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明月跳了起来,椅子都翻了:"他害了好几条人命?那怎么还不抓他?枪毙他!"
大宝按住她,真的怕她摔个跟头:"我的力量有限,能查岀来线索,但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还得往上捅,让上面派人调查才行。"
大宝能说他连周末言等人的埋尸地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吗?他肯定不能说,所以他决定,这件事,得自己偷偷干,也大舅也不告诉,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左明月乐了,她中午连饭都没吃好,一直担心大宝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大宝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段时间没事就让左明月喝点灵井水,让左明月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了,捏一下有点爱不释手。
"李奶奶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一提到李奶奶,左明月的情绪立刻低落了下去,她摇了摇头。
大宝握住她的手:"我看我还是得和李爷爷谈一谈,终不能让这个老太婆再伤害你。"
....
军区大院的李家,客厅里一片狼籍,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保姆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李奶奶拿着电话正在歇斯底里地大骂。
"李保国!我要你立刻回来,这个小贱人是你硬塞给我的,你必须让她听我的话!我让她嫁给谁就必须嫁给谁!哪怕是一个瞎子或者是哑巴,我绝不允许她敢不听我的话!你说话呀!说话!"
电话的那头一直在沉默,要不是话筒里呼吸粗重,几乎以为是没有人在听。
"李保国,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拆散了你和古丽,可我也没办法,我喜欢你有错吗?我爱你有错吗?
是我让你喝醉酒的吗?是我让你爬上我的床吗?我承认,是我勾引了你,可是如果你没动歪心思,我勾引得了你吗?
李保国,我嫁给了你快四十年,你挑战了我四十年,也折磨了我四十年!古丽死了,你要死要活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要不是为了找你,我能深更半夜的出去掉进河里,流产了再也无法生育吗?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是罪魁祸首,你到了还把一个小崽子领回来让我收养?我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古丽那个贱人!
李保国,你就是一个懦夫,你是一个逃兵,你不是个男人…"
电话的那头,冀东军区司令员李保国的牙都快咬碎了,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懦弱,给左明月这么大的伤害,
他是个军人,是个粗线条的人,平时为了躲避这个疯女人,他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李保国了解妻子的性格,可没想到她竟然对左明月有这么大的敌意,连小贱人都说了出来,可想而知平时是怎么虐待明月这个孩子了。
这一刻他真的忍不了了:"李小苹,你能跟我说实话吗?你当年怀的孩子是我的吗?"
李奶奶的脑瓜子嗡的一下,差点晕厥过去,她慌乱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李保国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他又一次问道:"你怀的孩子是我的吗?"
李奶奶沉默了,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十年的陈年往事瞬间浮上心头。
"自从我跟你成亲以后,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只是那个时候,谁有心思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呢?我不像你,你只是个文工团员,呆在后方,每天就是情啊爱的,我得行军,我得打仗。
古丽和老左牺牲了,我固然很伤心,但是这不是我冷落你的理由,而是我知道了你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李奶奶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李保国惨笑了一声:"李小苹,你真以为你趁我睡着了,偷偷出去和楚平约会我不知道吗?你们在河边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李奶奶如遭雷击一般,跌坐在沙发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是个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有了私情,我还能怎么对你?我提出过离婚,你要死要活的,非说我还想着古丽,你太不讲理了,我是有苦说不出,我只能憋着,忍着,这一忍就是四十年…
今天,既然你还是这样理直气壮,我倒是想问清楚,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可当别的男人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喜欢的是谁?"
李奶奶彻底的懵了,她喃喃地说道:"我喜欢你呀,我爱的是你呀,我和楚平在一个文工团,他是追求过我,平时对我也很好,
可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他,从心里没有接受过他,你常年在外打仗,我空虚,我寂寞,我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安慰,我,我和楚平只有那么一次,我发誓,只有一次,
其实那一次在河边,我是想和他说清楚的…."
电话那头的李保国抹了一把脸,冷笑了一声:"李小苹,一次和几次重要吗?我是军人,我面对生死无所畏惧,我面对敌人的刺刀无所畏惧,可我面对妻子的背叛,你让我接受?你让我去戴这顶绿帽子?我李保国顶天立地,不受这份窝囊气!"
李奶奶牙齿打颤:"所以这就是你再也不碰我的原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让我怎么说?你失去了孩子,也不能在生育了,我只能处处让着你,还把明月带回来让你抚养,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恶毒的去对待一个孩子,看来是我的纵容让你变本加厉了,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明月这孩子…"
一时间俩人都沉默了,电话里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李保国心如刀绞,他是个军人,整天在生死边缘徘徊,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更不会谈情说爱。
而李奶奶李小苹,是文工团员出身,本身就是一个喜欢人间四月天的人,这样的人,遇到了一个满身柔情蜜意的男人,出轨是必然的,只是她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一有了问题就会去怪别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这可真是自私的人不分年代,什么时候都有。
好一会儿,话筒里传来李保国疲惫的声音:"李小苹,咱们…离婚吧,我能忍受你四十年,可我忍受不了你这样恶毒的去对待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不!"李奶奶大喊了起来:"我错了,老李,我错了,你不要跟我离婚,我不管了,我再也不管那个孩子的事儿了,你原谅我吧…."
电话被挂断了,李奶奶举着听筒,傻傻地坐在那里,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
陆军总医院的病房里,周末言一身的病号服,手指骨已经接上了,他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他的妈妈坐在一边心疼的直抹眼泪,这把周末言给烦的,他实在忍不了啦,大声吼道:"死老头呢?你给死老头打电话了没有?让他回来!让他给我回来!他不给我报仇,我就不活了…"
他妈叫詹春芳,詹春芳连忙说道:"打了打了,秘书接的,说你爷开会去了,得三天,等他一回来马上就告诉他,你别乱动,再碰到伤口。"
"军呢?你打电话给他了吗?"
"打了,他马上就过来。"
话音未落,一个青年推门进来了,周末言一见大喜:"军,快过来,妈,你赶紧走吧,这有刘军陪我就行。"
詹春芳有点舍不得儿子,但是儿子气急败坏地一个劲赶她走,她也只能强打精神笑着说道:"刘军,那麻烦你了,我先回去给言言熬汤。"
刘军微微哈腰:"阿姨您请便。"
从头到尾,周末言也没问他爸周春合,詹春芳也没提,娘俩像是有默契地把周春合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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