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声响。
荆州南阳郡的府邸之中,时不时传来摔杯子、砸东西的声音,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苌奴误我!”
“该死的刘表!”
此刻的袁术,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被愤怒所控制。
这些愤怒的嘶吼声,回荡在整个府邸,让一众奴仆心惊胆战。
生怕袁术气急之下,砍杀几人泄愤。
而在大厅的门外,一众文武官员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担忧之色。
尤其是那些儒士打扮的人,更是难掩失望之情。
在他们眼中,一个合格的主公应该具备卓越的养气功夫,无论遇到何事,都应保持从容不迫的态度。
如今袁术如此失态,实在令人大失所望。
最终,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了阎象身上。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向大家拱了拱手,然后缓缓地抬步走进大厅之中。
进入大厅后,阎象脱下靴子,轻轻地转过屏风。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杯子突然朝他飞来,正好落在他的脚下,瞬间化作碎片四处飞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阎象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样,毫不犹豫地踩了上去。
刹那间,他脚上缠绕的白布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主簿!”
看到这一幕,愤怒的袁术心中一动,连忙收声上前。
看着面容虽然扭曲,但眼神中还带着担忧的袁术,阎象不由得心中再叹。
然后,他用一种恳切的语气劝说道:“主公,无论在什么时候,万不可将本来面目示人啊!
您必须保持冷静和理智,否则会被敌人看穿,失去主动权。”
袁术听后,也是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养气的功夫.
可是这事情,我一想就怒火万分。
明明大局已定,我们即将拥有关中之地,天子即将成为瓮中的老鳖。
可这刘表,当年是靠着我们袁家的帮助和搭救,才能安然无恙。
现在背叛我们袁家不说,居然还敢偷袭武关。
这样一来,我大军十万没有粮草,反而成了瓮中的老鳖。
如此怎能让人不气愤呢?”
阎象仔细的听着,心中也是一阵沉重。
目前局势的严峻,必须要快速做出决断。
袁术勇是足够勇的,就是决断能力不强。
在这个时候,作为谋士,他必须要为主公解决问题,并帮助对方下决断。
于是,阎象一副思考的模样,随后献策道:“主公勿忧,如今之计,唯有尽快夺回武关,此事方能迎刃而解。
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夺回武关,重新掌握粮草通道,那么我军便能够恢复元气。
继续进攻关中,实现我们的大业。”
袁术听了阎象的建议,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但随即又有些烦躁地说道:“可是吕布那厮盘踞在梁县一带,蠢蠢欲动。
我大部分兵马精锐都驻扎在鲁阳,若是调兵过去,吕布必然趁虚而入!
毕竟武关险峻,可不是轻易就能夺回的。
我麾下虽然还有些士卒,可是能冲锋陷阵的大将,已然不多了。”
阎象微微一笑,道:“主公,你还有一员虎将,难道不知道么?”
袁术愕然道:“虎将,哪里还有虎将,我怎么不知道?”
“江东之虎,孙坚孙文台也。”
“这......唉!”不提孙坚还好,一提孙坚,袁术又是一声长叹。
“如今人心不古,孙文台已经不是当初的孙文台了,叔父在的时候,孙文台言听计从,乖的就像一只小猫,现在的孙文台,已经威猛如下山的老虎,根本不听我的号令了。”
“何以见得?”
“孙文台占据荆州襄阳多久了,我屡次行文让他来与我汇聚,然后兵发梁县,直逼雒阳,如此大事可成。可他不是粮草不济,就是后方不稳,根本不做理会。实际上,他就是在消化南郡所得,想把荆州的几个郡都抓在自己手中, 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袁术一脸悲愤地说道:“他这是要跟我分庭抗礼啊!”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若是叔父还在,岂容他如此放肆!”
袁术虽然有些愤怒,但也无可奈何。
毕竟,孙坚现在的实力和影响力越来越大,而他自己却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对其施加有效的控制。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怀念起袁隗。
叔父在的时候,虽然看起来老态龙钟,仿佛行将就木一般,但实际上却深谋远虑、老奸巨猾。
他就像一棵苍松,虽历经岁月沧桑,却依然屹立不倒。
那时的袁术觉得叔父不过是个虚名在外的老家伙罢了,空占着三公之位,却毫无作为,整天尸位素餐,无所事事。
然而,当叔父突然离世后,袁术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离谱。
原来,这些年里,袁家之所以能够繁荣昌盛,全赖叔父一人。
他虽然表面上对诸事不管不问,实则暗中操纵一切。
直到现在,袁术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和袁绍等人无论做何事都会一帆风顺,原来是因为叔父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们。
而那些袁氏故吏门生,没有一点异心,也是袁隗震慑的原因在。
如今,袁术终于明白了叔父的重要性。
曾经的他误以为那都是自己的本事,却不知其中大部分功劳应归功于叔父。
如今叔父已去,他所面对的困难愈发艰难。每当遇到问题时,他总是感到茫然无措,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以前,哪怕事情即将失败,他也不会害怕,毕竟还有叔父在身后撑腰。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失去了那份自信与底气。
许多事情明明可以挽回,却因自己缺乏主见而最终失败。
回想起往昔,袁术不禁心生感慨:“叔父啊,侄儿实在太想念您了!”
他后悔不已,为何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叔父。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定会认真聆听叔父的每一句话语。
可惜,世上并无后悔药可吃。
袁术只能在回忆中缅怀叔父的智慧与关怀,并希望从中汲取力量,重新找回那份失去的自信。
想到伤心处,袁术不禁顿胸垂足,嚎啕大哭,他忽然想杀一个人......
“此一时,彼一时也!
孙文台之所以没有前来,稳定后方,占据南郡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未必没有别的打算。
或许他还抱着观望的心态,如果我们与朝廷拼个两败俱伤,这无疑是他乐意看到的局面。
然而如今,局势发生了变化,朝廷已占据上风,不仅大破酸枣联军,更使出奇招,截断了武关之路。
倘若孙坚继续保持观望态度,那么天下大局便已然明朗,他杀害荆州刺史王叡之事,如何能瞒天过海?
须知,孙坚威震长沙、零陵及桂阳三郡,武陵太守曹寅是其同谋之人,江夏太守刘祥亦与其同心,对他言听计从。
其擅兵越境、专横跋扈,斩杀上司、勾结朋党,妄图吞并荆州的野心已是路人皆知。
即便天子特赦他,日后也必定会找他清算。
若是此时他想与我们划清界限,那我们联军岂能容忍?
此时此刻,他必须做出选择了。”
阎象的声音让袁术如梦初醒,思绪逐渐回到了现实之中。
袁术一拍手道:“正是这个道理,我需要一个善辩之士前往荆州南郡,必须说服孙坚带兵前来。
嗯,就让韩胤去,若是不能说服孙坚,那就提头来见!”
(,闲聊的地方,有事情、说明、闲聊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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