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高辛辞一个弹射起床,我又是半晚上没睡着觉,啧,早知道就不刺激他了,我不过说句话而已,倒像是给他打了兴奋剂!
我向上注视着他,眼前像是蒙了一层水汽,魂儿也快飞上天了,他好像真打算把四盒都用完,我怕把他累坏了,他怕我累不坏,搞得我最后只得讨饶,他身体好我可不好,可高辛辞大手一拍说不成啊!他还有个道具没上呢!
道具?什么道具?我兔尾巴都扇没毛了,兔耳朵不知道让他扔到哪个犄角旮旯了,就这还没到大结局呢?
高辛辞下一秒把他暗红色的皮带抽出来系在我手腕上,我已经被他搓揉的肿胀发青,这么一对比,颜色反差更大了,好在系的还算松,他轻轻拍拍我湿哒哒的脑袋,瞧着一溜一溜的发丝不禁感叹,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战果。
我捂着脸欲哭无泪,他倒好,转头把灯打开了,还叫我比耶。
“耶完了我能睡觉吗?我明天早上起来一定会扁桃体发炎的……”
“扁桃体发炎是细菌和病毒引起的,不是你喊能喊出来的,而且我看你挺隐忍的啊,为什么非要捂着嘴哭?嗯?说话。”高辛辞略显嫌弃的扒拉开我的手,说教间又发狠碰了下,我原地呜呜呜他才满意。
只是……我不太理解他给我系上带子是管什么用,我又不反抗,而且他自己也快没劲儿了,却偏偏多此一举再将我手高高抬起束缚在床架,压着我小腹处给他最后一波子孙一点压迫感。
我盯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发问:“你为什么要压着我肚子?”
高辛辞抹了把我红肿的眼角,顿时表情更坏了:“感受一下喽,怕把你欺负的太狠,也怕你根本没事,还要给我装难受,不、让、我、动。”
我:……
高辛辞试探半天不知道摸到小伙伴没有,总之力气是耗尽了,发现四盒真是用不完,有数量没质量,有质量没数量,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他本人表示还是追求质量的好,质量可以让我达到两盒即“飞升”,这么说我可真是太感谢了,一下给那么多道行呢?有没有想过我撑不住呢?
“我真的要睡了,太难受了呀……”我艰难的翻过去,这会儿还要上下掉两滴泪,流过皮肤都生疼,下半截好像不是我的了,整个贯穿了一般,高辛辞笑嘻嘻的推我一把才成功,偏为此又看见他拿了个戳破的嗝屁套扔进垃圾桶,我才晓得原来我流的不是“泪”。
我闭上眼,差点没直接晕过去,感受到身边软垫陷下去又惊厥,不自觉的颤了颤,高辛辞从后抱着我睡,一只手搭在腰间,我反倒更安稳,顶多也就是一件事不方便。
“困了,睡了。”他长舒一口气说了声。
我挺着困意一动不敢动,直到身后呼吸渐渐均匀、好像真的睡熟了才探出手,身体稍稍往外挣脱够着柜子,拉开第二个格子,里面放着一瓶药,早晓得高辛辞不会放过我,药我便老早在吃了,对别人家管用的套对我家就是拿来顶破的,我还不了解他?
可惜我刚要暗笑庆幸自己的聪明才智,后方螳螂君马上冒出来一只手夺走药瓶,我吓一跳,他趁机开灯一看,我原地石化。
高辛辞没什么大表情,只是满心满身的疲惫,随手将药瓶扔到他那边,一手把我搂紧:“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安安?”
“我、我非要避孕才能吃这个药吗?你不知道好多调节经期也吃优思明嘛……”我越说越小声,高辛辞都笑了,摩挲摩挲我的脸,烫呼呼的。
“我知道你要养身体,跟我说就好了嘛,我好好戴,你少吃这东西。”高辛辞迷迷糊糊说着,夸张的把药瓶推的更远:“不许你吃了。睡吧,明天还有事跟你说。”
“明天……”我往高辛辞怀里钻了钻,没由来生出一股酸楚,我都不敢说今晚算不算补偿他,哪晓得明天呢?许久还是睡不着,鬼使神差问出一句:“哦对了,我听说舰行的那些船只……已经出发了?”
高辛辞先是嗯了声,旋即又怪好笑的低头吻了吻我额头:“怎么、差不多该甩我了?”
“倒也没那么急。”我悄悄嘟囔,被戳破了还有种想犟嘴的冲动,抬眼见高辛辞还是蒙蒙的笑,我凑上去含着他唇瓣,抿了抿收回来,这下认命去睡了。
既然自己琢磨不明白,还不如让老天决定,想让我复合就硬把安安塞我肚子里好了。
次日我起早,老宅的钟声正常过七点敲响,各门户洗漱一番就要去归雁庭用饭,说是款待客人,不过高辛辞表示还是别客气了,他这个姑爷当了也几年了,算不上客人,要早起去拉寒露,我也舍不得让他起啊!大功臣可是劳累到一点钟才睡?
我一面往身上套衣服,一面俯身吻了吻小高同学唇角,被他扯着袖子拖回去。
“好了呀——我得走了,昨天晚上刚得罪那么多人,我再不守规矩、我怕要被赶出去了……”我躲在高辛辞怀里轻笑,眼瞅着某人硬拖着不够,还要挠痒痒影响我的意志力!
“赶出去?赶出去我可捡走了,他们别后悔。”高辛辞半眯着眼,身上还有不少红色粉色的斑点,我盯着自己“罪证”也怪羞涩,手指抚上去、恨不得给他擦掉似的,结果这也激怒亲姑爷,伸手撩我旗袍,缝隙里面鱼儿一样钻进去:“天才刚亮吃什么早饭,吃完回来睡回笼觉吗?没见过这么勤快的,我也是心疼你啊!昨晚上弄疼你了没?快,我先给你揉揉。”
“啊——”我赶忙捂住嘴,憋也憋不住的笑:“我、我疼呀,你一揉成酸的了……”
“是吗?这么厉害呢?我碰一下给你痛觉转成味觉了?快让我尝尝还能不能成甜的!”高辛辞飞速卡着我腿弯压倒。
我紧摁都摁不住他,哭笑不得怨他强词夺理,结果还是被啃了一口,得出结论,嗯,我大早上拖着这副脱力的身躯洗了个澡,沐浴露是甜的。
“你再!再欺负我!再欺负我我可喊了!这是我家。”我小拳头握紧敲了小高同学两下,本以为会给他一点“教训”,谁料小高同学放是放开我了,神情惬意的往枕头上一靠,竟摆出个十分得意的表情,比了个数字九,我颇为不解:“什么意思?”
“去了你就知道了,现在你那七大姑八大姨叔叔舅舅的说不准多感谢我呢,估计恨不得绑个丝带把你送给我。”
我偏了偏头,有这么灵?于是带着质疑和好奇来到归雁庭,天爷呀,高辛辞还真是抓住了我家集体的兴趣爱好,那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支票一沓一沓的,加上红色的房产证,红色的礼包,红色的车钥匙,我才想起来高家也是有这规矩的,定亲之前上门都要带上门礼,以便后头带聘礼提亲“畅通无阻”,但我没听说过上门礼九亿的呀!我家往公账分成都不舍得这么给!
所以他那手势是这个意思,啧啧啧,果真财大气粗,比不得比不得……我摇了摇头,正想着这些的功夫,傅疏恒和傅泽绫拿着两个小木盒走过来致谢,先是表示澄澄一大早就给他们换了东南院更大的院落,后又听说他们无心上进、便只派了家里闲来无事分成又高的肥差,特意过来感谢我,顺带打听点八卦。
傅疏恒把手里的盒子打开,笑的狡黠:“时时,你这绝对是好事将近了呀?哝,送来的茶都是红茶。”
我凑过去,傅泽绫马上把另一盒怼过来:“还有洛神花,泡出来老红了。”
为此我无言以对,找了个理由就捂着脸跑了,直到停在中央自己该坐的那桌,二叔拉着小叔下棋,清云哥待在旁边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嫂子更实在点,已经抱着肚子趴在我哥身上睡了,哥哥小声提醒舟意别去打扰她,就在自己那边玩,余光看见我也说不出什么,好一会儿才回神,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后边,我才注意露露在拼命招呼我,那嘶哑样比我更像扁桃体发炎了,我走过去。
露露四下看看没人,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粉饼,拍两下就往我脖子上扑:“姑奶奶,你出门好歹照个镜子看一眼啊,虽说到场的对你来说都不是外人、可让亲戚看见不是更多闲话吗?”
我才想起脖子上没来得及遮住的吻痕,都怪高辛辞!拉着我误了时间,火急火燎的出来哪还能想起这事儿?可我一低头,这位说话行事貌似都十分“谨慎”的寒露露小姐手腕上怎么也这么多漏洞啊?这红红的是什么?好像是……绳子绑缚过的磨痕?
我迅速拉过她手臂、撸起袖子看了,除了手腕处被绳子磨破皮的地方之外,向上还有咬的、掐的、手弧卡出来的痕迹,我倒是想过俩人年纪不小了,做点什么不足为奇,但这样的痕迹似乎于调情而言过重了?可要说泄愤、倒也没那么严重。
露露立刻把手抽回去,嘟着嘴怪无奈的揉了揉:“他、他有点那个偏好,你懂的哦……我就说可以试试,明确表示不喜欢,他说他以后不会再这样喽。”
“你这疼不疼啊?”我颇为无奈,隔着袖子又吹吹,怎么着也没看出来澄澄有这兴趣爱好,高辛辞下手都没这么狠,亏得这孩子下手快道歉也快,不然我真要担心出什么事,谁料抬眼却对上露露憋笑的样子,贼夸张的撩了撩头发,凑到我耳边。
“其实还挺新鲜的,人生在世,什么都要尝试!”
“啊?”我龇牙咧嘴表示难以认同,不禁想到昨晚上高辛辞昨晚的评价,嘶……确实是黄的发光,一般人哪有这架势?还得是发小了解人家呢,我都输了。
我耸了耸肩拿过她粉饼,照着镜子给自己补了两下,眼瞅着已经开始上菜了,我就拉着露露打算回去,今天收了礼物,全场都是难得的喜气洋洋,我也不能对不起高辛辞这九亿,可我刚安顿好露露,挺大的餐厅看了一圈却没看见澄澄,露露也疑惑,说刚还在她身边,转个身的功夫就没了,我安慰说他忙,可能接电话去了,话音刚落,沈岐林就突然出现点了点我肩膀。
“姐,后院有人找。”沈岐林表情有些怪异道。
我也说不上是哪儿怪,哆哆嗦嗦的好像冷似的,但这天气虽说入冬了,津海也不至于到这程度,我一瞥眼看见他内衬的袖口上好像沾了点红色的东西,伸手指了指:“这是怎么了?”
“哦,刚摔了一跤,门槛儿太高了。”沈岐林不好意思的笑笑,跟露露刚才一样,匆匆忙忙的把自己“藏好”。
我想多关心一句,但转念一想,沈岐林已经不是个能交心的人了,我也没必要费这个力,于是话到嘴边便换:“澄澄呢?你刚看见他了吗?”
沈岐林愣了下才点点头:“也在后院,打电话。”
“吃饭去吧。”我应付一声就离开,随即到了后院。
归雁庭后院一般都是招待外客提供休息的地方,但也不大,如果是盛大的宴席,客人多了就不会来这儿,客房都在东北院,加之江以南去世后全家守丧三年,家里不能大操大办,归雁庭都有点荒了,后院客房就更不必说,我一进门就闻见灰尘的味道,上面盖着一层简单洒扫的痕迹。
这会儿管事们应该都在忙着做饭上菜,等下午就该正式大扫除了,我也是奇怪,谁会在这儿找我?也没听说有什么外人来,若是自家的,会装样子的我刚瞧见都在桌上了,傅家更多是直白活泼的,有什么话不能吃着饭说?不能这么倒霉乌鸦嘴,真的有人犯什么事要我收拾烂摊子吧?真这样我还不如不回来!
偏偏我转悠半天也没找见“倒霉鬼”,餐厅里很快传来欢声笑语,我扒着窗户看一圈,也没见哪个位置空了,没有明显少了谁,除了澄澄,我一面想着一面从台阶上跳下去,再次回到后院堂屋,干脆就喊了:“澄澄?澄澄?”
几个阿姨端着餐具从走廊过来,差点撞着我,说了句抱歉就匆匆忙忙要走,我也没管,直到见到最后一个是送刀具的,手里整整齐齐的握着几个架子,只有一个空缺十分显眼,我赶紧把人拦下,阿姨微微点了点头看我。
“这是要送到厨房的?不都是整套的吗、怎么还少一个?”我问,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姨哦一声指了指亭台那边:“疏愈少爷说要用,拿走了。”
“他还在亭子里面吗?”
“在吧,我走的时候他还在。”
“好,谢了。”
我听罢赶紧小跑过去,心底压抑的想法越来越重,直到真的将血腥场面印在眼前——澄澄背着身蹲着,但我看得到他在颤抖,一步一步走过去,屏着呼吸低头,面前的地板上真是一团血污。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扶着澄澄靠在我身上,翻开他的手,小刀从大衣上滚下,他掌心、手腕、小臂上密密麻麻十几道血痕,我看一眼都晕,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抓住他肩膀,无法理解也无法忍受的问:“为什么?”
澄澄反过来将血色按紧我,过长的头发遮了半张脸、掩盖惨白,不甘又悲愤的眼神从缝隙里透出来、死死盯着我。
“你跟他分手。”澄澄的手一紧,汩汩血液从泛白的指缝流出:“我不管,我受不了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你要是敢选他,我就毁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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