常险峻,除了从营盘中间通过,别无他途,若要上山,非要攻破此处营盘不可。
而在半山腰处还建有一处大营,此处大营选址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山地上,前对一处狭窄的岩壁,背靠险峻的山崖,面阳背风,上面的营帐颇为华丽,一看就知是重要人物所居,不过要到那里,首先要攻破下面的两座大营,然后击破扼险固守的蒙人,才能攻击此大营。若要靠强攻达到如此目的,保守估计需要五万人,而且还要对方不肯逃跑才行。
放下望远镜,长空无忌深思片刻,转头对仇天浩说道:“你对此有什么计划?”
仇天浩收回注视望远镜的目光,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我想趁夜发动突袭,攻破山下大营后。迅速攻破中间的大营。最后聚兵攻打最上面地大营,如果我们能攻其不备,应该会有机会。”
长空无忌听后哑然,这还是强攻地路子,只是多想了些天时相助。如果军力足够,这么做当然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却和送死无疑。心中对仇天浩为什么一力拉拢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如果有可能,估计他还会找更多的马贼义军过来。
不过他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蒙古人的三座大营建立的极为巧妙。而且尽得地利之便,舍弃强攻外,可供选择的办法实在不多。就算是自己,也对中间那座大营极为头痛,似乎除了强攻真的没有别地办法,可是这座大营的防守设计也是最强的,光看两边岩壁上悬挂着地滚石木就会明白。强攻,只有傻瓜才去做。
长空无忌地几条计划都陷入死结。中间的那座大营就像个守护神,将一切攻击者的筹谋都击地粉碎,犹如不可逾越的障碍。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无奈之下又举起望远镜看着中间的那处营盘,上下左右不断地搜索,希望找到可以解决难题的思路。
一边地仇天浩却心情坎坷的看着长空无忌,心中担心他可能看出此地蒙人不可轻犯,如果因此而改变主意,那自己的努力将付诸东流,再无机会。此刻,仇天浩对长空无忌改变主意的恐惧十倍于对他身份的猜疑,而且他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长空无忌可能会有办法,虽然这个感觉他自己都觉得很无稽。
他神情紧张的注视着长空无忌的举动,看见长空无忌举着那个长长的家伙,四处转动着方向,他的目光也随着四处转动,心情紧张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蓦然,他发现长空无忌停了下来,定定的注视着西北方向,片刻之后他收回那个长长的家伙,对着自己说道:“走吧!”
仇天浩心情一紧,一贯的平和似乎都消失不见,声音都有些发颤的问道:“天雷统领有何计划?”
长空无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他,对他如此紧张有些不解,不过还是说道:“应该有办法攻破中间的大营,不过我还需要和手下人商量一番。”
仇天浩听到这话,心中的畅美非笔墨能形容,他甚至有抱起长空无忌起舞的兴奋之情。
勉强控制了一下心神,仇天浩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长空无忌没有回答,只是有些奸诈的笑了一下:“最强的地方也是最弱之处!”说完也不解释,转身离开,仇天浩有些莫名其妙,想了片刻,也跟着离开。
当晚,夜色茫茫,凛冽的寒风低沉的咆哮着,飘飞的雪花在空中翻着筋斗,漫漫洒洒的飘落在天地之间,阴云密布,周围黑的吓人,前面一片黑暗,后面也是一片黑暗,每个人只记得跟着前面人的脚步,披着蓑衣,低着头向前赶路。
仇天浩预计的没有错,夜晚的确起了风雪,而且还是大风雪,这种天时之助更增添了长空无忌取胜的信心,现在他唯一比较担心的是手下战士不能适应这种天气,如果是这样,那就比较麻烦了。
“滋滋!”一声清脆的撕裂声让长空无忌回头看了一下,一杆战旗被吹裂了,中分而开,变成两面。
“继续走!”呵斥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掌旗手一声,继续低头赶路。
夜半,风雪越发暴烈,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战旗裂开吹断的不计其数,还有不少战马受不了如此风雪相侵,倒卧于路途,牵马的战士拉了几下,见不能拉起战马,微一犹豫,毅然抓过战马身上的装备,往自己身上一背,又继续前进,神情哀伤中充满坚定,那种舍弃生死,一往无回的气概是如此的自然,甚至都不用军官将领说什么,一切都若天成。
长空无忌默然的看着这些,对这支队伍又有了新的认识,虽然自己是这支队伍的统帅,但在接触这支队伍中,他发现反到是这支队伍本身教会了他很多东西。
在战场上,这支队伍勇猛无畏,在行军中,这支队伍坚韧不拔,在胜利的时候。这支队伍威风凛凛。失败的时候,这支队伍刚强不屈。他们勇敢而又自律,傲骨铮铮却又不盛气凌人,他们敢于追求成功,也能面对失败。无论从那个方面说,这支队伍都是优秀地。
没来由地,长空无忌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明悟。他突然觉得自己和这支队伍是一体的,是血肉相连,是不可分割。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不同与认知自己是他们的统帅,而是真正将自己融入到这支队伍中。
兵将一体,荣辱与共!
岳雨的这句话像道闪电掠过长空无忌的心田。以往的晦暗不明,纷扰犹豫似乎被一扫而空,兵败临洮的阴影也再无影响,心中只有一种恍若地明悟:
胜固可喜,败亦无忧。生死一体,心思一志。
长空无忌的脸上露出习惯的笑容。少了以往地阴霾,多了消失地淡然。带兵打仗这么多年,此刻他才恍然而悟,以往种种,也如流水而过,不留半点痕迹,就连一直缠绕心田的苏香云也模糊起来,就像亘古以前发生的事情一般,对自己再无影响。一种久违地轻松自然充盈于心,思路比之以往清晰透彻了多倍,似乎只要一动念,战场的形式就了然于胸,再无以往那种生涩枯晦,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对于这种心境,长空无忌只是感到自然而然,并无其他杂念,但他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起,他才开始真正迈入百战名将之途,或许他根本连想都没有这样想,一切都是这么自然的发生了,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一切都被提升,但却让人不能察觉。
几片雪花落在脸上,转瞬即融,冰凉冰凉地,让人脑中一清。长空无忌,摸了摸脸上的水渍,一种傲然地自信从心中升起:
这次我一定会赢!
长空无忌的脚步越发坚实,向着远处的黑暗,坚定的走去。
大约在一个时辰后,他们和正等的心急火燎的仇天浩鲁不花两军会师,同时长空无忌也得到一个意外的好消息。
因为风雪太大,蒙古人无法策马,已经没有游动警戒,警戒人马都已经集中到山下大营中,防备十分松懈。
常见不疑,备周意怠,古人诚不欺我,估计蒙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打他们的主意。
长空无忌心怀大开,对计划的成功越发有把握,找了一处小土坡处,摆出蒙古人的营盘地理,和仇天浩鲁不花两人商量了一下进攻的序列和方位,鲁不花的人发动第一波袭击,四处放火,尽量扰乱对方,特别是要将对方的战马群赶走,让对方无马可用。仇天浩发动第二波的攻击,消灭对方有组织的抵抗部队,长空无忌率领部队做为第三波攻击,将对方的抵抗彻底歼灭。
虽然这个计划是让鲁不花和仇天浩两人打头阵,不过这是说好的,这两人也没意见,只是仇天浩指着第二处的营盘问了一句:“这里怎么办?”
长空无忌胸有成竹的说道:“我自有打算,到时你就知道!”
事到如今,两人也只有相信长空无忌,当下商量了一下细节问题,就分头去准备。
下半夜的时候,随着一声尖利的响箭声,鲁不花的人凶猛的冲向蒙古的山脚大营,此次突袭果然和长空无忌想的一样,对方压根都没想过会遭遇到攻击,当鲁不花的人夹带着漫天的风雪冲过来的时候,几个警戒的蒙古士兵刚要告警,就被几下砍翻
冲入大营中,对方才慌忙的从营帐里爬了出来,有些人甚至连什么状况都没有弄清楚就魂归地府。鲁不花的攻击明确而凶猛,犹如狂风一般的从大营中席卷而过,大批的引火之物被抛洒到蒙古包上。
虽然风雪交加,但是在火油的助长下,大火还是燃烧起来,而且风助火威,大火迅速的在大营中蔓延,火光之中,随处可见惊慌失措的蒙人四处乱跑,显得慌乱无比。
没多久,大营中突然万马奔腾,大批的战马被鲁不花从马廊中赶了出来,在大营中横冲直撞,让整个情况越发混乱,这个时候没人可以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到底来了多少敌人,不过长期战争的蒙人毕竟非等闲,经过初期的慌乱之后。一些老兵开始在自己地十夫长。百夫长身边聚集,只要在再有一段时间,他们就能集合起队伍,稳定住形式。
不过仇天浩地第二次攻击打破了他们的打算,他们策马冲进大营,对着人群聚集处就是乱箭狂射,然后抽出马刀就是一阵狂砍。让这批失去战马的蒙古兵根本无法抵挡,被杀的血肉横飞,散不成军。硬生生的让这群敌人从他们之中杀过。留下一地的尸体。
当长空无忌率军加入攻击之后,形式终于不可逆转,到处都是被斩杀的蒙古人。风雪飘舞,惨叫扬空,大片大片地鲜血飞溅到白雪之上,红的刺目而耀眼……
结束了山脚下的杀戮之后,长空无忌让鲁不花带人追杀着残敌。自己和仇天浩两人一起来到上山地道路前,长空无忌地卫士长蓝亮已经在等着他了。
“上面没有动静!”蓝亮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将人埋伏在山路两边,可是除了抓到一些下面的漏网之鱼,别无所得,看来上面地主事者沉稳的很,识破我们的打算!”
仇天浩佩服的目光落到长空无忌身上,从此人的话语中他就知道,长空无忌另外让人在山路边埋伏,想伏击对方地增援部队,虽然此计未成,但对方思维的缜密,计划相扣之处也委实不简单,看来自己这次真是找对人。
长空无忌当然不会知道仇天浩地心思,沉吟一下,转而对仇天浩笑道:“仇统领今日的表现实在是让长雷佩服,那些引火之物可是统领准备的?”
仇天浩惭愧的说道:“过奖,过奖,若非天雷统领的计划,我这点微末之技那有如此效果?论功,也是长统领为首,不知长统领下面准备怎么做?”
长空无忌淡然一笑,奇异的反问道:“仇统领是否喜欢吃羊肉?”
仇天浩一怔,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长空无忌已经迈步离开。
没多久,仇天浩惊讶的看见,长空无忌使人牵着无数头山羊上了山道,慢慢的逼近蒙人的大营。
此时风雪越发浓密,已经让人睁不开眼,天色也黑的怕人。
在离蒙人大营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一身黑色紧身衣服的陆望归从峭壁上闪了出来,劈头就对长空无忌说道:“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今天风雪这么大,兄弟们不会有事吧?”
“没事,今天这山平的很,落手处多,没问题!”陆望归显得十分有信心。
长空无忌一点头,低声说道:“等会儿等蒙人的注意力移开,你们就动手,注意,一定要两座大营一起动手,最上面的那座大营多放火,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上面的大营出事了。”
陆望归微一点头,又闪入峭壁之间踪影不见。
仇天浩心中惊异非常,此时才恍然对方最强即最弱的话语含意,蒙人设营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择险固守,可是对方却偏偏有化险为夷的本事,如此一来,对方最强的地方反到成了最弱之处,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仇天浩浮想连连的时候,山脚下已经压了一批俘虏上来,长空无忌看都未看,直接叫人给放上山去。
这批俘虏初时倔强,但被砍了几个后,他们迫不得已的往上跑,有敢回头者皆被射杀。在他们上去后,长空无忌让人擂响战鼓,将那批山羊角上挂了两只小灯笼放了上去,隐约看上去,犹如大军踏着战鼓声而来进攻。
逃到山上的俘虏并没有什么好下场,上面营盘中的蒙古人对自己的战友痛下杀手,聚箭而射,还未到近前就被尽速射杀,没多久这批俘虏死伤一空,那批被强行赶上来的山羊落在蒙古人的射程内。
因为天黑,从蒙古人那里看下来,只看到羊角上挂着的灯笼,耳朵中听见对方的战鼓声,加上先前那批俘虏的惨叫,几乎没有任何怀疑,他们就将这批山羊当成了敌军乱射起来,一时箭如雨下,这批山羊顿时死伤惨重。
剩下的山羊一看情况不好,顿时后脚一蹬,噌的一声就爬上了山崖,竟然在悬崖峭壁之间奔跑了起来,羊角上的小灯笼在悬崖上乱晃,远远看上去。犹如无数人在悬崖上奔跑一样。
山上的蒙古人惊诧无比。不知道这到底是些什么敌人,怎么还可以在悬崖上奔跑?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些疑忌,不过手下并不慢,还是不住地对这些羊群乱射,但是注意力却被转移。
就在此时,两边峭壁上突然升起无数火球,准确无比的落入蒙人营盘中。接着,大批的黑衣人从两边的峭壁下爬进大营内,一进来。就四处放火。而且避免和蒙人纠缠,只管往营后面杀去。
此举大出蒙人意料,蒙人的指挥无奈之下只得调集聚集在前方的战士去围杀这批黑衣人。希望能缓和对方的攻势,就在这要命地时候,半山腰上的那座蒙人大营也燃烧了起来,黑夜中看去,熊熊的火光十分刺目。喊杀地喧哗传出老远。
糟糕!
“注意两边地峭壁,敌人可能会飞檐走壁!”虽然自己都不相信这话。可是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在有这个本事。
难道对方都是轻功高手?何方有这等部队?
就在蒙人指挥惊疑不定的让手下防御悬崖,并准备分兵去救援大寨的时刻,蓝亮已经带着一队人从山路上悄悄掩杀过来,此举又出乎对方预料,大部分地蒙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两边的悬崖上,剩下的那些也多将目光投到正在悬崖上奔跑的灯笼上,少数几个机灵的虽然发现了敌人,可是没等他们示警,蓝亮已经冲杀过来,攻势凶猛无比,强大地攻击力在瞬间就爆发出来,杀的蒙人纷纷后退,溃不成军。
有些蒙人想到放下滚石檑木,可是发了几遍讯号,都没有动静,使得蒙人指挥大怒之下,派人去看出了什么事情,此人到达一边滚木阵地,却看到守卫滚木阵地地士兵正在自相残杀,大怒之下,厉声喝问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穿着蒙人衣服的人所射杀,此人脱下帽子,正是陆望归。
杀手锏被破,面对如狼似虎的敌军,蒙人指挥者感到大势已去,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这些人是那里来的,难道是西夏军?
没有深思的时间,看到对方前后夹击,越杀越近,这名蒙人指挥者让一部分阻敌后,就无可奈何的下令撤退,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奔向山腰大营。
如果上面的人有失,就算哥哥和大汗关系特殊,也不可能免罪。想起这个,这名蒙人指挥者心头发急,不住的催促手下人,迅速的离开中间的阵地。
“仇统领,你怎么了?”在对方主将撤离后,长空无忌带着仇天浩来到营盘中,不过仇天浩的神色有些不对,让长空无忌有些奇怪。
“这个,我是想知道为何那批山羊会在峭壁上奔跑?”仇天浩有些迟疑,怕对方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哦,就此事?”长空无忌爽朗的笑了,“其实说穿了也不稀奇,今日我视察地形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可以在峭壁上奔跑的岩羊,于是就让手下人搜了几个岩羊窝,弄了这么一批,至于效果,你也看到了,一切就这么简单!”
“先迷敌眼,再惑敌心,统领的谋略在下实在是自愧不如!”本来颇有些自负的仇天浩此刻傲气尽消,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产生由衷的敬佩。
“说起来,现在仇统领应该可以告诉天雷,这个蒙古大营有什么人会让统领如此有兴趣?”长空无忌脸上笑意仍存,状若无可无不可。
不知怎么的,对方的这个表情让仇天浩的心头跳了跳,他觉得这个天雷和他初见时有了不同,可是却无法说出什么地方不同,似乎更深邃难测了。
“其实也没什么,此地蒙古人的主将叫博尔术,此人是蒙古酋长铁木真的亲信,和在下有一些宿怨未决,今日碰上,故而不愿错过!”仇天浩的语气虽然尽量放的平缓,可是话语中的仇恨却是刻骨铭心。
长空无忌注视了他片刻,痛快的说道:“如果今日碰到此人,决不放过,只是我的人要追歼此处的敌人,上面的敌人还需要仇统领负责。”
仇天浩听后,目光中精光一闪,点点头,缓缓说道:“也好,毕竟没有白啃骨头不出力的道理。儿郎们,随我来!”手下人随着他尾随蒙人杀了上去。
长空无忌看着仇天浩蜂拥而上,心头却无半分高兴,这个仇天浩,冷静,睿智,能忍,有决断,如果为友那到无问题,如果是敌,那可就不太妙。只看他对自己一方的可疑之处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就知他心中一定有了决断,解决了这里的蒙古人,还要解决他才行。
“天雷统领,仇统领那里去啦?”一脸血汗的鲁不花有些气喘的跑了过来,劈头就问,几片飘飞的雪花被他急出的气息给冲的打了几圈,飘落到一边。
“追蒙古人去了,我收拾好这里就会赶去,你有事情吗?”长空无忌淡淡的看着他。
“哦,那好,有什么话,砍完再说!跟老子来!”鲁不花一拍头巾,大吼一声,也带着人冲了上去,神态兴奋中带着残忍,脸上的刀疤越发显得暗红。
看着鲁不花离去的背影,长空无忌脸上的笑意似乎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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