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露眼底笑意一闪,很是满意的说道:“太后选的人根骨奇佳,已经带下去调教了,不过……”
白君唯再次抿了口茶,饶有兴趣的示意她继续。
得到白君唯的许可,娜露接着说道:“不过里面有几个富家子弟,动起手来难免会有所顾忌。”
白君唯摆摆手,双手在桌案上交叉:“无妨,从他们自愿进来的那一刻,就由不得他们了。”
得到白君唯的准话,娜露总算彻底放下心,又将早已准备好的案宗从书柜里取出来。
“公主殿下,这是关于维呐坦家族的所有案宗,上面有几处曾被人动过手脚。”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也是在检查的时候发现的。
白君唯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上面写着一段证词。
[经过公爵指证,证实维呐坦家族存在通敌卖国,书房还发现龙袍,印章,并有来往书信为证。]
白君唯指尖敲击桌面,挥手让旁边的娜露退下,自己在桌案前细细端详起来。
忽然,敲击的手一顿,白君唯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又将案宗翻到背面。
很快,宣纸上就出现另一份证词。
[经过刑政调查,证实维呐坦家族不存在通敌卖国,书房发现公爵通敌书信,过程详细,证据确凿。]
白君唯放下手里的笔,端起温热的红茶抿了口,笑意不达眼底的走到落地窗边。
伸手轻轻一推,一股凉风迎面而来,吹落桌案上的纸张,她全然不在意的靠在白色的护栏上。
突然,一只大手突兀的环上她的小腹,紧接着后背贴上宽大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药香。
“你怎么来了?”
圣旨今天才刚发下去,霍斯酒当晚就溜进皇宫,显然是有备而来,完全看不出风尘仆仆的样子。
“想你。”所以就来了。
他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尤其是今晚收到消息,太后送给公主殿下八个面首,公主殿下收了。
收了!
本打算过几天再来看她,这下是彻底忍不住了,满腔暴躁压制不住,只好亲自跑过来看她。
白君唯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护栏上,转身笑吟吟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的语气透着熟稔,再也没有之前城主府里的漠视,仿佛两人之间是最亲密的伴侣。
这么一想,霍斯酒再也忍不住,伸手揽过她的腰身,低头吻上他肖想已久的樱唇。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响起,骤然打断两人之间的悸动。
手疼!
特么的,这个人是石头做的不成?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纵使再怎么不舍,他也必须离开,目前他还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白君唯见他要走,一把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霍斯酒脚步一顿,眼神带着询问。
“跟我进来吧,娜露是自己人,何况你戴着面具怕什么?再不济,还有面首给你掩饰身份。”
后面这句纯属玩笑,语气里明显调侃的意思,霍斯酒听得很清楚,可惜,就是很不爽。
看到他臭着一张脸,白君唯很不客气的笑了,完全不掩饰心里的幸灾乐祸。
或许刚开始白君唯还没想明白,现在她是完全懂了,这货恐怕是听到她收了面首,所以吃醋了。
果然,霍斯酒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上前一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微眯的双眼有些危险。
“为什么要接受?”虽然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可他还是没办法接受她身边有其他人。
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进来说,难不成你真想被人看见我金窝藏娇?”白君唯满脸愉悦的拉着他回到书房。
不顾他漆黑的脸色,直接忽视个彻底,转而对着门口的方向道:“进来吧。”
娜露得到容许,进门的瞬间就把视线锁定在霍斯酒身上,她微微蹙眉,眼底闪过诧异。
这不是特诺缇城主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还在公主殿下的书房里?
在看白君唯,她神色如常,仿佛对一切都是了如指掌,娜露不禁觉得自己的担心多余了。
解除浑身的戒备,像是没看到霍斯酒般,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纸张,目不斜视的一一归位。
之后又去另一边替白君唯重新倒了杯红茶,刚准备端过去,想了想还是多准备了一杯。
“下去吧,明天休沐日,你也回家看看吧,告诉米勒也不用来了,需要什么你自己去库里取。”
娜露连忙单膝跪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多谢公主殿下,属下先行告退。”
“嗯。”
娜露走出书房,亲自守在书房门口,浑身散发着冷意,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
白君唯抽出案宗,又拿起自己写的供词一起递给霍斯酒:“看看吧,顺便说说你的打算。”
霍斯酒不甚在意的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内容,瞳孔骤然一缩,不由得仔细查看起来。
他安插在皇宫里的势力已经彻底渗透进来,只是存放案宗的地方,被保护的滴水不漏。
他的人根本混不进去,加上他身体里的毒素,双腿更是不能行走,因此这件事一拖再拖。
这份证词,他也是第一次看见,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试探?潜意识告诉他白君唯不会这么做。
白君唯看出他眼中的迟疑,抬手在他面具上敲了一下:“怎么,本宫帮你翻案还委屈你了?”
一句话击碎他内心所有的坚冰,只剩下无奈的叹息:“手疼不疼?这可是银器打造而成的。”
白君唯满不在乎的打了个哈欠,重新坐到桌案前:“我要批阅奏折了,你拿到一边看。”
霍斯酒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俯身在她发顶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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