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腾派出的人马悄悄地出发,朝着太液谷南方三十里处疾驰而去。
耶律察割回到自己的营帐,心腹谋士赶忙凑上前,小心地问道:“大人,您觉得这朱云腾可靠吗?”耶律察割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地说道:“暂且先用着他,若有二心,哼!”
朱云腾这边,他满心焦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原地踱步,等待着接应队伍的消息。
“校尉,接应队伍回来了。”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
朱云腾连忙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人接到了吗?”
士兵回道:“只接到了夜枭和月鸮,江左盟和另一人不见了。”
朱云腾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什么?快详细说来。”
夜枭说道:“我们回来时,江左盟和那两人就不见了,四处寻找也毫无结果。”
朱云腾连忙道:“那传国玉玺呢?”
月鸮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们还没来得及从江左盟身上取得,也一并不见了。”
朱云腾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耶律察割又派人来催问情况。
朱云腾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见耶律察割。
耶律察割怒目圆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喝道:“朱云腾,你到底怎么办事的?”
朱云腾连忙跪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惶恐得浑身颤抖,说道:“大人息怒,属下也没想到会这样。”
耶律察割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脸色铁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赶紧给我去找,找不到你们都别想活!”
朱云腾赶忙应道:“是,大人,属下这就去。”
……
“哼!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我的干粮里下了药。嘿嘿,老子纵横江湖十几年,咋可能没防备?”
此时,江左盟正一脸得意地暗自庆幸着自己之前的小伎俩。只见他身材魁梧壮实,浓眉大眼,目光中透着一股狡黠与精明。岁月在他的脸庞刻下了几道深深的皱纹,却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与坚毅。
江左盟和身边的两名同伴弃了马匹,正在飞速地移动。
“大哥,我们不去找耶律察割大王么?”其中一个小弟一边疾跑,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耶律察割残暴不仁,多有反意。私下里派遣别的商队从北汉国买马匹和军械,此人狼子野心,断不可将传国玉玺交给他。”江左盟表情严肃,咬牙切齿,双目中满是愤怒与坚定。
“大哥,那我们去找谁?”
“去找耶律屋质大王!”
一行三人一路无话,匆忙消失在夜色里。
……
这时,耶律屋质正在自己营帐中来回踱步。只见营帐内布置简洁而有序,一张虎皮铺就的座椅摆在中央,旁边的案几上整齐地摆放着军事地图和文书。
营帐四周挂着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映照着耶律屋质凝重的面容。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忧虑。
耶律屋质神色忧虑,正色道:“这耶律察割狼子野心,如今陛下驾临太液谷必须小心防范。他的营帐立陛下行辕最近,万万小心注意此人。”
“是!大人。”
耶律察割吩咐完之后,疲惫地坐了下来,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正欲歇息。
“启禀大人!在外巡逻的将士捉住三人,此三人说有要事求见大人!”
耶律屋质一脸疑惑,连忙道:“召他们进来!”
这时,在几名士兵的推搡下,三个衣衫破烂的人,一脸蛮横地走进了营帐。
那领头之人见到了耶律屋质,当即神情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连忙跪了下来,哭诉道:“老爷,小人总算见到你了!!”
耶律屋质一脸惊愕,连忙起身,快步来到那人身前,仔细打量着,眼中满是不确定,迟疑地问了一句:“你是……卓敏?”
那大汉顿时泣不成声,满脸泪痕,道:“是我啊,老爷!”
没错,那大汉正是江左盟,而“卓敏”是蒙古语江左盟音译而成。
“小人奉老爷之命,前往周朝蛰伏,如今有万不得已的事情,才私自返回辽国,请老爷赎罪。”
一个三四十岁的大汉,此时早已泣不成声,跪倒在地,身体微微颤抖。
“无妨无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耶律屋质连忙上前扶起江左盟,一脸欣慰,眼中满是欢喜地看着他。
这时,江左盟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压低声音道:“还请老爷屏退左右,小的有重要事物要交给老爷!”
耶律屋质虽然有所疑惑,但还是挥挥手,让帐中士兵退下,就连门外守卫也未曾留下。
江左盟从怀里连忙掏出一个包裹,郑重地递交给了耶律屋质。
耶律屋质不明所以,接过包裹。
随即,坐回案牍旁,打开一看,惊得嘴巴大张,高呼道。
“汉人的传国玉玺!!!”
身为辽国贵胄,耶律屋质自然认得传国玉玺。
传说中,由和氏璧雕琢而成,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篆字。
其整体材质温润,色泽晶莹,纽上的五条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充满威严和神秘的气息。
耶律屋质不敢相信,但是,这玉玺与传闻中一般无二,就连传说西汉末年,王莽向太后索要玉玺,太后怒掷玉玺,使其一角崩坏,王莽用黄金镶补的一角都丝毫不差。
随即,耶律屋质找来一张空白手纸,用了印泥,然后在这张纸上摁了下去。
耶律屋质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图案。传国玉玺通常是阳印。阳印也称为朱文印,印文是凸起的,印出来的文字线条是红色的。
手纸上秦小篆清清楚楚,耶律屋质不由得读了出来。
“受命于天,皇帝永昌……”
耶律屋质一脸的不可置信,放下玉玺,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紧皱,过了良久才道:“这枚玉玺从何处得来?”
江左盟不敢隐瞒,连忙将那日萧玉娆找他所办的事情详细地说了出来。
耶律屋质一愣,道:“萧玉娆?她是林威的夫人??你没有认错?!”
“老爷,小人不敢欺瞒老爷,那萧玉娆确实是林威将军的夫人。当初他们夫妻二人在澶州城施粥,我们都亲手接过他们所盛的粥哩。青城、泰坤,你俩也曾见过的……”
“是是是!小人不敢欺瞒老爷,确实是将军夫人交给我们的。”
耶律屋质将最近传言捋了捋,然后起身踱步,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才微微一笑,喃喃道:“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澶州城中放出一个烟雾弹,然后却暗地里将传国玉玺送了出来。呵呵呵呵……当真是好打算!”
“不过……老爷……”
江左盟支支吾吾道。
“不过什么,快快讲来!”耶律屋质眼神一凝,急切地问道。
“不过,听将军夫人安排的那两个人的说法,好似是要将传国玉玺献给耶律察割大王。”
“你说什么???!!”
耶律屋质一脸的不可思议,犹如被雷击中,登时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
随即,又冷静下来,连忙道:“那二人何在?”
“小人不知道。小人恐那二人欲加害我等,这才趁着他们外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耶律屋质眼神一寒,如冰刀般锐利,道:“要给耶律察割么……既然如此,卓敏,再见到那二人,你可能分辨出来??”
“老爷,小人可以!”
“那就好。明日,我带你们面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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