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君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这些地方不对劲,石桥图中下方的人不太对劲,似乎笔法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仔细看了一番,裴喜君便认出,那人不正是眼前的欧阳泉吗?
“欧阳老板,这石桥图后来有人改过吗?”喜君问道。
“额!”欧阳泉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地道:“确实改过,是我自己改的。”
欧阳泉叹了口气才道:“不怕诸位笑话,我一直想加入南州四子,成为名士,可惜我因为商人的身份被嫌弃,始终不得如愿,就只能自己将画修改一番聊以自慰了!”
“你自己改的?”熊刺史一下子懵了。
“欧阳泉啊!欧阳泉!你让我怎么说你,这好好的一幅名画被你这么一改,岂不是画蛇添足?”熊刺史气急败坏地道。
这两日熊刺史可以说是诸事不顺,先是南州四子颜元夫被人暗害,又是欧阳泉将石桥图改了,这么一弄,南州的两个门面直接没了,这怎能不让他气?
欧阳泉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熊刺史莫要着急,所是您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改画,虽然不说与张萱大家原作一样,但至少一般人看不出来。”喜君开口道。
“真的?”欧阳泉比熊刺史还要激动,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裴喜君点了点头,欧阳泉赶紧感谢道:“那欧阳泉就在此谢过裴小姐了!”
“从今天起,裴小姐,殿下包括司马府的诸位在我望宾楼吃饭,一律不要钱!”欧阳泉也是毫不吝啬。
“哎呀!这感情好,我老费可是最喜欢吃你们店里的老少相携了!”费鸡师也是喜滋滋得。
“能得到费老的青睐,也是我们店的幸事,今后每天我都会让伙计送一份去司马府!”
众人听到此话,也是会心一笑,场面再一次恢复到之前的和谐。
“正好今日本司马有一个喜事要宣布,正好让熊刺史罗长史,还有欧阳老板做个见证!”苏无名站起身来。
“苏无名,你还有什么喜事?我老费怎么不知道?”
“喜事就是,我已经认苏司马为义兄!”裴喜君笑着说道,眼神还时不时地看向李适之。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喜君也有理由留在南州了,估计李小子心里还在偷着乐呢!”费鸡师开了玩笑。
“老费!”卢凌风拉了拉费鸡师。
费鸡师自知这个玩笑开得有些不合适,赶紧打住。
“无妨!”李适之摆了摆手,开口道:“不过我这来还有件喜事,就是要看卢凌风你答不答应了?”
“殿下但说无妨!”卢凌风挺直了腰,一副认真的模样。
“就是薛环想拜你为师,跟你学习武艺,不知你答不答应?”李适之将薛环拉了过来,此时薛环有些紧张,生怕卢凌风不答应。
“属下并无不可,只是还要看薛环能不能坚持下来!”
“我一定能坚持下来!”薛环赶紧说道。
“好,那今后你便是我卢凌风的弟子了!”
“师父!”
“好徒儿!”
见薛环拜师成功,李适之也是挥手示意张龙将拜师礼拿来。
只见张龙拿来一把唐横刀递给卢凌风,后者接过,拔出一截看了看。
“这把刀乃是本王亲自炼制,锋利自然就不用说了,其还能够变形,其刀柄处的宝石摁下去后,刀身会弹射出去,变成链子刀,刀柄尾部还有机关,能使此刀变成陌刀!”李适之介绍道。
卢凌风实验一番,果然好用,他虽然主修枪法,但刀法和陌刀法他还是会写,相对于长枪来说,陌刀马战的威力更高一些。
“如此,那今日便是双喜临门了!”熊刺史也是乐呵呵地道,至于南州的糟心事,他也不想了,李适之来了,那南州就是他最大,自己只需要听命行事便可。
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熊刺史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南州当地豪族谢家的两位公子双双考上进士,因此今夜宴请宾客,听闻李适之来到南州,故托熊刺史代为邀请。
宴席结束,李适之和苏无名就开始忙碌起来,黄班头谢班头这两日倒是抓到不少可疑光头,但经过苏无名的排查这些人都没有问题。
“苏无名,我想咱们忽略了一个线索!”眼见所有可疑之人都被排除,李适之只能提醒道。
“嗯?”苏无名正愁眉苦脸呢,听到这话有些疑惑。
“之前黄老说过,那人买墨疯子时,黄老要金子,而那人并未还价,说明那人很有钱,那么一个有钱人怎么可能会随意显露其光头呢?所以那人平时很可能是戴假发的!”
“殿下英明!”苏无名也认同李适之的推理,只得先吩咐黄班头谢班头停止寻找。
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除僧人外,很少有人光头,即便光头也会进行遮掩,也只有一些底层百姓才会不在意这些。
入夜,一行人前往谢家赴宴,待李适之等人到时,谢家已经高朋满座,几乎南州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已经到了。
谢家两位公子考上进士,此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放在长安,便不是什么大事。
究其原因是如今大唐的科举制度并不完善,仅仅只有省试和殿试。
而参加省试的考生又分两种,一种是生徒,一种是乡贡,生徒是指那些在官学上学的考生,而官学又分为国子监和地方官学,他们可以直接参加省试。
而另一种乡贡则要困难的多,是指那些并不在官学上学的考生,他们则则需要参加发解试,也就是县里,州里的两次考试,通过之后便是举人,才能参加乡试,这也是后面小三元的前身。
南州谢家算的是当地的小世家,虽比不上旧时王谢堂前燕的谢家,但也有其底蕴,从其府宅就能看出一二,豪华程度比之王府也不遑多让了。
就单看其邀请宾客的位置,是在一个小湖之上亭台,其中的亭台足以容纳南州来赴宴的乡绅和官员,可见其面积之大,更不用说整个湖的面积。
能在自家后院里挖一个面积如此之大的湖,即便是王府也没这种待遇,当然,这是在南州这种下州,土地自然比不上长安值钱,但其建造耗费的人力物力却是实打实的。
“呵!这些世家可真有钱啊!”李适之冷笑一声。
苏无名听到这句话,只是轻咳两声没有说话。
这个谢家确实有些离谱,南州偏僻,没有什么特产,商路也说不上通畅,那这谢家那么多钱财从哪来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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