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玉龙雪山之巅,一名身着黑色运动服青年远眺着远方,连绵的群山仿佛一条白色银龙蛰伏在天地之间,青年心中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欢喜。他闭上双眼,深深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雪山的神圣与宁静。
胡枫一名天文爱好者,趁着国庆假期,青年胡枫独自前往大理旅游。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幅奇异的景象,此时日月同现,天空出现九个圆球,仿佛形成一道天桥。
“九星连珠!”胡枫惊异道,他知道,此时,宇宙中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和地球,这九颗星球正处在一条直线上,形成了一道罕见的九星连珠。这幅神异的星象,犹如一串璀璨的珍珠横跨宇宙时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样的天文奇观,即使是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也未曾有过几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奇异事件。
胡枫站在山顶,欣赏着这千载难逢的奇景,这一刹那,宇宙中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涌动。一道璀璨的白光从天而降,横跨时空,胡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便被那道白光笼罩,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当胡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条古老而幽静的小道上,这条小道两旁古树参天,鸟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
胡枫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并无大碍,只是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恐。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
就在这时,胡枫注意到身边不远处一块青石上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身着青衫,容貌清秀,肌肤雪白,气宇轩昂,眉目之间流转着清澈的湖水般的温柔,眼眸深邃,仿佛星空般湛蓝。那青衣男子一脸怪异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胡枫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问道:“兄弟这是哪里?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青衫男子见胡枫醒来,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在下姓段,单名一誉字,今日游玩至此,见兄台随一道白光一闪而至甚是奇异,想必兄台也是武林中的好手,敢问兄台贵姓。
“难道我穿越了?”胡枫心中暗想,他注意到,段誉的衣着、发型和谈吐都与自己有所差异。胡枫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和紧张,但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镇定,先把当下情况搞清楚再说。
“在下胡枫,是一个游历四方的旅人,在前方山巅游玩,不慎被一道雷电击中,而后便没了知觉,误打误撞来到了此处。”胡枫回礼说道。
“胡兄被雷电击中?”段誉围绕胡枫转了一圈,打量着胡枫接着说道:“被雷电击中却能安然无恙,胡兄定是洪福齐天之人啊。”段誉对此啧啧称奇。
“段兄莫要取笑在下,段兄不知,胡某因此也丧失部分记忆,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家住何方。”胡枫皱眉叹息道。
“记忆有所缺失倒也是正常之理,胡兄也莫要担心,或许一段时日后便能恢复。”段誉好言安慰。
“胡兄现在欲往何处?”段誉接着问。
“胡某现在无所去处,身上行李也遗失,正忧愁不已。”胡枫心中有些猜测,但还需要去证实一番,略微思索便有了打算。
“段某也是喜好游玩之人,胡兄既然不知去处,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段誉喜欢热闹,自然想找个玩伴。
“求之不得。”胡枫笑道。
胡枫向段誉讨要了一套长衫,换好之后,将自己衣服包裹起来背在背上,便一同前行。
胡枫与段誉一路闲聊,以记忆缺失为由,有意无意打探当下情况,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穿越到北宋年间,而今正身处在天龙世界之中,这种奇遇,他只在小说中看到过,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想到天龙中众人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心中自有意难平,如有可能定要改变众人命运,当下最重要的却是掌握自己命运。
段誉见识不凡而且极为健谈,本想说一些风土人情帮胡枫恢复记忆,看着胡枫的短发和衣着却也无从判断,最后归结为自己见识太少,推测胡枫可能来自某些极为偏远之地。
两人前行半个时辰,见不远处有一凉亭,快步而至,见亭中坐一男子,段誉上前打招呼,胡枫交谈得知此人正是大茶商马五德。
马五德,豪富好客,颇有孟尝之风,江湖上落魄的武师前去投奔,他必竭诚相待,因此人缘甚佳,武功却是平平。段誉从家里逃出来的,四处游荡,到普洱时身边没钱了,听人说那位马五德五爷很是好客,就到他家里吃闲饭去。段誉将胡枫经历跟马五德说了一遍,马五德得知胡枫被雷电击中记忆缺失,心中有些同情。
胡枫得知马五德为人,现如今刚刚到这个世界,有道是无钱寸步难行,况且他还有自己计划,便厚着脸皮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马五哥,我行李全部遗失,现在身无分文,可否借些盘缠,来日定当加倍奉还。”
马五德倒也大气,见胡枫穿着段誉的锦衣,认为胡枫家世定然不凡,同时又有些同情,当即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胡枫,道:“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自当相互照应。”胡枫接过银子连连感激。
“马五哥,我与胡兄也想前往无量山上长长见识,说不定还能帮助胡兄想起自己身世。”段誉早听说无量山风景清幽,在得知马五德要前往无量山观礼,便打定主意去凑个热闹。只是因为段誉去看一处风景耽搁了些时间,胡枫才一前一后与他们相遇。
“行,那我们便同去。”马五德虽然不知对方底细,但他生性随和,也不便拒绝。
三人前行四个多时辰,便在马五德的带领下来到了无量山上。一道颇有气势的山门立于山道尽头,马五德前去敲门,两门人询问来历,马五德自报家门,一门人客气地将三人引入,一人前往通报。
山巅之上的屋舍,古色古香,散发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息,胡枫满心好奇却也表现得镇定自若,不多时一道声音传来。
“马五哥来的正是时候,比斗即将开始,马五哥请入座。”左子穆,一位五十有余、长须飘飘的老者,拱手而笑,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江湖气。他是“无量剑“东宗的掌门,沉稳而不失威严,但在这肃杀的气氛中,他的笑容却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几分亲切。
马五德轻描淡写地介绍了胡枫与段誉二人。当左子穆听闻马五德提及这位少年姓段时,心中微动。段,乃是大理国的皇族之姓,大理境内姓段的人数众多,如同繁星。然而,对于胡枫这个名字,左子穆却毫无印象。
左子穆并未太过在意,他猜测这二人或许是马五德的弟子。在他眼中,马五德虽非泛泛之辈,但其功夫却也难言高强。因此,他对于马五德所能调教出的弟子,自然也并未抱有太大的期望。他甚至连一句“久仰”都懒得说出口,只是简单地拱了拱手,便转身步入宾座,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马五德轻步走向一锦凳,大方地落座。段誉则领着胡枫,两人一同在角落的低调位置安顿下来。胡枫保持沉默,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心思缜密。随着左子穆简洁的介绍,比斗正式拉开了帷幕。
原来,自五代后唐年间,无量剑派在南诏的无量山创立以来,历代掌门人都居住在那座传说中的剑湖宫中。大宋仁宗年间,东、北、西三宗分立,形成今日之格局。每隔五年,三宗的弟子们都会在剑湖宫中相聚,进行一场激烈的比武斗剑。胜出的一宗,将有幸在剑湖宫居住五年,享受此地灵气与福泽,观摩那神秘的无量玉璧,直至第六年再度比试。
北宗虽历史悠久,但近数十年来北宗声势日渐减弱,而东、西二宗却是人才辈出,实力强大。
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即为胜者。这五年间,败者自是不甘落后,他们苦心钻研剑法,日夜苦练,以期在下次比试中逆袭翻盘,再登剑湖宫。而胜者则享受着剑湖宫的宁静与神秘,却也时刻警惕着挑战者的到来。五年一轮回,比武斗剑成为“无量剑”派的一大盛事,也是三宗实力较量的最佳舞台。
四十年前,北宗技高一筹,夺得剑湖宫之主权。然而,五年后的一次挫败,使他们不得不黯然离开这片曾经的荣耀之地。掌门人愤怒之下,带领门下弟子迁往山西,自此绝迹于江湖比剑,与东西两宗断绝了往来。
此后的三十五年里,东西二宗在剑术上互有胜负,各领风骚。东宗以四次胜利登临剑湖宫,而西宗亦以两次胜利证明了其实力。
今年,两宗迎来了第七次单独比斗。两宗弟子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在这场比斗中一展身手,为自己的宗门赢得荣耀。
胡枫安静地坐着,目光游移于激战中的武者之间,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好奇。对于武学的世界,他犹如一张白纸,虽然看出了场面的热闹,却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深意。然而,这种无知并未减弱他对武学的向往之情,反而像是一颗种子,在他的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时间仿佛在这激烈的较量中失去了意义,胡枫只觉得眼前一亮,便已经见证了三场比斗的结束。东宗以两胜一负的战绩暂时领先,而第四场较量也即将拉开帷幕。
东宗派出的选手是一名中年汉子,姓龚,他的眼中闪烁着沉稳与自信。而西宗的代表则是一名少年,姓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服输的斗志。
青光闪烁间,少年手持青钢剑,迅猛地刺向中年汉子的左肩。少年并未给对手喘息的机会,手腕轻抖,剑锋已巧妙转向,削向那汉子的右颈。中年汉子反应迅速,长剑一挡,两剑相交,发出铮铮之声,双剑相击产生的震动嗡嗡作响。
在这刹那间的交锋中,两人已经进行了三招精彩的拆招。中年汉子的长剑猛然击落,直取少年头顶。少年身形灵动,避向右侧,同时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如影随形,疾刺向那汉子的大腿。
两人的剑法快如闪电,全力以赴,展开了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较量。
在练武厅的东侧,端坐着两位人物。上首处,一位中年道姑静静地坐着,她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姓辛,道号双清,正是“无量剑”西宗的掌门人。此刻,她的脸色铁青,仿佛乌云压顶,嘴唇紧闭,一言不发,透出一股威严而沉静的气质。
而在下首,左子穆悠然自得地坐着,他右手轻捻着长须,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两人的座位相距甚远,足有一丈有余,身后各自站立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他们肃然而立,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角斗。
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对决,整个练武厅的气氛紧张而激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的两人身上,仿佛这是一场关乎生死荣辱的较量。
那少年与中年汉子的对决已经进行到七十余招,剑招之间越来越紧密,仿佛两道闪电在空中交织碰撞。然而,胜负却迟迟未分,两人的身手都极为敏捷,招式之间毫无破绽可寻。
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过猛,身子微微一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这一幕被在场的众人尽收眼底,众人不禁为之一惊。
段誉目睹这一情景,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声来。胡枫见状,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注意场合。段誉却有些不以为然。
左子穆瞥了段誉一眼,心中顿生不悦。胡枫感受到左子穆投来的目光,心中不禁有些担忧,生怕因此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在这时,场中少年突然左手一掌拍出,直取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反应迅速,向前跨出一步避开这一掌,手中的长剑瞬间圈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着!”中年汉子大喝一声,长剑已然刺中少年的左腿。少年腿下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他迅速用长剑撑住地面,站稳身子准备再战。然而,那中年汉子却已经收剑入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吧?”龚姓中年汉子走上前来,笑着问道。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东宗已经连赢三场,看这趋势,剑湖宫似乎又要被东宗占据五年了。辛师妹,你觉得我们还需要继续比下去吗?“左子穆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得意。
辛双清坐在上首,强忍怒气微微皱眉,看似随意地问道:“左师兄,你的徒弟真是调教得不错。只是,不知师兄对‘无量玉壁’的研究,这五年间可有所突破?”
左子穆一听,脸色微变,瞪了她一眼,沉声道:“师妹,本派的规矩,你难道忘了吗?”
辛双清被他的眼神一瞪,顿时住了口,心中却是怒气难平,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此时,场中龚姓中年汉子与褚姓少年的比试,已是今日比剑的第四场。龚姓汉子剑法精妙,更胜一筹,东宗四战三胜,已无需再进行第五场的比试。
在西首的锦凳上,坐着一些别派的人士。其中,有的是东西二宗掌门人共同出面邀请的公证人,他们颇有身份,神情庄重;而另一些则是前来观礼的嘉宾,他们或交头接耳,或神情专注,共同关注着场中的比武。这些人都是云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他们的到来,为这场比武增添了不少色彩。
“辛师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剑术上的造诣着实可观。尤其是这第四场,我们赢得更是侥幸。褚师侄年纪轻轻,居然练到了这般地步,前途当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后,只怕咱们东西宗得换换位了。”左子穆笑道,突然眼光一转,瞧向段誉接着道:
“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刚才用一招虚晃的跌扑步侥幸取胜,我看段兄似乎对此结果有些不服。既然如此,不知段兄是否愿意下场,亲自指导我这徒弟一二?马五哥在滇南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深信段兄的武艺必定也是高人一等。“
“不妙!“胡枫心中轻叹一声,似乎已被命运悄然标记,这场风波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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