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拿木棒拍打前方的杂草,走的磕磕绊绊,草深林密走了没多会,回头就有些看不到来的路了。
孟月一看这可不行,赶紧在路过的树木上做记号。心想这么茂密的森林怎么没有小动物呢。她不知道的是动物听觉敏锐,动作灵敏,她这又是喊又是拍的,小动物早躲开了。
她一心就研究怎么走出去,也没注意到有动物窜走的身影。人在过度紧张、惶恐的情绪时身边的情况真的会被忽略。她的情况就是这样,从醒来到现在也过了一段时间。
这会她才注意到有各种动物的叫声,从很远处传来偶尔能听见几声,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但感觉没危险,不是大型野兽的声音。
忽然有东西窜了出去,吓的孟月“啊”一声跌坐的草丛里。拍着胸口爬起来,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心里唾弃自己胆小,“还一闷棍呢”。
小心翼翼往前走,也没走太远方圆百米吧,算了七八十……还是五六十米吧。以老树为中心,有水了再找点吃的先苟着,缓缓受惊的心,兴许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不能怪她不多走,实在是已经没力气了。
深一脚浅一脚木棍也不停的拍打,一棍子感觉打到了什么,哈!鸟蛋还是大个的,不知道什么鸟类,拍碎一个还有三个。有吃的了忙收在外衣口袋一兜一个。
还好上山采蘑菇穿的是迷彩服还是蛋黄色的,这颜色都叫沙漠迷彩。
孟月穿上这一套别说还挺精神,搭配了一双同色系爬山胶鞋,店主说超级耐磨。她想:“这回看看是不是真的耐磨”。
别看她心理活动多,可也没走出多远的距离,实在森林里不好走,换个方向返回吧,也不能隔的太远,不然看不到记号。
兜里鸟蛋怎么吃,“煮?烤?煎炸……呸想屁吃呢,可是咋整都需要火啊”。
爬到老树上,把鸟蛋放在老树树干的坑洼处,可能是啄木鸟干的还挺稳当。摸摸兜没打火机,主要她不抽烟。
“钻木取火?可钻木也要找干的木材,有足够的阳光才行吧”。抬头看着林盛树条缠绕阳光偶有点点洒落,找炙热的阳光有点费劲。
老妈说“眼是懒汉手是好汉,干才有希望”。想到老妈老爸还有小妹心里难受,从来没让她们担心过,没想到这次整把大的,他们不得急坏了。
胡乱摸了一把脸,找到干的枯木和细软干草,干草没一会就划拉了一大抱,想想还是连枯木一起捆好,用软的杂草系在背上。
有些吃力但能爬上去,不能也得能,人的潜力真的是会被激发出来的。很快爬到能休息的树段,解下杂草,留大部分铺垫。
一小部分揉搓一下,易燃就好,带了几片大树叶、枯木继续爬。感觉差不多了找个稳当的树干坐下。
按照小说里看的开始钻木取火,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她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感觉过了好半天,也没见冒烟。
她双手发抖还火燎的疼,呆呆的,没有哽咽只有眼泪划下,孟月眨了一下眼睛,又使劲睁了睁眼。
“老爸老妈小妹在家一定等急了,自己不能再耽误了,一会太阳落山就更没办法取火,晚上没火更危险”。孟月把枯木干草放在树空太阳能照射进来的地方。不怕太阳烈,多晒一会再钻,一定能钻木成功的吧,她也不确定。
孟月想不能坐这干等,下树,老树周边的杂草得清理一下,不然下来有动物都不知道。没有工具,连薅带拔又拿木棍拍折,费了好大劲老树周围算是清理了。扒拉一下杂草也没看着有能吃的野菜。
阳光有些西斜,上树把枯木挪到有太阳照射的地方,折腾半天自己也累的不行。怎么感觉时间过这么慢呢?忙乎这么多事按理说应该是傍晚了。可能是身处的环境让她感觉什么都是错的。
趁着太阳高换个方向再走走看,走过几棵奇特的大树,树皮像巧克力泡沫,多个树干和看似蕨类的树叶呈螺旋状生长,附近杂草矮小很多,孟月猜是“树木庞大枝叶遮挡的原因吧。还有些树木拦腰折断、也有年久的老树树根绿藤缠绕生命不息。再往前就开阔了许多,草地居多树木稀疏却更高更壮观,像一把把利剑,从天而降,落到了泥土里,长成大了大树”。
孟月看着没时间再感慨,一边仔细寻找能吃的野菜野果一边观察有没有野兽出没。手上木棍一直拍打杂草,杂草中有一抹不一样的绿,鲜嫩的绿,凑近看去有点像白菜,但不是(她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相反她很能干,她不喜欢城市里的喧嚣,看似繁华实则人与人之间很冷漠。喜欢农村的慢节奏生活,种种地养养鸡鸭简单又惬意),看着明显有动物啃食过的痕迹,应该吃不死人。果断迅速采摘了几棵,掰掉啃食过的叶片。
杂草用处很大,这不她又薅几把拧巴几下算是个绳子吧,捆成十字拎起。刚想回转就听有吼叫声,断断续续听不清,立马意识到有人,也不管是哪个方向胡乱大声回应。“有人吗有人……吗”,声音又高又急有点缺氧。
缓了口气,继续喊“救命……有人吗救命救救我”。吼叫声停了又起,只是听来更远了,孟月着急跑起来,边跑边喊“救命,有没有人救命救救我……救命我迷路了别走,回来别走”。
只是越喊声音越低,不知是野草还是树根绊倒了她,没有立刻爬起竖着耳朵听声音。
可是已经彻底听不见了,只有风吹树叶簌簌声、鸟鸣和动物叫声,完全是大自然的声响。
孟月此时狼狈极了,头发乱散,手和脸上都有划伤,鞋带开了衣服也刮出了口子。
无助又迷茫,终是大哭出声,没等哭出恐惧慌乱的情绪。就听一声咆哮怒吼,声音威力沉厚,听就知道是个大家伙。
她吓得眼泪掉一半就立刻止住哭声,赶忙爬起,一瘸一拐的随着杂草踩踏方向往回跑。跑回原地还不忘捡起野菜,听声音很远,足够她跑回去。喘着粗气一刻不停,跑到老树下。把野菜甩在背上,呼哧带喘爬到老树洞才敢停。
孟月张着嘴大口喘息,那样子真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就嗝屁了。喘了好一会总算缓过劲来的孟月开始后怕,浑身发抖,还虚脱的不行。掀开树叶,这回用树叶盛水喝了几口,又小心加了几层树叶。
抱着野菜也不管干不干净啃起来,她想“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感觉还真没啥特别的滋味,就挺清脆爽口,既解渴又解饿。实在是没啥滋味啃几口不饿死就行。
拢了一下头发,她知道只能靠自己争取生的时间和机会。没有时间让她胡思乱想,冲着手掌吐了一口,鼓着劲爬上去,上去一看阳光移走了,但枯木杂草被晒得有点烫手,孟月不敢浪费一点热度,拿过来就开始钻。
不见火星不停、也不能停。钻的掌心破皮直到传来刺痛才缓了下,胳膊已经酸到无力,吸口气拿树叶垫在掌心。
暗自下决心钻到底,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她手臂麻木没知觉了,只是机械似的动作。她看见有烟生起,激动的不行,又钻了会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赶忙拿来柔软的干草轻轻放上。边钻边轻轻吹气,供祖宗牌位都没这么小心翼翼。
一滴汗落下,吓的孟月心一紧,迅速甩头,用左右肩膀蹭了两下脸上的汗水。手上没停,火光大了又大了,最后吹一气好似东风一样及时。火苗升起,微微晃动,孟月生怕风大给吹灭了。
佝偻着身体双手护着让火苗着的大点,这在老树上太大也不行。背着剩下的干草,拿着枯木把碎草放在钻出来的洞里,里面有火苗,慢慢下树。
中间停了几次,看草要烧完就拿干草补上,不让火苗熄灭。如此反复,可算下到了休息的树洞,宝贝似的把火苗放到深凹处多放了些干草。此时枯木已经有要起火的状态,拿着一端还有点烫手,直接扔下去,又怕摔灭。
咬咬牙拿着下树,没等到树下就扔了枯木,烫死她了。站稳后赶紧就着枯木的地方,清理出露地皮的空地。把剩下干草都放上,又在周围划拉干树枝,可算是架起了火堆。
这时太阳很低了,夜晚就要来临,为了安全孟月没歇息,又去清理杂草,尽可能的多清理,避免引起火灾。
期间找了好多粗的树棍,一头扔进火堆,休息时抽出一根利用火烧,在石头上磨出尖利的形状。她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到就做了,也可以拿一些烧红的木头上树除潮还能取暖。
天黑的很快,太阳落下,森林遮挡的夜晚诡异又阴阴寒。此起彼伏的鸟鸣和兽吼证明明这是一片富饶的森林。
孟月把火堆填好,捡了足够多的干树枝放在老树底下。
吃上鸟蛋的那一刻,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鸟蛋很大一个吃了大半饱,再吃点野菜也算饱了。上树前借着火光摘了大树叶盖在干树枝上,防雨水。
拿上几根烧着的粗木但不带明火的木头,放在老树洞树叶稀少的一面,交叉支起有火的一头,很低应该不会灭,也不会被风吹出明火。
老树洞距离地面五六米的样子,这个高度枝叶繁茂藤蔓缠绕着森林里虽然很闷,但老树是真的够大,足够她躺下。
把之前留的干草铺好,又拿大树叶盖在全身。一直忙不觉得,现在躺下浑身痒的不行,真是给蚊虫送免费伙食来了。
这一天的经历真是跌宕,从来没这么刺激过,浑身疲累神经紧绷,躺着也不觉得安稳。
一会担心老爸老妈和,一会又怕自己走不出去,是会变成野人还是会命丧兽口。又想到森林的广袤无垠,要怎么才能获救?头嗡嗡的偶尔还朝下看看火堆,睡着前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走出去。
可能是担心树上不安全也可能是太累,一夜没挪动身体,醒来天还未亮。感觉半边身体都是僵硬麻木的。
缓了会坐起身,多希望这是梦啊,“在家里的炕上是真舒服啊!姐妹俩都有自己的房间,老爸老妈特意给她们留的”。
看看木棍还冒着烟没灭,只是烤到老树了她上前把木棍全部踩灭,不留一点火星。就着树叶喝水,水没了,她后悔昨晚不该用树叶盖上,兴许能收集些露水。想到这把树叶挪开,拿了一个鸟蛋下树,树下火堆已经不燃了,她赶紧生起火把鸟蛋扔进火堆。
看看周围,“嗯?有动物的痕迹,有粪便和零星脚印脚印不大”。她的工作还是找干树枝和结实的木棍,一头磨尖当工具还防身。
吃完鸟蛋,孟月用草木灰盖住火堆,又用木棍连挖带掘的整出土堆围着火,避免引起火灾,又希望能保留下火种。
孟月今天想走远点,如果有更好的休息的地方就不回来了。不能真的就在这一直等下去,家人也不可能想到她摔这里来。面积这么大怎么搜寻她啊,何况家里是农村的也没那个实力。第三个鸟蛋也烤了,带上,尖利木棍都带上,和几片大树叶捆在一起,背着。选了一个太阳升起的方向,祖国就是东方的一条巨龙,相信东方会给她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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