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秦历6年在绿舒星上便是9年9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少年成长为青年了。二十六岁的恒波.齐云再也没有少年时的毛躁这些年来嬴政的教导和与权臣的暗斗使他越来越成熟。而且也许他自己没有察觉嬴政对他的影响已经融入他的骨血不止是在处世的手段上就连言行举止他也都在有意无意地模仿这位先生这也就致使他行止间显得更为沉稳。
而嬴政则完全没有任何变化9年的光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以致现在看起来恒波倒是比他年长了。抬头看向进了房门之后恭敬地向他请安的恒波嬴政搁下了手中的朱笔:“坐吧。”
恒波依言坐在了他的老位子上这些年他可是天天都往清涟殿跑从未有一日间断除了学习也时常就朝局的问题向嬴政请益。自从那次大肆封赏荣安的岳家之后荣安的岳家果然开始与荣安作对他们本就是荣安阵营里地位很高的一员手上权柄本就不小再加上恒波的封赏虽然还是及不上持国的权重但也已经有了一拼之力。
而且这次他们的反水还带走了不少党羽使得朝中从只有一个声音开始分化成了两个势力。再加上恒波在中间煽风点火栽赃嫁祸不遗余力地从中挑唆使得双方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尤其是一次荣安的正妻撒泼打骂荣安已经有了身孕的爱妾导致这名小妾流产被因此勾起了旧恨的荣安杀了之后这两方更是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他们的争斗使得恒波有了可乘之机那些他所暗中招揽的人才都通过各种手段打入了两党之中。(.)在两党互斗的时候他借着两个老奸互掐的机会今天“逼于无奈”地撤了这个党羽地职明天“无可奈何”地砍了那个心腹的脑袋。反正他所作所为都是被逼的吃了亏的两个老奸只会更恨“逼着”国君下令的对方而无法怪罪他这个只是作为人形图章的摆设。
说起来。招揽到明海.筝峮实在是恒波的福气他是国君势必不能一直在宫外晃不停结交文人学士与豪勇之人这很容易让朝中两个老奸起疑心。而且与他有关系的人就算投入两党地阵营那两个老奸也势必会加意提防绝对不会视作心腹加以重用的。所以后面招揽人手的事都是由明海在暗中进行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的可想而知没有一个庸才。只要肯放下身段蓄意拍马奉承要受到重用并不难。是而在那些空下来的位置需要有人顶缺的时候那些假意投靠的才能之士慢慢地都上了位。
他们的上位使得恒波开始掌握实际的权利只是这些权利对于恒波来说还不够他需要更大地力量。他一直牢记着嬴政教导他地话“打蛇打七寸斩草要除根。要不别动手若动手务须一击致命!可别打蛇不死还被反咬一口那到时死的就是你了。
所以他依然在扮演那个纵情声色、懦弱无能的摆设在不动声色地继续积蓄他地力量等待着有朝一日利剑出鞘。斩除奸佞。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坐下之后恒波先讲述了一下今日朝堂之上生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两党又在互相攻击在大殿之上大打口水仗。反正这样的戏码天天上演恒波就权当看戏了有的时候还真是蛮精彩的。不过今日有一件事比较特殊北方的燕回国送来了国书说是为了庆贺太后的寿辰将派使节前来贺寿不过这次派来的主使竟是燕回国的二皇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不奇怪。”端起茶盏地嬴政淡淡地道:“燕回国是第一个后面还有不少呢。这次你母后的寿辰可是风云际会。定然热闹无比。”
他这一句让恒波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些都是来探风色的?”
嬴政用茶碗盖轻拨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口中道:“齐云经过这么多年的内耗国力下降得很快何况朝中奸臣专权、小人当道满朝找不出几个不贪的。以致朝纲败坏上下勾连、欺压百姓民间已是民怨沸腾。这些周围的国家有哪个不曾看在眼里有想法地可是大有人在看燕回的阵势。这次各国来的恐怕都是重量级人物只怕在探风色之外准备找着机会先下一城也说不定。”
恒波脸色大变他到现在连齐云国内也没有摆平要是再加上外患那就真的是危在旦夕!苦思无策之下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嬴政求援:“先生……”
“坐下。”嬴政对猛地站起身来的恒波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急有什么用只会使得思维更加混乱。嗯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既然现在外敌蠢蠢欲动那就只有提前清除内患了。只是你手中的力量还太过勉强说不得朕便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这一句让恒波大喜:“先生您终于肯出手了?”
嬴政点了点头:“便选在太后寿辰的当晚动手吧一来除奸二来让一众使臣看看你的手段。那些贪官权奸的脑袋正好可以拿来平民愤同时大赦天下、免税三年让百姓可以修养生息恢复元气。再开文武恩科取士纳贤以补大量出缺的官位与军职。这样一来民间必是一片赞誉与拥护之声你的威望也会在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达到最高点。只是这些动作一定要快必须赶在那些使臣回国前完成必要时找借口将他们羁留在京中以保证这个阶段的平稳过度。”
别的那些恒波都没意见可是听到免税三年他便面露难色皱起了眉道:“先生现在国库空虚这免税三年……”
“朕知道你国库空虚但是那些贪官抄没的家产就可以弥补很大的一部分亏空了。当然这三年间你要做的事有很多这点钱并不够让你撑过这三年而且就算三年之后恢复税收税率也必须尽可能地降低这样算来就更不够了。
不过……”嬴政摸了摸下巴脸上的笑意有些古怪:“朕的聘礼好像还没有给吧?”
聘礼?恒波一愣恍然想起了当年嬴政在慈安宫中报的那份礼单:“黄金万斤白银十万斤……”光是前面这两样就已经足以使得国库连带他的内库都丰足无比了何况后面还有那一长串的清单!
“对对!先生您的聘礼可是拖了9年都没看到影子怎么现在终于想起来了?”恒波笑了起来心情大好之下难得大胆地调侃了嬴政一句。
嬴政轻轻哼了一声道:“朕要早拿出来这些东西现在还会在你手上吗?”
“呃!”恒波被他噎得直翻白眼想想也是如果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那两个老奸以及满朝的大贪小贪哪能不眼红千方百计、挖空心思地也一定会贪墨下来自己享用这些年国库不就是这样给他们挖空的吗?虽说抄家之时可以再夺回来但绝不会是全部那些被以各种方式散出去的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怪不得先生这9年来连提都没提下聘的事却原来是一直为他留着就等着给他救急用!可先生迟迟不下聘使得原本就对他极端不满的母后更是以为他在信口胡吹这些年虽然没有给雒羽指婚但却老是制造机会让她接触品貌端正的青年才俊。随着雒羽年龄的增长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就差没有直接开口许婚了。而那些见过雒羽的男子无一例外地都拜倒在了雒羽的裙下更是穷追不舍只是雒羽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使得所有的追求者全都碰了一鼻子灰!
这也是必然的恒波很难想象有哪个爱上了先生的女子还能够移情别恋!那些所谓的才子名士连给先生提鞋都不配母后实在是枉费心机了。
说到雒羽这个妹妹可是越来越娇美得不可方物气质也是越来越尘脱俗带着一种淡淡的清冷与皎洁都快变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而且只比他小一岁的雒羽不知是什么原因外貌在19岁之后就没有再变化这点倒是和先生很像。看看嬴政那依然年轻的容颜想到当年他在红俏阁说的那句话不会是雒羽也在练和他一样的功夫吧?
不过也幸好是这样不然为了他而耽误了妹妹9年的青春那他可真是无法面对妹妹了更且对不起先生。又是感激又是愧疚恒波向着嬴政一揖到地但却没说一句话。
大恩不言谢对于嬴政所给予他的一切岂是一句谢谢能够抵得过的所以他只有记在心里。这份恩情不知何时能报答也不知用什么能报答但是他会一直记着直到离开这人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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