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口红比香皂复杂、精细。苏糖解释了好久,穆景云和穆景州都没学会。
“还是手把手教学吧!”余淼淼都听累了。
“行!你们教,我们好好学。”穆景云松了口气。
理论知识太复杂了,听得他脑袋嗡嗡的。
穆景州做了笔记——虽然字迹潦草,但把重点都记住(是否真的理解不好评论)。
“媳妇,你和二嫂怎什么都会?”穆景州收起笔记本,问。
苏糖狡黠地眨眨眼:“你猜?”
“猜不到。”穆景州靠在叠得四四方方的棉被上,“媳妇,你就直接告诉我乡下哪里有学技术的地方!回头,我也去学学。”
那样,他就不比媳妇差了。甚至可以把媳妇没学过的技能,也提前学了。
穆景州没发现,自从参与了“早孕反应”,他的心眼子是越来越打小。
苏糖早就发现了,但她不说。
怀孕对女人的影响不止是身材变形,还有心情——生理课的老师说是激素变化引起的。
她很幸运,穆景州帮她承担走了心情那部分。
每次看他孕吐,她都好快乐!
“媳妇?”
“我不告诉你!”
穆景州:………
换个姿势重新问:“那你说说,你还会些什么?”
“我也会开车。”
好了,又是一个穆景州不会的技能。
一问一个打击。
“二嫂和你好像是互通的,她会的你会。你会的她也会?”
“对呀!我们是一起学的。”
“可你们,不是结婚后才认识的吗?哪有时间去学?再说,你们天天在家也没看你们去拜师学习。”
“所以我们瞒得好呀!”
苏糖继续打太极,穆景州越问越感觉不对劲儿。
别的就算了,但学驾照不要钱吗?不得天天去驾校报到练习吗?
听说很难学,得学好几个月!
她们从认识到现在,也没几个月……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们结婚前就认识了。”苏糖嘻嘻一笑,爬上床来抱着穆景州亲亲。
“怪不得。”穆景州信了,嫌弃的往一边去,“你别碰我。”
“你是我老公,我不碰你碰谁?”
“我孕吐!你碰我就难受。”
“!!!”
还有这样的反应?绝绝子。
“哈哈哈……”苏糖开怀大笑,穆景州怕她笑得从床上滚下去,赶紧搂住她的腰。
等苏糖笑够了,穆景州才心情复杂的说:“媳妇,以后把你会的也教教我,让我跟上你的脚步。”
“先把口红做起来,然后再试试香水。以后的社会,对这些日化产品的需求量很大。”苏糖正色道。
怀孕了,明星梦变困难了。那就,当富婆!
等姐有钱了,自己给自己投资一部电影!
说不定,姐就一炮而红了。
“那个香水怎么做?”穆景州赶紧下床拿出笔记本。
“和我们提炼玫瑰纯露的过程差不多,但又比那个复杂些。我们需要专业设备。”
“设备很贵?”
“应该是。我们先做口红,回头再找宋叔打听打听,看省城能不能买到。如果买不到,还是从外省调货。”
穆景州咋舌。
如果是省城都没有的东西,那绝对很贵了。
他们买得起吗?
得,兜一圈最后又绕到“贫穷”上。穆景州emo了。
“老公吃糖。”苏糖往他嘴里塞了块水果糖,更快乐了。
老公负责孕吐、孕期情绪起伏,她只负责吃和怀,哈哈,真好!
原剧里的苏糖可没有这个待遇,所以!即使她如期怀孕,也有改变剧情。
次日,宋叔就帮忙问到了口红壳子。
人家生产的壳都是印了字或者花纹的,不能卖给他们。
要么买没有字和花纹的空壳,要么自己出钱开模搞定制。
开模钱贵,如果要的壳少很不划算。
“我们先买一批没有主人的壳。”余淼淼沉吟道,“一百个,可以吗?”
“可以。他们搞销售的我熟,知道你们年轻人创业不容易,一个壳卖你们两毛五。”
是一块玫瑰皂的价格了,挺贵。
但没办法,这年头精工不发达,许多后世很便宜的东西,在这个时候成本都很高。
“行,我们买!”苏糖数出二十块钱给宋叔,“麻烦您。”
“明天给你们带来。”
接下来就得准备口红的原材料了:椰子油、蜂蜡、植物色粉等。
既然是要办厂搞大销量,自己制原材料就不划算了。批量买又便宜又节省时间。
但说实话,苏糖和余淼淼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买。百货公司和商店都是成品,没有卖原材料的。
“还需要材料吧?我可以帮你们买。”宋叔笑呵呵的,像慈父一样贴心。
苏糖和余淼淼大喜,不客气的开了清单,预付五十块。
“谢谢宋叔,不够的请您垫付,回来再补上。”
“小事!”
多亏了搞销售的宋叔,把材料问题都解决完毕。
接下来,就等实践了。
供销社的口红主要缺点是颜色少,苏糖和余淼淼准备多调些颜色出来。
比如后世的888、999、烂番茄、枫糖色等等,绝对能引领时尚的前沿。
但是,家里的储蓄又肉眼可见的缩减了五十大洋。
接下来租房子还有大开支呢!不能再等了。
穆景云和穆景州决定回家借钱。
曾经热闹的穆家,因为一下子搬走四个人变得冷冷清清。
傍晚时分,李兰和穆景元去遛弯。穆老太在村口的大树下和一群老太太八卦。
家里就穆老头一人,孤独地坐在院子里抽旱烟。
“爹。”
穆景云和穆景州把自行车推进家——考虑到从县城到家挺远的,回乡后借钱也要四处跑,他们把自行车也捎回来了。
“你们回来干啥?”穆老头看到这两个逆子就生气,狐疑地站起来往他们身后瞟,“呵,在省城混不下去了吧?你们那两个媳妇呢?”
“在上班,没空回来。”穆景州把自行车停好,就去厨房舀水喝。
为了省钱,他们路上水喝没了都没舍得买一瓶。
“那你们怎么回来了?”
穆老头心里一咯噔:女人抱着铁饭碗不回来,儿子们独自回家……离婚了?
“你们,你们被离婚了?”穆老头蹭地站起来,旱烟袋用力磕窗台。
男的被女的离婚,老穆家祖宗八代的脸都被丢光丢尽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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