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爱人的话,何成刚也有些回过味来了。
说来惭愧,其实何成刚是有些脸盲症的,所以虽然今天已经和孙聚财的亲家打过照面了,但还是没能在第一时间辨别出来,只是隐隐觉得有些眼熟而已。
这还不算什么,何成刚当初刚结婚的时候,起初几次去丈母娘家做客,好多次都无法分清长相有些相似的丈母娘和爱人的小姨。
搞得何成刚无奈的只能都喊“姨”,被爱人和岳父岳母埋怨过好几次都结婚了还不改口。
其实不是他不想改口,实在是他分辨不出哪个是岳母哪个是岳母的妹妹,要是叫错了岂不是尴尬?
言归正传,此时何成刚听到爱人说出这个西装男人的身份,顿时火冒三丈。
好啊,原本自己还以为村长是有什么天大的难处,这才不得不推掉之前答应自己要当孩子婚礼上证婚人的事情呢。
没想到村长竟然是为了参加孙聚财孩子家的婚礼,这才放了自己的鸽子。
“何村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何成刚咬牙问道。
村长满不在乎的说道:“解释?什么解释?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
何成刚生气的说道:“你明明答应了我要给我家孩子当证婚人,现如今眼看婚礼就要开始,你却忽然放了我的鸽子,我还寻思你是有什么大事儿才不得不失信于我的,可是没想到,你居然就是为了去别人家坐席而已,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么?”
听到何成刚的话,周边不少人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对着村长指指点点。
东江这边的习俗里,对婚礼上的证婚这件事看的非常重要。
因此听到何成刚说出村长的所做作为,纷纷出言指责他。
“我晕啊,这人怎么这样呢?还是一村之长呢,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就是,眼瞅着人家婚礼就要开始了,他才告诉人家他要反悔了,这事儿做的也太不地道了吧。”
“何止是不地道,根本就是没素质。这种事也太坑人了。”
“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没看到他刚才对那个什么署长卑躬屈膝陪着笑的模样了么,典型的为了巴结上面不顾下面呗。这种人生活中多的是。”
“嘿,你还真是说对了。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吧。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这位村长刚才是在楼下偶遇这位署长的,人家署长都没请他出息自家孩子的婚礼呢,是他说自己闲来无事正好有空,非要上来凑个热闹的。”
“呵呵,我真是长见识了,答应了给别人婚礼当证婚人,这么大的事儿都说自己没事儿,为了拍马屁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啊。”
“呵呵,那个署长我刚才也听说了,其实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署长。只不过是在国外做生意赚了些钱,前些年回来后在一个民间组织捐了个一官半职的,根本没什么实际权力,而且根本管不到这个村长头上去,你说这个村长他至于这样么。”
“你懂什么啊,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至于不至于,人家自己心里清楚,反正我觉得他要是觉得真的不至于,这位村长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儿啊。”
“就是,我可是听说了,这位署长虽然没什么权利,但是好像准备在白泉县投资一个场子呢,据说下去考察的时候还受到了县督府领导的亲自接见,并且听说今天县督府的领导都会出息他亲戚家的婚礼呢。”
“亲戚?咦,不是他孩子的婚礼么?”
“哈哈,你搞混了吧,这人可不是孙聚财的亲家,老孙的亲家还在婚宴厅门口站着呢,这位在宾馆楼下迎客的,是老孙亲家的双胞胎兄弟。早些年出国打拼了,这些年又一直在国外,前不久才回来搞投资生意,所以知道的人不太多。”
围观的人群中不乏来参加两家婚礼的宾客,因此知道各类小道消息的人不在少数。
也就是三两句话的功夫,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扒了个清清楚楚。
何成刚闻言也听懵了,原来这次并非是自己脸盲的缘故啊,而是这人压根就并非是孙聚财的亲家公而是一个双胞胎兄弟。
村长可没心思听这些,他听到何成刚当众指责他,又看到围观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顿时急了。
村长因为自己的身体有些略微的不太和常人一样的缘故,打心底里对外观上还是有些自卑的。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因为他总觉得那是别人在议论他走路一瘸一拐的事情。
于是乎,村长的情绪在刹那间爆发了。
“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愿意怎么做,是我自己的自由。用不着你们对我说三道四。何成刚,我就是不愿意给你家孩子证婚了,怎么?难道犯法么?”
何成刚心里这会儿也是火冒三丈呢。
毕竟村长放了他的鸽子不说,而且还故意诓骗他,说他没告诉村长换酒店的事儿。
而这一切的原因,居然是因为村长偶遇了那位所谓的不知道什么协会的署长,想去给人家拍马屁才冷场的。
何成刚气的刚想说话,就见许青松脸色阴冷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许青松原本一直是在婚宴厅里面忙活着其他事情的,毕竟看在他的面子上来了这么多人,他总得出面招呼一下才行。
要不然钟震江和唐幂这样档次的人来这里,和别人实在是聊不在一处的。
把人家晒在那里让人家坐着无聊,本身就是主家的失职了。
此时也是因为听人说起了这里的动静,这才和张启杰赶了过来,避免出现什么乱子。
许青松走过来的路上,听力斐然的他已经听到了何成刚的叙述和人们的议论声音,此刻又听到村长一番呐喊,顿时气上心头。
“你做的这些事儿不违法,但是有违德行。”许青松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洪亮,一瞬间甚至把场面上纷纷扰扰的议论声都压制了下去。
村长的眼睛通红,不服气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说我有违德行!”
那位西装革履的署长面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行了何村长,你跟他们瞎嚷嚷这些做什么?赶紧去找地方落座吧。跟他们折腾这些破事儿有什么劲儿。”
村长愤恨的点了点头,就要跟着那位西装署长离开。
许青松一步垮了过去,挡住了村长的路,冷笑一声,道:“哼,答应下人家的事儿不去做,反倒是为了拍马屁,说自己没什么事情,去给人家凑热闹。你觉得你这么做合适么?”
不等村长说话,那位西装革履的人便沉声说道:“等会儿,你这小伙子胡言乱语什么呢?什么拍马屁?这话未免太难听了吧。”
许青松淡淡一笑,道:“难听?我只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没点儿数么?”
那位西装革履的署长生气的说道:“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东江这个小破城市里的人还是这么没素质!”
许青松冷声道:“东江?小破城市?呵呵,我没素质是吧?那你呢?你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道德,你还包容他纵容他,你觉得自己很有素质是吗?而且瞧你的口音,恐怕也是东江人吧?你诋毁东江的时候,心里就不会痛么?”
那位西装革履的署长傲然说道:“哼,我的户口早就迁到江都去了。”
许青松冷哼一声,冷笑着说道:“哼,我还以为你迁到火星上去了呢,瞧把你给傲的,就算你真的迁到火星上,你的根也是东江的种,是东江养育了你。就好像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能随口诋毁自己的父母了嘛?”
西装革履的署长火冒三丈的说道:“混账,你敢侮辱我?好啊,你给我等着,等会儿你们东江市的一些领导也会过来,有本事你当着他们的面再骂我几句试试!”
许青松淡淡一笑,道:“我可没骂你,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那位西装革履的署长暴躁的说道:“我管你是不是就事论事,你自己说过的话,自己承认就好。”
话音刚落,一旁的电梯再度打开,谭紫韵挽着谭宗思的胳膊,父女俩一道走了出来。
谭宗思虽然是东江市的父母官,但是现场认出来他的人还真没几个。
毕竟现如今看电视的人少了,新闻自然也少看了很多。
何况谭宗思只是副都督,曝光率本来就相对来说少一些。
而且最主要的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往往是第一名,之后人的印象就淡了。
不过倒也有人能认出来谭宗思的身份。
比如那位村长就是其中一位。
理论上来说,都督的上镜率是比较高的,副都督肯定赶不上,但是作为侦捕署署长升级上去担当副都督那的职务,那也绝对是东江市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圈子内的一些人自然是对他非常熟悉的。
看到电梯内走出来的谭宗思,立马便有人忍不住想上前打招呼,村长也下意识的向前凑了一下,准备说句话什么的。
要知道往日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啊!
可是还不等他迎上去,就见谭宗思侧身扭向了一旁的位置,笑眯眯的向何成刚那些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村长这边的几个人顿时傻眼了。
什么情况?
难道说这位大名鼎鼎的谭都督,和先前来的钟震江和唐幂一样,也是来参加对面婚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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