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璟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震惊之色,那神情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他酒意瞬间醒了几分,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使臣,怎会突然醉死?”
小太监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说道:“陛下,奴才也不知啊。只是听闻郑大人被送回营帐后,情况就突然恶化了。”
耶律屋质眉头紧锁,如同拧成了一团麻花,说道:“陛下,此事蹊跷。郑珙刚在宴会上提及前任使臣便出了事,恐有阴谋。”
耶律璟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说道:“立刻派人去查,看看郑珙究竟是因何而死。若有人暗中作祟,定不轻饶。”
耶律屋质领命而去,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不一会儿,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
“陛下,郑大人的酒中似乎被人下了毒,但具体是何人所为,目前还不得而知。”
耶律璟怒拍扶手,那扶手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说道:“好大的胆子!在朕的眼皮底下竟敢行此恶毒之事。继续查,一定要找出凶手。”
耶律屋质说道:“陛下,此事或许与前任使臣之事有关。郑珙的死,可能是有人不想让他说出某些秘密。”
耶律璟沉思片刻,眼神中流露出深邃的思索,说道:“你所言有理。但此事不可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先将郑珙的尸体妥善处理,对外就说他饮酒过度而亡。”
耶律屋质点头道:“陛下圣明。臣这就去安排。”
……
辽国。
一处民房。
“怎么样?确定他死了么?”朱云腾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凝重,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问题。
旁边的下属小心翼翼地说道:“校尉,从皇宫眼线传来消息,人已经死了。”
朱云腾冷哼一声,说道:“哼,算他死的干净。”
下属接着问道:“校尉,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朱云腾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说道:“先按兵不动,看看辽国君臣的反应。他们肯定会派人调查郑珙的死因,我们要小心行事,不能露出马脚。”
下属点点头,说道:“是,校尉。不过,我们要不要趁机做点什么?”
朱云腾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警告,说道:“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局势不明,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自找麻烦。等时机成熟,务必让这群汉使尽快回国,想办法让他们回去的路上发现前任汉使的尸首。”
“是!”
“待我金蝉脱壳之计成功,便是我回主公身边之时。主公最近可有消息?”
“启禀大人,主公现在已经到了晋州走马上任了。这几天电台变动频繁,刚刚才联系上。”
“好!待到汉辽联合攻周,便是我们返回立功之时!”
……
晋州城。
林威这几日收敛了性子,静静地陪着王诗韵、萧玉娆几人,漫步在府衙后院。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宁静,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他无关。
“郑老,刚从睿宝阁回来?”
“嗯!鱼儿已经咬钩,这几日得给它加点儿火候。”
林威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郑老,就凭一把扇子,也能引诱他们上钩?”
郑宏捋了捋胡须,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说道:“放心吧,老夫自有分寸。”
王诗韵担忧地皱起眉头,说道:“可是,若被赵铭发现我们的布局,那可如何是好?”
郑宏微笑着说道:“诗韵丫头莫怕。我们只需在关键时候推波助澜,让他们自乱阵脚。”
萧玉娆眨了眨眼睛,眼神中充满好奇,说道:“舅老爷,那我们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呢?”
郑宏哈哈一笑,说道:“玉娆小丫头不要怕,你安心便是。”
林威点点头,说道:“好,就依郑老所言。吕道长和陈道长也让九儿传递书信,不日便会到达晋州城。”
“有两位道长相助,那书籍暗本,必会尽快破解开来。”郑宏轻抚胡须,一脸的信心十足。
“话说澶州城那边……”
“主公放心,当时那书信乃是我根据《氏族志》所编,只要王朴听了你的话,自然会有所发现。怀疑不到我们的头上。”
“有劳郑老费心了。”
晋州城,七月的阳光炽热如火,烤得大地发烫。
同知赵铭的别院中,众人却无暇顾及这炎热的天气,心思都沉浸在当前的局势之中。
赵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烦躁之色,说道:“可恶,这林威……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这是要乱拳打死老师傅啊!刘疤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推官刘正擦了擦汗,喝了口冰镇酸梅汁,这才长舒一口气,脸上的疲惫之色稍减。
“赵老哥,这府衙大牢被这知州林威把控的滴水不漏。以前的牢头,狱卒早被林威换了一个遍,就连兄弟我都进不去,丝毫无法打探其中消息。唉!赵老哥,你确认那些古籍所藏的暗语,没人可以看出来?”
赵铭躺在了摇椅上,咂了口酸梅汤,这才说道:“那是自然。还好,来往的书信未被发现。没有我手中的译本,他们休想知道其中的秘密。”
通判杨启也轻摇着折扇,脸上对刘正带着一丝不屑,道:“赵兄这‘代码法’,可比那‘拆字法’要复杂的多。谁曾知道,那‘天地玄黄’竟然代表数字,而解码文,竟然是……”
“噤声!”
赵铭看了看四周,只有两个心腹杂役,随即便吩咐他们下去了。
“光大兄(杨启的表字),隔墙有耳,小心为好!”赵铭连忙示意杨启休要多言。
“咳咳,赵老哥言重了。这《千字文》一书,自南北朝开始,至现如今,版本多有更迭,谁会想到是哪一本呢?”杨启仍旧一脸的不屑。
“光大,少说为妙。倘若被那知州大人所知,你我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此时,刘正也看不过眼了,连忙对杨启呵斥。
杨启冷哼一声,这才并不言语。
赵铭皱着眉头,满脸忧虑,说道:“如今局势紧张,我们必须更加小心。那林威可不是省油的灯,稍有不慎,我们便会满盘皆输。”
刘正点点头,说道:“赵老哥说得对。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应对才是。”
杨启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哼,怕什么?他们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猜到我们的秘密。”
赵铭瞪了杨启一眼,说道:“光大,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松懈。”
刘正思索片刻,说道:“赵老哥,要不我们派人去盯着林威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样我们也能及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赵铭微微颔首,说道:“此计可行。不过,要派可靠之人去,不能让他们察觉。”
此时,杨启开口道:“我这倒有一人可行。”
“何人?”
“翠袖娘。”
同知赵铭一听这个名字,登时便站立起身,脸色阴沉,沉声道:“光大,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启也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给赵铭深施一礼,道:“赵老哥,我知你心系翠袖娘不止一日,并且把她养在外宅当作禁脔。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您又不想对其用强,何不妨以其赎身文书为筹码,去让她前往知州大人那里刺探消息?”
赵铭听了杨启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道:“袖娘与我之事,岂能如此利用?”
杨启却不慌不忙,微微躬身道:“赵老哥,如今局势危急,若不如此,我们恐难应对林威等人。袖娘聪慧过人,林威又是少年慕艾,凭借袖娘姑娘的身姿,定可成事。而且……”
赵铭脸色又阴暗了几分,并不言语。“而且,你二人家室不同。倘若大嫂知道大哥在外养了外宅……”
杨启点到即止,不敢再过多言语。
刘正看着赵铭阴沉的脸色,急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赵老哥,杨兄所言极是。如今我们身处困境,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但,翠袖娘毕竟是风尘女子,不值得你为她如此付出。切不可因一女子而误了大事啊。”
赵铭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狠狠地瞪了杨启一眼,又看向刘正,沉声道:“你们当真觉得此事可行?”
杨启连忙点头,急切地说道:“赵老哥,此乃无奈之举。若能成功,及时得知府衙消息,我们便可扭转局势。翠袖娘那边,我定会妥善安排,确保她的安全。”
刘正也附和道:“是啊,赵老哥。为了大局着想,这也不失为一条妙计。倘若让她知晓,她亲生父母是被……”
“够了!别再说了!!”
赵铭怒喝一声,随即沉默良久,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他缓缓坐下,双手紧握扶手,仿佛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罢了,罢了。”
赵铭长叹一声,“就依你们所言。但倘若有关袖娘父母的风言风语传了出去……我定不轻饶!!!”
杨启和刘正心中一喜,连忙说道:“赵老哥放心,我们定会小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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