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闫洛悠凝视着那袭黑衣人的动作轨迹,心中已有定论——
他们的身手,绝非稷下宫那般优雅而凌厉。
她眉头紧锁,低语道:“这些人,究竟是针对谁而来?”
“我们之中,何人结下了这等仇怨?”
真是无巧不成书,他们选择逃离的时机,却成了敌人最佳的狙击点,让人不禁心生懊恼。
就在这时,一抹寒光如鬼魅般自马车顶跃下。
闫振明眼疾手快,一把按低了闫洛悠的脑袋。
反手间,折扇化作利刃,精准无误地划破了那黑衣人脆弱的咽喉。
“咦?看这样子,他们似乎专程为洛悠而来。”闫振明心中暗自思量。
未等闫洛悠回过神来,其余的黑衣人已如影随形,直逼她而来。
闫振明迅速带着闫洛悠身形一闪,避至一旁。
而东阳晟睿则长剑出鞘,身形矫健地挡在了二人与敌人之间。
剑光如织,转瞬之间,敌人已纷纷倒下。
“快上车!”闫振明一声令下,二人迅速登上了马车。
东阳晟睿紧随其后,马车随即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
闫洛悠心中五味杂陈,今年的运势似乎格外不顺。
还未到本命年,便已屡遭仇家骚扰,真是令人头疼不已。
马车在风中疾驰,风声呼啸,如同战场上的号角。
突然,一声“吁——”响起。
马车骤停,闫洛悠险些被甩出车厢,幸好东阳晟睿眼疾手快,将她稳稳提下。
一枚银针如暗夜中的流星,直奔马车而来。
闫振明在车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折扇一挥,轻松挡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车外,一位老伯面色惊恐,颤声道:“是军师!他来了!”
话音未落,数十名稷下宫弟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黑袍加身,帽檐低垂,军师立于马车前,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杀!”军师一声令下,稷下宫弟子们如潮水般涌向马车。
闫振明身形一展,已跃至半空,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一剑横扫,逼退了如狼似虎的敌人。
“我上树去!”闫洛悠话音未落,已如灵猴般攀上了树梢。
那边厢,稷下宫弟子已攻破了马车,闫振明与东阳晟睿并肩作战,奋力抵挡。
闫洛悠在树上,顺手摘下一片片青叶。
她手腕一抖,青叶便如暴雨般洒向敌人。
军师见状,双手一挥,两柄短剑破空而出,直取马车。
东阳晟睿身形一侧,挡下了这致命一击,与军师展开了正面交锋。
上次暗算之仇,今日定要有个了断!
闫洛悠在树上看得真切,心中焦急万分,只能不停地摘着青叶,寻找着出手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敌人攻势的间隙,她瞅准时机,一甩手,青叶如箭,直击敌人要害!
闫洛悠与闫振明默契配合,渐渐占据了上风。
夜色中,这场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
而他们的命运,也在这一片混乱与危机中,悄然书写着新的篇章。
在那片被夕阳余晖染红的战场上,数十名稷下宫的精英弟子如潮水般涌动。
但他们仿佛被无形的壁垒阻挡,无法触及那辆神秘莫测的马车分毫。
另一边,东阳晟睿正全神贯注地与那位阴鸷狡诈的军师周旋。
军师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透着狠辣与诡异,宛如夜幕下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
东阳晟睿虽能勉强抵挡,却难以寻觅到对方的破绽,双方陷入了胶着。
与此同时,闫振明那边已渐渐稳住阵脚,局势趋于平稳。
见状,闫洛悠目光一转,锁定了正全神贯注于与东阳晟睿交锋的军师。
她察觉到军师背部有一瞬的疏漏。
趁其不备,指尖轻弹,两片翠绿的青叶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其后心。
然而,军师反应迅捷,身形一转,竟将青叶劈为两段,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
东阳晟睿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剑光一闪,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划伤了军师的右肩。
黑色劲装瞬间裂开,皮肉外翻,鲜血如泉涌般喷出,将衣物染得殷红一片。
军师咬紧牙关,忍痛转身,以臂挡下了东阳晟睿紧接着的致命一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闫洛悠再次出手。
两片青叶再次脱手而出,精准地划过了军师刚刚受伤的部位,伤口瞬间加深了数道。
黑色的衣物在撕裂中显得更为破败,殷红的血液透过布料,映衬出军师肩上那块醒目的黑色文身,显得格外刺眼。
闫洛悠见状,不禁吐槽道:“这年头,连老人家都赶时髦文身啊!”
然而,话音未落,她的注意力便被军师突如其来的反击所吸引。
军师身形一晃,手中银光一闪,一枚细长的银针如同暗夜中的流星,直奔闫洛悠而来。
东阳晟睿大惊失色,高呼:“小心!”
闫洛悠回过神来,连忙向后仰去,整个人失去平衡,从树上摔落。
银针呼啸而过,深深嵌入了她身后的树干中。
只听“扑通”一声,闫洛悠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但这次,她似乎比上次更加坚强,坐起身来,揉了揉屁股,自嘲道。
“摔第二次了,居然没第一次疼。”
见闫洛悠化险为夷,东阳晟睿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当他目光再次落到军师背上的文身时,眼中却闪过一抹惊异。
就在这时,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呼喊:“公子!”
紧接着,邬褀双眼赤红,面容扭曲。
她手持长剑,如同疯子般冲出了马车,直奔县城而去。
老伯惊恐万分地趴在车门上大喊:“公子的毒又发作了!”
众人闻言,心中一沉。
他们知道,邬褀一旦毒发,便会失去理智,成为杀人如麻的恶魔。
军师脸色骤变,立刻下达命令:“快追!”
稷下宫的弟子们闻言,纷纷紧跟军师的脚步,向邬褀追去。
而闫洛悠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
“今天几号了?不是还没到一号吗?怎么毒瘾提前发作了?”
老伯跌跌撞撞地从马车上下来,声音颤抖地解释道。
“可能是……是最近太过劳累,触发了毒性……”
在一片阴霾笼罩的苍穹下,闫洛悠与东阳晟睿的心绪如同狂风中的落叶,纷乱不已。
“姑娘,那军师一行人,恐怕正急于对公子不利。”
一名焦急的声音划破沉寂,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
闫洛悠眉宇间紧锁着愁云,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烦躁。
“我明白,这不正在苦思对策嘛。”
言罢,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
那里,邬褀的安危正悬于一线。
更为棘手的是,邬褀体内的毒素竟提前肆虐。
这如同潜伏已久的猛兽,随时可能挣脱束缚,伤害无辜。
而稷下宫的阴谋,显然是要抹去一切痕迹,绝不会轻易留下生机。
东阳晟睿的眼神骤然转冷,他凝视着身旁的老者,一股无形的压力让空气仿佛凝固。
“你是否有所隐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老者被这股气势震慑,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怎会,我已倾囊相告,绝无半点欺瞒!”
然而,东阳晟睿并未就此罢休。
他的眼神如炬,直视老者的灵魂深处。
“你与军师交情匪浅,怎会不知他是南滢之人?”
“南……南滢人?”
老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雷击中,他竟全然不知军师的真实身份!
闫洛悠闻讯赶来,眼中闪烁着惊愕:“你如何得知?”
“他肩上的图腾,是南滢死侍独有的标记,我曾在古籍中见过。”
东阳晟睿缓缓松开老者,解释道。
闫洛悠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原来如此!”
“下毒之人定是军师无疑,而解药,便是他的血!我们必须立刻追上他们!”
三人心中都已明了,这毒绝非偶然——
军师的身份与毒源之地南滢的关联,太过微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
“我们施展轻功追赶,老伯,您身上有伤,便驾马车随后赶来。”
闫洛悠说着,轻轻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她真实的面容——骆悠。
既然已被认出,再遮掩已无意义。
于是,三人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邬褀可能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边,邬褀已踏入县城,他的身影在街巷间穿梭。
而军师则如影随形,冷酷地下达命令:“杀了他!”
稷下宫的弟子们迅速将邬褀团团围住,犹如一群饥饿的狼,等待着猎物的绝望。
邬褀此刻已陷入疯狂的边缘,双眼充血,仿佛要吞噬一切。
他挥舞着手中的剑,无差别地攻击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尽管他从未学过武艺,但药力的驱使下,他的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军师在一旁冷眼旁观,手中的双剑闪烁着寒光,他的眼神中只剩下冷酷与决绝。
在邬褀全神贯注于战斗之时,他瞄准了邬褀毫无防备的后背,一支短剑如闪电般射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一支长剑横空出世,与短剑在空中激烈交锋,阻止了这场致命的偷袭。
在那纷飞的尘土与交织的剑影之中,一柄短剑猛然失去了支撑。
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颓然坠落于地,激起一圈圈细微的尘土涟漪。
军师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烈焰,愤慨而炽热地锁定在匆匆赶至的东阳晟睿及其两位同伴身上。
他们的到来,仿佛总是能巧妙地打乱他精心布置的每一步棋局。
“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屡屡坏我好事!”
军师在心中暗自咒骂,声音低沉而充满不甘。
视线转向另一侧,邬褀的身影如同风暴中的狂魔。
所过之处,稷下宫的弟子纷纷倒下,他们的生命之火在邬褀无情的剑下迅速熄灭。
鲜血,如同点燃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疯狂之火,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愈发狂野不羁。
他双眼赤红,仿佛已经彻底迷失在了杀戮的快感之中。
闫洛悠见状,心急如焚,她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
“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去阻止邬褀!”
“再这样下去,无辜之人将更多丧命于这场无谓的杀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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