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卡车一路颠颠簸簸的驶进了一个农庄。
一个大胡子和一个大块头迎了上来。
大胡子向司机打了个招呼,又看了眼昏睡的阿文,疑惑地问:“这小子咋回事儿?”
司机一边从车上跳下来,一边回答:“可能是感冒了吧。”
大胡子皱起眉头:“那可不行,咱们这儿不能有病人,得赶紧处理一下。”
司机点点头,表示明白。
“收获咋样啊?”大胡子问。
司机笑道:“还可以,这一趟没白跑。”说着,他打开车厢门,露出里面的猎物。
“阿文,到了,快下车帮忙卸货。”后座的同伴推了推昏睡的阿文。
阿文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然后慢慢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准备下车。
他觉得自己的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软绵绵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好,我马上来。”阿文含含糊糊地说,拖着疲惫的身体挣扎着下了车。
大胡子和大块头与四位狩猎者们一起,把车上的猴子和动物尸体卸了下来。
他们动作熟练而迅速,将这些猎物堆放在院子里。
卸完货后,已经过了中午时分。
农庄餐厅里,大胡子和大块头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热气腾腾的手抓羊肉,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羊肉串,还有满满一锅的萝卜羊杂汤。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美食,阿文却没有一丝食欲。
他看着眼前的食物,勉强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放进嘴里。
刚嚼了几下,就觉得喉咙发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从胃里传来。
头痛似乎变得更厉害了,仿佛要把他的脑袋撕裂开来。
阿文强忍着不适,又夹了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努力咀嚼着,试图让自己吞咽下去。
但每一次吞咽都像是一场酷刑,那股恶心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让他无法忍受。
终于,他忍不住吐了出来。
\"阿文,你怎么啦?头还在疼吗?\"后座的同伴关切地问道。
阿文放下筷子,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
他扶着椅背缓缓站了起来,紧拧着眉头,声音低沉,说话吐气略显微弱:
\"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阿远,赶紧吃,吃完了,一会儿去镇上给我买点头痛药回来。\"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朝房间走去,脚步显得十分沉重。
回到房间后,阿文一头倒在床上,紧紧捂着额头,试图减轻疼痛。
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阿远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担忧。
他看了一眼阿文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其他同伴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也感觉头晕晕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的原因,再加上昨晚下雨的原因,受了风寒,可能是感冒了。\"
\"嗯,有可能。我们最近确实忙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另一个同伴附和道。
阿远叹了口气,决定尽快吃完饭,然后去镇上买药。希望阿文能早日康复,大家也能恢复往日的活力。
阿远面色暗淡,说话时声音也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他无奈地说道:“你还别说,我今天也没有什么食欲,看到这么多好吃的,竟然一点胃口也没有。”
另一个狩猎者则是一脸恹恹的表情,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有气无力地附和着说:
“是啊,我也是,总感觉头晕晕沉沉的,提不起食欲来。”
开皮卡车的司机同样无精打采地抱怨道:“我也是啊,明明肚子已经很饿了,但就是提不起食欲来。”
他看着面前的食物,恹恹的摇了摇头。
大胡子见这几人的状态似乎都不太好,并没有太在意,而是一边自顾自地吃着饭,一边随口对阿彪和阿龙说:
“诶,阿彪,阿龙,这些菜可都是你们点的哦,我们可是按照你们点的菜准备的呢。”
司机阿龙听了这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哎呀,没胃口,今天食欲不佳。”
而阿彪手里虽然拿着筷子,但眼神却始终盯着桌子上的菜肴,满脸愁容地附和道:
“不知道今天是咋回事,看着这么多好吃的就是提不起胃口。”
要知道,如果是在往日,在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里,自己早就已经啃完一大块排骨了,而且酒也下了半杯了。
然而今日……哎……真的是一点食欲也没有啊。
说肚子不饿吧,其实也有点饿,但就是闻着这味儿,总觉得没啥胃口,不想吃。
大胡子见状,不禁皱眉说道:“嘿!我这是专门为你们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你们一个个的竟然都跟害了瘟疫似的,无精打采地不想吃东西啊?难道……你们不会真的害了瘟疫吧?”
听到这话,阿龙连忙解释道:“昨晚天气有些冷,我们可能都不小心着凉感冒了。”说完,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时,一旁的大块头已经啃完了一块羊排,然后喝了一大口酒,将手中的酒盅重重地放在桌上,不满地说道:
“我说你们这些人也太脆弱了吧?这次出去只猎得了一头熊和五只猴子回来,猎物少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病。”
听到大块头的话,阿彪有些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可是入冬前的最后一次狩猎了,而且我们还得避开那些眼线,能猎得这么多猎物,已经很不容易了。下次你们去试试,就知道有多难了。”
大胡子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接着说道:“这次猎得的猴子数量虽然确实不够,不过也算尽力了。
眼看马上就要大雪封山了,你们能够及时赶回来,并且猎到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有那么多顾客等着,那只能先到先得了。
钱是挣不完的,赶紧吃饭吧!吃完饭之后还要去镇上去买药呢。”
很快,大家就吃完了。
除了大胡子和大块头两人胃口比较好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没怎么吃东西。
若在平时,他们可是能喝下两三斤白酒的,但今天却连一斤白酒都没喝完。
阿远坐在那里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好像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样。
他浑身酸痛难忍,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决定先回房间躺下休息一会儿。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
但由于头晕得厉害,他刚刚站起身来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又跌回到椅子上。
他连忙用手扶住椅背,另一只手则扶着头,闭上眼睛轻轻摇晃了几下脑袋,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站稳身子,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阿文休息的房间走去。
进入房间后,阿远轻声呼唤道:“阿文?”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再次叫了一声:“阿文?”还是没人回答。
阿远有些疑惑,缓缓走向阿文的床边。
只见阿文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的。
阿远伸手轻轻推了推阿文的肩膀,关切地问道:“阿文,你没事吧?”
这时,阿文发出低沉而模糊的声音:“好冷啊……头好疼啊……浑身都疼……好难受啊……”
阿远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他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太对劲。
赶紧伸手放在阿文额头上,只觉得触手滚烫无比。
他皱起眉头道:“好烫啊,你发烧了,你得去诊所,让医生给你看看,医生好开药。”
“不想动,没力气。”阿文气息微弱地说道。
阿远伸手去扶阿文,“起来,跟我一起去诊所。”
阿文浑身无力,软绵绵的像个布娃娃一样,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阿远只好又将阿文放下来,出去找同伴来帮忙。
几个人一起搀扶着阿文上了一辆吉普车。
“我看你们几个气色都不大好,一起去镇上看看吧。”大胡子走过来说。
安来镇是一个位于边境的小镇,离原始森林有二十多公里路,也是距离农庄最近的一个镇。
安来镇虽然面积不大,但它却是周围村庄的中心,提供基本的医疗、教育和商业服务。
安来镇很小,只有一条小街,街道狭窄而蜿蜒曲折,两旁的建筑显得有些陈旧。
镇上常驻居民并不多,大多数年轻人选择前往大城市寻找更好的工作机会,留下的大部分是老年人、妇女和儿童。
镇上唯一的诊所成为了人们看病治疗的地方,无论病情轻重,村民们都会前来这里寻求帮助。
对于严重的疾病,则需要前往县城里更大的医院接受治疗。
简陋的小诊所里,几位病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水的味道。
突然,一辆吉普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诊所门前。
这在小镇上可是极为罕见的景象。
毕竟,一般家庭若是有能力购置汽车,家中人生病时,都会选择前往县城医院就诊,鲜少有人会开车到这家小小的诊所来看病。
此时,老医生正在仔细检查病人的状况,而那辆吉普车上迅速走下了五个男人。
这五个男人个个身强体壮、高大威猛,其中一人还需要另外两人搀扶才能行走。
看着这情景,着实有些怪异。
五人步履蹒跚地走进诊所,随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医生,我们要看病!\"一名男子扯着嗓子喊道。
此刻,诊所内仅有两位年长的医生,他们正在病房里为打吊针的病人复查病情。
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连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匆匆地赶了出去。
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诊室内,不紧不慢地坐在桌案前,然后从桌案上的一个小方盒里取出一根体温表甩了甩,瞧了瞧,然后递给阿文。
“测下体温。”
阿文接过体温表放在左腋下。
老医生开始向阿文询问起症状来。
然而,阿文整个人显得有些昏昏沉沉,对于老者提出的问题,全由他的同伴们代为回答。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老者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阿文是受了风寒,得了重感冒病。
“把体温表给我。”
阿文从腋下取出体温表递给老医生。
老医生把体温表对着光仔细看了看:“39.10,发烧了,还有点高哦。”
然后把体温表放进桌案上的另一个盒子里,看向几人,不紧不慢地说:“他的感冒有点严重,可能会传染哦。”
阿远一听,心里一紧:“那就是流行性重感冒吧?”
老者点了点头:“是的,一般感冒都可能会传染,所以,你们不必惊慌。这位病人输点液,先把烧退了。
你们几个,我看也像是感冒了,待会儿我给你们也开点药吃,预防一下。你们把他扶到里面病床上去。”
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边说,一边忙着开药。
很快,两瓶药水就挂上了,一瓶是葡萄糖,另一瓶是消炎退烧的药。
两袋药水输完,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但病人的烧并没有退去,甚至比刚来的时候还上升了一点。
刚来的时候测得体温 39.10 度,现在测体温,竟然达到了 39.6 度,还上升了 0.5 度。
而陪同一起前来的几人,吃了药后,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该发烧的还是在发烧,该头疼的依然头疼,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医生,我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咋不见好转呢?”阿远焦急地问道。
另一个人也忍不住说道:“医生,我兄弟看上去好像更严重了!”
“医生,我觉得吃了药没有起到作用,我的头好疼呀,你再给我开点治头痛的药。”阿远皱着眉头,一边揉着发疼的头,一边痛苦地说道。
花白头发的老者看着阿远一脸痛苦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着急。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阿远的神色和脉象,发现情况确实不太对劲。
于是,他再次认真地给阿远切了切脉,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诊所里药品有限,只有这些药。
以往头疼发烧吃了这些药,或者打了针,输了液都能好。
但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管用了。
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去县城里的大医院去看看吧,毕竟那里的医疗条件更好一些。
而且这个病人已经烧到 40 度了,非常危险,如果不及时治疗,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所以我现在先给你开点止头痛、退烧的药,但你们还是要尽快带他去县医院看看,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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