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慈就跟野猫一样,对着到手的猎物又咬又啃,玩够了就恨不得撕开皮毛,直吃他的血肉。
带刀小腹微微起,拿着衣服去了一趟茅房,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洗干净的朱砂串又被他蹑手蹑脚地放回了贺兰慈的枕边。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贺兰慈,带刀凑近想亲亲他恬静的睡颜,又害怕把人惊醒,停在半路咽了一口口水。
他还没来及的解释这一切就又要离开了,可惜他不会写字,不能留下一张像样的信来给早上醒来的贺兰慈看。
醒过来肯定又会生气吧……
带刀已经想到了贺兰慈醒来之后见自己不在身边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毕竟昨晚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贺兰慈哭着问自己为什么不跟他走……
他当然可以不管不顾地跟着贺兰慈回去,把一切烂摊子都留给贺兰慈解决。可是他不愿意把这些烂事都留给贺兰慈去解决,元白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皇上亲定的太子,他要是来找贺兰慈的麻烦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带刀就觉得头大,几乎微不可闻地轻轻叹息一下。
三年……我和元白击掌为誓,只要三年,我依然回到你的身边,做你最忠心的追随者。
做暗卫做走狗也好,做小厮做男妾也好,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便是我现在最大的期待。
明明只是几个月又余,我却像是度过了几百年一样,每一日都像一年一样煎熬……
带刀骑着马,乘着一轮半圆不圆的明月,飞奔在林间的小路上。马蹄声疾,像是红袖的催命符一样。
第58章 那个孩子是带刀!
夜色正浓的时候,风声簌簌,东宫里的一切都在沉睡,带刀骑马骑了一天,到了这里已经又是一个晚上了,他躲过侍卫,蹲在屋檐的一角上,伺机而动。
下面的房间里红袖睡的正香,他低头看着腰间的双刀,紧接着抽了出来。
不过一会的功夫,带刀便带着沾血的刀出来了,屋里头一点声响也没有,而红袖早就已经身首异处。
看着刀上的血,带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身为暗卫,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再次闻到这样浓重血腥味,有些不适。
已经过去一天了,主子应该也发完脾气启程了……
结果真如带刀所想,贺兰慈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伸了伸手却摸了个空。
没有任何的体温,空空的,凉凉的。
一瞬间贺兰慈睡意全无,睁开眼看着空空的身边直接愣住了……
自己陪他睡了一晚上,大早上他人跑了?!他不信邪地起身满客栈找,非要把带刀揪出来。
二斗没想到贺兰慈能起那么早,连忙起床赶了来,“主子,你找什么呢?”
“带刀!带刀去哪里了!”
贺兰慈头发凌乱,只穿着薄薄的里衣,脸色十分慌张。
二斗也是刚醒,还不知道状况,只听到贺兰慈带刀带刀地喊。
“小夫人……小夫人……”
她一向伶俐的嘴巴也变的磕巴起来,她哪里知道带刀去哪里了?
贺兰慈见她说半天也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知道她也不清楚带刀的去向。
客栈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愣是看不见带刀的一根汗毛。
贺兰慈还是不死心,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万一他是出去了呢?我等等他……等等他就回来了……”
赶车的人前来催促,贺兰慈瞪他一眼,他也不敢说话了,硬是从大白天等到晚上,什么东西也没吃就是干坐着等着带刀回来。
可是带刀此刻正赶往东宫去取红袖性命,根本不会回来了。
入夜的寒风吹进贺兰慈袖管里,像针一样扎着他的皮肤,他似乎认识到带刀确实不会回来了,含在眼里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接着砸了下来,他伏案痛哭。
哭的撕心离肺,肝肠寸断,给旁边打盹的二斗吓了一跳。
她第一次碰见贺兰慈这样失态痛哭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才好,放着贺兰慈哭了一会,才上前劝慰道:“主子,不要哭了,这夜里风打容易着凉,小夫人他兴许有什么要紧事去办,到时间自然就回来了。”
贺兰慈一听,哭的更厉害了,“他不回来了!他没爹没娘哪里来的要紧事!当时是我拽他这才跟我走的,着才一晚上他就不见人影了!”
又笨又蠢,出去了被人骗的裤衩子都不剩的。
明明跟着自己能过好日子,为什么还要跑?!
接着贺兰慈又难过起来了,是不是他讨厌自己,所以才跑了?什么东西都没留给自己,人就已经看不见影儿了。
越想越委屈,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往外掉。
“因为无能,所以才能在这里哭。”
外面忽然传来了声音,二斗一听到有人嘲讽自己主子,立马站出来,探出身子,卯足了架势,对着外面那人喊道:“什么人在背后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
这时候外面的拿着扇子,挑开帘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贺兰慈脸上泪痕未干,抬头就看到了最烦的人,元白衣着整齐,脸色红润了不少,看着没有那么鬼起森森的了。
“你怎么在这儿?!”
贺兰慈直呼晦气,本来难受的要命,还偏偏在最狼狈的时候看到了最不想碰见的人。
心道,这王八蛋怎么在这里?!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忽然站起身,恶狠狠道:“难不成是你威胁他了?!”
元白笑着道:“贺长公子还是注意些礼节的好。据我所知带刀是孤儿,我能有什么可以用来威胁他的?他是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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