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碧蘅念叨完,男人简直就快被气笑了,一句话就堵了回去,“我也能啊!”
“你能什么?” 一时被人打断,女人的芙蓉面上浮现一丝疑惑,下意识回了句。
问及时,男人突然没了方才锋利的气势,矮了音调,但依旧坚定地说道,“就挣钱养你啊,你妈能做的,我也能啊,而且……”
“而且什么?” 男人陡然间话语淹没在了唇间,碧蘅好奇地问道,不过他接下来说的话令她面色一羞,通脸涨红。
鹤年贴近她来,在她耳边悄言低语了几句,声色惑人。
“小宝宝?喂!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还生小宝宝,你要是想,一个人生去呗,和我说做什么,一天天的,只知道动手动脚,没人在的时候,一个正形儿都没有,有外人在的时候,倒装得挺像回模样……”
她忍不住吐槽,实在是这人每次都不怀好意,不顺他的意的话还要逼迫别人,直到合了他的心意。
“而且,你也不用说什么养我的话,我又不需要,我妈给我的够我花几辈子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况且,我就喜欢听我妈的话,她又不会害我,要你管……你哪边凉快就上哪边去吧,上回还说我故意跑来和你搭话,明明就是你心怀不轨……”
正要推开男人离去,结果又被对方一把从后面搂入怀里。
她整个人都被迫倚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面,偏偏这人又喜欢低头俯在她耳畔说着不着调的话,一时之间,她也只能被动性地听着他那些虚幻动人的喃喃声在耳里盘旋。
“你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呢,就因为你妈乐意?我知道,你们感情深,但是也不能事事都让你妈做主啊,而且万一他以后对你不好呢……”
对于女人家里的情况,他也了解过,虽然不见她的生身父亲露过面,但他渐渐也清楚,她对自己的母亲很是依赖,甚至事事都会顺从对方的心意,但是,他哪里会容忍她嫁给别人呢?
自从稍稍在商圈里站稳脚跟后,他自是想在她母亲面前博得好感,可是那位雷厉风行的董事长也只是面上应付,并没有想要深交的意思。
就在他想方设法欲让她母亲注意到自己,但婚约一事很快就暗中商议订下了,完全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以至于之后再见那位董事长时,一旦提到有关她女儿的话题,就岔着话走开了,并不欲多加讨论。
“但你若是嫁给我呢,我保证事事都听你的,而且你家的资产钱财,我一分都不会算计侵占,也不图……怎么样,你说呢?还有啊,如果你……”
在他看来,面对心上人时,一个男人要懂得如何推销自身的优点,而且呢,一贯要学会主动,不然要是心爱之人被叼去了别的窝怎么办?
在等待对方回答的时候,见她一时只顾沉默着,男人搂抱的力道减轻了许多,碧蘅趁机就从怀中麻溜地钻了出来,随即赶忙离了男人几步远。
“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婚礼的日子都定下了,现在两家上上下下都忙着四处打点,哪里可能会取消?你就别想了,这是我的事儿,又不是你的,你以后呢,也会成家的啊,到时……”
越往下说,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因为她现在能敏锐地察觉到对面之人的脸色糟糕得不行,大有狂骤风雨欲来的压迫之势。
“好了!” 男人猛地喝了一声,他就知道,如今她这张嘴里说出的某些话也太令人讨厌了些。
碧蘅连忙就把之后的话逼了回去,一边转过头去呐呐道,“不说就不说,凶巴巴的,看这模样,不知道要把谁生吃了呢。”
一时半会儿,只见男人紧紧盯着她,眸中似有隐约的幽光一闪而逝,他的眸子里全然尽是暗涌的波流,不知在酝酿些什么谋划。
刹那间,他忽地朝自己逼近步子来,她心里暗呼一声,只觉危险,匆忙就欲逃离,朝外面跑去。
只是终究在转角那里被人用铁臂勾住了一截腰身,而后慢慢拖回去。
下意识之中,见扎挣无果,她就要嚷出声来,结果男人早就预料到了,大手握住她的唇,随即颇有些流里流气地威胁道,“你如果敢唤出一声来,我就立马找个地方,然后……”
最后三个字他贴在她的耳珠上,缓缓道来,“办了,你,如果……不信,那现在就试试,看我敢不敢。”
男人一副笃定的模样,让碧蘅只得憋回叫嚷声,眼眶里泛着点点泪光,还不是因为这人太无赖了,怀揣的不轨之心实在明显不过,使得她面上不由生了惧色。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伤你……” 就算她真做了什么令自己不高兴的事情出来,他也舍不得伤及她啊,只是,有时适当的惩罚是必要的。
鹤年凝眸注视着她的脸,抬手轻轻摩挲了一番后,就欲带着她从一旁人少的后门出去,正要跨出后门之时,碧蘅倏地用脚上的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脚,男人脚上吃痛,她立马挣开了他的手,从后门小跑出去。
不过,还没跑出五十来米远,就被人一下子从身后捞起扛在了宽挺的肩上。
女人在肩膀上面扭动个不停,鹤年无奈,当下顺手就在其娇翘的臀上拍了一下,力道并不算大,只是试图使她安静下来一些。
“你打我!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家,你个混蛋……无赖、坏蛋,呜……”
碧蘅呜咽着嚷着,可直到被塞进车子里面时,男人也不曾理会。
见他关了这一侧的车门,她赶忙挪过身子去打开另一侧的车门,顺便快速爬了出来。
刚从车前面绕过来的鹤年见状,顿时就要追来,碧蘅一瞧,马上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就在被男人追赶上来之际,正巧遇见几位路过的大叔大婶,于是叫嚷着奔过去了。
最后,男人无法,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结果那几位大叔大婶仍是对他呵斥个不停,要不是见这位年轻人长得齐齐整整,没什么特别怪异的行为举止,看着挺像个正常人的,他们呐,早就要出面教教怎么做人了。
对此,男人只得在心里暗恼,若不是碰见旁人了,她哪里会逃走?
回到车上后,男人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愤怒中的雄狮,随时可能暴怒无常,直到这时手机来电,振动快要结束时,才略瞧了一眼,后来径直拿起来接通了。
“妈,怎么了?” 他稍稍收敛了怒气,语气平常地接了道。
对面听筒里隐约传来几句,“你妹她……哎,回来我再跟你说,到时你拿个主意……现在我俩刚准备从医院回去,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三月很快在月底尾声的催促下就过去了,这天,碧蘅正在家里,在房间里试着几套高定婚纱,这些婚纱都是由专人送了来,供她择选。
拖尾,抹胸,鱼尾……都差不多试了个遍,其中多是手工刺绣蕾丝搭配薄纱,加上各式样的宝石水晶,精美奢华,最后再试了一件缎面婚纱,裙摆褶皱层叠,其上钻石点缀,高贵典雅的气质扑面而来。
一一试了些许后,她就摆摆手让人撤下其他的,而后在试过的里面挑了一件出来。
而正在此时,一女佣急忙忙地敲响了她的房门,问后,才说是管家让小姐下楼一趟。
五分钟后,碧蘅扶着楼梯走了下来,只见陈叔守在座机旁,淌眼抹泪的,前者一瞅,赶忙过来开解,以为对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叔,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来我听。”
陈叔见是小姐,立马起身让坐,把小姐安顿在了沙发上,才犹豫着开口道,“小姐,我……你,董事长她……她……”
“怎么了?我妈回来了?”
碧蘅见他支支吾吾,还以为是她妈从国外谈合作回来了。本来国外的那项合作也不急,只是和婚礼的日期稍稍撞着了,于是就干脆提前了谈判合作的时机。
他摇摇头,继续吞吐着道,“不是,就……就董事长她,可能……回不来了……”
“回不来?难道是合作的日期往后拖了,所以才——” 话刚说到一半,座机就响铃了,碧蘅伸手就拿了来接听。
是梅月泠打来的。
“阿蘅呐,你先不要伤心,梅姨马上就过来了,你妈她……”
最后几个字在碧蘅的脑海中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回放着,直到明觉过来时,她脑子里瞬间一片迷茫空白,久久不能回神。
一旁的陈叔瞥见小姐这番僵僵木木的模样,立马围了上来,深一句浅一句地安慰着,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
时至午后,天盛集团董事长航班失事的消息已经在随州城内引起了轩然大波,据可靠新闻报道传来,那趟航班上目前并无有人生还的迹象。
也正在这时,鹤年午歇过后,电视里的一则播报让他久坐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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