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捣好都药粉撒在断指处的时候,贺兰慈明显有一个把手抽走的动作,但是立马又止住了,皱着眉盯着。
给贺兰慈上完药,带刀还要用嘴咬着纱布,再给自己换药,贺兰慈手里端着药碗,面容上却满是担忧。后背他碰不到的地方还要贺兰慈用手触碰着摸到伤口,再给他上好药。
他们两个人就在沈无疾的屋子里过着日子,带刀不会做饭,贺兰慈更不会了。
最后带刀只能硬着头皮把食材洗洗切成块,然后放到锅里煮熟,还会有样学样的往锅里撒点盐巴之类的调味。
带刀跟着贺兰慈吃了不少好东西,已经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虽然他不挑食但是自己吃了一口自己做的东西,还是不免心颤了一下,刚想把贺兰慈面前的饭碗夺过来就看见贺兰慈已经吃了一口。
明显眉头皱在一起了。
带刀刚想道歉,却看见贺兰慈继续皱着眉头往嘴里送饭吃。
在贺府的时候,滋味咸了淡了都不行,他主子挑剔的很。现在却能默不作声地把这么难吃的东西送进嘴里。
带刀大着胆子抢过贺兰慈手里的碗勺来,说道:“主子,别吃了。”
贺兰慈却生气了,“为什么不吃?给我!”
带刀拿着碗勺站在原地。
贺兰慈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给我!”
带刀不得已只好又把碗勺还给贺兰慈,看着贺兰慈把碗里的东西吃了个干净。期间他想开口都被贺兰慈打断了。
“主子,我还煮了粥。”
贺兰慈拿勺子的手顿了一下,“……”
但是等带刀再给贺兰慈盛好的粥他却再没动过。
然后依靠在椅子上发呆,要不就是躺着睡一会。
这不是带刀的错觉,这些时日他明显感觉主子魂不守舍的,没有半分活气,死气沉沉的,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带刀今天还是像往常一样给他换药做饭。只是晚上的时候他吹了灯后,没像往常一样躺在贺兰慈身边,而是翻身上贺兰慈的。
这给原本带着点困意的贺兰慈直接吓得困意全无,瞪着带刀呵斥道:“做什么?快下来!”
带刀沉默地看了一脸怒容的贺兰慈,没听他的命令,而是低头着贺兰慈的衣带子一拉。
顿时风光无限……
黑夜里的贺兰慈恼羞成怒,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但是一想对面的人是带刀,硬生生止住了巴掌,攥成拳狠狠砸在了身旁的床铺上。
恨恨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带刀开口,嗓子干哑。
“我要主子快乐。”
“你以为这样我就快乐了吗?!”
贺兰慈气得脑瓜子嗡嗡的,但是下一秒的感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带刀的方寸之地完全将贺兰慈包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贺兰慈心理极其痛苦,但是生理上又是极其快活,像是折磨又像是极乐。
他激动得抓着带刀的头发,想要往下按,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所以他又松开手,慢慢抚摸着带刀的头发。
在折磨和极乐之间,让贺兰慈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感受。脑子里全是带刀的那一句“我要主子快乐。”
他要我快乐,可是我现在的处境哪里能快乐……
带刀知道贺兰慈不快乐,所以他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等带刀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贺兰慈用手背挡住脸。
主子……这是哭了?
带刀一时间愣住了,他没想要贺兰慈哭的,他希望他能快乐,不要这样麻木。
“疼……”
带刀听见贺兰慈从手掌的缝隙里漏出了声音,于是凑过去听他说什么。
“我疼……我好疼啊带刀……”
贺兰慈刚才左手用力,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了,带刀想要下去再把药端上来,却被贺兰慈抓住了手腕,欺反。
带刀这才能看见贺兰慈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泛红,此刻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但是眼睛却不再是空洞无神了。
“我好恨啊!我好恨!我恨皇帝!我恨元白!”
更恨我自己……
说着贺兰慈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带刀的口,哭得一颤一颤的。
明明未参与的因,却要他们来承担恶果。
“我好想回家,我好想我父王……”
他这时候甚至连贺兰承都想了一遍。
带刀伸出手轻轻拍着贺兰慈的后背安慰他。
他情愿贺兰慈痛苦,也不要他麻木。
带刀永远不会跟贺兰慈说姑苏王在地牢里想要杀他。
贺兰慈像是被打开了话闸一样,埋在带刀的口嘟嘟囔囔的,带刀知道自己嘴笨,只能一下一下用手抚过贺兰慈的后背。
两片肩胛骨极其突出,让带刀情不自禁地停下来,落在那两片骨头上来回摩。
贺兰慈原本哭的正投入,感觉到背后的异样感,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身下的带刀。
“你在做什么?”
“呃……”
带刀放在贺兰慈背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手确实是在贺兰慈背上放着的。
“别乱动了。”
贺兰慈深吸一口气,扯了被子盖在他们两人身上,然后背对着带刀。
带刀明明见到贺兰慈还……,于是伸出手小心地攀上贺兰慈的肩头。
贺兰慈被他撩拨的心烦,又因为带刀身上有伤不愿意再折腾他。但是带刀偏偏是个没眼色的,一个劲地撩拨自己,似乎在贺兰慈这里得不到一顿狠不罢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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