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之尴尬道：“孩子还小，这玩了一次怎么能看出来，等孩子大点再说。”
“也就是没看出来呗。”常美华丝毫不给面子。
虽然这次没看出来，但凌卿之这个当爷爷的显然也没那么容易放弃，此后好几次回来，也都用玩乐的态度带着琮琮和瑶瑶玩围棋。
对于这个，付雨柔并不干预。
她趁着其中一天去拜访了凌三姑，果然三姑父不在家，是用的自己也要高考，要一些考试资料。
资料是拿回来了，付雨柔也将高考后可能会有冒名顶替的事，旁敲侧击的跟凌三姑说了，至于后面结果如何，付雨柔就不在意了。
她已经将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听说这次全国高考时间并不统一，付雨柔也没多关注各省的情况，只知道京市高考时间是十二月十号到十二号。
正是最冷的时候。
不过天气再冷，也挡不住大家那颗火热的心。
转眼到了考试那天，付雨柔起了个大早，拿上考试文具，想着今天肯定人很多，付雨柔不想跟一大群人挤，最后还是用了点小特权，从考试学校的后门进入。
虽然天气冷，但对有系统高科技的付雨柔来说，倒是问题不大。
等坐在简陋陈旧，四面漏风的教室中时，付雨柔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环境也太差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这次考试报名的人太多，不仅大学高中初中，就连小学的教室都征用了，环境条件不一。
在分配考场的时候，付雨柔就没有动用特权了，分配到哪里算哪里。
于是，分配在了一处比较远的小学。
刚一坐下“啪嗒”一声，凳子竟然歪了一下。
付雨柔一瞪眼，低头一看，发现凳子竟然瘸了一条腿，桌面上也是坑坑洼洼。
好在她早有准备，拿了一叠白纸过来垫着，不然写试卷，一戳一个洞，还怎么搞。
至于凳子，付雨柔出去找了个石头过来垫着，这才算能坐文档。
等到了时间，监考老师就进来了。
虽然衣服都灰扑扑的，可大家的精神面貌都充满了朝气。
可也有情绪不稳的。
“这次我一定要考上，我一定要考上。”
付雨柔听到身后一个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个外表三十多的中年男人，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袖口都磨破了，手上全是冻疮。
只看了一眼，付雨柔就收回了视线。
像男人这样念叨的情况还好，还有甚至哭起来的。
付雨柔忍不住扶额，这心理承受能力竟然这么差。
来参加考试的男女，年纪外貌差别都很大，有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也有十几岁看着还是初中或者高中的学生。
“叮咚。”
就在这个时候，付雨柔脑海中的系统响了起来。
系统：“宿主，从现在开始，禁止宿主使用系统商城搜索知识类功能，直到本场考试结束。”
“知道了。”付雨柔没好气。
这一点，她是早就知道了，这也是她为什么自己努力学习的原因，关键时候靠系统靠不住，一切还要靠自己。
不管情况各异，监考老师宣布了规矩后，就面容严肃的将试卷一一发了下来。
付雨柔好歹也是后世来的，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没考过几次试。
但基本的规矩还是知道的。
拿到试卷的第一件事，她不是忙着写名字，而是先检查了一下试卷的完整，要知道现在可没有那么方便的打印机，这会是用铅字印刷的，数量又那么大，谁知道哪一张就出错了。
好在，付雨柔运气不错，拿到的试卷没有问题。
确定没问题后，她就简单看了看题目。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嗯！
付雨柔看完，心里妥妥的。
都学过背过，除了作文题目外，没什么刁钻古怪的难题。
她这才开始写名，写完后，就刷刷的做题。
一路顺利写到了后面的阅读理解和作文题目。
对这些，付雨柔也是有一番心得体会，反正不管是什么，都往积极向上，歌颂祖国这种高大上的话题上去写，最后分数都不会太低。
付雨柔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写完了，写完后，付雨柔就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也就停笔了。
不能多检查，不然容易怀疑自己。
但接下来的时间干什么？
交卷？
太打眼了，算了，静坐半小时！
但发呆也惹眼，付雨柔就拿起白纸，开始画画。
不过她实在没什么天赋，画的也就是几岁小孩水平了。
“你做什么？”
忽然头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付雨柔转头看了一眼，是监考老师。
还是引起了注意，索性放下笔道：“老师，我要交卷。”
“哗！”
教室里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付雨柔也没办法，反正已经引起注意了，那只能交卷了。
“就算写完了，也要多检查几遍，这可是高考。”那老师没答应。
付雨柔：?_?
得了，原来还有这操作。
卷子没交成，付雨柔闲着无聊，又将试卷来回检查了三遍，越看越完美，感觉没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最后熬着时间，到了交卷铃声被敲响，付雨柔第一个交了卷子，离开了考场。
半天考一场，一共考三天。
因为第一次的经验，等下午考试她就放慢了速度，一边磨洋工，一边让字迹更工整点，增加点卷面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等付雨柔考完最后一场出来的时候，天空下雪了。
“呜呜呜……”
旁边传来了呜咽的哭声。
付雨柔摇了摇头，也没继续看雪景，快步朝着校门口走去，这种天气果然还是在凌家，陪着孩子玩最合适。
至于这哭声，几乎每场考试结束的时候，都有人哭。
大概是苦恼没考好。
但也没办法，宣布高考的时间太紧了，若是本来就在上高中的学生还好，成年人，除非一直没放弃学习，不然在辅导资料都不全的情况下，想在两个月的时间内，一下达到大学生的水平真的不容易。
毕竟，不可能人人都是天才。
付雨柔出了学校，军用吉普车已经在前方不远处的巷子里等着，惹眼是惹眼，但也没办法。
付雨柔正朝着车走去，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付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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