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歆然很详细地将整个过程全部说了一遍。
老人听得很认真，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上的杨靖，似乎只要看着他的脸，就能想象到整个过程中杨靖的表现一样。
“老板……老板……”
突然，钟歆然喊了起来。
那个老人恍惚了一下，清醒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钟歆然说道：“我已经把整个过程说完了。”
老人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已经听到了，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很有我当年的风范……”
这是一句表扬。
如果杨靖就在当场，听到这么一句表扬的话，他或许会真的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杨靖是他的徒弟。
那么他就是杨靖的师父了。
杨靖的师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曹武元。
此时，这个老人缓缓站了起来。
目光如炬，看着站在身边的钟歆然。
那一刻，我们也能清楚地看到，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掉的曹武元。
那个曾经在同江市监狱暴毙的曹武元。
而他，不仅没有死，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站在这个万仙山庄里，而且，还是在广信市，连钟歆然都是他的人。
“小菲那边怎么样了？”
曹武元问道。
钟歆然似乎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主动把头低了下来，说道：“小姐情绪很不稳定，还是不肯吃东西，她说她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跟杨靖离婚了，希望您能兑现诺言，放了杨靖，不再利用他。”
老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
“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事，她妈妈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我们曹家，怎么老是出这样的女人，不管她，她不吃就给我饿着，我还不相信了，她还能饿死吗？”
曹武元狠戾地说道。
刚要离开这个房间。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他转身，盯着钟歆然，说道：“玫瑰，当初是你主动来投靠我，说只要我放过你爷爷和父亲，就可以为我所用，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命令，这个话，是你说的，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对吗？”
“是的老板！”
钟歆然恭恭敬敬地说道。
“既然这样，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情来，尤其是在小菲的身上，这段时间你们走得太近了，我希望你搞清楚，杨靖对你们两个来说，都是没有结果的，在我的面前，不要谈爱情，我要做什么，你们也很清楚，所以，请你好自为之。”
“是，老板！”
钟歆然依然是恭恭敬敬的。
对这个回答，曹武元似乎很满意，背着手，慢慢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了。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钟歆然一个人。
她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屏幕上还在播放的新闻，以及新闻上那个熟悉且陌生的男人——杨靖。
“阿靖，对不起！”
这是她心里喊的话。
从走廊经过的时候。
她经过了一个由一名女人看守的房间门口。
她停留下来了脚步。
“她吃东西了吗？”
钟歆然问道。
那个女人摇了摇头，说道：“还没，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整个人很憔悴，这样下去，恐怕会很危险。”
“好，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你先去休息吧。”
钟歆然说道。
女人离开了。
钟歆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将门给打开了。
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的凌菲。
现在的凌菲，果然已经变了模样，整个人看起来不仅憔悴，而且头发一眼就能看出来，很久没有洗过了。
衣服也没更换。
整个人的姿势，也一直都是这样。
桌子上，摆着已经凉掉的丰盛的饭菜，碗筷还是干净的，很显然，她压根就没动一口。
凌菲的眼睛微微抬起。
一看到是钟歆然，她整个人就激动了起来。
连忙下了床，可是走了两步，却是趔趄了起来，如果不是被钟歆然扶住的话，恐怕她已经摔倒在地上了。
钟歆然扶着她，来到了床边上。
将她放了下来，说道：“不不该这样的，你该吃点东西的，要不然你就垮了。”
“阿靖……有阿靖的消息吗？他最近怎么样了？”
凌菲着急地问道，声音已经很虚弱了。
“他去于水县担任县委书记去了，你放心，他很好，没有什么事情。”
听到这个话。
凌菲着急的表情才算缓和下来了一些。
“爷爷呢？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凌菲又问道。
钟歆然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想这么多了，杨靖很聪明，他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男人，我相信，他是一定有办法化解的……”
“但愿如此吧……”
凌菲的眼神，再一次空洞了起来，喃喃说道。
此时，是晚上的六点半左右。
杨靖也是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照片，看着照片上的女人。
这是他跟凌菲的结婚照。
“哥，吃饭了。”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许游在叫他。
杨靖将照片放在了一边，下了床，打开了门，桌子上已经放了几盘菜，这是他们的晚饭。
饭刚刚吃到一半。
大门的门铃响了。
许游把门打开之后，狄魁出现在了门口。
狄魁也没吃饭，两个人的饭变成了三个人吃，等到吃完之后，狄魁抹了一把嘴巴，说道：“阿靖，你让我调查的新山昌，我这边有结果了……”
狄魁这次来，是汇报这个情况的。
新山昌，今年五十岁。
一共有三个儿子。
年纪都是很相近的。
大儿子叫新山茂，二儿子新山盛，都在和奴国，并没有来华夏。
只有小儿子新山源是跟着父亲一起过来的。
新山家族，在和奴国并不算一个很大的家族，也就是中产阶级，新山昌以前在和奴国的一家汽车公司担任工程师，是2002年来到于水县的。
“在此之前，他跟华夏有交集吗？”
杨靖问道。
狄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任何交集，新山家族，也没有任何经商的人，我的这些情报的来源比较窄，和奴国内的事情，我没打听到多少。”
杨靖点了点头。
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阿游，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去调查一下新山家族的事情，然后，我们于水县比较大的那些和奴商人，你也都打听一下，我不太觉得，一个工程师会来咱们华夏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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