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红英一双细长的眼睛满是阴鸷的盯着苏筱柒,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你赶紧拿一百块钱给我,20块钱到了医院不一定够。我让老四赶紧送去医院。”
苏筱柒嘴角噙着笑意。
她儿媳妇生死未卜,居然还在这里算计自己的钱?
死不要脸的老货。
想都不想,苏筱柒干脆利落的拒绝:
“有钱,但不给你。”
不是没钱。
是不给。
施红英瞬间冒火了,目眦欲裂的压低喉咙嘶吼:
“你什么意思?北珩的钱就是我们战家的钱,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
在施红英的眼里。
婆婆那就是天,女人嫁进来就要孝顺公婆。
事事以婆婆的话为先。
屋里,朱巧兰的孩子哭了,几个月大的孩子哭起来撕心裂肺。
像是知道自己的娘此刻遭受生死劫难。
“小花,快去带你弟弟。”施红英吸了吸鼻子,朝屋里大吼。
朱小芳的闺女也不过五六岁,扎了两个小辫子,穿着一身带补丁的碎花衣服。
打着赤脚赶忙跑了过去。晃着摇篮,嘴里不断地低声哄着。
“我不给,你想怎样?”苏筱柒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子。
和施红英跳脚的样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不给我钱,老娘今天收拾你。”她撸起袖子指着苏筱柒的鼻子骂道:“我替你娘教教你怎么做个好儿媳妇。”
苏筱柒嘴角冷笑:
“我也替你娘教教你,缺德事情别做的太多。”
施红英举起巴掌就要打。
苏筱柒一脚踹在了她膝盖骨子上,施红英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喂,儿媳妇打人了。”
“看看我家北珩娶的这个儿媳妇,连婆婆都敢打。”
她嚎叫着爬起来,去拿墙角的扫把。
苏筱柒直接拿了铁锹来到了厨房,拿了两个碗砸在了院子里。
随后又拿了几个盘子作势要砸。
施红英吓得是脸都变色了。
“你反天了吗?看北珩回来不收拾你?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我叫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施红英到底不敢拿扫把上来。
她怕苏筱柒把厨房里的东西都祸害了。
“老东西,战北珩真的是你儿子吗?”苏筱柒话音未落,施红英变了脸色。
里屋的战大河咳嗽的更凶猛了。
施红英眼里露出阴狠,这件事情生产队里没人知道。
他们两口子没对任何人说。
“你怎么知道的?”施红英走了两步,不能让战北珩知道。
他这辈子只能给他们战家当牛做马。
施红英害怕战北珩知道,格外的紧张。
苏筱柒面无表情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出来的。”
她的话,没一个字像真话。
施红英才不会相信苏筱柒胡说八道。
“北珩那个小畜生知道了?”想到了一向听话的战北珩,几个月没有寄津贴回来。
施红英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比她刚才还要白了几个度。
“北珩是我生的。”
屋里的战大河心里慌乱,他知道不能让战北珩脱离战家。
必须绑死了他。
必要时候,可以杀了这个不听话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他故意捏着嗓子尖叫:“老婆子。”
“哎吆歪,我要死了。给我端碗水来。”
苏筱柒鄙夷的看了一眼,“放心吧,你这会死不了。都说祸害活千年,你这种级别的祸害一般不会早死。”
战大河被她气的脑袋发懵。
恶声骂道:
“苏筱柒,我要让北珩跟你离婚。你这样的女人不配进我战家的门。”
苏筱柒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冷哼一声:
“就你战家那破门有什么好进的?”
施红英去倒水,见苏筱柒没注意她。找准机会拿着镰刀砍过来。
苏筱柒手里捏着符打了过去。
符落在了施红英的身上,瞬间隐入在她衣服里面。
施红英拿着镰刀转头去了院墙边上,在那里吭哧吭哧的开始挖坑。
看到施红英在挖坑,苏筱柒笑了笑。
她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冲了一杯麦乳精喝了。随后坐在床上开始打坐。
战大河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
心里觉得奇怪,老婆子怎么也没答应。
他赶忙下了床。
摸了旱烟袋子,掏了烟丝装在里面。
点着了以后猛的抽了好几口,瞬间觉得肺部也不咳嗽难受了。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想到了苏筱柒,脸色顿时变得狠毒。
来到屋外。
看到施红英撅着腚正在卖力的挖坑。院子里没有其他人,战大河忙一溜烟小跑过去。
“老婆子。”
“老婆子。”
“嗯。”施红英眼睛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手里握着镰刀使劲的刨坑,墙角已经刨了一个坑。
还在吭哧吭哧的用力。
“你在干什么?”
“刨坑。”
战大河从昨晚开始,听到这两个字就觉得后脊梁骨冒冷汗。
他极力压住火气,耐心的跟施红英说道:
“你刨坑做什么?院墙都要被你给挖坏了。”
“刨坑,埋老头子。”施红英像是疯了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瞪着。
战大河瞬间怒了。
刨坑的和要被埋的,这会有个共同点,就是嘴巴一刻不得闲。恨不能把会说的骂人话全都骂光。
苏筱柒如同老僧入定。
坐在床上打坐,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
倒是小花哭哭啼啼的抱着朱巧兰的孩子出来,害怕的看着刨坑的和要抽旱烟的还在喷口水。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了吗?”
“我好怕。”
她一哭,朱巧兰的儿子也跟着哭起来。
两个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听的旁边的邻居又隔着院墙喊了起来:“我说战大河,你家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到现在就没停过。”
战大河气的伸手去拉施红英,哪里会拉得动她。
施红英有苦说不出,她想让战大河撕掉她身上的符。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刨坑,埋老头子。埋老头子。”
过了半个多小时。
苏筱柒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双手并拢,在空中随意画了两下。施红英才松开手里的镰刀,她那老树根一样的手上已经冒血泡了。
施红英恼火的回头看向苏筱柒的房间门。
这会,她心里害怕。
苏筱柒这个人古怪,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
“老头子。不怪我,都是北珩媳妇那个小贱人。她让我挖坑的。”施红英哭丧着脸,伸出蜷缩着的双手。
战大河脸色阴冷,咬着牙忍住没出拳暴揍施红英。
“她让你刨坑,你就刨坑。你当婆婆的就这么听话?”
施红英眼里露出惊慌,不听话成吗?
“这个小贱人会邪术。”
话音未落。
苏筱柒双手并拢,一张符再次贴了过去。
施红英来不及伸手挡住,哭喊道:“我是老贱人,我是老贱人。”
战大河:……。老婆子得了疯病?
“小花,快去喊你大伯二伯过来。就说你奶奶得了神经病。”战大河左右看了看,从厨房里拿了一截绳子将施红英捆起来。
绑在了院子里的枣树上。
小花抱着朱巧兰的儿子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她出去后。
苏筱柒也慢悠悠的从屋里出来,抱着双臂冷眼看着施红英。
“老贱人挺有自知之明的。”
双手并拢,再次虚空做了个手势。
施红英停了下来。
她坐在地上大喘气,“老头子,快把我解开。这都是北珩媳妇搞的鬼。”
她怕了。
只想让苏筱柒赶紧离开这里,等她走了再想法子搞臭战北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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