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分钟前,准备室中
黑门遥夜凝视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影,在心中默念自我催眠的话术。
根据琴酒的交代,为了避免行动部一天损伤过多成员,本次的追击任务采取好人作战的单兵精英模式——即只有他们两人执行的双人行动。
‘也不知道他们又各自发现了什么线索。等到这场家族游戏结束的那天,我一定要追着每个人复盘细节。’
本以为脱离组织以后能够快活一些,没想到沙朗他们适应良好后,才过几个月,黑门遥夜自己反而频繁产生了回巢的想法。
“好多年没这么高强度加班了,光是这几天就给我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这么一想,继续当个一直啃组织老本的御宅族好像也不错吧...”
“不对,太错了!”眼瞅着就要滑下装备台,抬手狂暴搓脸,黑门遥夜抵着镜中人的胸脯,没好气地警告道:“黑门!你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了,要负起责任!”
“很好!现在开始深度催眠,时限就定到明天一觉醒来后...”
在摄像头里偷偷监视、听不到声,只见他一个人发病的朗姆:?
舞台构建完成,演员就位,“黑门遥夜”一睁开眼,映入瞳孔的就是那副优柔寡断的面孔。
“啧。”
背上装满各类战备物资的琴盒,他毫不在意地推开门,走到等待多时的琴酒身旁。
琴酒打开手掌,手套中央放置着两粒红白相间的胶囊:“吃了它们。”
黑门遥夜干脆地将胶囊丢入口中,干涩咽下后才问道:“这些药物的作用是?”
“这是那种药物,aptx4869的抑制剂,服用后你的恢复能力就会达到正常水平。”
轻微的寒意自胃部向上蔓延,直达心脏,黑门遥夜捂着跳动越来越微弱的胸口,向琴酒投去质疑:“这就是正常水平?”
没有穿着白大褂、令人安心的科研人员守在身边,黑门遥夜对这份药物的可靠性深表怀疑。
像琴酒这种“私下烟酒都来,或许严重挑食,完全不在乎身体健康”的家伙,给出的药物多半也是伤身耗气,吃了得花十几次任务积分疗养的东西。
“这是以防万一的准备。”似乎是他脸上的怀疑太过明显,琴酒叼着烟,以看帽子的动作演示翻白眼,“那位大人的威严不容试探,今天的行动不用留下任何活口。
特别是你,布特贝尔。无谓的藏拙就此打住吧,如果你还想获得惨案线索的话,至少要拿出愿意不择手段牺牲一切的模样。”
“...牺牲一切。”
黑门遥夜躲在限高栏的后方,默念出发前琴酒的嘱咐。
自从打出开始的两发子弹后,不止史考兵,就连朗姆和琴酒也没了响动——简直就像是故意设置考验一样。
躲在障碍物后的这段空档时间完全够史考兵移动到另外一个备用狙击点,按理而言,他的工作已经完成,为了稳妥起见应该一直等到支援消灭威胁。
就在朗姆以为他要蹲守到结束时,频道里传来了布特贝尔的声音:
“琴酒,我也看上史考兵了。有没有兴趣来一场狩猎比赛,败者要在能力范围内答应胜者一件事。”
和善的声音中满是轻佻,割裂得表里不一。
除了那个长着滑稽下睫毛的宾加以外,琴酒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挑衅过自己了,更何况是之前一向温顺的布特贝尔。
他在驾驶位上轻笑一声,瞥向河对岸,低声回复道:“布特贝尔,你还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不过如果你能率先制服史考兵的话,我会考虑升级你的组织权限。”
“那就一言为定了,吉尼斯你们要帮我做证哦!”
将背后的琴盒抵在躯干前,黑门遥夜驾驶着摩托车,直接朝史考兵可能身处的建筑物——一栋位于工业区与商业区交界线上的30层烂尾楼驶去。
......
不敢置信地换上第五副弹夹,浦思青兰取出一枚子弹,用力踩了几脚:“确实是实心弹啊,为什么那个摩托手中了好几发都没事!”
不怪她临场做出这种反应,实在是目标太过非人。浦思青兰很确定自己观测到了大口径狙击点打穿躯体迸发的血雾,可一转眼间,下方的目标不过摇晃几下,就能继续驱车赶来!
简直就像自己传说中的,那位大难不死的神僧拉斯普廷一样!
这一次的距离甚至不需要她再更换瞄准镜,威胁已经肉眼可见。她可是亲眼看见对方从五米高的钢架上跳下,对抗体术,擅长狙击又是女性的她必然落入下风。
“狐狸已经被干掉了,看来这回的雇佣金又要被那群铁公鸡扣下不少了。”扎好一头青灰色的发丝,浦思青兰将狙击枪装收入袋,利用提前设置在几栋楼间的滑索快速移动。
如灵猫般优雅地降落到地面,她拍拍旗袍上的灰尘,拿起对讲机对同伴呼唤:“该撤退了,对手很不正常,只带着情报回去也能赚上不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雇佣他们的大富翁不就是想寻找能够长生不老的宝石吗,把这个人的消息传回去,拿到的报酬绝对足够她再造先祖的名望。
“那具体能赚多少钱呢?”对面的同伴憨憨地问道。
雇佣兵团体的缺点就体现在这里,每次和新同伴合作史考兵都会因他们参差不齐的伤透脑筋。
“你想留下送死就留下吧!”
懒得理会对方,她来到车旁就准备离开,就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惊恐的声音:“小心!你身后的那辆黑色老爷车!”
浦思青兰转头望去,一辆极具特点的保时捷356a从马路斜对角驶来。这是他们被重点告诫过的棘手人物!
她下意识就要开车逃逸,却听到对讲机又传来了警告:“小心!”
“这回又是小心什么!”
“当然是小心高空坠物。”
一团黑影打在她的脸上,浦思青兰抬起头,愣愣地被从天而降的人体砸中。
刚靠近准备狩猎的琴酒猛地退后几步,却还是因反应不及被溅了一脸血。
他嫌恶地看向地板上毫无美学可言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念出一个代号:“布特贝尔。”
“咳咳,嘶——”连人带琴盒,甚至是特意塞满板砖的琴盒,一起砸下来的黑门遥夜抬起绝对骨裂了的右手,匍匐着撑起身打了个招呼:
“琴酒,我赢了,升职。”
鲜血淋漓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浑身黑衣、形态怪异地男子趴在血泊里,惊悚得细思极恐,视觉冲击不亚于经典恐怖电影里的男鬼。
“男鬼”痉挛地从地面爬起,每互动一下都能听到令人牙酸的骨骼作响,一步一步慢慢逼近,血花四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透过缝隙,藏在后备厢里的蜘蛛见到这样一张脸,顿时呼吸一滞,尖叫着把自己压箱底的最强幻术朝琴酒甩去——
说时迟那时快,托着还在复原的躯体,黑门遥夜只感觉猛然爆发出一股力量,一个箭步就挡在了琴酒身前,吸收了那顿红光。
然后“啪叽”一声倒地不起,在无数片段的闪回中失去了意识。
黑门:我是谁来着?
一段埋藏于心底的声音适时响起:[我是黑门遥夜,年龄二十六岁,十七年前鸟取县灭门案的唯一幸存者...]
听完这段对过往的回忆,黑门遥夜逐渐回复了记忆:
“对哦。我是黑门遥夜,为了给父母报仇加入了组织,代号是布特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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