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是一般的夺魄附体,此人的魂魄已经与非常契合,怕是体内的魂魄大有来头啊。”柳尘道长看完后快言快语,看来他也不是等闲之辈。
“我看多半是那蒿里山的阴差鬼司作祟,近几年森罗殿的根基被毁之后,这些孽障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那柳轩道长可有解救之法?”我急切地问道。
“现在说解救还为时尚早,必须等我亲自见到你的表哥,才能确定具体情况。到时候再研究对策也是不迟。这样吧,你安排一下,近几天咱们一起去你表哥家看一看,到时再见机行事。”
“如此甚好,我看现在也快到吃饭时间了,柳轩道长不妨带着师弟和徒儿到附近的饭店一起吃一顿,你看怎么样?”
“此言大善,你小子就是合老道的脾气。”柳轩道长非常畅快。
由于去饭店的人太多,我只好跑了两趟车,把人分别拉了过去。好在饭店就在徂徕山脚下不远处,也没费多少功夫。饭店的条件虽是简陋,但景致不错,如此吃饭,颇有一番雅兴。
入座之前,柳尘也发现了荔姣的至阳之体,顿时问这小姑娘可曾拜了师父,柳轩道长顿时如临大敌,说这小姑娘我早内定了,你就别打他念头了。
谈笑间饭菜已经上齐,这小店虽属偏远之地,但菜品个个精致美味,看来店主也是个雅人。几杯酒下肚,柳轩道长问道:
“师弟,有没有兴趣陪师兄跟这蒿里山的一众阴差斗个鱼死网破啊?”
“哼,狂妄!就师兄你这点道行,如何能谈得上鱼死网破!不过说到助阵师兄,那是自然。我之所以不远千里来到泰安,就因为前日推算出近期师兄有一场大劫。”柳尘淡淡地说道。
“师弟,你明知师兄有劫,定是凶险万分,还敢前来助阵,这倒让师兄不知道该说如何好了。”柳轩道长做出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你少臭美了师兄,我之所以慷慨赴劫,只因为泰安百姓的安危,岂会是为了个人的交情。”柳尘声音仍是冰冷,但我已经看出,这个柳尘道长倒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值得一交。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若无凶险在前,又哪能激发出无尽的斗志,晚辈虽是技艺低微,却不怕区区一死,两位前辈阅历无数,又何必担心那所谓的凶险浩劫?咱们不妨把豪气都寄托于美酒之中,一起干了!”我见两位老道言行悲戚,便立马为他们打气,当然这也是有私心在里面的,别人死活我管不着,表哥我是一定要救的。
“哈哈,你这小娃娃,说的俱是老道的心里话,痛快,来干了。”柳轩道长喊道。
“但愿不是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柳尘道长虽是如此说道,但对我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
“我荔姣一个女孩子也不怕阴差鬼司,我倒要看看它们是否有我狂妄,来,干杯。”
“我这徒儿,简直跟为师是一样的心性。”
“谁是你徒儿了,待你救治好猎风的表哥,我便拜你为师。”
“那一言为定啊,哈哈,终于能收个好徒弟了。”柳轩道长极为开心。
“师父,我难道不是个好徒弟吗。”这个叫大牛的青年憨声憨气地问道。
“你种菜砍柴是一把好手,可论资质,比你师妹差了十万八千里。”
说说笑笑中,这一顿午饭吃得是酣畅淋漓,大家酒足饭饱,心情舒畅。我把柳轩道长和师弟徒弟先送回了家,然后再回饭店接宋连营他们三个。
离别前我告诉柳轩道长,待我约好去表哥家便会直接到这里来接他,另外还拜托他帮我介绍国内变魔术真正的大师。柳轩道长则给我列举了一些物品,让我在去表哥家前务必采购齐全。
半路上我拐弯去了一趟市里,打算立即去采购柳轩道长交代的道具。柳轩道长让我购买的东西也千奇百怪,有黄豆,糯米,保鲜膜,渔网等,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野炊呢。好在都花不了几个钱,而且到处都有卖的,买到根本没什么难度。
另外还有两样是买不到的,柳轩道长让我尽量搞到,以防万一,真搞不到也影响不了大局。一样是遮风挡雨十年以上的大太阳伞,这个我家里还真有一个,只是早就不知道何时被扔到了某个角落中,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
另一样便是解放前便使用过的墨斗,这个东西可十分难找了,要知道现在的木匠都很少使用了,再说几十年下来,能保存下来的确很难。这个我只能回去拜托给三叔,他的朋友极多,说不定就能给找一个。
回到家里时依然是门庭若市,身居国外的族人已经赶回来了几个,我父亲便领着我四处去打招呼,有些是从来没见过的。不过好在我是张家的小人物,一些事根本用不到我,打了一圈招呼后我便自由了,正好能着手准备所需的道具。
我把新宅旧宅的几个堆放杂物的库房翻了个遍,终于找出了那把我小时候便使用过得太阳伞,费了很大劲才跟宋连营合力打开,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不过柳轩道长倒没说必须用完好的,到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墨斗的事情三叔说尽量去办,然后打了好几个电话,下午时分还真有人帮忙送来了,脏兮兮的,一看就不想碰。我还从来没用过这东西,只好用塑料袋包好了,扔进了我小车的后备箱。
准备妥当后我便给大姨打了电话,她说随时欢迎我们去。挂电话前我让大姨把电话给了姨夫,并悄悄滴告诉他,说我这次去是要帮表哥,可能会发生一些超常的事情,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并尽量配合我,只有这样,表哥才能恢复正常。
我把拜访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毕竟我家的族人快到齐了,恐怕齐了后会有大事相商,而此次我又是开会的导火索,势必要参与其中高。所以表哥的事情要尽快解决,以免到时候时间有所冲突。
第二天一早,我拉着宋连营和石顽荔姣便前去接柳轩道长,本来不让宋连营去凑热闹的,毕竟捉鬼他帮不上太大忙,没想到他却死活不同意,说他昏迷了几天已经错过了不少事,这次一定要参与。
见宋连营非要去,我便劝荔姣不要去了,并答应她让我堂妹带她去市里玩,还可以买吃的穿的。可她也死活不答应,并说这次前行关系到她拜师,少了谁也不能少她。
到最后我只能打石顽的主意了,跟他说你武功再高也打不过鬼,你连看都看不到人家。他却冷冷地说道,只要我面临危险他便形影不离,这点谁也不能阻拦。
我心想老子传宗接代还有兴奋猝死的危险呢,你还得在旁边守着吗。我知道最难劝说的便是石顽,这家伙整个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根本转不过弯来,只好放弃了做他工作。
这样一来我的老年代步车就有点吃紧了,再挤一个柳轩道长就有点困难了,柳尘道长要去的话只能钻后备箱了。其实打心里我希望两个老道都去的,这样成功的概率多少会大一些。
把柳轩接上车后他也是抱怨不停,说你小子有没有诚心,让我去干累活还得挤这么破车,还不如骑个自行车来带我呢。我说要不打个的把你柳尘道长也带着吧,他说用不着柳尘去,他去了说不定还得坏事呢,两个人作法的方式不一样,去了难免有争执。
我说柳尘道长既然不去咱们就挤挤吧,发扬一下咱中华民族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就这样三个男人挤在了车的后排,荔姣则兴冲冲地坐了了副驾驶。
到楼下的时候才九点多点,这时候该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小区的人并不多,只是有些在楼下看孩子的老人。我心想人少了好,省得再闹出大动静来。没想到我这乌鸦嘴还真说对了,这动静还真闹得不小。
我刚下车的时候就听到了争吵声,正是表哥跟大姨姨夫的争吵,只听到表哥用十分愤怒的声音不停地喊着“不要让他们进来”,而大姨和姨夫则在劝说着他。
莫非表哥病了之后有了特异功能?我们才刚刚下车他便发现了。或者是表哥身上的那个东西很灵敏,已经提前嗅到了危险。
箭在弦上,焉有不发之理?我们哪里还顾得上表哥反对不反对,带着家伙就要向楼上窜。柳轩道长分好了工,我和荔姣负责跟他进屋会会表哥;宋连营负责在门口把守,随时提醒经过的人快走;石顽负责用保鲜膜和胶带把所有的门窗都封好。
要知道三楼的窗户可不是谁都能爬得上去的,只见石顽把胶带和保鲜膜揣在怀里,顺着排水管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我们进楼道前他已经开始施工了。
敲门前我们打开了破旧不堪的大太阳伞,在门口撑好后用两个水泥块固定住,然后拿出了墨斗,拽出墨线破散在门口和楼道上。柳轩道长负责敲门,我跟荔姣负责进屋后一人撒黄豆,一人撒糯米。
我们快进门时屋里的争吵已经演变成了争执,大姨和姨夫抢着去开门,表哥则奋不顾身地进行阻止。要知道大姨和姨夫都已经年过半百,论力气还真比不上表哥这个大小伙子,一时半会间,门锁居然没有被打开。
我倒退好几步,然后助跑准备飞踹,结果还没踹上就被柳轩道长拽住了,险些害得我扭了腰。柳轩道长说不可蛮干,万一伤了两位老人咋办,说完便拿出了一个六角铃铛,全部是用黄铜做成的,非常的精致,上面还雕刻着八卦的阵图,简直是美轮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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