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这边，付雨柔跟李大嘴八卦完这事，李大嘴还不过瘾，转头又跟别的姐妹继续八卦去了。
说的口沫横飞，直接把张盼就是搞破鞋生出来的事给坐实了。
这时候也没个dna检测，这事闹着就是说不清楚。
清水村这样，李家村也一样。
张盼的眼泪对庄稼人可没什么用，男人还怜惜点，老大娘们可看不惯。
所以说的话就偏了。
短短两天就传播的不成样子。
村里人看着张盼的眼神都不对劲，就好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李家村知青点内。
张盼的哭声传出院子，其他女知青撇嘴：“还有脸哭，要是我是搞破鞋生出来的，早就跳河死了算了，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这里可没有钟玉这种老大姐管事，女知青各自为政，互相闹冒头。
小小知青院，跟后宫宫心计一样热闹。
还对着屋子里喊：“张盼，今天轮到你挑水了，还不赶紧去，挑完水再回来哭。”
这里挑水也不分男女，成了女知青的事。
房内，趴在炕上哭的张盼哭声一顿。
付雨晴小心翼翼在旁边说：“姐，我去帮你挑水。”
说完，付雨晴就出去了，张盼也没阻止。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神里全是怨恨。
都是因为付雨柔，如果不是她，她根本不用下乡，现在也不用这么惨。
她一定不会放过付雨柔。
……
付雨柔这会儿可滋润了。
下了工回来，就有热腾腾的饭吃。
白米饭搭配红烧鲫鱼。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上工了还有时间抓鱼。”
这鱼就是凌自寒抓的。
小河里有，村里小孩大人也会去抓，偶尔一条两条的不会追究，但多了就不行。
“顺手就抓了。”凌自寒说的十分轻松。
付雨柔眼睛亮晶晶，看来接下来几年她有口福了。
有个会做饭还会打猎的假男朋友，爽歪歪。
两人这边吃白米饭和红烧鱼，外面是玉米糊糊和窝窝头，桌子上也都是没有油水的素菜。
要是以前也就算了，大家吃的都一样，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可是现在有好的在那边对比着，这就有些食不下咽。
“吃不下去了。”
黄有富放下碗筷哀嚎，他是有钱票，但也不可能天天去镇上吃国营饭店，顶多就是一些糖果鸡蛋糕当零食吃。
就是这样，黄有富比起刚来的时候，也瘦了二十斤。
衣服穿在身上空荡了不少，脸也变清秀了。
徐长青劝道：“有富你还是多吃点，不然下午没力气上工，而且凌同志和付同志也不是天天这么吃，只是偶尔一两次，忍忍就过去了。”
偶尔吃一顿好的，其实大家都能想明白的。
要是顿顿都这么吃，可就招人眼了。
外面的人哀嚎，里面的付雨柔和凌自寒一点都没影响。
“鲫鱼刺多，你吃慢点，别卡住了。”
“你能别乌鸦嘴吧，我知道。”
付雨柔翻了个白眼，当她是三岁小孩啊，吃个鱼，还能被刺卡住。
但，有些话不能说太满，人也不能太自信。
付雨柔觉得自己足够小心了，但吃了一半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被卡住了，鱼刺还不小。
猛翻白眼，抓着凌自寒的手，艰难的说：“我卡……卡住了。”
凌自寒一惊，立即放下碗筷，去拍她的背。
“别拍了，去找顾清雅。”
赶紧找医生吧。
她嗓子都哑了。
凌自寒见付雨柔情况不对，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飞快往外面冲。
“这是怎么了？”周继明站起来。
“被鱼刺卡住了，我去村卫生所，里面你收拾一下，鱼给你吃了。”
凌自寒快速交代完，一阵风一样的冲出去了。
“该，让她吃独食。”程招娣幸灾乐祸的开口。
钟玉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招娣，你怎么能这么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程招娣撇嘴。
……
村卫生所。
顾清雅给付雨柔检查了一下，很快就用镊子从付雨柔嗓子眼里将鱼刺夹出来了。
鱼刺看着的确不小。
“多谢，多少钱。”凌自寒一边给付雨柔拍背一边问。
“没开药，不用钱。”
她看诊是免费的，只有需要用药材才会象征性的收一点钱。
有时候她在山上采来的药，也是免费的。
“顾清雅，谢谢你救了我。”
付雨柔缓和后，站起来对顾清雅真心实意道谢。
有一说一，虽然顾清雅清高了点，但医书没的说。
“我只是做医生的职责。”
顾清雅冷冷淡淡，态度高傲。
没办法，之前两人大吵了一架，想亲亲热热也不可能。
付雨柔也不强求，对凌自寒说：“我们走吧。”
“好。”
他们应该打扰顾清雅吃饭了，因为顾清雅成了村医，这边有锅灶，所以都是直接在这边吃，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不过刚刚她没闻错的话，顾清雅应该是在吃泡面。
空气中一股红烧牛肉面的味道。
方便面一泡，那味道真是香飘十里。
啧，也不怕被闻到引人怀疑，搞得她都有点想吃泡面了。
但想想知青点的位置，这一吃，味道半天都散不了。
算了算了。
凌自寒也在想，刚刚在村卫生所闻到的是什么味道。
应该是食物的味道，但他从来没闻到过。
将这事放在了心里，自责道：“以后我都不抓鱼了。”
下工回来做饭时间太短，上山打猎来不及，而且太惹眼，这才在河水里抓了一条鱼，想着改善一下伙食，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付雨柔蔫儿吧唧的，倒不是因为鱼刺卡住才变成这样。
而是觉得被打脸了。
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知道，可是还是卡主了。
脸好疼！
“知道了。”
虽然她觉得下次不会在卡住，但已经不敢再乱立fale了。
凌自寒看她精神不佳，想了想道：“下午下工后，我带你去山上烤肉。”
“行。”她点头应下。
凌自寒见人打起了精神，这才放心。
下工后，两人就一起上山了。
知青点没看见两人，黄有富还疑惑的问：“凌同志和付同志怎么不在。”
“谁知道他们去哪里了。”程招娣搭话。
徐长青却没说话，眼神不自觉看向后山，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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