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里面有桂皮只是偶然,这是钟记的独家方子,怎么可能是用中药熬煮出来的,还是要想想办法才行。
许小虎明天开始就不必早早的去钟记门口等着开门领牌子了,以后他只要每天跟着钟记的人,看看他们去了哪里?买了什么?
最好一次就被他知道,老板说了如果是他先知道方子,这二十两银子就是他的了。
陈母有些发愁,家里的兔子越养越多,就算一天吃一只也吃不完,她都快吃成兔子精了,而且她的手艺一般,做出来的兔肉也不是很好吃。
家里几个孩子都不太爱吃,每次做了都是她在吃,几个孩子能不吃就不吃。这样也不是个事,还是要叫儿子抓一些去卖掉才行。
饭桌上,一盘清炒白菜和一碗卤下水很快就被吃完了,一盘炒兔肉只动了几筷子就没人再碰。
陈母都心碎了,这兔子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看看吧,现在撑死的人就是她。
“冬至,你明天把已经大了的兔子抓些去镇上卖了吧,还有要把那只公兔子换掉了,不然下的崽就该畸形了。”
陈冬至之前留了一只公两只母,现在下了一窝又一窝的崽,崽又和那只公的配,一开始还没发现,是最近几次下的崽出现畸形或者生下来就病死了。
陈母去问了村里老人才知道要避免有亲缘关系的兔子相互交配,不然下的崽就会有患病和畸形的风险,而且兔子的生育能力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下降。
怪不得最近几窝的兔崽子病的病死的死,就算勉强养活了也是瘦瘦巴巴的,长不了几两肉。
陈冬至还以为他娘是吃兔肉吃腻了,就答应下来,既然要去卖兔子也可以正好看看如意。
想想就脸红心跳,还有买的手镯和簪子明天一定要给如意,他都放在枕头下放了好多天了。
陈母狐疑的看着儿子一脸的思春荡漾,脸红红的样子,“你咋的啦?是发烧了还是发骚了?”
陈冬至耳根子都红了,娘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发骚?自己只不过是想到了喜欢的姑娘,怎么娘把自己说的这么难听。
陈母才不管他,自从想给儿子相看姑娘被拒绝了好几次以后她就不想再管憨儿子的婚事,反正等他老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不过儿子后悔自己也看不到,到那时自己已经是一捧黄土了。
小雪没注意到大哥像个思春少男一样的神态,收了碗筷去洗了。
钟如意开门的时候还以为今天会像前两天一样,那个小哥早早的守在门口,结果打开门却没有看到那个小哥。
那两个和小哥一起来的年轻人倒是在,看她开门打了声招呼以后继续在一旁站着。
门打开,二哥拉着板车出去,他也注意到那个小哥不在,但他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吃腻了才没来。
没来就没来,反正今天的花生没剩多少可以卤了,到时候要卖就只能回家拉一些来。
钟如意也没闲心去管,反正她家生意好,少一个客人也不算太大的事。
这小哥买回去转手高价卖给别人,来了两天现在又不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搞什么鬼。
她很难不这样想,毕竟整个镇上就只有他们这一家卖卤货的,满香楼不算。别人会眼红他们也是很正常的,但就怕来阴的,让他们措手不及。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猜想是对的,她卸了门板让她二哥出去以后就回去里面吃早饭。
等着她二哥把猪下水拉回来,又继续一天的忙碌,洗下水发牌子发完继续回来洗下水,等下了锅烧火,忙忙碌碌大半天的卤货,半个时辰不到就卖完了。
擦了擦头上的汗,钟如意找了张凳子坐下休息,身旁坐着同样一身汗的二哥。
“二哥,咱们做完这几天生意休息吗?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去了。”
这次因为钟老三在镇上做了大半个月的工为了让他每天中午下工有个热乎饭吃,所以这半个月钟记一直开着,现在都快月底了,也该休息两天了。
“要回的!这两天的生意做完咱们就挂上牌子回去休息两天!”二哥一锤定音,连着做了快一个月的生意他也想休息了,还想家里的媳妇孩子了。
“吃饭吃饭!”钟母端着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三碗面条。
二哥一看,赶紧伸手接过来,三人一人一碗面条,钟如意还去灶房把钟母做的辣酱拿出来挖了一勺进去面条里。
辣的斯哈斯哈的,钟母和二哥也一人挖了点,但他们不敢挖的太多,只挖了半勺下去就已经够辣了。
等吃完饭,钟如意又开始拿起她的手帕,她虽然不喜欢但是也没啥事情可以做就当做是打发时间了。
就在她和手里乱成一团的线作斗争的时候,陈冬至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她耳边响起,她被吓了一跳,针扎到了手指。
“如意!”
陈冬至卖完今天带来的一笼兔子,留下两只兔子拿着就兴冲冲地来了钟记,刚走近些就见到如意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有些激动,隔了好几天没见到,又想到等下要把买的手镯和簪子给出去又有些羞涩,怕被拒绝。
一下子太激动了,他没忍住喊了她的名字,结果就看到如意被他吓到,抖了一下。
钟如意手指被扎了一下,不过倒是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扎一下就出血,只是痛了一下。比起手指被扎了一下有点痛,她被吓了一跳心里怦怦跳更难受。
抬头一看,果然!真的是陈冬至,她放下手里的针线,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冬至哥!”
陈冬至眼见着许多天不见的心上人就这么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脸忍不住红了。
两人边说话边往店里面走,“冬至哥,你怎么有时间到镇上来了?”
陈冬至耳根子微红但不妨碍他说话,“家里兔子下的崽太多了,养不过来所以我抓了一些来卖。”
他手里还拎着两只兔子,这是他提前拿出来,要给如意的。
进了店里,钟母和二哥休息去了,她不困就拿了针线出来做。
钟如意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等他接下后就在他对面坐下,“冬至哥,你怎么不找个稳定的活计呢?”
这是在为他们两人的未来做打算吗?是啊,自己没个正经活计,以后娶了她怎么养活家庭?
他突然想到了将军给他的那封举荐信,在衙门上工那就能天天见到她了,只是衙门一月工钱才一两,虽然是个官身,但实际上他卖一头鹿的钱就能顶得上在衙门上工好几年。
“我、我之前退伍的时候,将军看我多年不曾下地干活,怕我养不活自己和家人,所以给我写了一封举荐信。”
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钟如意,又接着说了下去,“我之前去问过,衙门一月的月钱就是一两,年底衙门会发一些年货和封红。”
“我这次回来去了几次山上,虽然不是每次都有收获但是也算是小赚了一笔,上次和阿吉一起抓到的那头鹿就卖了四十两。”
他说的是上次和钟老三去抓的那头鹿,最后他分了大头。
??
这话题怎么有点歪?
她眨眨眼,“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抓到了一头鹿。”
陈冬至很意外,“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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