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莲着实被惊着了,为何画中人会是自己?玉帝为何要将这幅画藏起来?难道是他画的?一系列的疑问围绕在花莲的脑子里,她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好,放回原地,又轻步走了出来,摸了摸那块玉,书架又自动合上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玉帝醒了,唤花莲道:“花莲。”
花莲走进卧房:“玉帝有何吩咐?”
“去给我斟杯茶。”
“是。”
花莲将茶端来后,玉帝一边饮茶一边道:“你出去吧,这没你什么事儿了。”
花莲道:“是。”
花莲走后,玉帝起身打开暗室,画原封不动的放在原位,玉帝隔空一挥袖,便出现了一幅画面,只见花莲看完了画,又将画卷好,放回了原位,玉帝在一挥袖,画面消失了。玉帝没有去把花莲唤回来,则是自己默默的走出暗室,关上了书架,自己一个人独坐着好似在思忖什么,最后好似敲定了主意一样,微微一笑。
而花莲则心乱如麻,搞不懂玉帝到底想干什么,画中人为何是自己?自己又该不该告诉篁辛殿下,又该不该告诉任远道,正走着,一个声音道:“花莲,哪里去?”
花莲一转身:“九天玄女,你怎么在这儿?”
九天玄女走过来道:“我刚巧路过,你去哪儿啊?”
花莲道:“刚从玉帝那出来。”
九天玄女一听‘玉帝’二字马上兴奋了起来:“玉帝在干嘛呢?”
花莲道:“睡觉,然后刚醒,我就出来了。”
“什么!刚醒你就出来了?你你你,你跟玉帝,做什么没有?”
花莲不解道:“做什么?”
九天玄女焦急道:“虽然是因为你求的情,玉帝才会宽恕我,我很感激你,但你要是跟玉帝做了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花莲这下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哭笑不得道:“你这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九天玄女白了花莲一眼:“反正你不能跟玉帝走太近。”
花莲道:“呦呦呦,这脸得拿一好裤衩儿挡着。”
“说什么呢你!你现在是神仙了,说话不能老这么低俗!”
花莲一揣手道:“我这辈子是脱离不了低级趣味了,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可走了?”
九天玄女道:“你去哪儿啊?”
“随便溜达溜达,散散心。”
“散心?你跟玉帝吵架了?”
花莲笑道:“不是我说你,你这一天天的三句话离不开玉帝,喜欢他就去跟他说啊,老跟我较什么劲啊?他媳妇儿也不少,你去了也不占什么地方,你不就是看上他了吗?”
九天玄女脸一红:“我不敢,我怕他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是他的事儿,说不说是你的事儿,你老自己一个人瞎猜有意思吗,还不如直接说了痛快。”
“可,可我不好意思……”
花莲叹息道:“你说了,无非两种结果,一是他喜欢你,二是他不喜欢你,你不说呢,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自己瞎猜一辈子。自己选吧,我走了。”
说完花莲转身走了,一边走自己还一边念叨:“我自己的事儿还一团糟呢,哪还有工夫管你,唧唧歪歪絮絮叨叨的,你爱谁就告诉谁啊,你又没做过那些破梦,你动情又不会死,这一天天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能有爱别人和被爱的权利。”花莲一边嘴里念叨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天界走着,溜溜达达就看见前面有一座不是很高的金塔,花莲走近瞧了瞧:“这塔是干嘛的?”看看四下无人,自己就走了进去,一进塔内,只见里面有一个一人高的蓝色光圈,花莲没有多想,好奇心的驱使下让她走近了那个光圈,伸手去摸了摸,竟瞬间就被那光圈吸了进去,在一睁眼,自己竟来到一个很陌生的地方。
有街道,有来来往往的人,很像是人间,但又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的人不是很对劲儿,好像少点儿人味儿似的。花莲问了一个过往的行人:“劳驾,这是哪儿?”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花莲:“新来的吧?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死的时候你没看见引魂使?”
“我,我死了?”花莲很诧异。
那行人道:“对啊,不然来阴间干什么,在这儿的都是被阎王判决完的鬼,等着过完鬼寿投胎呢,哎,你应该也被阎王判决完了啊,不然你来不了这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呢?”
花莲这才知道自己又来地府了,也明白那蓝色光圈是天界去地府的通道,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问道:“请问,你知道桥姬在哪儿吗?”
那人道:“你说桥美人?她已经投胎去了。”
花莲惊讶道:“投胎了?那夜乞叉呢?”
“你说我们鬼王?当然好好的了。”
花莲:“桥姬投胎了,那夜乞叉岂不是会很难过。”
那行人道:“倒也算不上难过吧,你像咱们这种,是因为生前没有什么罪过,被阎王爷判决完以后就安生在这儿过日子,等着鬼寿过完就去投胎,这已经算是咱们的福报了,听说桥美人投胎还投了个好人家呢,这又算是一福报,桥美人福报大,鬼王也会替桥美人高兴的,总不能让她永远当鬼吧?”
花莲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正说着,突然花莲听到一阵二胡声,拉的美妙动听,但能听出此曲甚是悲凉,让人一听就想流泪,谁人都会想,谱曲之人是有多么的悲伤才会写下这首曲。
闻声转头,只见不远处一河边,坐着一名女子,自己孤零零的一人坐在河边拉着这首曲。
花莲道:“二胡拉的真好听。”
那行人道:“别靠近她,这鬼怪的很,听闻是为了等待心上人,鬼寿早就过了却迟迟不肯轮回,就在这儿守着,从不跟别的鬼说一句话。”
花莲道:“那她心上人为何没来呢?”
“谁知道,也许是个恶人,死后直接去受苦了,没资格来这儿,否则她怎会迟迟等不到。”
花莲听着这首曲子实在悲凉,她不敢想象此女心中是有多大的悲伤和多少的思念,竟能用二胡拉出如此悲凉的曲子。花莲跟那人道谢以后,便朝此女走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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