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30日

话说，与嫦杉拜把子归来之后，已经是12月30日凌晨一点多了。借着酒意，草草睡下。一觉天明，已然十点多了，兴许是昨天喝得有点多吧，居然睡了足足九个小时。

我直接穿了袜子，套上渔夫鞋，就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昨天睡得匆忙，衣服没换，脸也没洗，就直接躺下了。一旁的老狂还在呼呼大睡呢，但也无妨，由他去吧。

接了热水，简单地洗漱完毕，然后解决了内需问题。昨天喝了好多，但居然没有一点点的醉意，反倒是一觉醒来，一股尿意袭来。

接着，我走出卫生间，打算去看看嫦杉起了没有。刚来到房间门口，就发现门已经悄然打开，led灯也亮了起来，看样子她已经起来了呢。

走进去一看，她已经穿上一件桃红色的旗袍，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微微一笑，继续忙着做发型。我心里不由得感叹，怪不得都说古代女人出门前要打扮很长时间呢。像我这头蓬松的微卷披肩发，每天起来只需要在洗漱之后随便梳一下就行。而嫦杉的头发，则是左绕右盘，看得我眼花缭乱。

捣鼓了好一会儿，她的发型总算是弄好了，这一回居然是高雅的高髻，再搭配上银白色的凤冠和银镶玉的发簪，简直就是大家闺秀！我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说道：“哇！这种发型，没想到你自己也能弄出来呀！之前我演古装剧时，所有发型都是假发装上去后由化妆师弄的，或者就是固定好的发型，像戴帽子一样直接套上去。你这样子真是合了你的身份地位啊，超漂亮，超高雅的大家闺秀！”

嫦杉噗嗤一笑，说：“哎呀，你就甭说笑了。不过是一个日常出门的发型罢了，值得大惊小怪吗？而且，在我们那时候，身为一个女子，要是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那可是莫大的笑话！”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嗯，所以佩服你们老古人啊！不过，想必你已经起床好久了吧？”

嫦杉起身说道：“嗯，差不多八点就醒了吧。”说着，她就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跟着出门，然后又说道：“哦，对了，早饭也给你们准备好了。我方才到外面逛了一下，买的葱油饼，拿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点了点头，说：“哦，谢了哈！”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餐桌前。果然，两个袋子里各装着一个葱油饼。我先从其中一个袋子中取出一个，到厨房拿了盘子，开了微波炉热一热。同时还问道：“诶，不过，你的发型不是刚刚才弄好的吗？那在此之前，你该不会披头散发出去吧？还有，之前你不是说这次带的钱不多嘛，还有昨天分摊费用的时候你可是付了钱的！”

嫦杉拉开座位坐了下来，回答道：“哈哈，怎么能这么没有形象呢？当然是简单地束了发，扎起高马尾出去的。至于钱嘛，哈哈，之前不够，那是因为账目那边还没弄好。不然，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世，还会缺钱？不过啊，都怪你们人间瞎搞，我这回转了一大堆票子，结果啊，也就那么个三五万，到外面租房吧，顶多也就短租那么几个月。”

我端出了盘子，也在餐桌前坐下，一边吃起葱油饼，一边为刚才的话再次好奇地问道：“刚才你说甚？怎么会怪人间瞎搞呢？莫不是……”

嫦杉点点头，说：“冥都的汇率确实与你们人间的操作有着莫大的关系。总的来说吧，人间和冥界是两个不同的位面，一定程度上是平行的，那么垂直距离上必会有交点，而这些交点就是你们平日里说的祭拜。所以，子子辈辈们烧的那些纸钱啦、金银财宝啦，我们都是能够收到的。但是现在，几乎每次到账的票子都是百万起底，这样一来，我们那边的钱就贬值了呗！我回归之前到银行里放了整整十公斤进去，取出来的也就三万多一点。”

听了这话，我又是惊奇又是无奈。虽然以前一直不太相信这种迷信说法，也不太懂得如何祭拜老祖宗，但听嫦杉这么一说，似乎这是真的。我轻轻一笑，说道：“哈哈，我好像听说，那种百万一张的票子，八九块就能买一斤呢！”

嫦杉接着说：“嗯。不过，像你们这边弄的祭品啊这些之类的，我们那边也是可以收到的，只要我们接触过了，再转换成我们那个维度的东西就行了。像那些孤魂野鬼可就倒霉咯，维持生计方面，也就只能依靠福利院了。而像我们这样的，在那边其实也有着工作，哪怕是人间这边没有祭拜，我们也能维持正常的生计。”

听了这些，我简直目瞪口呆。嫦杉起身说道：“好啦，我就只能跟你透露这么多，咱们出来以后啊，是不能随便乱讲里面的事的，不然会遭天谴！需要喝水吗？我帮你倒，或者要不我帮你叫老狂起床吧！叫人起床方面，我可是专家！”

我吃完了葱油饼，擦了擦嘴，选择了后者：“那就麻烦你帮我叫一下老狂吧。”

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进了卧室。我悄悄跟了上去，打算看看她会如何叫醒老狂。只见她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踩到地毯上，走到床前，哗啦一下，直接掀开被子，凑近老狂的耳朵，大声说道：“老狂，你娘子叫你起床吃早点啦，托我来告诉你！”

老狂猛地惊醒，啊的怪叫一声，说道：“你是哪位？哦，福濂学士！不雅不雅，实乃不雅！若是你夫君知晓，该罚该罚！”说罢，老狂打个响指，猛然就消失在了床上，想必是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我当场炸毛，上前两步，拽着她的胳膊，硬拉扯过来，吐槽道：“好好好，原来你也是个老皮匠！龟儿嘞，我还以为你有啥子好的办法，可以请教一番，没想到如此无礼！确实该罚！手机拿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的刘公子，让他好好地罚你一番！”

那丫头居然一阵坏笑，说道：“嘿嘿，你的狂，我还不了解？不粗暴一点，怎么能够叫醒他呢？还想要夫君罚我？不可能！连他都得对我百依百顺，哼！”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真是拿这个千金大小姐没办法。还好她戏弄的是老狂，换作是别人，那还了得。不过，想来她也是懂这规矩的，是看在老狂算是妹夫的份上，才故意戏弄一番吧。那便饶了她。

……

日常的轻松愉快的小互动之后，老狂也吃了葱油饼，接下来就是决定干什么了。毕竟，总不能就这样闲在家里吧。

嫦杉像是早有预谋似的说道：“嗯，要不带上我上你公司一趟呗？前些日子我到星河大厦那边搞定了身份问题，现在是时候找份正经工作了，不然总不能像上辈子那样做个无业游民吧？”

我有些不解，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当演员或者网红？以你的才学，不是应该到那些企业里边去吗？去个出版商里当个会计之类的呀！”

老狂在一旁插话道：“哦，那你莫不是想要通过公司这个大平台在咱们这里火一波，然后网络上直播吟诗作画？”

嫦杉点了点头，说：“嗯，对头！正有此意。在冥都，我的职业其实也就与这个差不多，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网红吧。反正我一幅画一幅作品，出去卖个万把是没问题的。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们这边来，何妨不做着同样的工作呢？一是喜好，二是擅长！所以，有劳你帮个忙啦！”

我恍然大悟，说：“哦，原来如此，那么就先欢迎你的加入啦！不过，公司内务我可不管，接下来得去过了桃姐那关。”

嫦杉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没问题。既然如此，直达目的地——妸神影视公司。

一起坐上老狂用分身变的虎王2017，我们来到公司楼下，然后坐了电梯直达15楼，直奔桃姐的办公室。

嫦杉不知何时掏出一副黑墨镜，戴上后轻轻地叩了叩门。里面很快传来桃姐的声音：“是小珂珂吗？请进！”

嫦杉轻轻推开门，我和老狂也迅速跟了上去。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说道：“小女子见过马总！此行突然，还望马总莫怪！小女王氏，小字嫦杉。此行与珂珂姐同来，欲入贵公司门下，请求面试！”

我和老狂站在一旁听了这番说辞，甚是无语。

桃姐轻轻一笑，说：“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之前咱们公司剧里边的女主角啊，真是幸会贵客啊。现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吧，我这就准备材料。既然是小珂珂推荐的人，我就毫不犹豫地纳入门下了。”

我和老狂也跟随嫦杉，到靠左的皮沙发上坐下。

桃姐准备好了文件，又备上了茶品，各自一杯，摆到茶几上，然后坐到对面的沙发上，面朝嫦杉，开始走流程：“个人信息大概是不必了，的话，把你身份证拿给我，一看，登记一下信息就行。那么，理由以及想要面试公司里的什么职务呢？”

嫦杉两膝微侧，端端正正地坐着，不慌不忙地品了口茶，说道：“嗯，那么小女就直说了。理由就是想当网红，不想当无业游民。职务嘛，就是想当网红。”

桃姐一开始看着嫦杉的动作，觉得这丫头还是蛮正经的，直到听了回答，脸色大变，有些无奈地说：“只可惜，我们公司里可没有网红这一职务。那么也就是说，要签约当演员了？那就拿起纸笔把合同签了吧！”

我在一旁噗嗤笑道：“哎呀，桃姐啦，搞那么正式干嘛？非得走那个流程吗？随我来的，自然就是签了约的，还能面试什么职务呀？看像我这种当个编剧导演什么之类的，这些我会吗？虽然偶尔可以在你们的指导之下弄一弄，但是呢，归根结底我还是演员啊！嫦杉不也是一样嘛，只是呢，有公司作为靠山，活动策划啦、联系啦，种种方面啊，更方便一些罢了！”

说罢，嫦杉已经在电子合同上用电子笔签下了大名。这时我才注意到，她写的是“王缊娜”，而非“王嫦杉”。不过想来也是，古人通常都有一个字，说白了就是用作自称或是供叫唤的小名，就像我的小名“小珂珂”以及“珂珂姐”一样。“缊娜”才是她的本名，这也是有记载的。

桃姐接过合同，拿起夹有表格的写字板和圆珠笔，说：“好，那么接下来我需要填一个表格，到时候会发配一个员工卡给你。咱们全公司上下统一都用的，虽然你们这些演员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每天上班打卡，但是得有一个证明吧！”

“接下来还会问你一些问题，以及征集更详细的个人信息。”桃姐补充道。

嫦杉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桃姐很快问道：“那么，首先，说一下你所擅长的领域，我这边填了表格，好帮你谋划一番。”

嫦杉先是一愣，然后推了推墨镜，笑道：“哈哈，所擅长的领域？吟诗作画，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总之，有笔有纸，就能作画，有酒有酒，便能赋诗，有琴有鼓，便能作乐。”

听了这回答，我算是一阵无语。世人皆知她王大小姐是出了名的书画家，擅长的领域自然就是这些，不过也只能怪这问题本身的漏洞。

桃姐简单地记录下来，接着问道：“嗯，其他的这些繁琐的规章以及部分问题，我就随便帮你应付了。最后再问一个，对于直播方面可有经验？”

嫦杉自信地点了点头：“嗯，有的。之前我在冥都时，就是直播吟诗作画之类的，然后还能通过这些作品卖个钱呢！”

桃姐填完了表格，翻了一张纸，准备接下来的流程。

桃姐一边拿着笔继续写着，一边问道：“姓王是吧？名字就是缊娜，那艺名呢？”

嫦杉：“就用小字吧！”

桃姐：“好的，接下来是出生年月以及身高体重，这些信息也需要初步的填一下，毕竟这表格里有不能空着。先报身高体重吧，一会儿身份证借我一看，我照着填就好，还有一些住址以及编码之类的内容。”

嫦杉显然被这种要求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说：“身高四尺八，体重，未知。”

桃姐一听，直接呆住了。我在一旁忍不住吐槽道：“喂，我说大姐！你能不能换算成厘米啊！这时候还依什么古制啊！而且，体重怎么会是未知呢？”

嫦杉思考了片刻，说：“哈哈，抱歉抱歉。大概是受思想上的一些影响吧，所以我一直都不太关注自己的身高体重之类。就只记得成婚那时要做婚服，量的尺寸就是四尺八，然后重量一般是不会考虑的。换算成现代的单位嘛，大概一米六几吧！”

听了这回答，虽然有点无奈，但我也笑着帮忙补充道：“桃姐，要不你就填个168，哦，不对，167吧！我根据自己的身高，稍稍目测过，她穿了鞋会稍稍高一点，所以有一点误差。体重嘛，40到50之间，随便填一个好了。”

桃姐轻轻一笑，操作起来：“哦，好，身高167，体重我就……看你身材苗条，但也不至于细柳扶腰，那就43吧！不过，刚才我这么一下子直接问你的这些隐私实属冒昧，还望见谅。”

嫦杉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该道歉的是我……呃，连自己几厘几米几两几斤都弄不清楚，才是真的惭愧呢，添麻烦了。喏，这是我的身份证。”说着，打了个响指，手中就突然凭空出现一张看上去比正常身份证要大一些的磁卡。

我接过磁卡，在递给桃姐之前，先仔细打量了一番。材质上与当下的身份证大概相同，只是那张照片……居然是黑白的，莫不是遗照吧？我心中一惊，但随即想到嫦杉的特殊身份，也就释然了。她穿的似乎是全套南制古装，搭配上了云肩，色调大概是红色，这确实是她的风格，也代表着她的身份地位。毕竟在古代，大部分时期，一黄一红只有皇族或者贵族才能够穿得上。发型则与现在的这个大致相同，显得端庄而优雅。

我仔细查看了磁卡上的内容，比国内的身份证更为详细一些。除了出生年月、住址编码，还包括小字、死亡年月、祖籍等信息。出生年月只写了一个“生”字，后面则是：一四廿三年正月三日。死亡年月写的则是“卒：一四六零三月廿三日”。姓和名是分开的，分别写着“王”和“缊娜”。祖籍居然是金州府金山县，也就是当下的金刚州市的金山区，那么我们可以勉强算是老乡了吧？

住址和编码都是老长一大串，我猜测一来是为了明确区域，二来应该是冥界的人口比人界要多的多，所以所用的数字更多些。整体上，这张磁卡比国内的身份证大了整整一圈。

简单的看了之后，我便递给了桃姐。只是，桃姐接过去之后，正要下笔时，却愣住了。她抬头看着嫦杉，说：“你这个……确定是1423年，都快600岁了吧？不知我这样写了，到时候能不能过审啊？最终信息可是要报到国电总局呢！所以，你这身份证是冥界的吧？”

嫦杉点了点头，说：“嗯，只此一张。”

桃姐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其实，签约这种上报的出生年月不一定做真，就像是很多艺人之前都在这方面掺了水分。那么……冒昧问一下，王总今年多大了？就是，你想要以什么年龄段出道？”

桃姐显然有些担心嫦杉会受过封建礼教影响而多虑，于是又加上了“冒昧”二字。不过，“王总”这一说，倒是挺符合嫦杉的气质。本来看上去挺温柔清秀的一个姑娘，戴了黑墨镜后，气质一下就提了上来。同时，这也应了之前她称呼桃姐为“马总”的情境。

嫦杉并没有急着谎报年龄，反而笑着问桃姐：“那么，马总觉得我看着像是几岁呢？”说着，她摘下了墨镜，顽皮地笑了笑。桃姐打量了一番后，说道：“大概……20出头的样子吧！总之，应该不是你离世那会儿的容貌，便是了。”

没想到，嫦杉听了桃姐的猜测后，目瞪口呆地大喊道：“不是吧？本姑娘就这么显老嘛？当时喝了孟婆汤，我可是跟白无常说的，要回归成婚前的容貌呢！这是小女及笄二年之后的模样呢，也就是十五又二！”

桃姐强装镇定地“哦”了一声，写道：“17是吧？那么，我就写二零零零年一月三日好了。虽然大家明面上会认可你这个特殊的身份，但是这些要上报到国电的信息是不可马虎的。像你出生年月的那种时间线，完全是不合规的，哪怕是你用谎报的年月日出道，都比原本的那种要好。”

嫦杉显然是在赌小脾气了，嘟着嘴，把脸偏朝一边。我连忙凑上前轻轻搂了她的肩，安慰道：“好啦好啦，甭生气嘛！都说人不可貌相，嫦杉儿该不会不知此理吧？桃姐她也不过是随便猜测罢了，毕竟你眉清目秀，看上去温柔端庄，说是20出头也不显得你老吧？”

嫦杉冷哼一声，这脸变得可比猴子还快，转过身来，调皮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笑道：“哈哈，就你有理啦！就你会说话！我不过是一时想多了嘛，讨厌死啦！你个歪儿婊，看老娘不弄死你！”我也依了她，跟着嬉闹起来，假巴意思地求饶道：“哒咩！莫要掐啦，氧咪丝嘞啊！本来想着安慰你一下下，反还向我寻仇来了？上辈子欠了你的？”

桃姐清了清嗓子，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要闹滚楼下闹去！这里是公司，我的办公室，是办公的地方，闹什么闹！两个长不大的野丫头！尤其是你，王大小姐，小珂珂她皮些就罢了，怎么你个如此有教养的大小姐也跟着胡闹起来！”

听了这话，虽然我感到有些惭愧，确实办公室里不该吵闹的，但嫦杉居然还没有停下手，怕是入了魔。老狂在一旁平淡地说：“这叫表里不一。该有教养的时候，受了那些礼教，自然是规规矩矩。换了和小友相聚，心中甚欢，规规矩矩便若浮云，现了本相罢啦！”

桃姐不太高兴地说道：“老狂，快把这两位大小姐给我伺候出去！王缊娜，到时候记得把你微信给我，拉你进群，往后的事项以及策划之类，还有一些必要的培训都会和你说明，不送！”说完，她便开始忙碌起来，显然是不想再理我们了。

桃姐回到办公桌上坐下后，老狂一把拉起我的手，直朝办公室门口走出去了。我立刻起身跟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力量，显然令嫦杉失去了平衡，在沙发上轻轻磕了一下，但很快她又稳住了身，跟了上来。随着老狂拉开办公室的门，我们一同走了出去。

过道里异常的安静，突然想到今天是周六呀，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公司里大部分员工都是不上班的。桃姐大概是因为忙着处理各种事务以及似乎还有一个元旦的策划，才来到办公室里加班的吧？心中默默同情桃姐一秒钟。

这才想起来，桃姐今天没有穿平时的职业装，而是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的长毛衣，外面披着一件优雅的棕色大衣，显得格外有气质。

一起乘坐电梯下了楼，我把嫦杉的微信推荐给桃姐，就算是完成今天早上的所有事项了。接下来便是她和桃姐之间的事情了，我也不便再插手。

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公司楼下，我抬起手环一看，居然已经十二点一刻了。那么，到附近随便找家馆子一起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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