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让我从白沉香开始入手?”
方源思索着穆恩的话,也在脑海中回忆着关于唐三那一代的资料。
史莱克七怪,在小舞献祭之后曾经重新有过一个新加入的人,但是这个人并没有被记载下来。
史莱克关于唐门的记录中也未曾有过力敏破御四宗门。
唐三想要隐藏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呢。
“我知道了。”
穆老点点头,转身回去海神阁,
“我还需要疗养,没办法给到你太多的支援。不过圣灵教那边应该会兜底的吧。”
“当然。”
穆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转过一些头,眼角的余光落在了还站在原地沉思的方源身上,微微一顿,还是开口了,
“无论有什么利益驱使,希望你不要伤害史莱克的孩子们,他们是无辜的。”
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我尽量。”
方源微笑着挥了挥手离开了海神阁。
玄老显现出来,站在了穆老的身边,
“你们谈了什么?”
穆老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继续向着海神阁内走去。
玄老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穆恩你回答我!”
饕餮神牛的吼声令整座巨大的海神岛都颤动了几分。
“言少哲失踪了,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霍雨浩被方源送去了本体宗。马小桃失踪被邪魂师组织抓走了。贝贝在连云要塞重伤未归。整个史莱克都被一个方源搞得乌烟瘴气,穆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土属性的魂力在暴动,一些飞沙走石甚至逼近了穆恩的身边,让穆恩原本一尘不染的白袍染上了尘土。
玄老看着这一幕,有些愣住了,穆恩的实力他是最清楚的,那是真正的最强魂师,除非有另一位极限斗罗在,不然想要伤到穆恩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眼前这一幕的出现,似乎在告诉自己,穆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无所不能的当世第一了。
“你的实力?”
“一切都是为了以后,你放心吧,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穆老没有再回头。自顾自地向里面走去。
那个背影显得那么苍老。
黄金树撒下点点光芒却被穆恩挡住了,那象征着海神恩赐的光芒不再落到穆恩的身上。
“穆恩,我想离开史莱克学院一段时间,你……”
“去吧,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吧。史莱克学院永远是你们的家。”
玄老看着穆恩的背影,脚一跺,化作一道土黄色的流光飞走了。
穆老的微微抬起一点头,让眼角的湿润可以收回去。
宋老站在海神阁上看到了这一幕,但没有选择说什么,海神阁的五个人也开始心向异处了。
究竟谁才是对的呢?
谁都说不清楚,只能等着方源种下的这个果子成熟摘下才能知晓答案吧。
……
平凡盟
“三师妹,那个男生已经醒了。”
叶骨衣从冥想中醒来,杀死了大量的恶灵对她的修炼是有巨大好处的。
穿上平凡盟弟子的衣服,但这宽大的衣服并不能掩盖叶骨衣窈窕的身材。
一路走过去,众弟子都点头向她问好。
所有人都目光都汇聚在她的身上。
不论是天资或是美貌,叶骨衣都是平凡盟最出众的存在,爱慕者更是可以绕着连云要塞的山头围一圈。
“放我回去!我看谁敢拦我!”
黄金魂力冲开了木质的房门,将它撞得粉碎。
叶骨衣眉头一挑,身上浮起六个魂环。
贝贝从门里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用手扶着门框,衣服随意地披在身上。
“回去,你的伤还没有好。”
叶骨衣还没伸出手,一道黄金魂力宛如鞭子一样抽在了她的腰间,巨大的力量虽然不足以让武魂状态下的她受伤,但是也让她倒退了好几步。
“三师妹!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旁边的男生抬起拳头就砸了过来,但是贝贝只是一挥手,那个男生就倒飞而出嵌进了墙里。
抬起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的左脸上显出一块块龙鳞,左眼紧闭着,似乎是受了什么伤。原本蓝色的头发此刻完全被染成了黄金的颜色,还隐隐有种光芒流转。
贝贝修长的手指尖部长出了利爪,随意挥使就能将岩石切开。后背的右侧蝴蝶骨,此时还在流着血,一只伸展长度足有一米半的翅膀垂在背后。
露出的胸口虽然包着绷带,但是殷红的血迹还没有干涸。
叶骨衣朝着贝贝的眼睛看去,右眼低垂着眼帘,眼神中充斥着疲惫的神情,绝望与痛苦自他的眼睛中流露出来。
“你还是回去再养养吧,你这样的状态走出这里没几步就会被抓起来的。”
贝贝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的女生,
“不行,我有急事要回史莱克学院,唐雅还在邪魂师手里。”
“等你回到史莱克学院也已经晚了,邪魂师突袭连云要塞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现在他们早就已经不知去向了。你再怎么着急也已经于事无补了。说不定你口中的唐雅已经死了。”
“不!”
贝贝一下子领起叶骨衣的衣领,一下子将她推撞在墙上,
“不可能,不会的唐雅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我得回去。”
贝贝放开叶骨衣的衣领,试图离开这里,但突然的无力感让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我理解你的痛苦,亲人爱人被邪魂师杀害的感觉我也有过,但是如果你不能好好地将自己的伤养好,凭你一个废人如何能给自己的亲人爱人报仇呢?”
叶骨衣冷眼看着这个摔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男人,弯下腰将一封信件放在了贝贝的面前,
“史莱克的来信,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叶骨衣就带着其它的平凡盟弟子离开了这里。
良久,贝贝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岩石地面一下子被砸出了一个坑。尖锐的龙爪刺入皮肤,鲜血缓缓地流了下来。眼角,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流了下来。
“唐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冲着我来的,明明应该是我的错,为什么会是唐雅被抓走。!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贝贝的泪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十八年的人生从未有过如此无助的一刻,只是一场意外,他可能就永远失去了唐雅。
人类,真是一种脆弱至极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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