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也就是赵鹏举被送入警局的第二天。
关于弟弟离职的事情,沈琳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但最关键的是爸妈如果知道后,又该如何解释?一想到这里,沈琳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就是老公这莫须有的八十万欠款让她犹如坐过山车一样,心情跌宕起伏。但也正是如此,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上班,必须上班。
但凡家里出一点事,她们家很可能就会面临财政危机,而那伟那细窄的肩膀能够承担得起家庭重任吗?
就像之前同学聚会时,她的死对头说的三个问题:
第一,男人那羸弱的肩膀能扛得起一个家吗?
第二,如果她的老公倒下,她的家该怎么办?
第三,如果有一天她的老公抛弃了她,她该怎么办?
尽管那伟从各种角度为她分析、解答,试图证明他能够胜任这一切,但八十万的欠款却如同一记警钟,让沈琳不得不重新审视考虑那伟是否有能力支撑得起这个家?
很显然,她认为不能!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为生二胎而作出的决定。如果不是因为那伟和婆婆的坚持,如果不是因为一胎未能如愿生下儿子,她或许此时正在职场上拼搏,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家庭琐事而忧心忡忡。
沈琳思绪似乎陷入了死循环,但这一切孟德尔都不曾知晓。
因为此时,他正在训斥谢美兰。
“谢美兰,这就是你独自做的分析报告?糊弄谁呢?不要以为我不是专业出身,你就能糊弄得了我。”
执行总裁办公室内,孟德尔情绪爆发,指着眼前散落一地的文件质问道:“你要是不行,就说出来,我可以再安排其他人来做!”
一身名牌服饰的谢美兰低着头,盯着脚尖,看着脚上的华伦天奴,这可是路杰前不久才给她买的,价格小一万。
如果是眼前的废柴前夫,他一定不会出这个钱,一定会说这种奢侈品是无用消费,不如存款投资来的划算。
孟德尔冷声道:“拿回去重做,做好后再下班。”
“…………”
见谢美兰没有任何反应,孟德尔再次喊道:“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说我这个公司的执行总裁指挥不动你?”
作为计划的一环,谢美兰需要参与每一天美业集团的全部环节,像写报告这样的“小事”,哪能让孟德尔出手?
谢美兰,可是他的助理哎!
你不亲自撰写,怎么了解每一天美业集团的相关数据?怎么相信这家公司是真的值得投资?
之前孟德尔书写的投资方案,路杰和谢美兰都已完全知晓,但这还不够!
耳边全是废柴前夫的嗡嗡声,谢美兰紧了紧拳头,她真的想给这王八蛋一拳。
但,她不能!
“沈磊,你凭什么说我的报告不专业?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金融投资公司,难道我还不会写一份分析报告?”
谢美兰脸色很难堪,她很不爽,在专业上让一个不专业的人挑挑拣拣,谁能忍?
是,你进公司是因为有成绩,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走了狗屎运?有一次,难道还会有两次?
孟德尔闻言,不由嗤之以鼻,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你,你笑什么??”
谢美兰犹如炸了猫一样,凶狠狠地盯着孟德尔。
孟德尔撇了撇嘴,满脸不屑道:“专业?你是在自欺欺人吗?谢美兰你都入行五年了,但却拿着和刚入行一两年新人一样的工资,你确定你很专业?如果我没有进入这个领域,我踏马都要信了!你要是真的有能力,履历中早就有诸多成功案例,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而且也没有在你报告中看到你所谓的专业性!”
电视剧里为了展现谢美兰所谓的独立女性,精英蓝领的形象,给她安排一个成功说服上司投资项目的情节。
可再往后一看,这上司也就是路杰,竟是踏马的谢美兰的一条舔狗,还是脑子里有癌症的那种死舔狗。
就谢美兰这种上班五六年,要能力没能力,要人脉没人脉的小员工还想要立精英人设简直实在吃人说梦。
虽说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但是谢美兰也得有这个实力啊。空有一副精英蓝领的身份却干着和实习生一样的工作,甚至还拿不到实习生一样的工资。
你说,这谢美兰配得上精英蓝领吗?
“…………”
谢美兰被孟德尔一番话刺得体无完肤,她的脸色阵青阵白,紧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办公室内的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见两人各自节奏不一的心跳声。
“沈磊,你别太过分了!我谢美兰在专业领域也是有口皆碑的,你不过是个新来的执行总裁,凭什么这样贬低我?”她终于忍不住反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尊严被挑战的愤怒。
“过分?过分你今天也得给我完成分析报告。”
说完便不再搭理谢美兰,孟德尔直接转身离开办公室。
他,下班了。
他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他又不用干……人事。
……………………
夜里,八点多左右。
下了班的那隽抽空参加了相亲,这是相亲平台给他介绍的第六十五个相亲对象。
两人是在一家西餐厅见的面,这位相亲对象点了许多价格昂贵的菜品,那隽第一时间有所察觉,觉得此人是来蹭吃蹭喝。
他脸上的难堪和厌恶之色,女生都看在眼里。
“哦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骗子吧?抱歉,你可能理解不了我们这个圈层,这就是我平时的日常生活水准。平时相亲,我也不会隐瞒,也算是淘汰凤凰男的一种方式。”
女孩的一句话瞬间让那隽破了大防,在京城优越了这么久,竟然被一位第一次见面的女生骂凤凰男!!!
他可是名校毕业,大厂员工,年薪百万哎。他,他是……凤凰男?
那隽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赤裸的侮辱。
也正是此时,他想到了他多日联系不上的女友——李晓悦。
她不在意自己的出身,也不在意自己的经济实力。
和他这些相亲对象相比,李晓悦简直好到爆了。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她还在不在她的出租屋里。
想到这里,那隽立马拿起手机联系李晓悦,不管是电话还是绿泡泡,他都联系不上。
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直接走出餐厅,驱车前往李晓悦的出租屋,他想……和好了。
相亲的西餐厅距离李晓悦的出租屋并不远,开车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样子。
“咚咚咚………”
连续几次敲门,那隽终于等到了开门,但却不是他想见之人,而是一个小个子男生。
那隽是知道李晓悦有和女生合租,这个男生应该是合租女生的朋友吧?
“你好,我想问一下住在这间屋里的女生怎么不在家呢?”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李晓悦去了哪里,今天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女友——李晓悦的合租室友出差,才卡点过来。
他惦记李晓悦这个小美女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正好有机会,谁成想竟扑了个空。
真踏马………晦气!
至于李晓悦本人?
她和孟德尔一块乘坐飞机前往西安参加之前所说的汉服社活动呢。
………………
次日,活动广场的一处换衣室。
“晓悦,这古装怎么穿呀?我不会处理,你帮帮我呗。”孟德尔出声求助。
这种古代的衣服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穿起来很是麻烦。孟德尔又恰巧没有研究,只好向李晓悦求助。
穿衣有难度,但要是论脱,那孟德尔可不是一般有心得。
李晓悦听到孟德尔的求助,从自己的更衣间探出头来,看着孟德尔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汉服,然后走到孟德尔身边,耐心地帮他调整衣襟和腰带。
“你看,这里应该这样系,”李晓悦边说边示范,“汉服的穿着有很多讲究,每个朝代的风格都不一样,我们今天穿的是明代的服饰,所以……”
李晓悦比自己要矮上一个脑袋,她贴在自己的身前,孟德尔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香气。
“晓悦,你这是在给我调整腰带吗?”
孟德尔只感觉一双温暖纤细的小手环在腰间,像是拥抱。
“你,你别胡思乱想!”李晓悦微微昂首,羞红着脸蛋辩解道。
“哪有,明明是你在多想!”
李晓悦嘟囔着小嘴,反驳道:“我才没有,就算有也不是现在,起码也得一个月以后。”
嗯哼?这个时间节点就很有意思。
一个月,不就是他和谢美兰的离婚冷静期嘛。
冷静期?关他孟德尔什么事!再者,李晓悦都如此直白坦言,他也不能拒绝,不是吗?
随即,孟德尔直接吻了上去。
李晓悦被孟德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硬。但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慢慢放松下来,接受了这个吻。她的心跳加速,脸颊上的红晕更加明显。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孟德尔很快便放开了她,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轻声说道:“晓悦,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
喘了几口粗气,李晓悦这才缓解刚刚缺氧的感觉,“你,你乱说。”
孟德尔面带笑容,不以为然,“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他的一只手揽住李晓悦的纤软细腰,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而李晓悦也没有拒绝,缓缓侧身倚靠在孟德尔的身上。
就在这时,李晓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取出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磊磊,是那隽。”
她抬头看向孟德尔,直接变了称呼。
“没事,接吧。”
孟德尔无所谓,人都在自己怀里,还能跑喽?
“晓悦,你在哪里?我昨晚去了你的出租屋,你不在,我很担心你。”
李晓悦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回答那隽:“我没事,那隽。我现在在西安,参加一个汉服社的活动。”
那隽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西安?你怎么去西安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觉得没必要告诉你。”李晓悦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必要再在一起了。”
“晓悦,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我们面对面谈。”
那隽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着明显的颤音。
李晓悦轻轻地摇了摇头,尽管那隽看不见,但她的声音依然坚定:“不,那隽。我想得很清楚。我们的关系已经走到尽头了。我需要的你给不了,而你想要的我也给不起。我们还是各自安好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那隽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晓悦,我不相信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我知道我有很多做得不够好,我愿意改变,难道你就不能为我改变一下吗?”
听到这话李晓悦笑了,笑得有些无奈,“那隽,你总是这样。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像你这样不停地努力上进。”
“我这样不好吗?如果不这样,你能这样无忧无虑地肆意玩耍?”
李晓悦不由一顿,沉声道:“那隽,我们分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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