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苗跟他久了,渐渐也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他撑在她上方,还来势汹汹的抵着她。
“不行,花生米还在外面。”
“没事…有月嫂。”
“那也不行,你这大白天的,这么久不出去,谁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花郁尘哄道,“任务有点难…耽误点时间很正常…”
他索性扒开她半开的衣服。
“花郁尘,你别这么禽兽行不行。好歹等到晚上。”
“老婆…你就别给我画饼了,晚上花生米睡得比咱们还晚…”
他缠人的紧,就是搂着她又亲又抱,不肯撒手了。
半推半就下,凌苗最后说了四个字,“速战速决。”
万一花生米等会要找爸妈,两人这么久都不出去,她还要脸。
“好。”
他嘴里是答应她了,至于到时候怎么样再说。
楼下,花生米睡着了。
一家子都准备吃午餐了,也不见小两口下来。
花郁娴还在纳闷,“阿郁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樊音说,“这几天锦儿不太好带,晚上闹腾,怕是在补觉。”
花郁娴问道,“那要不要上去叫他们?”
樊音回道,“别去了,让他们睡吧。”
“四儿这家伙,做了爸爸愣是比谁都上心。”
“孩子晚上闹,他也自已带着,不让我插手。”
花郁娴笑道,“以前看不出来,没想到阿郁还是个标准的奶爸。”
樊音说,“很多男人都是有了孩子才收心成熟的。”
楼上。
“补完觉”的花郁尘轻声道,“老婆…饿不饿?”
凌苗闭着眼睛,有气无力,“你还知道问我,你自已看看几点了…”
花郁尘有些心虚,“抱歉…忘记了…”
又怜惜的亲了她一下,“想吃什么,我现在下去给你准备。”
凌苗翻身背对着他,“不吃,睡觉。”
那怎么能行呢。花郁尘套上衣服,起身下床。
去到楼下的时候,小家伙还在睡觉。于姐守在一旁。
花郁尘去看了一眼摇篮里的儿子。
“乖乖,白天你就睡的香了,晚上故意折磨爸爸,是不是。”
小家伙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弯起唇角,笑得很是开心。
还无意识的笑出了声。
好像被梦婆婆夸奖了一样。
花郁尘心里悸动得要命,摸摸他的小脸。
“真是被你打败了…”
虽然晚上磨人得紧,但是看到他奶呼呼的笑容。
瞬间就被治愈了。
没过多久,凌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扒拉她。
耳边是男人的低喃,“老婆…起来喝点汤,我给你端上来了。”
凌苗困得要命,不耐的扒开他,“不喝不喝。”
“不行。都中午了,早餐也没吃,起来喝了再睡。”
“哎呀!你好烦啊。”凌苗皱眉,扯过被子,蒙住头。
花郁尘抵了抵她,“老婆…”
凌苗不理。
“老婆…”
凌苗烦躁的一把推开被子,“睡也不让别人好好睡,要么下次就别折腾了!”
花郁尘瞬间抿唇,闭嘴,还不忘给她盖回去。
小声妥协,“你睡你睡…”
老婆估计一时半会不想起床,他还是下去带儿子吧。
下去的时候,正巧看见老二提着包匆匆出门。
这么急急忙忙的。
“你干嘛去。”
花郁娴头也不回的说,“有事。”
她驱车去到收债公司。
下了车,站在公司楼下,仰头看着偌大的三个招牌大字。
——简 仆 债——
她冷哼一声,朝里面走去。
去到前台,啪的放下合同,“我要见你们老板!”
前台愣了一下,“这位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花郁娴说,“没有预约!”
“你给你们老板打个电话,就说花旗集团的人找他!”
“问问他是怎么办事的,没那个本事就别揽这个活!”
“合同压在这里,这么久没有进展,告诉他,我要解约!”
前台见她气质不凡,应该是哪家大企业的高管。
一时也不敢怠慢,好声好气道,“请稍等。”
花郁娴坐在大厅的沙发,抱着手臂等着。
顶楼办公室。
一身黑色西装,寸头大个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楼队!前台有人要见你。”
楼啸拧眉,“不见!当老子三陪,什么人都接见!”
昨天才被老妈摁在厂子里卖力干活。
刚来公司气都没喘两口,就有人找。
说的好听是个厂二代。
实际上从退了伍,就沦为厂子里最吃苦耐劳的免费劳动力。
气都没顺过来,还有人顶风撞枪口。
“对方说是要来解约。”
“解约?”
楼啸点了支烟,火机往桌上一扔,懒懒吐了口烟圈。
“哪个公司?”
“就是你一直压着的那份合同。”
“花旗?”
“正是。”
这就好笑了。
楼啸勾起唇角,指尖燃着的香烟白雾缭绕。
他不动声色,“带她上来。”
“是。”
男人退下。
楼啸叼着烟,找到花旗的那份合同。
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兵痞子的影子未褪尽。
他靠回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合同。
找要债公司,催要债公司老板的债。
他还是头一回见。
楼啸嗤笑一声。
“老板。人带来了。”
花郁娴看着懒散靠在办公椅,被文件遮住脸的男人。
提着包包坐在他对面。
毫不客气的说,“就你们这破公司,效率这么低,没倒闭都见鬼了。”
楼啸缓缓放下文件。
花郁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差点下巴跌到了地上。
楼啸不紧不慢的坐直身体。
嘴角不羁的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智商。
“又是你!”花郁娴这是真的见鬼了。
楼啸漫不经心道,“怎么?很惊讶?”
花郁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看文件,又看看他。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有几层身份啊?”
楼啸耸耸肩,“我几层身份都被你看见了。”
花郁娴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啸忍俊不禁,“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不是要解约么?”
花郁娴反应过来之后,火气直窜头顶。
“好啊你,楼啸,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我说你这人,心思怎么这么毒!什么都知道,偏偏这样戏耍别人。”
“你是闲的无聊,很好玩吗?”
楼啸一点也不恼,反而一脸冤枉的表情。
“公司是你自已找的,合同是你们签订的,现在赖我?你们花旗都这么不讲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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