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太液谷中的营地被灯火照得通明如昼。
耶律屋质回到自己的营帐,满心忧虑如阴霾笼罩。
他深知耶律阮对自己的猜疑,更对耶律察割的狼子野心了若指掌。
“大人,如今这局势于我们甚是不利,究竟该如何是好?”一名亲信忧心忡忡地问道。
耶律屋质沉思片刻,沉声道:“暂且按兵不动,且看陛下在宴会上作何定夺。”
另一边,耶律察割在营帐中亦是焦躁难安。
“哼,耶律屋质这只老狐狸,绝不能让他得逞。”耶律察割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到此处,耶律察割道:“来人,速去召朱使臣前来议事。”
不多时,朱云腾匆匆赶来。
耶律察割面色阴沉如水,开门见山地说道:“朱老弟,现今局势对我极为不利,那传国玉玺之事,你务必要帮我周全。”
朱云腾微微躬身,应道:“大人放心,小的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操之过急。”
耶律察割冷哼一声:“从长计议?倘若让耶律屋质占了上风,你我都将落得个凄惨下场!”
朱云腾连忙应道:“大人息怒,小的明白。只是那耶律阮陛下心思高深莫测,我们行事必须万分谨慎,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耶律察割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说道:“你速去联络你手下之人,在宴会上制造些混乱,以分散众人的注意力。”
朱云腾面露犹豫之色,道:“大人,此举风险极大,万一被陛下察觉……”
耶律察割怒目圆瞪,斥道:“顾不得那么多了,成败在此一举!若事成,荣华富贵定少不了你的。”
朱云腾咬咬牙:“大人,且容他今日先猖狂一时。待到今日宴会,众人酩酊大醉时,玉玺和大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耶律察割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朱老弟果真聪慧过人。也好,你速速去召集下属准备,我也下令让亲卫准备妥当。”
朱云腾离开耶律察割的营帐后,即刻着手安排。
耶律察割也开始秘密调动自己的亲卫,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宴会如期举行,行在营帐内烛光摇曳,璀璨的灯火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烤鹿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琼浆玉液在精美的酒杯中泛着迷人的光泽。
乐声悠扬婉转,舞姬们身姿婀娜,衣袂翩翩,似彩蝶纷飞。
耶律阮高坐在上,看似神情自若地与众人谈笑风生,实则目光时不时扫过众人,心中的警惕从未有片刻放下。
毕竟,事关传国玉玺,丝毫马虎不得。
耶律屋质则一脸凝重,目光如炬,时刻紧盯着耶律察割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松懈。
酒过三巡,众人逐渐有了醉意。
就在这时,耶律阮给耶律屋质使了个眼色。
耶律屋质当即心领神会,连忙起身,走到中间道:“陛下,前些日子。臣之家丁从南国回来,带来一件重宝。现特意献给陛下。”
耶律阮已有些许醉意,道:“哦?!重宝?爱卿快快呈上来,如若真是重宝,朕,重重有赏!”
耶律屋质扫了一眼耶律察割,耶律察割依旧淡定地喝着酒。
耶律屋质虽心有疑虑,但当下也不再计较,连忙拍了拍手,道:“来人,上宝!”
这时,江左盟一身辽国短衫打扮,身体弯曲,双手捧着托盘高举头顶,托盘上的物品用一块儿黄色丝绸盖住。
在一片悠扬的辽国音乐声中,稳步走了进来。
“小人,奉耶律屋质大人之命,自南国搜寻到传国玉玺,现进献陛下!”江左盟亦步亦趋,来到营帐,跪倒说道。
“哦?!快!快呈上来!!”耶律阮强行按压住心中的喜悦,沉下声音说道。
一旁的太监连忙接过托盘,小心翼翼地呈给了耶律阮。
耶律阮揭开黄色丝绸,露出了那方闪耀着神秘光芒的传国玉玺。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光芒中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
耶律察割见状,立刻起身,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拱手说道:“陛下洪福齐天,此等重宝能归陛下所有,实乃我大辽之幸啊!
陛下英明神武,德配天地,这传国玉玺本就该是陛下之物。有陛下执掌这玉玺,我大辽必定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耶律屋质也不甘示弱,连忙附和道:“陛下,耶律察割大人所言极是。
陛下您乃是天命所归,这传国玉玺现世,正是上天对您的眷顾。在陛下的治理下,我大辽定能威震四方,万国来朝!”
耶律察割紧接着又道:“陛下,以您的雄才大略,必能带领我大辽开疆拓土,成就不世之功。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耶律屋质再次说道:“陛下,您的仁德如春风化雨,润泽万民。能侍奉在陛下左右,是臣等莫大的荣幸。”
耶律阮听着两人的奉承,心中虽有几分得意,但也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只是微笑着说道:“二位爱卿的忠心,朕自然知晓。”
此时,耶律察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而耶律屋质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耶律察割双手捧着酒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的笑容夸张得仿佛能扯到耳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谄媚地说道:“陛下,这可是难得的佳酿,您快多饮几杯,好好享受这欢愉时刻。”
说着,他的腰弯得更低了,那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耶律屋质也赶忙凑过来,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耶律阮的手臂上,满脸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快僵硬了,急切地说道:“陛下,臣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杯酒,祝您洪福齐天,永享盛世。”
耶律阮此时早已是眉飞色舞,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那光芒中透着对权力和荣耀的极度渴望。
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好!好!今日朕要与诸位同乐!”
将士们听到耶律阮的话,更是兴奋不已。
有的将士一手拿着大块的烤羊肉,满嘴流油,还不忘大声吆喝着;有的则高举酒杯,与身边的同伴碰杯,酒水洒了一身也毫不在意;还有的直接站到桌子上,手舞足蹈,大声唱着豪迈的歌谣。
整个营帐内弥漫着浓郁的酒肉香气,喧闹声震耳欲聋。
耶律察割见耶律阮如此高兴,又连忙倒了一杯酒,双手递到耶律阮面前,身体几乎要跪下去,脸上的笑容更加谄媚,说道:“陛下,您就是大辽的天,大辽的地,这天下迟早都是您的。这杯酒,祝您早日一统江山,成就千秋霸业!”
耶律屋质也再次举杯,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所有的忠诚都通过眼神传递给耶律阮,急切地说道:“陛下,您的仁德无人能及,这大辽在您的治理下定会繁荣昌盛。臣再敬您一杯,愿您福寿无疆!”
耶律阮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声说道:“今日,朕与诸位不醉不休!”
耶律察割依旧满脸谄媚地围着耶律阮敬酒,耶律屋质也不甘示弱,拼命说着讨好的话。
此时,其他大臣们也没闲着。
有的大臣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局势的变化。
一位年长的大臣捋着胡须,忧心忡忡地对身旁的年轻官员说道:“如今这传国玉玺,来的蹊跷,你我还是小心为妙。”年轻官员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紧张和迷茫。
还有几位大臣则在互相吹嘘着自己的功绩,其中一人涨红了脸,大声说道:“想当年,我在战场上那可是杀敌无数,立下赫赫战功!”其他人纷纷附和,举杯向他敬酒。
宫女们手捧着酒壶,轻盈地穿梭在人群中,为大臣们添酒。
她们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脚步匆忙却不失优雅。
一名宫女不小心被一位醉酒的大臣碰了一下,手中的酒壶差点掉落,她身形不稳,顺势躺在了那名大臣怀里,没想到那醉酒大臣顿时乐不可支,对那宫女上下其手,好不快活。
侍从们则忙碌地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一个小侍从因为跑得太急,差点摔倒,幸好被旁边的同伴扶住。
耶律阮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渐渐地,他的脚步开始踉跄起来。
他身子摇晃着,试图稳住身形,却还是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酒杯。他眼神迷离,大声笑着,口齿也变得有些不清:“朕……朕今日高兴,都……都尽情喝!”
宴会仍在继续,喧嚣声一浪高过一浪。
渐渐地,整个营地都充斥着醉倒的士兵。他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呼噜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手中还紧紧握着酒杯,酒水从杯口溢出,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而在这看似混乱的表象之下,那锋利的刀锋却再也藏不住了。
耶律察割的亲卫们悄悄地集结起来,他们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凶光。
一名亲卫压低声音对同伴说道:“时机已到,准备行动!”
耶律屋质察觉到了异样,他眉头紧皱,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情况不妙,恐怕要有变故。”
此时,耶律阮还在沉醉之中,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耶律察割看到自己的人马已经准备就绪,脸上的谄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表情。
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吼道:“动手!”
刹那间,喊杀声四起。
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变成了血腥的战场。
耶律屋质登时酒醒,大声喊道:“保护陛下!”
士兵们纷纷从醉意中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
耶律阮终于清醒过来,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察割冷笑道:“陛下,今日这大位该换人了!”
耶律阮奋力抵抗着冲上来的敌人,喊道:“耶律察割,你这逆贼,不得好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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