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过郡府里新野的一系列情报,廖立了解到诸葛亮与主公的如鱼得水之交。当初诸葛亮策划了刘表的儿子刘琦去来了江夏,由于主导江夏的是黄氏家族,而在黄祖死后族人只好依赖黄承彦的威望,诸葛亮很快获得江夏世家支持,成功地把关羽和关羽的班底安排进时任江夏太守刘琦的军队中。
刘表亡,刘表次子刘崇归顺朝廷或者说降曹。诸葛亮策划了新野迁民过汉江,联合其姐夫蒯琪夺取江陵的计划。可惜曹纯的虎豹骑追的太快,在当阳把刘备军打散,导致刘备夺取南郡计划功亏一篑。刘备按诸葛亮备用计划逃到江边,诸葛亮指挥江夏军大船把刘备接进江夏。刘备逃到江夏,诸葛亮加紧对江夏军权的收拢。情报上说,刘琦手下的霍俊、冯习等人已对诸葛亮非常敬重。江夏世家、名士则与诸葛亮相谈甚欢。在南郡最有势力的豪族蒯家,蒯家在南郡的重要角色是诸葛亮的姐丈。如果不是刘表把南郡到襄阳的官道修的太好,刘备在曹纯的虎豹骑追上之前到达江陵控制了南郡郡制所在,刘备可能已经在荆州成为一方大势力,而不是因奔袭江陵时当阳大败寄居在刘琦的江夏。卧龙凤雏可谓展露头角。
廖立回到家中,继续想着其它好友。最不顺的要数徐元直,徐元直在刘玄德屯兵新野即加入其麾下,和诸葛亮、崔钧等人开始是属于荆州的官吏不同。徐元直曾经深得刘备信任。在刘玄德与曹操军队邓县和淯水两场战役中作了出色而有成效的作战计划。但造化弄人,刘备军奔袭江陵在当阳大败,刘备及其手下许多人的家眷被曹纯和文聘军捉去。刘备的女儿、刘琰的父母妻子、徐元直、崔州平的老母都被捉去。刘备的正妻糜氏、关羽的夫人和侍妾、张飞的侍妾等许多人死于战场。赵云寻找救了刘备儿子,关平带着弟弟妹妹逃生、张飞妻子也是曹操曹纯的侄女夏侯氏抱回了张飞的儿子张苞。徐元直、崔州平等人为了家人辞别刘备投奔曹操而去,在曹操那里基本被弃用。
再想起自己。廖立觉得对不起书院,自己做为书院顶尖学生,还有父母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支持,目前还没有什么作为。廖立一种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和平时养成的自信习惯,在他的思想里左右起来,有了一种自卑感,廖立几乎彻夜失眠,到天亮才睡着。
早上廖立起不来,厘栎砾意识指挥着廖立身体起来了。一个仆人走了进来协助他整理穿衣。另一个仆人进来说:“公子似乎一夜都没睡。不如告假半天,这个倦样去府衙别惹了太守生气“。厘栎砾想也好,于是差仆人去告假,仆人去了。
厘栎砾这次观察廖立的住所,是一排四间房子,和一个小院。廖立家共有三个仆人,可以说是他家贴着钱给他雇的,两个都是从家族派来帮他的。一个女仆人倒也年轻,负责整理屋子和做饭。一个仆人是廖立家族的远房族弟,负责协助廖立随从。一个仆人负责照顾廖立和家里撑船、担水等体力活。厘栎砾走出门在街上走了下,这是厘栎砾第一次看到汉代的街景。长沙当时已发展起来,既有人们习惯的水路,府衙附近又修了几个主干道。廖立住的地方离郡衙不算太远,郡衙周围主干道已经发展起来,路两边的也有商业,过河有小桥。不过多数商业还是在水路的街旁,毕竟像抗一百斤粮食这种事,可以走船运省很多力气。由于刘表时期荆州避过诸侯混战,经济和人口发展的很好,街上穿得很破旧的人并不多,汉服不是后来网红那种样子,穿的很合体。女子当时受到尊敬,所以街上女子也不少。穿越前厘栎砾是德系某车企国内公司的设计部一个重要而低级人员,说他重要是因为他对承载式车身系统的运动系统有着得意的一套统计分析和设计经验。说他低级是因为国内流行车身拉长,他那一堆说法都是希望基本保持原型车轴距车长,总师办烦透了他那一套,他的提案已经变为根本不看,他在设计部实际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图校对员这种出师的员工都能做得工作。可惜穿越后厘栎砾得理工科知识忘光了。厘栎砾转了一会也困就回到廖立的家,听仆人劝去睡觉。
厘栎砾意识在汉代人廖立的身体里,多数时候还是廖立的意识会把厘栎砾放入梦境。但廖立除了少数时候梦到穿越者厘栎砾经过的一些事以外,对厘栎砾的存在一无所知。而穿越者厘栎砾却对廖立经过的事除了夜里睡眠后的事以外,都会画面模糊的了解。厘栎砾也许只有在廖立不想醒的时候才能代替廖立。厘栎砾白天睡着,一觉睡起来的醒来的是廖立,厘栎砾只能在梦中看廖立的故事,而且还画面模糊。
廖立最近被太守派去协助潭雄和张式训练。潭雄嫌他烦,他更多的是去张式都尉那参与训练的事。张式是长沙大族张氏的子弟,姑父是黄祖,少年时在柴桑水军跟随黄射,水战很强。张式跟潭雄不同,他对廖立说的一些阵型维持和变化阵型的要点听的很认真和赞赏。让手下百夫长对廖立像学生对先生一样尊敬地听他的。廖立总算找到点自信,就这样两荀过去了。
这天,府衙议事廖立见到场的人很多。原来传来消息,零陵刘度、桂阳赵范给出相同理由:曹丞相大军北去,郡内贼人蠢蠢欲动目前不宜出兵。武陵的金旋倒是很积极,邀韩玄“尽出主力齐心斩吴狗”。武陵、南郡、长沙、江夏位于孙氏领地的长江上游,更有刘荆州和孙破虏的仇恨,因此荆州世家这时对孙氏很抵制,这也是曹仁能够军民齐心坚守江陵的主要原因。
韩玄问:“是否响应金太守邀请?”。
鲍彤先说话了:“这金元机本是京兆人,曹丞相大军到武陵才扶植其为郡首,自然表示效忠。而零陵桂阳两郡不出兵,下官不建议长沙出兵。”
而郡承桓英等荆州世家长沙豪族人士,强烈支持出兵,因为荆州世家利益与长江下游冲突,江东的不满而且背靠曹丞相,如能出兵有所斩获荆州世家必然扩大势力。
韩玄其实有自己的算盘,也许刘度赵范也是这个想法。周瑜拿下江陵后,正好荆南各郡被阻断不用听朝廷指挥,也许韩太守有机会在荆南建立一方势力。所以才安排鲍彤开场白,但韩玄又不能得罪曹仁和荆州世家。这时想到了借助于廖立权斗差的缺点,对廖立说话很客气。韩玄问向廖立:“鹿门书院有传言,孔明、潘濬精于人际内政,士元、公渊精于用兵作战。廖公渊以为长沙出兵可胜否?”
廖立回道“卑职以为武陵郡经夷乱人口不多、长沙兵力不整、曹丞相在北方目前忙不过来,曹子孝将军已显败势,长沙如出兵必败。”
韩玄又问“那曹子孝将军都督令如何应对?”
廖立答:“这其实不难,就是练兵。我军加紧练兵,其义有二,一则练兵即表现出与武陵同出兵之势。属下以为武陵根本出不了兵到江陵,所以我们也不会真出兵。二则,而今刘孙两方都垂涎长沙郡,两方只是不知如何分割利益,才没对长沙用兵,长沙要避兵祸,必须练强兵”。
众人对廖立的回答肯定而疑惑,但好几人小声赞扬廖立。众人肯定的是廖立的建议很及时而必要,疑惑的是金旋怎么肯定出不了兵。
黄汉升思虑一阵,问道“对武陵兵不会去江陵相救之事,请公渊言明,望赐教。”
面对老将,廖立很是尊重,解释道:“周公瑾已取得南郡大部地区,程普韩当已在华容、赤壁、虎林等要隘守稳,左将军刘备在江夏已处于东吴半包围,预料不日必调关羽军南渡,以号称配合攻江陵的名义取得南郡长江以南潺陵一带。”
众人听的天马行空,潭雄感觉职位高必须刷下存在感。问道:“为何刘玄德不攻长沙,要去潺陵那小县”。廖立回答道:“因为他知道二桃杀三士的道理”
黄忠、鲍彤同时说:“所言有道理”。桓英韩玄同时给了廖立赞扬,虽然只是一时说说过后仍然鄙视的态度,但廖立有些自得。刘玄德只有假借阻挡荆南各郡援军以配合周瑜的名义,跳出江夏占领潺陵一带,才可虎视武陵零陵。
于是韩玄命潭雄和廖立负责练兵之事。毕竟潭雄不是主将而且在长沙军没有名气,这次练兵实际是按廖立的思路由黄、张、桓三个校尉进行,廖立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职位,冒充着一副将的地位。
月余,传来关云长、糜子方率军进驻由江口阻挡荆南援曹,张翼德、刘威硕带少量兵马防江夏的消息。军中众人对廖立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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