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晚。
在烛火带来的昏黄的光亮下,慕南栀还在沉沉的睡着,宁子期却早已经醒来,此时正揽着慕南栀的肩膀,偏头凝视着她那绝美的容颜。
她被誉为大奉第一美人,自然不是浪得虚名,虽然那菩提手串被他改良过,戴上之后露出的容貌仍是颇有姿色,但与现在的她相比,仍旧是云泥之别。
此时此刻,没有佩戴菩提手串的她显露着真实的容貌,从上至下甚至无法从任何一个地方挑剔出瑕疵,唯有用完美二字才足以形容她的存在。
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的嘴唇饱满红润,嘴角精致如刻,宛如最诱人的樱桃,着实令他难以自持,伸出手指捏了捏眼前粉嫩的唇瓣。
“嗯~”一声微不可闻的嘤呤,慕南栀的睫毛动了动,或许是感觉到嘴唇上的异样感觉,她皱了皱眉头,脑袋动了动,旋即睁开眼睛,发现宁子期的动作后,娇俏的翻了个白眼,拨去他的手指,娇憨地开口问道:“几时了?”
“快到巳时了。”宁子期看了眼床头的水漏,揉了揉慕南栀的头发,把她往自己的脖子上紧了紧,慕南栀并未拒绝,她主动在宁子期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好,不再动弹:“怎么不叫我?”
“你昨晚睡得晚,早上怎么也得让你补补觉。”宁子期柔声道。
“昨晚……”慕南栀愣了愣,想起自己昨夜看电视剧入迷加上情绪上头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连忙道:“昨晚我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后半夜看剧看迷糊了。”
“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宁子期无奈的扯出一个笑容。
名分这种东西宁子期知道自己给不了,可偏偏慕南栀又是出自江南书香门第,对于自小熟读儒教法理,虽然经历了这许多,对名分之说已不再执着,但内心里还是想找一个能够与她白头到老相濡以沫的丈夫。
他所能做的,就是在平日里相处时尽可能的对她好一点。
“算你还有点良心。”
慕南栀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又趴在宁子期的怀里赖了许久的床,脑海中却不知为何闪过小说话本里关于床事的描述,她鬼使神差的向下探出了手,在那六块棱角分明的腹肌上逗留了许久,又揉又捏,玩的不亦乐乎。
“摸得舒服吗?”宁子期吹灭烛火,将第三层点亮,在打开聊天频道日常打开的同时抽空问道。
“尚可。”慕南栀煞有其事的点评了一声,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宁子期绝对不会在现在碰自己,她的灵蕴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达到圆满,顿时计上心来。
纤纤玉手往下一钻,当即抓住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让宁子期身体兀的一僵,瞳孔也是不可自抑的放大。
很满意宁子期反应的慕南栀浑然不知自己这幅模样对于禁欲许久的成年男性有多么大诱惑力,她手里的力度持续加大,并且还继续挑衅似的对着宁子期挑了挑眉:“老娘今天心情好,要不要今个早上咱俩就把事情给办了?”
“呼……”宁子期吐出一口热气,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眸子之中已被兽欲填满,他凑到慕南栀的耳边,用极为压抑的声音沉声说道:“你这是在玩火。”
手里的冲天炮愈发烫手,直到此时才感觉到事情已经在向着不可预料方向发展的慕南栀连忙松手,用力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装模作样的撑起身子,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菩提手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绝美的容颜被幻象覆盖,宁子期双眼之中的欲望这才有所消减,最起码理智已经压过了原始本能带来的冲动。
知道自己玩大发了的慕南栀手脚并用的想要爬下床榻,却在即将要翻身下床的时候被抓住了脚腕拉了回去,只觉得天旋地转间,她又被他压在了身下。
瞧着眼前带着僵硬笑容的宁子期,慕南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磕磕绊绊道:“我……我睡好了,得起床了。”
没有理会慕南栀在说些什么,宁子期一把撸掉慕南栀手腕上的手串,亲眼见着她在一阵光华流转间再度从一位貌美少妇变化成天下间绝无仅有的清尘仙子。
目视着她圆而媚的眼睛,在火光之下,她的眼睛像是浅浅的湖泊浸入璀璨宝石,晶莹而动人,她含羞带怯的抬起头看着他,睫毛轻轻颤动,带着一股扑朔迷离的美感:“你追的那些剧里有没有说,妻子起床,丈夫得帮着更衣的?”
“啊哈哈,就不麻烦你了吧……”慕南栀尬笑了一声,两肘撑着床板,想要用力把自己从宁子期的压制下抽出去,只可惜,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实在过大,试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不麻烦,丈夫帮妻子更衣本就是分内之事,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宁子期咧开嘴角,手上顺势下滑,在她腰间束腰的绳结上轻轻一勾,淡蓝色的睡裙就此散开,露出其中只着亵衣亵裤的姣好身姿。
“……”慕南栀不说话了,带着即将赴死的悲壮感,被揩了整整一炷香的的油,让宁子期过足了手瘾,最后才在宁子期的服侍下,手软脚软的穿好衣裙。
“喂。”
“怎么了?”坐在床上生着闷气的慕南栀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眼前张开着双臂的宁子期。
“刚刚我服侍过你,现在轮到你服侍我了吧?”宁子期不要脸的样子让慕南栀狠狠的啐了一口:“你自己是没长手吗?”
当然,话是这么说,在说完之后,慕南栀还是乖乖起身,从衣架上拿起衣物,为他套上,替他系好衣带。
“还没问你,昨夜你做什么去了,那么晚回来。”慕南栀一边替宁子期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问道。
“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和他聊了几句。”说着,宁子期把昨夜遇到米利安的事和盘托出。
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宝藏世界,各式各样的人才就在那里,等着他去挖掘。
又是小半刻钟,两人都穿戴整齐时,时间已临近午时,他们也就趁势在塔中用过午饭,之后慕南栀又嫌中午太阳太大,宁子期只好陪着她一起在床上用投影仪追起了剧。
她刚刚看完《上错花轿嫁对郎》,现在正在追《龙游天下》。
一直等到申时初,也就是下午三点,他们两个才正式从浮屠宝塔里走出。
“这里就是璃月了?”慕南栀好奇地问道。
“已经在璃月境内了。”宁子期点头,璃月与蒙德交界的那座木桥平日里并没有千岩军或是西风骑士驻守,是以,他们在穿过那座桥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和大奉那边的乡野没什么区别嘛。”慕南栀环顾四周,周围的景色环境与蒙德相去甚远,却与大奉极为相似,踩着这片土地上,她总有一种回到大奉的感觉。
宁子期拉着她的手,行走在由青石板铺成的宽敞道路上,身侧就是一片大湖,湖边生长着成簇的芦苇,偶尔一阵风吹过,芦苇低头,冰雾花便会向岸边铺洒清凉的气息。
“这位少爷,路途遥远,我这儿卖的虽然不是什么名茶,但味道可一点都不差,可要与夫人一同来点茶水?”路边,一位佝偻着身子的矮瘦老者扇着扇子卖力的吆喝道。
“也好,来两壶。”宁子期带着慕南栀坐到茶摊前闲置的座位上,等待着上茶的同时,又在不远处替人看摊的老奶奶手里买来茶叶蛋、鸡豆花与摊主自制的腊肉窝窝头。
“说起来,我当初刚到大奉的时候,就是一家茶摊的摊主收留的我,他家的儿子还是许七安二叔手下的都头。”宁子期用勺子舀出一勺豆花,递到慕南栀的嘴边,慕南栀毫不客气的张嘴吃下。
“后来呢?”慕南栀一口窝窝头,一口鸡豆花的问道。
“后来就进京了啊,先是在金莲道长的介绍下加入了天地会,然后就是朱阳他儿子朱子义故意找茬被我教训了一顿,再之后就是遇到你,你劝我快跑还让城阳给我送了地图。”
宁子期对着慕南栀笑了笑,那一次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当时我觉得自己可厉害了,就像小说里惩奸除恶,帮助少侠逃脱坏人追捕的女侠一样。”
慕南栀也回忆起了那天,那天之后,两人再遇到就是她拖着洛玉衡出来逛街,然后就是洛玉衡馋宁子期能够吸收业火的能力,把浮云山卖给了他,顺理成章的提出每月十五让他去灵宝观听经的请求。
也是因为这个,宁子期和洛玉衡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后来洛玉衡更是辞去了大奉国师的位子,把整个人宗都搬到了浮云山上,最后甚至和他结成了道侣。
说起来,她也算得上是宁子期和洛玉衡之间的红娘呢。
“两位的大碗茶来咯!请慢用。”便在这时,大碗茶摊的摊主老周叔提着两个茶壶和比盆还大的陶碗走了过来,给两人分别斟上满满一碗茶。
“这碗为什么这么大?”慕南栀捧起都快跟自己脸一样大的茶碗,好奇道。
宁子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转而看向了一边的老周叔,问道:“老伯,这碗这么大是有什么讲究吗?”
“少爷夫人有所不知,石门是自蒙德来到璃月的第一处关隘,而我璃月幅员辽阔,伙夫与游客们跋山涉水来到此地讨茶喝时,只会希望它的茶碗越大越好。”今日茶摊的生意不好,老周叔索性就搬来个凳子在两人身边坐下,与他们唠起嗑来。
据老周叔自己说,他本是轻策庄的农户,行至暮年,觉得生命中缺少什么东西,便带着盘缠来到石门来到这里开了这个茶摊,想看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听听属于他们的故事。
“那看样子,老伯如今的日子过得倒是极为舒坦。”宁子期调笑起来,老周叔的身子骨硬朗的很,比较大多数的大学生们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岩王帝君的庇护下,老头子的日子自然是顺风顺水,平日里来来往往的游客也不少,混个温饱自然不成问题,就是前些日子……”
老周叔嘬了口没有点燃的焊烟烟枪,人人都说庇护了璃月数千年的岩王爷陨落在了送仙典仪上,但他不相信,每一个上了年纪的都不相信。
“说起来,二位应该也是从蒙德旅行归来,就是不知二位此番意欲何去啊?老头子也算在这片生活了不少年,多少也能提些靠谱的意见。”老周头说完了自己的故事,通体舒畅,便主动找起了话茬。
“稍后准备经荻花洲进入璃月港。”宁子期精简的说道,出门在外,并不需要告诉陌生人自己具体的行进路线,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谁也保不齐你与之交心的家伙会不会反过头来害你。
他倒是不怕,但也懒得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荻花洲啊,那你们可得小心。”老周叔表情有些严肃的告诫道:“近来这荻花洲可不太平。”
“怎么说?”慕南栀接话道。
“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石门和荻花洲这一带魔物活动比以往平凡了不少,还有那些盗宝团,这些天也猖獗了不知道多少,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千岩军已经增加了巡逻的班次,跟着他们走就成。”
老周头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却突然有新客上门,他只得回过头去打茶,临了临了,见宁子期和慕南栀已经吃完茶准备离开,还是不放心的告诫二人一定要小心。
“老人家还挺健谈。”慕南栀心情不错的说道,来到提瓦特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遇到什么坏人呢,比大奉那边好了不知道多少。
“咱们以后也可以像老周叔一样,找个地方摆个茶摊,就叫做闲人居,喝喝茶听听故事,有事没事还能叫上萧炎、柿子他们几个一起聚聚。”宁子期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还不错。
“那我就负责种茶,你负责卖,玉衡的话,就让她做个给咱俩端茶送水的小丫鬟。”慕南栀趁机提议道。
“唉,这话我可录下来了啊,回头放给国师听。”宁子期眉毛一挑,没有上套,先下手为强的扬了扬手里的玉佩,气得慕南栀直跺脚,攥着小粉拳娇叫着就要冲上前和宁子期拼命。
宁子期哪能让她如愿,转过身撒腿就跑。
打打闹闹间,黄昏再一次如约而至,两人就这样随意找了一处田埂坐下,优哉游哉的欣赏起了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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