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十**岁的小妹胡乱套上鞋,领着骚牙仔出门顺着屋旁的过道向正门的反方向走。过道的尽头有个梯子,小妹先爬了上去,打开顶墙上的木板,到了楼上的房间,然后是骚牙仔。
不过,从楼上房间的门出去并不安全,仍会遇上警察,为了以防万一,骚牙仔咬了咬牙,走到窗户前就想要跳下去。但就在他准备打开窗户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敏锐的擦觉到有点不对劲。
窗户下面对应的是一条小巷,北京的小巷极窄。平常没人呆在小巷中闲聊堵路。可今天小巷中突然多出了一些人。这些人有的躲在角落中。假装看报纸,有的装作行人走来走去,但他们的目光都飘忽不定,骚牙仔本能的擦觉到了危险,他咬了咬牙道:“你这里有什么衣服。”
骚牙仔长得又瘦又小,而店里的三位女性,除了小妹外,另两人的衣服他完全可以套上。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再次塞给小妹一沓钱,三两下从柜子中拿出一条长裙套上、又穿上高跟鞋,找了个假发戴在头上,胡乱往脸上擦了两下粉,戴上胸罩,往罩子里塞了几双袜子,又顺手拿了条纱巾围在脖子上,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这时警察早就冲进了发廊,正在搜捕,而在发廊的两位小姐根本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自然不会承认这里有男人来过。她们都不是第一天出来的雏,早在开门前就把骚牙仔用过的套子和卫生纸丢到马桶内沖走。毁灭了证据,然后才开门。
警方拿出通缉令,让她们两人认人,并告诉两人事情的严重性,而这时搜捕的警察已经发现了暗门,一批警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另一批则询问了楼上居室的出口,直接从居民楼沖了进去。
骚牙仔刚往楼下走,一队警察就把他撞向一旁,从他身边沖了过去。他吓得花容失色,忙快步走下楼梯,大摇大摆的走向街道,趁没人注意,一头扎进一条小巷。不料,那些警察冲到楼上房间后,一番恐吓逼问,那名小妹忙吓得全招了,警察立马疯了一样追了上来。骚牙仔吓得再也顾不得掩饰,脱掉高跟鞋,光着脚狂奔起来。
但守在楼下的两名警察早发觉骚牙仔不对劲,但一时又没反应过来,这时听到对讲机里说出的话,立马跟上骚牙仔的踪影,死命的狂追,边追边拿出对讲机讲个不停。骚牙仔吓得尿都快出来了,他刚跑到小巷尽头,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他吓得刚想尖叫,对方猛然捂住了他的嘴,这时他才看清,来的人是爪子龙。
爪子龙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追来的两名警察,和骚牙仔一头扎入人海,消失在人海中。不过,警方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正在盘查这一带的外来租房住户,挨家挨户询问。幸好我早在听到警笛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妙,收拾了下东西,跳上一辆的士闪人。
其实,我该感谢警方,每次他们都在繁华闹市警笛大作,驱散人群的同时,也等于告诉罪犯我们来了,若没他们的及时通知,我即使第六感再敏锐,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没准就阴沟翻船,命丧黄泉了。
我坐着的士车逃出了三环,又换了辆车绕到了北京城的贫民窟,由一些板房组成的街道。北京别看表面繁华,其实越繁华的地方,贫民窟越夸张。这是因为繁华会吸引穷人来扎堆赚钱,结果慢慢就形成了富人区和贫民窟。
这些贫民窟其实原来都是些四合院平房,只是房东想要赚钱,于是灵机一动,在自己房子上又盖出一层工地那种纸板房,这种房不需要大工程,披个手续就成,租金也相对异常便宜,四五百元一个月,就是夏天热死人,冬天冻死人,虫子多的能吓死人。
我钻入贫民窟,花了五百元,立马租下了一间纸板房,这间房子面积大概十二平方米左右,这就是房东的高明之处,多出一层房,每间房都隔成十多平方米,其利润相当可观。
不过,钱我不在乎。我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居住,是因为这里龙蛇混杂,片警和当地居民都很熟,基本上从来不查。因为一查大部分人都没暂住证,会影响到当地人生意。北京可不是小山村,别说普通民警,就是局长也不敢得罪土生土长的当地老百姓。别看这些满口京片子的爷们住在贫民窟,可说不定哪位家里亲戚就是大官,真不好说。
房东是一个年纪三十五六的女人,个子不高,瓜子脸,皮肤有些白皙。长得娇小玲珑,胸不大,但给人一种一手刚好掌握的感觉。她和我要了身份证,简单登记了一下,然后和我讲了下这里的规矩,收了我两个月房租,即转身离去。
我把行李放下,不多时手机就响了起来,我的手机号码只有骚牙仔和爪子龙知道。我倒也不怕警察发现,有手机的人太多了,而手机卡根本不需要任何手续,交钱就能办出来,谁能猜出我用的号码是多少啊。警察若是真能做到每部手机都监听,并且秉公办理,那我甘愿落网。可就怕当官的第一个提出反对,这简直是和华夏国的高层们作对啊。
我告诉骚牙仔住的地方,他和爪子龙换了几趟车,绕了个圈子,悄悄地来到了我居住的街道。在离我不远处的另一个院落,租了一间屋子。没有人关心我们的到来,也没有人关心谁被通缉。生活的压力,让人过早的忘却了曾有的激情,混吃等死。这里的人习惯上午忙活,中午吃完饭后打麻将或扑克,一直会打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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