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一场微不足道的政治风波,却如同瘟疫一般在中江省的公职人员之间迅速蔓延开来。邵成坤这段日子,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原本几个至关重要的商务活动,他都只能无奈缺席。此刻的他,就如同一个犯下大错的小孩子,整日惶恐不安,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揣测,自己究竟会面临怎样严厉的处分。
春节的脚步悄然而至,祥和快乐的气氛如轻纱般萦绕在中江每一个百姓的周围。然而,负案在逃的冯忠,却远在异国他乡的俄克拉玛市盛达亚肾病与血液病医疗中心,陪伴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冯楠楠。
医院的病房里,布置得简单而温馨。窗外,偶尔有雪花飘落,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增添了几分静谧。冯忠满脸宠溺地看着女儿,那双眼睛里饱含着深深的父爱。他轻轻地将一个装点素雅的盒子递到冯楠楠面前,声音温柔地说道:“楠楠,打开看看。”
冯楠楠兴奋地伸出双手,接过这份神秘的礼物。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将盒子放在膝盖上,仰起头,一脸期待地问道:“是什么呀,爸爸?”
冯忠微笑着,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自己打开。
冯楠楠心领神会,满心欢喜地开始一点一点地拆开盒子。她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当盒子终于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瞬间开心地叫起来:“戏服?是戏服!真是太漂亮了。”
她迫不及待地将戏服从盒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随后,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快速地跑到病房里的卫生间。只听得卫生间里传出她如同百灵鸟一般清脆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喜悦和兴奋。
不一会儿,她从里面走了出来,来到冯忠的面前。她昂首挺胸,笑容灿烂,展示着自己挺拔的英姿,那模样,俨然一副当年穆桂英阵前破敌,势如破竹的大气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自己重新站在戏台上的辉煌时刻。
从 3 岁开始,冯忠就狠下心将冯楠楠送到戏曲艺校拜师学艺。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女儿从小就培养一种与众不同的心智与气质。那些年,冯楠楠在艺校里刻苦训练,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从未有过一丝懈怠。
然而,命运的残酷却给了他们一家人沉重的打击。在冯楠楠 13 岁那年,她不幸患上了让大多人谈之色变的肾病。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冯楠楠只能无奈地告别自己热爱的戏曲人生,那些曾经的梦想和努力,都在瞬间化为泡影。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经过漫长而艰辛的治疗,她已经完全康复了。她不仅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去上学,更可以重新回到她久违的戏台,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
冯忠看着女儿,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艰辛和不易,但只要女儿能够幸福快乐,一切都是值得的。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正当冯忠和冯楠楠一同沉浸在这久违的幸福时光中,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喜悦所浸染。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细碎的金芒,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缕缕的花香。冯忠的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也许是他此刻太过开心,以至于完全沉浸在这温馨的氛围里,连看都没看电话上显示的号码,便十分自然且急切地按下了接听键,大声说道:“喂,哪位?”
“我是老刘,新年好啊老冯。” 电话那头传来林卫军熟悉的声音。冯忠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人从美梦中猛地拽回了现实,他忐忑不安地应道:“是老刘啊,新年好,有什么消息吗?”
“是的,有好消息,你可以回来了。直接到京,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 林卫军的语气和缓而深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冯忠听到这个消息,眼眶瞬间湿润,满眼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窝中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变得哽咽:“真的吗?老刘,我可以回国了?这真是太好了。”
而此时的冯楠楠,看到自己的父亲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疑惑。她急忙跑到冯忠的身旁,小手紧紧抓住父亲的衣角,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爸爸,是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在她那纯净的心中,只有疼爱她的爸爸妈妈,容不得一丝不好的事情发生。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刘,谢谢。” 冯忠欣喜若狂,情绪完全无法掩饰。他一把将冯楠楠抱起来,原地转了三圈,脸上绽放出如同孩子般灿烂的笑容,大声地对冯楠楠说:“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哈哈哈。”
原本还满心疑惑的冯楠楠,当听到父亲说可以回家的时候,脸上立刻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那笑声如同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充满了无尽的欢乐。
电话里的林卫军,可以清晰地听到电话里传出冯楠楠银铃般开心的笑声,和冯忠那爽朗的笑声。林卫军就这样静静地听着,没有挂断电话,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仿佛被这欢乐的气氛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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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喂,喂,老刘你还在吗?” 电话里传来冯忠急切的声音。
“我不在你还想把我送走啊。” 林卫军假装生气地怒道。
“哈哈哈,不是的,我刚刚是开心过头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合适。” 冯忠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嗯,我正要和你说。你听着,楠楠的情况现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那你们就准备准备,我让张克军明天去接你们。然后,你们就乘坐明天的国际列车一同回京。”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老刘,为什么是坐火车,飞机不是更快吗?” 冯忠皱了皱眉头,满脸的不解。
“你刚刚还说都听我的呢,叫你坐什么就是什么,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啊。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负案在逃犯!” 电话里林卫军的愤怒之意顺着无线电波直接传到了冯忠的耳畔,冯忠的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连忙说道:“不是,对不起啊,老刘我只是太激动了,想要早点见到你。”
“你可拉倒吧,还坐飞机,你也不怕国际到港,直接给你拿下。蠢货。” 林卫军着实为冯忠的蠢话给气笑了,“你们乘坐国际列车,到京后,我派人去接你们。就这样吧。” 说罢,林卫军便挂断了电话。
冯忠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整个人原地愣住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心想:“完了,这是气着了。” 随即他又释怀地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不是坐国际列车到港就不查了,只是对于林卫军来讲,铁路更安全。此刻,冯忠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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