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时鸢还没反应过来。
一张烫金的帖子便塞进了她的手心。
“啊啊啊啊,磕死我了。”
“谁说镇南王不爱王妃了,他超爱的,好吧!”
“王妃好幸福啊,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呜呜呜,王妃姐姐大度点,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一时间,狗粮洒满整个宴会现场。
所有人吃惊的张着嘴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只有汝阳郡主一张俏脸难看到了极点。
“堂哥,这请帖是给你的,上边还印着你的名讳,你怎可送给别人!”汝阳郡主咬唇,“这不能算!”
“给我的?”君九宸佯装诧异,“众所周知,赏花宴是京中女子的聚会,本王怎会收到宴帖?”
“因为……”汝阳郡主说到一半,扫过国公夫人等人脸色,默默住了嘴。
利用镇南王炒作,抬高宴帖价格之事并不光彩。
参股的千金小姐们想多赚些门票不是什么大事,但闹到台面上,总归不好看。
毕竟赏花宴是女子的聚会,竟要靠男人卖门贴,传出去可不好听。
“因为什么?”君九宸问。
汝阳郡主没了声势,默不作声。
“这帖子上的名字是本王没错,但夫妻本是一体,定是送帖之人粗心,错印成了本王之名。
母妃已收到宴帖,镇南王府已无其他女眷,这多余的宴帖不是送给王妃,还能是谁?”
“堂哥说的没错,定是下边办事之人粗心,印错了名字,劳烦堂哥跑这一遭了。”汝阳郡主只好如是说。
国公夫人不疑有他,拉着沈时鸢道:“你这丫头,有宴帖怎么不早说。”
“我,我忘了。”沈时鸢悄悄瞅了君九宸一眼,心中诧异,这男人为何回来赏花宴,又为何要帮自己。
“老夫人,镇南王妃既有宴帖,那她是不是可以参赛了?”石夫人站出来问道。
“当然可以。”
“就算她有资格参赛,但颜艺赛靠的可不只是一身衣服,还需要有才艺展示,沈……”
男人一道眼神射来,汝阳郡主莫名觉得脖颈一凉,忙改口道:“堂嫂,不知你有何才艺?作诗可不算奥。”
“才艺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沈时鸢说着便走到古筝前坐下。
“小鸢儿,你还会弹古筝?”梁王妃诧异道。
“小时候报过班,不精通,但够用了。”
沈时鸢说着,手已经落在了古筝上。
下一秒,铮铮曲调从她指尖流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江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凉要让四方,来贺。”
为免疑惑,歌词中不宜之处,沈时鸢特意替换了词句。
婉转的古筝,在她手指波动下,竟显得慷慨激昂。
再配合豪迈的词曲,瞬间穿透人的耳膜,直击心底最深处。
那些尘封的,压抑的,国仇家恨,将士豪情,皆纷纷破土而出,与曲调共舞。
琴弦停,歌声歇,只剩下余音袅袅,挑拨着心绪。
许久,忽的传来掌声,不知谁先起的头,而后一片掌声响起。
在掌声中,依稀还能听到有人低声啜泣。
“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大凉要让四方,来贺!”
君九宸低声喃喃的念着词句,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国泰民安,壮哉家国,让四方臣服。
这又何尝不是他平生所愿。
而他很难想象,这样的词曲竟然是由沈时鸢唱出。
一个女子,似乎比他还要刚烈。
但同时,他又有些自豪,因为这个女子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王妃,是他君九宸的女人。
至少曾经是。
他盯着沈时鸢,眼底神色复杂,他似乎从来没真正的认识过眼前这个女人。
她的每一次出现,都在给他带来惊喜。
他的手不由握紧。
定国公夫人也是目光幽深看着沈时鸢,好似在看她,又好像透过她,看见了自己的青葱岁月,愁绪心事。
她自幼爱好读书,也读过兵法,但父母丈夫皆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没有人愿意听她说上一句话。
石夫人出生将门,体会更深,只觉得心中热血澎湃,眼泪朦胧,恨不得此刻便饮酒一杯,对月而歌!
还记得年少时和父亲上场杀敌,虽血染盔甲,却不知伤痛为何物。
因为背后有家国,有她的亲友要守护。
可惜成亲之后,生了孩子,那把红缨枪,许久都没有再摸过了。
那些虽凶险却也畅快洒脱的日子,好似也一去不复返了。
“好一句,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此情,此景,可叹,可敬!”石夫人拍案叫绝道,“我必须要给二十分!”
孟挽清也拭了拭眼角的泪,轻声道,“我大凉能有今日太平,是无数战士用鲜血守护造就,这样慷慨激昂的词曲,的确值得一个满分。”顿了顿,又问,“镇南王妃,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精忠报国。”沈时鸢说。
“精忠,报国。”孟挽清跟着念了一遍,眼里浮出激荡,“是一个好名字。”
梁王妃盯着沈时鸢,也是满脸欣慰。
四评审不约而同,全在牌子上写下了20分,正欲举起,汝阳郡主突然出声道:“且慢!”
“本郡主觉得,这首歌不能参赛!”
孟挽清和石夫人对望。
梁王妃微微蹙眉,眼底满是对女儿的失望。
定国公夫人则开口问,“为何?”
“堂嫂这首歌慷慨激昂,听的人心情激荡,的确是好词曲,可惜与今日宴会主题不符。”
汝阳郡主抬手,指着园子道,“这里满园鲜花,既是赏花宴,自然该是歌花、戏水、绘景为题,而不是演绎一首战歌!”
面对汝阳郡主的质疑,沈时鸢神色平静,“郡主,就算你所言有理,可你唱的青花瓷,似乎也跑题了。”
“你懂什么?”汝阳郡主不屑,“这首词乃是一位姓方的先生所作,由一仙子演绎,在民间传唱开来。
其名为青花瓷,带了一个花字,怎么会没有关系?”
沈时鸢笑了,“郡主这般解释,为免有些强词夺理了。这首歌虽叫青花瓷,可是和花无半点关系,明明说的是一种瓷器,借器比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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